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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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溫言第三天一早就出院了,儼燃聽說溫言出院,二話沒說收拾好了東西,緊跟著出院。并且沒有遵照醫囑回家休息,而是當天上午就投入了工作。 午后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溫言整個人慵懶地窩在沙發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咖啡。這一刻她的身體是放松的,精神卻很緊繃。耳邊不斷回旋著儼燃的話,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多,這些問題沉重又復雜地壓在她的每一個神經末梢,讓她喘不過氣,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弄個清楚。 放下咖啡杯,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手機響了起來。溫言沒來得及仔細看,只是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去開門。抬頭的一瞬,目光剛好對上站在門口打電話的顧珩。 溫言先是一愣,下意識地拿開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在看清那個熟悉而令人疲憊的號碼后,微微皺眉。 “醫生讓你多休息,為什么提前出院?”顧珩的語調有些嗔怪,卻全然不是從前那種凌厲的苛責。 溫言面無表情:“這是我的事?!?/br> 顧珩語塞,頓了片刻,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渴了,有茶嗎?”說完不等溫言說話,自顧走進屋子。 溫言的眉頭皺得更深:“沒有?!?/br> 顧珩扭頭看她,表情有點出乎意料:“沒有嗎?” “沒有茶,只有咖啡?!睖匮约又卣Z氣。 雖然是冷冰冰的口氣,但這句話在顧珩看來顯然是還有商量的余地,他喜出望外地看了溫言一眼,幾乎是討好地笑著道:“給我煮杯咖啡吧?!?/br> 溫言無法理解地看了顧珩半晌,他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主人的不悅,仿佛來到了關系親密的老朋友家里,十分怡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翻起了雜志,沒有一絲的尷尬和窘迫。 溫言沒有逐客,而是轉身進了廚房。顧珩則繼續洋洋自得的翻著雜志。 半分鐘后,溫言端著一杯速溶咖啡走出來,端端正正的擺在了顧珩眼前。 顧珩一愣:“這個?” 溫言沒說話,只是輕抿著泛白的嘴唇,定定地看著他。她的眼睛安靜剔透,就那樣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一味注視著他的時候尤其的亮,可她眼底的意思又分明在說,不然你還想要哪個?你以為這里還是顧家?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溫言任你使喚嗎? 雖然她沒說,顧珩卻從她的目光中,完完全全讀懂了那個眼神的含義。 心頭猛然泛起酸意,喉嚨也一陣發緊。從前溫言在顧家的時候,無論多早或是多晚,她總會花費很多功夫親自為他做飯,泡茶,時刻滿足他的各種需求,無論多么的不合理。即使那樣他仍不知魘足,總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而現在,就連期盼她為自己煮一杯咖啡這小小的要求也不能被滿足。 一瞬間的感覺,是從天堂到地獄般萬劫不覆的失落感。 他倏地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將還冒著騰騰熱氣的速溶咖啡一飲而盡。那一瞬的感覺仿佛舌頭和喉嚨被烙在了燒紅的鐵板上,火辣辣的灼痛感。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這樣心里就好受些,他說出的話,語調無論多么澀然生硬都可以被很好的掩飾。 他緩慢地放下杯子,聲音逐漸沉了下去:“溫言,你還怪我,是嗎?” 溫言望著突然空了的咖啡杯兀自出了會神,半晌,冷淡的嗓音從顧珩頭項輕輕地飄來:“你幫過我,也救過我,我不怪你,也沒什么可怪?!?/br> 她說著將目光移向窗外,望著外面燙人的陽光,聲音淡淡的,眼神里卻帶著些執拗的堅持:“其實我討厭咖啡的味道,但咖啡能提神,我永遠都在做著跟自己意愿相悖的事情,就像我討厭你,卻不得不活在有處處有你的世界?!