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男人剛毅的唇線也繃得緊緊的,冷冷開腔。 “是啊,她生病了。想知道的話,你可以求我!不求的話,也沒關系,我明天就把榴蓮送到國外去,讓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 “席云崢,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狠?” 如果過往種種傷害,藍歌念在昔日情分,還可以寬宏大量,一筆勾銷。 但,這刻,席云崢拿榴蓮來逼她,她真是恨透了他,恨不得跟他拼命! 窗外一陣風拂進,吹亂了她的鬢前發絲,戳入她的眸中,扯起尖銳的痛。 風過后,令她冷靜下來。 為了女兒,她必須得忍著。 她垂了垂眉眼,任風吹去眼角淚珠,再抬眸時,無力地擠出一抹微笑,“我該怎么求你?” 席云崢的眸光越來越暗,深不見底,讓人捉摸不透,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笑意,就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那間鎖著的儲藏室走去。 以前爺爺在時,這間儲藏室是訓罰室,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小黑屋,他們三個誰犯錯,就把他們關進去面壁思過。 大多時候,是宴青和他被罰,藍歌偷偷從窗戶口給他們扔東西吃。 藍歌剛出院時,他總是想著要逃出去見藍歌,他就是用的這間房來關過宴青那小子。 后來,宴青說他的畫室太小,就把這間房要了過去當他的儲畫室,說是這間小黑屋有他們三個人青春懵懂時的回憶。 這陣子,宴青把畫好的作品都放了進去,經常在里面一呆就是半天,還給這間小黑屋上了鎖。 今天他倒要看看,這間屋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席云崢,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開我!” 藍歌踢蹬著腿,在他懷里極力掙扎,可男人只將她死死摟住。 “你不是要女兒么?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使盡你的渾身解數來取悅我!若是我滿意了,說不定就把你是榴蓮生母這件事告訴她,再讓她在你身邊陪幾天?!?/br> 說著,一腳就將門踹壞,進屋,抬手按向開關,掃落桌上那一卷卷的畫紙,強行將她抱放上去。 光線猛然在黑暗在跳亮,一眼就能讓人注意到墻角放著的那副約莫兩米長的油畫。 上面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歌,還是赤身果體的藍歌。 藍歌在看到這幅畫時,豈一個目瞪口呆了得? “你給宴青當過裸模?” 這是席云崢的第一個想法。 前段時間,因為宴青作死作活,他不得已把藍歌接到席家,二人這段時間朝夕相處,藍歌給宴青當了人體模特,也不是不無可能。 再瞧瞧那畫畫得多好啊,玉肌妙膚、弱骨纖形的裸美人躍然于紙上,水靈靈的,仿若活人一般。 不知怎的,席云崢就怒紅了眼,雙手已然捏成鐵拳,手背上青筋必現。 視線從張油畫上收回,轉移至藍歌臉上,音色越發寒冷。 “還是說,你和宴青上過床?” 他的話如啐了毒的箭,直接命中她紅心。 明明想哭到極點,明明悲愴到極點,明明眼睛酸澀脹痛到極點,然,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 她蹙眉凝著男人,悲極反笑。 “席云崢,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yin賤的女人么?” ☆、第300章 席云崢,你真是個禽獸 “那你跟我說,那是什么?” 席云崢指著那幅白花花的裸女圖,扯著喉嚨嘶吼。 藍歌一頭霧水不說,現在更是滿腹憤慨。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席宴青會畫出那樣的畫?” “還用問么,藍歌?宴青那么單純,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跟我作對,甚至為了你不惜絕食,我說他為什么那么黏你呢?原來你連哄帶騙不說,還把他照顧到床上去了?” 一天之內這是第三次,藍歌有想扇他耳光的沖動! 隨手夠到手邊的油畫板,就朝席云崢砸過去,席云崢伸拳一擋, 木質的油畫板生生被他砸碎砸裂,一片片木刺就刺進了席云崢的拳頭上,有些觸目驚心。 這場談判,這場求饒,讓藍歌飽受羞辱和折磨,就快要超出她心靈和精神所能承受的負荷。 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 可腳一動,就被他用雙腿夾住。 藍歌咬牙怒瞪著他,“席云崢,讓我離開!” “讓你離開?急著去找虞驍?藍歌,你要多少個男人才能滿足你?” 那些不堪的污穢的言語刺激著藍歌的神經,她死死壓抑著,不讓自己崩潰。 “我既沒給席宴青當過裸模,也沒跟他上過床,你大可以等席宴青回來,好好問問他,這幅畫他到底怎么畫出來的?