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竹子被燒得畢畢剝剝地響,白馬往岑非魚懷里一倒,由著他把自己抱到遠處,看竹子燒完,然后伸手拍拍岑非魚的額頭,說:“往后都不怕嚇啦!” “媽的——!” 岑非魚被白馬摸了腦袋,正開心得飄飄然,全沒有任何防備,忽然被從草叢里鉆出來的什么東西抱住大腿,瞬間炸了毛。 爆竹莫名地配合起岑非魚,“剝”地一聲炸開。半截燒黑了的竹子彈出來,打在那東西的腦門上。不待岑非魚用腳踹,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便被打暈了過去,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岑非魚驚魂未定,雙手捂著眼,試探著去觀察——這東西不正是數日前被白馬“搶”進城、又打發走了的那野雞似的流氓頭子? 白馬和檀青指著岑非魚哈哈大笑。 岑非魚老臉通紅,將那流氓頭子踢醒,喝道:“干什么,干什么?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那流氓頭子氣息奄奄,又抱住了岑非魚的大腿,央求道:“大爺行行好,賞……賞口飯吃吧!” 白馬揩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沖那流氓頭子道:“不是很厲害么?不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么?怎鬧得如此狼狽,都不回家過年了?” 那流氓頭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欲哭無淚道:“您還問我呢?” 白馬:“不問而取即為盜,東西呢?” 那流氓頭子顫顫巍巍地,從懷中取出先前藏起來的黑布包,不情不愿地遞給白馬,道:“少爺,可憐可憐我!我父親去得早,上有八十歲的爺爺,下有三歲小兒,日子過得辛苦,不得不落草為寇。這是我的傳家寶,您打我罵我都行,別拿我爹的遺物!” 白馬一把奪過黑布包,翻開一角,拿給岑非魚看。 布包上用銀線繡著個馬頭印記,可不就是白馬軍的軍徽? 原來,白馬剛開始只是想小懲大誡,把山匪的財寶偷走,送給城里的災民??伤飞蠠o聊,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翻看,意外發現了這個黑布包。布包上有馬頭印記,里面包著一條精鋼鎖鏈,還有一封家書,落款是玉門慘案發生前十日,想必亦是絕筆。 白馬當即知道,那流氓頭子乃是白馬軍的后人,故而改了主意。他把人引至建鄴城,再請周望舒讓幫忙,派人看著那流氓頭子,不許他出城,不準他偷盜、搶劫、行騙,生生把他困在城中半月,讓他吃百家飯,好好反思。 白馬把布包塞進懷里,問:“你可知錯?” 那流氓頭子痛哭流涕,“我他娘的簡直是犯了八輩子大錯!” 白馬又問:“往后還要當山匪?” 那流氓頭子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搖頭。 白馬終于滿意,“記住你所說的話?!?/br> 過了子時,那流氓頭子洗完熱水澡,摘掉滿腦袋野雞毛,竟是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子。他受寵若驚地同大家一起吃了頓餃子,感動得涕淚橫流,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原來,這人姓陸名簡,父親是并州軍中的一名將領。玉門一戰后,他同許多并州軍的家屬一樣,受了牽連被貶為奴。陸簡機靈,被流放時行經石頭城,借著復雜的地勢逃了出來,因為沒有戶籍,這才上山做了山匪。 岑非魚聽罷唏噓不已,給陸簡狠狠地灌了兩壺酒,拍著胸脯說往后要罩他,并跟他稱兄道弟起來。 陸簡感激涕零,喝得不省人事,牽著岑非魚叫大哥,牽著白馬叫爹,管周望舒叫爺爺,險些要抱著檀青叫祖宗。 眼看著自己的輩分一降再降,岑非魚強行扛起陸簡,把他扔到客房。 做完這些,已到了下半夜,眾人都有些疲乏。