彼滞蝾欑?,細長的眼睛里有一絲深諷的笑意,“聽起來可笑吧,被迫做著自己討厭的事情,做著做著,竟然也忘記了曾經那么討厭?!?/br> 習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很多時候,人都是死在‘偏執’的坑里。 顧珩沉默良久。 兩個人之間突然形成了一個互相對視著的僵局,那一瞬,顧珩突然不明白為什么從前會對溫言步步緊逼,是他不懂愛,還是他的愛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尊嚴。溫言也不能理解這一刻自己為什么仍對過去耿耿于懷,是她不夠愛,還是她的愛抵不過一個女人的委屈。時至今日他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的情感。明明一個可以選擇包容,卻不懂得包容。一個可以選擇原諒,卻不愿意原諒。于是在這場彼此拉扯的愛情里,痛苦和軟弱的不只是一個溫言,還有一個顧珩。 有些東西,有時候重得讓人提不起,有時候又輕得讓人放不下。這就是愛情跟愛情的區別,也是顧珩跟溫言的區別。 過了好一會兒,顧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溫言,眼神又是他一貫的銳利和精明。 “你說我是個生意人,其實你也一樣?!鳖欑衲曋鴾匮?,眼神里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笑,“溫言,買賣是公平的,對吧?” 溫言靜默不語。 顧珩一瞬不瞬地盯著溫言淡漠的臉,語氣篤定,甚至有點咄咄逼人:“你說是我幫了你,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救出來,讓我別再想著你,讓我面對你的時候,別再只有痛苦和自責,而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對待你,這些,你做得到嗎?” 溫言覺得好笑,她幾乎不假思索要給出的答案卻被顧珩搶先打斷:“別急著回答,想清楚我的話,你能做到,我就不再糾纏你?!?/br> 她望著顧珩篤信而堅定的表情,長眉一挑,笑了:“你要的是一個結果,而方法有很多種。如果我能令你失望,這也算嗎?” 顧珩勉勵一笑:“如果你有這個本事?!?/br> 溫言嘴角的笑意更深,表情比顧珩還要篤定:“期限呢?” 顧珩沉默了下,再開口的時候嗓音帶了幾分疲憊和澀然:“就這輩子吧。愛你太累了,下輩子我們做陌生人?!?/br> 聽似冷酷而殘忍的話,他卻嘆息著的說出來,反而不覺得可恨,像是什么東西輕輕觸到了心頭,澀澀的,酸酸的。顧珩將臉一點點靠過去,望著溫言,一字一頓地說,“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妨礙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這件事情影響到你,可是,誰讓你先影響了我呢?” 兩個人臉對著臉,鼻尖差點碰到一起,彼此都愣了一下。這么近距離地對視著,有點小小尷尬,又覺得好笑。顧珩的表情突然變得呆愣,耳根也有幾分泛紅。溫言望著眼前硬朗而輪廓清晰的臉,感受著他溫熱輕吐的呼吸,恍然想起那個醉酒的晚上,于是在呼吸變得急促之前使勁推了顧珩一把,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幫你可以,別耽誤我做正事?!?/br> 顧珩望著溫言高挑而瘦削的背影,聽著她清冷略帶嗔怪的語氣,愉快地笑笑,快速跟上去。 第54章 兩個人驅車來到市郊的一所高級住宅小區,顧珩將車子停在路邊,溫言推開門走下車。 因為地處市郊,所以小區四周格外安靜,路邊的榆樹被曬蔫了葉子,枝條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小區門口偶爾有富態的女人牽著貴賓犬走出來,步伐閑適而愜意。 溫言站在小區大門口,抬起頭望著被陽光映照得閃閃發光的一排排玻璃窗,隱隱約約中,她仿佛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貫優雅而安靜的坐姿,無論過去多少年都不曾老去的面容,還有,她最愛的那件墨綠色旗袍。 已經進入七月,天氣十分炎熱,就像那年的夏天,她站在同一個地方,呆呆地看著警察進進出出,記者扛著各樣的錄影器材占據著各個角度狂拍,鮮艷到刺眼的黃色警戒線,不遠處大灘暗紅的血…… 心里只有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時的她,天真到近乎愚蠢。 陽光照進眼睛,眼底忽地涌起灼烈的痛,溫言將手輕輕地抬起,然后覆住干澀的雙眼,她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不經意間漏過指間縫隙正與她相錯而逝。那一刻,她感到了一股難以壓制的沖力,正慢慢地充滿企圖地爬上胸口,就要從緊澀的喉嚨涌出來。 