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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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的反應令儼燃滿意極了,她有些得意的挑了挑那雙濃黑的眉,露出譏諷的笑:“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得意嗎?不是說什么,要讓我們game over嗎?我告訴你,要game over的是你,警察已經追蹤到我們的位置,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閉嘴?!倍稳贿€在沉默,溫言卻搶先一步叫了出來,她惡狠狠地盯著儼燃,仿佛在恐懼因為她大意和莽撞的言辭刺激到段然,他情急之下會叫她們頃刻間喪命。 段然一直沒有說話,臉上卻有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然后掏出一盒火柴來,接著,他動作緩慢的將火柴在火柴盒上擦了一下,只聽“哧”的一聲輕響,火光瞬間照亮他一雙濃密的眉,連同他黑亮的雙眸也被照得透明。 儼燃也安靜下來,她神色復雜的,且帶有一點期待地看著段然。 段然不緊不慢地抽完一支煙,然后按滅,又將火柴盒順勢丟在了一旁。然后抬眼去看儼燃,語氣半信半疑:“你是個明星,可不是一個好演員,你騙不了我?!?/br> 儼燃的眼神一瞬不可抑制地黯淡下去。 而一旁的溫言,聽段然這樣一說,好像終于放心。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段然,長長的,且十分放松地舒了一口氣。 段然離開小屋大概五分鐘后,儼燃仔細聽了一下四周動靜,然后低低地問:“他走了?” 溫言也已經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段然的確已經離開,不禁松了口氣:“嗯?!?/br> “他信了嗎?” “應該信了。就算不信,安全起見,他也會去查探一下?!睖匮陨裆届o的看著儼燃,眼底卻帶著點笑意,“你演的很好?!?/br> 儼燃傲慢的目光瞟過來,似笑非笑:“你也不差?!?/br> 溫言先是笑了下,接著將目光慢慢地移向地上的火柴盒。其實她是有些詫異的,她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用火柴來點煙,更沒有想到像段然這樣精密細致,且警覺性十分高的人,竟然也會大意。 溫言費了一番功夫終于用腳碰到了火柴盒,然后踢給儼燃,儼燃又將火柴盒一點點推向自己的手,然后有些吃力的從里面取出一根火柴,又將火柴盒踢回給溫言,溫言拿到火柴盒,用盡全身力氣將被緊緊捆著的右手抬到不可思議的高度,以便儼燃左手的火柴可以在上面點燃。 兩個人無比緊張又無比興奮地看著溫言手腕處的繩子被慢慢燒斷,心跳聲砰砰砰。而溫言感到自己手腕處的肌膚被灼燒的一陣陣刺痛,硬是咬緊牙沒發出一點聲音。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過去,兩個人手腳的繩子終于都被解開,狂喜之余,想到的是爭取一切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在段然回來之前逃出去。 溫言最先來到緊閉的門前,仔細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風有些大,所以回旋在耳邊的幾近破碎的聲音,有點分不清是什么。儼燃有些著急,不住的催促著,溫言把心一橫,就要去開門。 她的手剛剛碰到門,就感到對面猛地襲來巨大的力量,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被大力拉開,驟然打斷了她們興致勃勃想要開門的舉動,兩人先是一驚,再定睛一看,一個身形彪悍的男人正兇神惡煞的盯著她們,不是段然。 溫言走在儼燃前面,距離那男人近了些,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已經來不及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沖上前,拼命拉住那人,然后對著一臉愣怔的儼燃大吼了一聲:“快走?!倍鴥叭歼€沒動作,那人已經掄起胳膊,照著溫言的后脖頸用力一敲,溫言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直接倒了下去。 男人解決了溫言,像丟小雞一樣直接往地上一丟,又打算去解決另一個。 他一回身才驚覺不見了儼燃,正納悶,只聽身后傳來極其驚悚極其尖利的一聲“啊”,他轉身,看見儼燃正舉著一把四角凳用力的砸了過來,他避之不及,直接被砸在了頭上。 