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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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錦這時也緩下了方才的惱意,一臉憂色地看著他,“那書一定是砸著背了,肯定青了,要不要去找段大夫?” 武佑聞言,忙搖手拒絕,只是抬手之間牽扯到了他的背,疼的他臉色一變。 二人再勸,武佑也不肯去找大夫,湯妧無奈,只得道:“我爹有一瓶跌打藥酒,你既然不肯瞧大夫,擦擦也是好的?!?/br> 她說完,捂著腦門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她便又跑了進來,手里拿著藥酒,小心地跨過滿地的書本,走了過來。 “你脫衣服,我給你擦擦?!?/br> 湯妧此話一出,段錦武佑一個惱一個羞,一個瞪她一個不敢看她,武佑還拉了拉衣服,生怕她要扒了他似的。 “我來給他擦,”段錦拿過湯妧手里的藥酒,“你先出去?!?/br> 這臭丫頭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別。 湯妧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走了出去。 看看怎么了,她以前高中的時候看過不少電影雜志上男明星的上半身嘞,甚至連……咳咳,想歪了。 她輕揉著還有些發疼腦門,在院子無聊地走著,見院中放著一個桶,她走上前去看,竟然是半桶小銀魚,正悠閑地游著,見忽的來了個人影,嚇得忙往水底游去。 湯妧伸手攪拌著水,弄出了一個小漩渦,見小銀魚在水中掙扎,腦海里想出了許多關于小銀魚的做法,想著想著,便又覺得餓了。 她玩了好半晌,聽得書房里段錦的聲音傳來,這才起了身走了進去。 武佑已經上了藥,穿好了衣,他見湯妧進來,有些害羞得轉過了身。 段錦拿著藥酒盯著湯妧的腦門,“你過來,我給你腦門兒揉揉?!?/br> 湯妧看著那架勢,猶猶豫豫地走了去,段錦毫不客氣,往手里倒了藥酒便往她腦門上拍去。 “??!”湯妧疼的叫喚了出來,呲著牙道:“你手勁怎么那么大,輕點兒,疼?!?/br> “你頭上已經起包了,不用些力,將藥酒揉進去,將淤血散了,有你疼的!”段錦沒好氣道,但力道到底是輕了些。 他轉頭看著書房里這亂糟糟的景象,抽著嘴角無奈道:“怎么弄的,成了這個樣子?” 湯妧睜開眼看著周圍,藥酒的那股氣勁直往她眼睛里沖,辣眼睛極了,又忙閉了眼。 她想著方才的景象,心下哀嘆,完了完了。 “就是……那個,我放書,然后不小心將書架弄得倒了?!睖珚€不安地揪著手指,細細的手指在段錦看來好似要纏在了一起,下一刻卻又分開來。 真是神奇…… 段錦替湯妧揉好了腦門后,便起了身走到了書架旁,擼起了袖子一個用力,便將書架擺回了原位。 湯妧看著當即高興的為他鼓掌,“大侄子真棒!” 段錦臉一黑,不搭理她,他看著腳下雜亂的書籍問道:“這要怎么擺?” 他是知道湯叔的規矩的。 湯妧頓時xiele氣,一雙原本就水汪汪的眼更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完了完了,回來爹不得打死我!” “要不,你說是我弄的?”段錦看著她那副喪氣模樣,只覺得心疼,“反正我禁打?!?/br> “我當我爹傻的啊,你進過他書房幾次,掰著指頭都能數出來,他信就有鬼了!”湯妧反駁著他的餿主意,開始一本一本撿起地上的書,將其放回書架上,可原本擺放的位置她卻是一概不知。 而一旁原本一直安靜的武佑忽的捧著書走了過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書架,將書放到了書架一個的隔間上。 “你記得原來的位置?”湯妧驚奇地看著他慢慢將書按著原來的方位擺放著。 武佑點著頭,又撿起了地上的書,頗為小心地拍了拍灰。 “你太厲害了!” 湯妧興奮地跳起,將手里的書捧了過去,武佑害羞地低著頭,將書一一擺上了書架。 段錦瞧著湯妧看武佑那崇拜的小眼神,心里又是惱怒又是不屑,這就厲害了,書架還是他扶起來的呢! 他捧著書擠入了兩人之中,瞇著眼問道:“那這些呢?” 三人協力,一起將書房恢復了原樣。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參加高考的小天使們高考大捷 (*^▽^*) ☆、【柔軟】 湯新臺一上京, 停了課程,沒了他的束縛后,除了武佑跟初一,其他人都如同被解了韁繩的野馬,開始了放飛。 縱然段錦大壯還有爹娘管著,可是對父母的懼怕總是要輕于夫子的, 更何況在家里處于頂梁柱的男人對于兒子的教養都是處于一個放養狀態, 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 都是不耐得管的。 于是這樣一來, 段錦跟大壯兩人便成日里往山里鉆,現在正是動物的繁殖季節,尋常時日一直躲在深山里不見蹤影的動物此時也會出來活動了。 只不過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 他們的行動也不得不等到忙完了地里的活才能繼續。湯妧整日里無事做閑的發慌,瞧著他們插秧有趣, 也想體驗一番, 只是剛下了田, 便被那水里四處尋食的水蛭給嚇了回去。 段錦瞧著她那一副又驚慌又惡心的模樣, “哈哈”大笑了出來,尋了根小木棍挑起水蛭便在她面前晃悠。那黏黏糊糊滑滑膩膩的黝黑蟲體看得湯妧只覺得早晨吃的朝飯都要吐出來了。 “咦~拿開,惡心死了!”湯妧幾欲作嘔, 還沾著泥的腳退了好幾步。 錦娘直起腰看著他們打鬧,回想起自己當年時也是這般模樣,對于這些怕的很,后來見著倒是面不改色了。 “鬧什么鬧, 還不快干活,”錦娘向段錦瞪了一眼,臭小子,就這樣還喜歡人姑娘,成天的嚇唬人家,到時候別把人給嚇跑了,“妧妧,莫要搭理他!” “略略略……”湯妧朝段錦做了個鬼臉,拎起自己的鞋子對著錦娘笑道:“我用井水冰了些甜瓜和綠豆粥,伯娘等我拿來給你吃!” “我也要!”段錦忙丟了木棍跑到了過來。 湯妧丟給他一個白眼,轉身便要走,“才不給你,叫你嚇唬我!” 可段錦忽的拉著她的胳膊道:“將鞋穿上?!?/br> 他低頭看著那雙白嫩的腳丫,上面沾著許多泥漿,左一團右一團卻掩不住它的細嫩,那腳丫子見他看了過來還微微動了動,莫名叫他覺得可愛。 泥漿開始發干,湯妧兩腳蹭了蹭,便蹭下了許多灰,“邊上有條小溪,我去洗洗再穿上?!?/br> “將鞋穿上?!倍五\毫不讓步,聲音忽的低沉。 湯妧覺得莫名的有種壓迫感,她撇了撇嘴,“哦”了一聲,將鞋往地上一丟,趿拉著便走了。 走了兩步方反應過來段錦方才的語氣,他竟然在管著她! 他,他,他個小屁孩??! 她抬腳將腳后幫套上,“噌蹭蹭”走了過來,還沒開口,段錦忽的沖她一笑,陽光撒在他臉上,隱隱約約地能看見他面上的絨毛,還有唇邊微微發青的細須,少年的笑自信活潑,那雙星眸沾染著笑意,熠熠生輝。 “記得我的甜瓜?!倍五\笑著說完,便又去忙活了。 湯妧呆愣愣地點著頭,轉身走了,走了十幾步,才捂著自己起伏急促的胸口,覺得怪異,她怎么感覺……被電到了? 不不不,錯覺錯覺,被一個小屁孩電到,怎么可能! 見著湯妧漸行漸遠的身影,錦娘嗤笑著看向段錦,“好小子,你湯叔還在呢,這就管上了?” “管?”段錦歪著頭看她,陷入不解,“我管她什么了?” 錦娘瞇著眼盯著他,思索著他話語的真實性,段錦被她盯著卻莫名覺得發虛,偏過頭去盯著手上的秧苗,支支吾吾道:“娘你瞧著我做什么?”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這些日子來她一直瞧在眼里,小錦好像自從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對妧妧便越發,怎么說,越發有占有欲了。