顧珩邁開腳步跟了上來,然后在溫言身邊停住,跟她并肩站著。 “這兒是哪?”顧珩順著溫言的視線望向住宅樓,不解地問,“為什么來這?” “是我原來住過的地方?!睖匮詫⑹忠崎_,望著高聳的樓層出神,所以聲音聽起來有點飄忽,“我母親在世的時候,我們住在這里?!?/br> 顧珩望向溫言,眼神里有一絲詫異。 “不過已經賣掉了?!睖匮陨ひ舻?,口氣里夾雜著悵然和失落,她扭頭看向顧珩,涼薄的唇角露出一抹勉強的笑,“為了還債?!?/br> 顧珩神情一滯,沒有說話。溫言跟言抒珺的關系在娛樂圈傳得沸沸揚揚,他當然知道,也就是從那時起,他才真正了解到溫言的過去,以及他借給她大筆的錢,究竟去了哪里。 兩個人正望著高樓出神,溫言感到有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然后朝著小區門口的方向走去。那大概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穿著隨意,頭戴一頂鴨舌帽,邊走邊下意識的回頭張望。那一刻,他似乎也看到了溫言,表情突然變得詫異,隨即頓住了腳步,目光在她的臉上足足停留一分鐘,突然又折返回來。 “你是溫言吧?”男人放開步子走過來,不確定的目光在溫言身上左右打量。 被陌生人認出來,溫言并不覺得意外,現在的她在熒幕上多少混了個臉熟,說不上是多大的腕兒,但正當紅倒是真的。所以有人認出她不奇怪,認不出她也不奇怪。不過這男人的語氣自然熟絡,倒不像單純把她視作明星的,于是她微微一笑,禮貌地問:‘您是?” 男人詫異的目光變得驚喜,忍不住一拍大腿:“呦,還真是呀?差點以為認錯呢!你不記得我了?咱們原來可是鄰居呀,你們住16樓a,我就住你們家對門,16樓b,姓吳的,有印象嗎?”男人見真是溫言,頓時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道。 他這樣一說,溫言倒真的有了一點印象,對門的鄰居母親的確是認識的,并且關系不錯,偶然碰到的時候更會寒暄幾句,從前她跟母親一起的時候,也見過眼前這位,他對母親很友善客氣,會禮貌的稱呼她言老師,六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現在再看他,眉宇間還是那個樣子,卻明顯的蒼老下去了。 男人見溫言不語,抬手摘下鴨舌帽,露出他已經花白的頭發:“想起來了嗎?咱們見過呀!” 溫言趕緊點頭:“嗯,想起來了?!?/br> 男人顯得有點激動,又是一拍大腿:“真沒想到還能看見你呀,當時突然就搬走了,我是想幫忙都幫不上。不過也是,誰家攤上了這樣的事,也都不好過?!蹦腥苏f著突然變得感傷,抬眼見溫言一直微笑著不說話,趕緊轉移話題,“好在你現在也出息了,越來越漂亮,又當了大明星,言老師知道,也會為你開心的?!?/br> 溫言淡淡一笑,臉上卻多少有些苦澀:“她會的?!?/br> 男人頓了片刻,又說:“世上的事真的說不準,言老師當初是個大明星,人和氣,性格又好,一個人帶著你不容易,說實話我們都挺佩服她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蹦腥藝@了口氣,繼續說,“我記得那天,我正好回家取東西,剛從電梯口出來就看見有人進了你們家,還是言老師給開的門,看背影應該是個年輕人,而且看起來還是個熟人?!?/br> 溫言感到心頭一窒,幾乎是抖著嗓子問道:“您說的是真的?你肯定那天下午有人去了我們家?” 男人想了下,隨即肯定道:“對,就是那天下午,隨后就出事了……” “那您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溫言急道。 男人的表情有些沮喪,不禁感嘆:“沒有啊,就看到一個背影,身板可是筆直筆直的?!彼f著下意識的瞟了顧珩一眼,煞有其事的點頭,“從后面看跟他挺像的,一看就是個年輕小伙子?!?/br> 顧珩臉色一沉,這是什么比喻?怎么就跟他像了?哪里像了?這老頭說話怎么不經大腦啊,怎么可以這樣口無遮攔?!會毀人清白的好嗎? 男人剛說完就接了個電話,一邊捋頭發一邊聲音嘹亮的應道:“哎呀,知道了,這就回來了,門口碰著個熟人,聊兩句,別催了?!闭f罷掛了電話,又跟溫言客套兩句,就急沖沖地朝著小區走去。 溫言的視線微微凝滯,愣怔了好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然后目光慢慢地瞥過來,望著顧珩若有所思。顧珩看溫言’不懷好意‘地望著自己,霎時急了,趕緊辯解:“不是我?!?/br> 溫言皺眉:“我知道不是你。我只是在想,誰像你!” 顧珩頓了片刻:“你覺得誰像我?” 溫言感到有些頭疼:“想不出?!?/br> 顧珩:“……好吧”。靜默片刻,又道,“他剛剛說,那人看樣子是個熟人?!?/br> 溫言感覺心臟忽地收緊,猛然涌起不祥的感覺,她閉上眼睛低低道:“這樣才可怕?!?/br> 小區的保安室里,溫言擰著眉頭對著那個年輕的保安極力游說,希望他可以調出事發當天的監控錄像。她說得口干舌燥,那名保安卻完全不予理會。