至于我找誰,那也跟你席云崢沒關系。要不是為了榴蓮,你覺得我會再踏進席家的門?” 清冷言罷,他一點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藍歌再次掙扎起來,“席云崢,我再說一遍,讓我離開!我現在看到你,都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席云崢猛的吊起眉頭,盛怒之下,理智全消,“你以前不是很想跟我睡么?現在就覺得我惡心了,藍歌,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說著,再次吻上她的唇,似乎要她那兩個字收回,他才甘心。 藍歌只覺更加惡心反感,她本能地抗拒,可越反抗,男人就越興奮。 肢體摩擦得男人早就想躍躍欲試,他再也按捺不住,對女人開始了一場掠奪。 他藍歌按在桌子上,扯著她領口,她低頭就是狠狠咬在他虎口。 席云崢一抬頭,就對上藍歌那兇狠的眼神,讓他微微一個激靈,她對他的那種恨,恨不能把他一塊rou咬下來。 一掌就想摑在她臉上,可最后,他選擇了掐住了她的臉。 “跟虞驍和宴青他們做可以,跟我親個嘴,就這么委屈你?” “跟誰都可以,唯獨你席云崢不行!你太臟!” 還敢這么擰,這么兇,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臟,是不是?那我會讓你變的和我一樣臟!” 他咬牙切齒地低碎一句,就扯下領帶,把她的嘴巴系住,封了起來。 “嗚嗚……不要……不要……不要這么對我……虞驍還在外面,他在等我……回去……” 淚水再也憋忍不住,沖破眼眶,泛濫成災地涌出…… 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席云崢有一剎那的憐惜,可一抬眼就看到女人那張赤身裸體的畫,再掀他的憤怒、羞恥、欲望。 爆紅了一雙目,喪心病狂對女人惡狠狠道:“你這個蕩婦,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會讓你知道勾引宴青的后果!” 藍歌牙齒咬著領帶,從淚眼迷蒙的視線里望著那個正在解皮帶的男人。 當年那個溫暖人心的席大哥一點一點在她本就模糊的記憶里分崩離析,最后變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虞驍……虞驍……救我……快來……救救我……” 她泣聲如血,一遍遍念叨著虞驍的名字。 她一直以為,數盡荒蕪過后,必定會有新生。 過去的種種痛苦,她都挨下來了,總算遇到一個男人,可以令她放下不堪過去,一起去迎接嶄新的人生了,可是……這一切又破碎了…… 殊不知她越是喊那個男人的名字,就越令他惱羞成怒。 拽緊手中皮帶,昏了頭一般就往她身上鞭打上去,一記又一記。 “虞驍虞驍都是虞驍,讓你再叫他的名字?讓你再叫?讓你再叫?” 不知抽了多少下,抽得他滿身都是汗,亦是抽得藍哆嗦著悶悶哭著,不再喊無限的名字,只是無助地喊疼。 “疼……好疼……別打我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從監獄里走出來了,可是又誤踏進一個更恐怖的地獄。 當他停下手的時候,才見蜷成一團的藍歌被他打的皮開rou綻。 手猛地一抖,皮帶險些從手中掉下來。 假象,都是假象,她在裝,一定在裝!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能把他弟弟都勾上床,這點偽裝的能力還沒有么? “藍歌,我既不是我那個傻弟弟,也不是那個蠢虞驍,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裝!表面上嚷著不要,心里一定要得死去活了的。很快我就會讓你爽上天!你好好比較比較,是我厲害,還是他們厲害?” 何曾對女人如此迫不及待過,又何曾對女人說過如此孟浪言語? 這幾年夏雪身體不好,和她歡好次數不會超過一只手。 辦公室里,酒桌上,夜場也有不少女人勾引過他,但他也曾嘗試過,但進了房,那些搔首弄姿濃妝艷抹的女人卻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來,最后打發了點錢,直接走人。 不知怎的,他現在就是要藍歌,浴火就快沖破他的身體,令他發狂。 他扔了皮帶,就把一攤軟泥似的藍歌拽起來,急不可耐剝了她襪褲,就欲提槍猛干。 在入時,他隨手將她衣領撕開,那輕薄的雪紡料子,輕輕一扯就開了,露出一對傲人。 又這么輕輕一推,就將她胸衣推了上去。 登時渾身一震,聚集到一點的氣血也豁然散開,變成了軟綿綿的一條。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真的……” 明明宴青的那幅畫上,她有對完美瑩白的椒汝。 他震驚的血液逆流,不可置信又上前捏了藍歌一把,坑坑洼洼的手感,全都是煙疤,像是有些年歲。 這才察覺,席宴青畫中之人要么不是藍歌,要么就是意yin之作。 一時間,他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