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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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丹宸放心不下她,忙要去追,卻被應玄攔住。 他回過頭,眨了眨桃花眼,不解地望著應玄。 應玄已收起了眸底寒意,笑道:“寧府非龍潭虎xue,殿下還怕朝樂群主出事不成?” 夙丹宸想了想,便又坐了回去。 云茉跑到亭下,等了半天也不見夙丹宸追來,心里又氣又惱又委屈,重重跺了跺腳,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夙丹宸與應玄又是一番閑談,這次沒有了云茉的打擾,兩人相談起來甚至歡愉,恰在此時,應玄話鋒一轉,道:“殿下近來到往相府跑得勤,臣幾次提酒拜訪,卻屢屢撲了個空?!?/br> 他笑著將這一番話講完,一抹凌寒從眼尾處轉瞬即逝。 “我……” 夙丹宸卻以為他在打趣自己,耳根稍紅,不知作何解釋。 好在應玄并未為難他,只攤了攤手,道:“可惜臣府內幾壇陳年佳釀,只能自飲自酌了。 夙丹宸一聽“佳釀”,桃花眼亮了亮,笑道:“之前幾次是我不好,不如改日我在尋歡樓設下一宴,向應大人賠禮?!?/br> 應玄等得便是他這番話,自然是立即同意了。 掀過這一頁后,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不知不覺金烏西墮,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夙丹宸猛然意識道,云茉還沒有回來。 本以為她只是下去隨意走走,沒一會兒便會乖乖回來,沒想到過了兩個時辰,云meimei仍不見蹤影! 他再也坐不下去,拉著應玄一同下去找人。 夜明如洗 ,幾粒散發幽幽光芒的星子隨意地灑在天角,更襯得夜空熠熠生輝,高闊迷人。 寧府里外已經掌燈,四處燈火明媚,一片亮堂。 夙丹宸正要發動府內小廝一同尋找,卻見不遠處的曲橋上,一個年輕男子背著一個鵝黃衣裙的女子,緩緩走來。 夙丹宸不認得這年輕秀弱的男子,卻認得他背上的女子。 “云meimei,你到哪里去了……你受傷了?” 云茉被放下來時,腿上一瘸一拐,她輕輕咬了咬唇,沖滿臉擔憂的夙丹宸道:“我不小心扭傷了腳……多虧了這位公子……” 嬌羞地看了一眼救她的公子,臉上一紅,倏地轉過了頭。 夙丹宸關心則亂,只顧著問她還有沒有哪里受傷,全然忽略了她這番變化。 一旁的公子適時開口:“殿下,朝樂郡主并無大礙?!?/br> 夙丹宸這才將注意力轉到來人身上。 不待他出口詢問,來人先拱了手,向他施了一禮:“吏部侍郎寧生,見過三殿下?!庇窒驊娏艘欢Y,應玄拱手回禮。 “勞二位久候,寧生實在心愧?!?/br> 夙丹宸倒未放在心上,只是道:“原來你就是寧生,我與應大夫正是來看你的,恭喜你得以洗清罪名?!?/br> 應玄勾了勾唇,沒有出言。 寧生聽了這一句,臉色竟黯淡下來,默了片刻,才道:“殿下與應大夫的好意,寧生感激不盡?!?/br> 按理說寧生剛被無罪釋放,應當滿面春風才是,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垂頭喪氣,面目無光。 再者,寧府的小廝說他外出訪友,即刻便歸,可夙丹宸和應玄在涼亭外坐了近一個下午,才等得他回府。 種種事跡,實在奇怪。 這若在平常,夙丹宸或許會多嘴問上一句,此刻云茉扭傷了腳,他自然不好多待下去,完成了自家外公交代下的事情,抱起云茉便要告辭。 應玄自然是隨他一同走。 寧生送他幾人出府,走到門口時,云茉突然扯了扯夙丹宸的領口,示意他停一停,夙丹宸果然停了下來。 云茉透過昏黃的燈影,望向那張秀氣潔白的面容,還未出言臉上先泛出一抹紅暈,柔聲道:“寧大人救護之恩,云茉改日再來登門拜謝?!?/br> 寧生心頭一跳,忙道不打緊。 夙丹宸帶了云茉回府,應玄在半路與他分別,出城而去。 回王府后,夙丹宸立即招來府內的大夫,為云茉診斷。 大夫因她乃是當朝郡主,不敢有絲毫怠慢,簡簡單單的一場扭傷,偏偏望聞問切了好半天,才敢動筆寫方子。 府內小廝拿了方子,又是抓藥又是煎藥,進進出出,好一陣忙活。 云茉喝了藥后,破天荒道:“宸哥哥也折騰累了,回去歇息吧?!?/br> 夙丹宸簡直一臉驚喜。 往常她沒有睡下前,哪里肯放他走? 夙丹宸生怕她反悔,忙道:“那我便不打擾云meimei歇息,云meimei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br> 起身便闔了門,往自個兒房間走去。 