他大概還不到三十歲,穿著海藍色的制服,一身浩然正氣,開始還對見到明星本尊表現出極大的喜悅,這會兒卻已經明顯的不耐煩。 “溫小姐,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能私自為您調出小區的監控錄像。第一,您不是我們小區的業主,第二,我也沒有這個權利。而且,您要的還是六年前的,那時候我還不是這兒的保安,況且,那么長時間以前的資料,早就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br> 兩個人在保安室僵持了半個小時,始終沒有談攏,一個鍥而不舍,一個硬是不肯通融。年輕的保安一臉我的地盤我做主,愛咋咋地的表情,溫言又氣又急,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了。 顧珩看了看溫言臉色,湊上前去,朝著那名保安復雜而隱晦地一笑:“你的難處我們非常理解,只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很想知道,我們既不是小區業主,也沒有門卡,我們是怎么進來的?” 那名保安臉色一窘,頓時語塞。他知道,顧珩的話是針對他剛剛想要跟溫言索要簽名和合影,于是痛快的放人進來,他是在暗諷他的表里不一,以及他所謂的盡忠職守,保安郁悶了片刻,為自己辯解道:“我以為溫小姐需要幫助?!?/br> “她的確需要幫助。她的需求也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內,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肯?!?/br> 顧珩剛剛被索要簽名的保安晾在一旁看報紙,一坐就是半小時。這會兒突然站了起來,他穿著黑色的西褲,白襯衫,因為天氣炎熱,袖子被隨意的挽在了手肘,琥珀色的袖口在陽光下散發出盈盈流光,即使他的姿態閑適,笑容可掬,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可怎么看,就是有一種天生的倨傲和睥睨的氣勢,強大到令人無法忽視。 房間里有一瞬的沉默。保安清了清嗓,沒有底氣的說道:“雖然在能力范圍內,但也不是小事,畢竟涉及到小區住戶的**,如果被說出去……” “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鳖欑癯敲0惨馕渡铋L的笑了下,打斷他的話:“溫言雖然作為一個明星沒有任何特權,但她身為一個公眾人物實在沒有必要開這種玩笑。你可以再考慮下?!?/br> 保安不由自主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沒說話。 顧珩笑得更加陰沉,他動作緩慢地走到保安身邊,故意避開了溫言的視線,對著他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話。聽不清說的什么,只見那保安的嘴角抽搐了下,似乎心領神會了。 當厚厚的監控資料從抽屜的最底下被翻出來的時候,深藍色的文件夾上已經蒙了一層土。 保安將監控錄像從電腦上放出來,溫言的眼睛幾乎沒眨過,她緊緊盯著當天發生的每一個片段,哪怕再小的細節也不放過,有的地方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回放,最后保安看得累了,就把資料丟給顧珩和溫言,自己到一邊休息去了。 “等下。這是怎么回事?”溫言將鼠標停在監控錄像顯示的時間點上,“為什么只有當天上午的資料,下午的呢?” 保安啊了一聲,走過來看了下,然后困惑的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只能幫你把這些資料找出來,至于它拍到些什么,就不關我的事了?!彼f著又將錄像的時間點往后拉了拉,接入的果然是第二天的資料,而事發當天下午的絲毫沒有顯現。 “不知道了?!北0采炝藗€懶腰,一臉疲憊地說,“可能監控壞了吧,這都過去好幾年了,誰還記得?” 說話的功夫,陸續又走進來兩個保安,見到溫言先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大聲嚷嚷著要簽名要合影,溫言被鬧得沒法,接過本子正要簽,就被顧珩一把拉過來,二話不說拽著她就走出了保安室。 “一定有問題?!眱蓚€人正走著,溫言突然開口,她沒有去看顧珩,語氣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而顧珩理所當然的將這理解成是她跟自己的對話,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兩個人已經有了默契,于是果斷回應:“今天已經問不出什么了,明天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