咔嚓幾聲,凳子腿四分五裂。男人隨即倒在了地上。 溫言醒來時,感到腦袋渾渾噩噩,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完全不聽使喚,只是很機械的,被身邊的人強行拖著走。 她努力撐開眼皮,隱隱約約看到參差不齊的草尖,以及儼燃略顯模糊的輪廓。她正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緊緊地抓住她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烈日暴曬下她已經大汗淋漓,汗水參雜著臉上的灰塵,一股股的泥水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淌,比起昔日的明媚艷麗,此時模樣狼狽不堪。 她沒有去看溫言,只是定定地望著前面,腳步有些虛浮,走起來一個趔趄接一個趔趄,嘴里還在無意識的念叨著:“堅持住,溫言,你不能死,我和你還沒分出輸贏,你死了,我就永遠不可能真正贏你,你給我堅持下去?!?/br> 她的嗓音十分干澀,嘴唇已經干裂出血,身體沉重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溫言知道,在與段然的較量上,其實她們毫無勝算,無論比定力還是比耐心。她們之所以能逃得出來其實全憑運氣,如果接下來的時間仍然走不出這片野地,仍然無法向任何人發出求救信號,她們很快就會被抓回去。 現在的她已經不確定她跟儼燃究竟是誰連累誰,可她卻無比清楚的知道儼燃要帶著她走,絕對是一個累贅。她可以冷漠自我,可以不要朋友,甚至可以悄無聲息的一個人死去,但絕對不愿意連累別人。 她突然抓住了儼燃的胳膊,聲音微弱的仿佛根本不存在:“你走吧。別管我了?!?/br> 儼燃被溫言的突然發聲嚇了一跳,趕緊低頭看了看她,確信她醒了過來,先是一陣驚喜,繼而又有些生氣:“醒了就說話,別裝死。既然被一起抓來,就一起逃出去,我不會自己走,溫言,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不是小人?!?/br> 說著,又把溫言已經沉下去的身體往上拉了拉,繼續往前走。 溫言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連聲音都噎在喉嚨口發不出,她望著儼燃臟污又帶著一點固執的臉,不知道再說什么。只是覺得自己無意識的被拖著走了很久。她慢慢地抬頭,朝著前面更遠的方向望了望,又朝身后望了望,突然說道:“方向不對,這邊越走越遠了?!彼φ一貧埓娴囊稽c意識,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吐出三個字,“往南走?!闭f完就暈了過去。 儼燃一下就懵了,趕忙問道:“哪邊是南?”她低下頭,呆呆地看著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溫言,更加急了,雙手用力的搖著她的身體,聲音隱約帶了哭腔,“喂,你給我醒醒,我不分南北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宵節快樂! 第52章 儼燃第六次跌倒后,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于是趴在干燥的草叢里,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的腳疼得厲害,被磨破的傷口滲出更多的血來,聞起來有一股十分嗆人的腥味,但這味道卻讓她的頭腦倍加清醒。 她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溫言,顯然她同自己一樣疲憊不堪,臉上毫無血色,只有睫毛還在微微輕顫著,一雙淺淡的眉毛有些痛苦的皺起,嘴唇也裂出細微的血口…… 儼燃咬了咬牙,心里糾結如一團麻。如果她非要帶著溫言一起走,那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她是個路盲,辨不清方向,完全不清楚此時她們距離那間小屋多遠,更不知道段然那個變/態什么時候會突然出現在眼前。只要想起他陰騖的眼神,不懷好意的微笑,都會令她一陣膽寒,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扇绻麃G下溫言…… 儼燃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像是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冒出這種想法,她有點懊惱的捶了捶頭,強撐著疲累的身體重新站起來,然后伸手去拉溫言。 而溫言在儼燃的手碰到她胳膊的一瞬睜開眼睛。 