這一多事之日,總算是過去了。 第46章 赴宴 朝樂郡主扭傷了腳, 只得老老實實呆在房中修養。 出乎夙丹宸意外的是,她打從寧府回來后,再也沒有像往日那樣纏著自己不放, 偶爾請他過去小坐, 問得卻是寧生的事情。 夙丹宸便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云茉每次聽完, 總死死絞住手里的香帕,心疼道:“原來寧公子這樣不容易?!?/br> 夙丹宸愣了愣。 云meimei近來怎對寧大人這般上心? 他卻沒有問出口, 云茉不再口口聲聲的讓他娶她, 他正是求之不得。 之前幾日他被云茉纏得脫不了身, 已有好幾日不曾去過相府,正擔心再不去相府,子卿會不會生氣時, 云茉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不再糾纏于他,他簡直喜不自勝,照例看過云茉后, 出了王府即往相府而去。 到了相府,蘭子卿果然沒有什么好臉色,他忙將人摟入懷中, 伏低做小好一頓認錯,蘭子卿順勢抓過人,貼上那張柔軟的唇,霸道而又貪婪地在他唇齒內翻攪, 直吻得那片柔唇水潤紅艷,微微發腫,蘭子卿這才滿意的放過他。 當晚,夙丹宸自然被蘭子卿留在相府。 這一留,便足足留了五日。 到了第六日,夙丹宸怕云茉見他遲遲不歸,又在府里鬧騰,好說歹說,連哄帶騙,這才哄得蘭子卿暫放他回府。 他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回到王府,深怕像上次那樣,云meimei又大發脾氣。 誰知進了王府,府里靜悄悄的,哪有半點動靜。 他招來小廝一問,方知云茉并不在王府,而是去寧府了。 原來他不在的這幾日,云茉常常往寧府跑,壓根不在意他到底在不在府里。 夙丹宸長長松了口氣。 此時,夕陽西下,四周籠罩著一片暖光。 王府里的小廝擺上晚宴,夙丹宸草草扒了幾口后,牽來白馬便要去相府。 恰有一封請柬遞到他手中。 拆開來,卻是應玄的請柬。 夙丹宸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設宴,向應大人賠禮。 如今反倒讓應大人先下了帖子。 夙丹宸不由得一陣愧疚。 翻身上馬,卻是變了方向,不去相府,轉去了尋歡樓。 夜明如洗,潯陽滿城燈火。 蘭子卿陪巫寒抓完了藥,沿著藥鋪一條街慢慢往前走。 冷風嗚咽中,聽得一道低沉平靜的聲音說道:“流舟的身體還不大好,只怕還要多叨擾蘭芷幾日?!?/br> 說話的人,正是巫寒。 蘭子卿派出去的人終于在一家醫館里找到了兩人,他一得知消息,立刻趕往那家醫館,巫寒正坐在秦無漁床頭,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藥。 那溫柔體貼的動作,充滿柔情的眼神,看得蘭子卿陣陣驚疑。 這還是他孤傲冷情的大師兄? 蘭子卿既然找到了兩人,自然不肯讓他二人再在那間小小的醫館住下去,當場提議請秦無漁去相府養傷。 巫寒怕這一番折騰,不利于秦無漁的傷勢,遲遲沒有應下,到是秦無漁滿臉感激的應下來。 時至今日,秦無漁已在相府住了整整十日,蘭子卿請來了全潯陽最好的大夫為他診治,再加上巫寒的悉心照料,秦無漁的傷恢復得極好,昨日已能下地走上幾步。 至于秦無漁與巫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蘭子卿雖一直沒有過問,心里到猜出了七八,不由得為秦無漁嘆息了一聲。 好在秦無漁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師兄客氣?!?/br> 月色朦朧,這一條藥街已漸漸走到了盡頭,左前方匍著一條波光粼粼的護城河,河對岸一座紅粉青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樓前華車盈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蘭子卿在尋歡樓前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想起夙丹宸。 想起他近日來乖順得像貓一樣,枕在他腿上,隨手拿著一本書陪他挑燈夜讀。 又想起那人,每每讀不了幾頁,便打著哈欠,要哄他上床。 心里一陣柔軟。 若非他說只去王府看上一眼,當夜即回,自己如何能放他離開? 此念浮上心頭,蘭子卿不由得自嘲一笑,原來他已……陷得這樣深。 “蘭芷,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