自家兒子她清楚,有些驕傲不羈,卻也是良善真誠,有些時候隨意放縱,但對于喜歡的人和物卻是半分不讓的,還記得他小時候有個小表弟來家里,看中了段楓給他雕的一只老虎,吵嚷著要玩一會兒他都不肯,守著木老虎跟個寶貝似的,拿在手上一天都不肯放下。 小錦對于妧妧的態度在她看來倒也正常,只是妧妧現在還沒開竅,他若管的多了,只怕妧妧反而會惱。 錦娘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也不過是兒女之間打鬧罷了,她想的未免有些深,錦娘瞧了段錦半晌,又彎下腰去開始了地里的活。 段錦被她一陣瞧的莫名其妙,撓了撓頭,沒想明白,便也不再管。繼續忙活時看見有條水蛭正在他腿邊游動,他見此忽的想起了湯妧的反應,頓時自己也覺得多少有些惡心了,用秧苗將其從水中挑起,往田壟上一甩,水蛭到了干地上便縮成了一團,段錦不再理,由著烈日曬著,他繼續了方才的動作。 湯妧悠閑地提著小竹籃來時早已經將腳上的淤泥清洗干凈了,她自在地哼著小曲兒,是段錦沒聽過的調子,她哼著,卻是極好聽的。 “伯娘,別忙活了,快來歇歇!” 她放下竹籃,端起了里面用井水冰過后的綠豆粥,遞到了走來的錦娘面前,“清甜爽口極了的,伯娘快嘗嘗?!?/br> 段錦在后面忙叫喚道:“我的甜瓜呢?” “沒有?!睖珚€朝他一撇嘴,端起裝著已經切好的甜瓜,上頭還插了幾根竹簽的盤子遞給他。 見他手伸來,湯妧又“哎”了一聲,將盤子拿遠,一雙杏眼滿含狡黠之色,“你不說句什么?” 段錦先是一愣,而后眼睛骨碌一轉,學著平日里湯新臺行禮的樣子,朝她做了一個不端不正的謝禮,顯得不倫不類,“多謝妧妧的甜瓜?!?/br> “消遣我爹呢!”湯妧瞪了他一眼,小腳往他腿上一踹,將盤子塞他手里后便不再理他。 段錦卻忽然捂著他那條傷腿“唉呦”呼疼,湯妧被嚇著了,錦娘也被駭了一跳,兩人忙去查看他的傷口,“我沒踢多重啊,你怎么樣?” 他只是一直叫喚著不說話,錦娘回過神來嫌棄地盯著他,湯妧還慌的直打轉,待要撩開他的褲腿時她忽的反應過來,冷冷道:“我踢的不是這條腿吧!” 段錦見被拆穿,原本故作痛楚的臉僵住,他轉而呵呵干笑著,站直了身子,覷著眼看她,“我,我記錯了?!?/br> “疼還能記錯腿?”湯妧奪過他手里的盤子,端到了錦娘面前。 “伯娘快些吃,甜瓜熱了吃著便不爽口了!”她甜甜地笑,卻不是對著段錦。 “玩脫了吧!”錦娘挑著眉看向段錦,無聲地嘲笑著他,眼里滿是謔笑之意。 “妧妧,我……” 他話還沒說完,湯妧又拿出籃子里她編的草帽給錦娘戴上,“現在日頭越來越曬,伯娘莫要曬著了?!?/br> 其實竹籃里還有另外一個,但是湯妧只做沒看見。 見湯妧不搭理他,段錦急了,忙向錦娘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咳,妧妧??!”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該幫還是要幫的,“這日頭也曬了,你也回去吧,莫曬著了,現在這日頭可狠著呢,這些便留下來我跟小錦慢慢吃,待忙完了我叫他送回去,怎樣?” “聽伯娘的?!?/br> 湯妧余光撇見段錦暗暗發急的模樣,心下輕哼,我還治不了你了。明知她對于他的腿傷一直愧疚著,還總是拿出來說事,真是叫人又氣又惱。 她當時真是怕了,怕好不容易好了的傷口又被她不小心踢裂開,雖說這不太可能。她見過他腿上的疤,雖然段大夫妙手神醫,可還是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猙獰可怕,似一條蜈蚣蜿蜒在腿上,那疤,怕是一輩子都去不掉了。 與錦娘笑著道別,臨走也沒同段錦說一句話,他瞧著她的背影,又是心急又是暗惱。 他是知道湯妧的想法的,所以便總忍不住拿這個出來做妖。 急忙的想要追上去,卻被錦娘拉住了胳膊,“妧妧現下可不想理你,你追過去也沒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