臨近黃昏,天色已經轉暗,眼前儼燃的臉孔更加模糊不清,只是隱約覺得她正用力的拽著自己,溫言有氣無力,“別管我了,你走吧?!?/br> “走走走,走個毛線球,除了這句,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儼燃氣呼呼的,“趕緊給我爬起來,我要累死了?!?/br> 溫言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從她們被擄到現在,整整六天的時間,她先后被人在頸部重擊兩次,一度陷入深度昏迷。在被關的期間,她幾乎沒有睡覺,神經一直緊緊地繃著。逃出來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身體和意志本能地松了一口氣,于是整個人好像瞬間垮了下來。 她感到嗓子有些干癢,于是吞了口唾沫,接著有些艱難的搖頭:“你先走,我有點累,先歇一會兒,你放心,我一會就能追上你?!?/br> 儼燃沒好氣的瞪著溫言:“你都歇了一路了?!?/br> 溫言語塞,半晌才開口:“我知道你想幫我,但別讓我連累你,如果被段然找到,我們誰都活不成,你忘了下個月還有代言,年底還有電影等著拍嗎?死了就都泡湯了?!睖匮哉f著,勉勵笑了一笑,“你不怕嗎?” “廢話,死誰不怕?”儼燃扭過頭,將目光投向遠處,漆黑的眼睛劃過一絲異樣情緒,“但更怕骯/臟的活著……” “而且……”儼燃收回視線,低頭瞟了瞟溫言,就如從前一樣傲慢地說著,“別以為我想幫你,我是搞不清東南西北,你得給我指路?!?/br> 天色越來越暗,她們在這片空曠的野地走了幾個小時,最終已經飄忽的視線終于掠過拂動的草尖望見了馬路,而段然也沒有找來,溫言一面覺得放松,一面又覺得怪異。 顧珩和宋詞趕到時,溫言和儼燃在距離公路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艱難而緩慢的踉蹌走來。兩個人頭挨著頭,有些吃力的相互攙扶著,即使天色已經很暗,顧珩還是一眼就望見溫言那張既蒼白又冷清的臉。與此同時,她們也看到了他。 兩個人失蹤六天的時間里,音訊全無。有那么一瞬,顧珩幾乎以為她們已經遭遇不幸,而他曾經對溫言說過的那些話,無論好的壞的,對的錯的都將不復存在。原來,愛恨不得是這樣容易,徹底的失去一個人也是這樣容易。他覺得整個人差點垮掉,心都被生生攪碎,卻還是勉勵說服自己應該抱有一絲希望,她們或許還活著,并且在努力支撐著自己等他找到她們。于是,當她們出現在他視線的一瞬,就像找回了某件丟失已久卻在心頭無比珍重的東西,滿心辛酸和喜悅的差點流下淚來。 所以那一刻,他什么都顧不上,甚至來不及開口說話,就已經拔開腳步急沖沖的跑了過去。然后從儼燃手里接過了溫言。 而儼燃原本搭在溫言肩膀的手失去支撐,不由自主的垂落,連著整個人都是一個趔趄,差點再一次摔倒。她下意識地抓住顧珩肩膀,強撐著站穩后,瞪過去狠狠罵了顧珩一句:“沒良心,你好歹也扶我一下?!?/br> 顧珩一愣,沒有說話,眼底卻有一閃而逝的倉皇和歉然。 此時,跟顧珩一同尋來卻剛剛才反應過勁的宋詞離老遠就揮著手朝他們快速跑來,嘴里還大聲的喊道:“我來了,我來了?!?/br> 儼燃望著宋詞越來越近的臉,突然覺得安心,她們也算得上老朋友,跟宋詞單獨相處的時間,她甚至覺得比跟顧珩在一起更隨意,更自然。雖然他偶爾冒出的不正經令人討厭,但現在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她將搭在顧珩肩膀的右手遞向宋詞,左手一推顧珩,傲慢道:“用不著你了,滾吧?!?/br> 于是這邊顧珩扶著溫言,那頭宋詞扶著儼燃,一同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車子很快啟動,宋詞開車,儼燃坐在副駕,顧珩和溫言則坐在了后座上。 車才行駛一會兒的功夫,儼燃已經疲憊的睡著了,溫言也虛弱地靠在后座上,眼睛半睜半合。借著昏黃的路燈,她依稀看見顧珩的臉,正慢慢靠過來,原本硬朗的輪廓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溫柔,身體緊挨著她,心也在一下一下劇烈地跳動著。 他不說話,厚實有力的手掌輕輕攬著溫言逐漸僵硬發麻的身體,嘴唇跟嘴唇之間,大概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溫言一直沒睡,只是默默地望著顧珩憔悴帶著一點胡渣的臉,然后將視線落到他發皺的衣領上,微微皺眉。她的臉有些臟污,目光卻純粹明亮。那一瞬,顧珩難以置信的在她一向冷淡而疏遠的眼神里看到別的東西,他說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自己的心也變得豐盈柔軟,這種時候,甚至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只要能做到安靜地注視就已經足夠。 月光如水,夜晚的野地里起了不小的風,段然站在草地里,目送那輛黑色的車子越駛越遠,嘴邊掛上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慢慢地拿起電話。 “溫大小姐,人我已經放走了,錢可要及時到賬哦?!彼穆曇羰智逋?,調侃中帶有一絲疏遠。 那頭的聲音十分冷淡生硬:“我知道你的規矩,該給你的,一分不會少?!?/br> “還是溫大小姐痛快,不過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愉悅,怎么,對結果不滿意?”段然笑著說,“沒關系,咱們有的是機會合作,什么時候心氣不順了,隨時找我,你知道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br> “說完了嗎?” “說完了,也該準備跑路了。你知道警察在到處找我,而且顧珩一連串的動作也搞得我很頭疼,我得好好放松一下。情侶島怎么樣?還是拉斯維加斯?” 溫故咬牙切齒:“段然……” “ok,不開玩笑了。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倆個單純的女人真以為是靠自己的本事逃出去的,這輩子大概都要為自己的智慧驕傲,想想真是不忍?!彼f著倏地收起笑意,聲音也變得低沉,“這件事告一段落,這個號不會再用了?!?/br> 溫故沉默片刻,似乎有些遲疑,半晌,才猶疑不決地說:“如果……” 她忽地頓住,沒再說下去。 即使溫故的話只說一半,段然好像也能洞悉到她的內心,于是臉上再次浮現笑意:“放心,我不會從世界上消失。如果你想我了,自然可以找到我?!闭f完就掛斷電話。 溫故聽著電話那頭掉線的滴滴聲,有一瞬的失神。接著,她揚起目光,對著無人聽的電話一字一句凝重的說道:“希望,我不會再找你?!?/br> 溫言和儼燃當天就被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來做筆錄,同時有不少的記者和熱情粉絲聞風趕來,醫院大門口被堵得嚴嚴實實。兩人的經紀人和助理以病人需要休息為由拒絕了記者的采訪,而前來探望的粉絲顯得十分理智,也不強求,留下鮮花和毛絨玩具等禮物就紛紛離去??斓街形绲臅r候,警察終于給溫言和儼燃做完筆錄,隨即對嫌犯段然進行了全面通緝。 溫言昨晚總算睡了個好覺,整個人精神不少。今天上午做完筆錄,下午又睡了一會,傍晚的時候,正準備吃飯,就見跟她穿著同樣病服的儼燃推開門走了進來。 溫言笑著問道:“你好點了嗎?” 儼燃嗯了一聲,然后瞟了一眼擺在溫言面前的飯菜,漫不經心地問:“嵐姨做的?” 溫言一愣,笑著搖頭:”不是。是尹湛買來的?!?/br> 儼燃又哦了一聲,表情看起來多少有點別扭,像是心里很在意,卻偏要在臉上做出不屑的樣子。 “同樣是住院,如果她只給你做不給我做,就太偏心了?!眱叭颊f著停了一下,接著有些自嘲的冷笑,“不過也沒什么,她本來就不喜歡我?!?/br> 溫言用筷子撥弄了下餐盒里的青菜,沒說話。 儼燃隨手拉了把凳子坐下,然后瞟了瞟溫言,用一貫傲慢又輕蔑的語氣說:“聽說這幾天,你的粉絲漲了七百萬?”她撇了撇嘴,暗暗自語,“我才4百萬?!闭f著又揚起那雙濃黑的眉毛,提高了語調,“你確定沒有買粉嗎?” 溫言苦笑:“我哪有錢?!?/br> 儼燃一怔,隨即認同:“說的也是?!?/br> 溫言跟著點頭,唇邊的笑意更深。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好?顧珩瞎了,嵐姨瞎了,你比我多漲出的三百萬粉絲,也瞎了?!眱叭硷@得有點生氣。 “你應該說,七百萬統統瞎了?!睖匮源蛉さ?。 儼燃挑眉:“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我只是覺得你算錯了加減法?!?/br> 儼燃不語了,表情卻更加糾結。她又低頭琢磨了會兒,也沒想明白哪里不對。一抬頭,瞥見溫言正意味深長的望著她,終于反應過來她仍然保持著手執筷子準備吃飯的姿勢,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起身要走。 剛剛走到門前,腳步還沒邁出去,她突然站住。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驀地回頭,不解道:“這跟加減法有什么關系,還是智商的問題?!?/br> 她眉毛擰得很緊,眼睛里帶著困惑還有一點真誠又可愛的固執。 溫言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不由自主地再次點頭:“對,還是你智商的問題?!?/br> 仿佛終于在口舌上戰勝了溫言,儼燃明艷的臉很快掛上一絲得意的笑容,甩了甩頭發,心滿意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