岑非魚更像個小孩子一般,瞌睡來了便開始吵嚷,催促白馬快些回房睡覺。 白馬闔上房門的時候,朝外望了一眼,見檀青收拾好東西,便自己回了廂房,周望舒一個人留在廳堂,端端正正地聽雪打坐。 岑非魚點了燈燭,呈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道:“馬兒乖,過來抱著睡了?!?/br> 白馬背對著岑非魚,嘴唇翕動,不知在說什么。 岑非魚覺得不對勁,掙扎起身,從背后抱住白馬,在他耳邊低語:“說什么呢?看陸簡那小子長得漂亮,變心了?” 白馬轉過身,在岑非魚腦門上敲了一下,道:“你腦子里裝得都是水么?” 岑非魚:“咕噥什么?” 白馬:“其實我的生辰,不是大年初一?!?/br> 岑非魚莫名其妙,道:“我知道??!你十七了,已經很有大人的樣。但我希望你在我面前總是小孩兒,什么都對我說,什么都讓我去做,我喜歡讓你當個小孩兒?!?/br> 白馬哭笑不得,道:“我說,我成人已經好幾個月了?!?/br> 岑非魚腦袋里仿佛有個卡扣,忽然“咔嗒”一聲響,明白過來白馬的意思,精神頭立馬起來了,兩眼放光,問:“你是、你是那個意思么?” “昂?!卑遵R低頭,用手指捻著衣角。 第85章 云雨 廂房里,爐火燒得正旺。 炭爐外圍,焰氣形成了一個淡紅的圓形光圈,木炭靜悄悄地燃燒著,暗紅的火苗在光圈中左沖右突,仿佛昏睡在黑暗天穹下卻不甘于沉寂的太陽。 黑暗似生發萬物的浩瀚宇宙,原始欲望在無邊夜色中破土而出。 “好馬兒,這可是你說的?!贬囚~一把抱起白馬,順勢把他放到窗邊的條幾上,膝蓋輕輕一碰,便把白馬兩腿分開,讓自己擠進對方兩腿間,“開弓沒有回頭箭?!?/br> 白馬伸手去推岑非魚,反被對方捉住手腕,一口親在手背上。他頓覺身上被岑非魚碰過的地方,盡是一片火熱guntang,自己像是個迷路在沙漠中的旅人,嗓子干啞,說不出話,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干什么?” 岑非魚單手撐在窗框上,將白馬鎖在自己與墻壁間,另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副痞兮兮的模樣,歪著嘴笑道:“我干什么?我干你啊?!?/br> 白馬被岑非魚的兩字撩得心跳加劇,側臉掙開岑非魚的手,罵道:“不要臉的臭流氓!” “我是流氓,你被流氓騎,你又是什么?”岑非魚舔了舔焦干的嘴唇,從白馬的額頭輕輕吻到鼻尖。他的親吻極富挑逗技巧,每一次都是一觸即離,吻似蜻蜓點水。 白馬不禁仰頭,朝岑非魚貼過去,道:“我是前來捉拿你這小賊的大俠客,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小的給大俠些好處?!贬囚~含住白馬的嘴唇,用力地吮吸,引對方同自己唇舌交纏,角逐爭鋒。一個深吻結束,余韻未去,又是數個淺吻,纏綿不舍,他一面親吻白馬,一面低語呢喃:“夠不夠好?不夠么?你總是這樣饞?!?/br> 白馬仰著頭,雙手抓著岑非魚的肩膀,追逐他的唇瓣,在親吻的間隙回應道:“不好,不夠?!?/br> 岑非魚的眸中竄起一束暗火,雙手捧住白馬的臉,將他壓到窗扉上狠狠親吻,閉著雙眼,只感覺到白馬濃密如扇的睫毛觸著自己的臉頰,不住地顫動。 岑非魚放開白馬,兩人都喘著粗氣。他的雙眼盯著白馬,一動不動,用拇指慢慢擦過白馬的唇,調笑道:“我原先還在想,你到底何時才能開竅?總不至于那話兒受過一次傷便不是正常男人了。成日只曉得吃,我這樣一塊肥rou天天在你眼前晃悠,你都無動于衷?!彼坏皖^,額前的汗珠便順著鼻梁落下,滴在白馬眼角,“現在看來,你還算是個男人,昂?” 白馬被岑非魚的不要臉給逗樂了,笑著拍開他的手,將眼角的汗珠揩掉,破罐破摔,同對方比起誰更不要臉,道:“我就是饞了,你說怎么辦吧?” 兩人俱是大汗淋漓,心如擂鼓,濕潤的額發貼在鬢邊,像是溺水了一樣。白馬一雙眼睛碧波流淌,好似春水包裹著岑非魚,讓他沉溺其中,無可自拔。 愛人是天地間最烈的催情藥。 岑非魚只聽白馬“昂”的一聲,便已心神蕩漾,一只手不老實地在他腰間撫摸,插進他的褻褲,摩挲他的臀縫;另一只重重地撫摸白馬的臉頰,撥開他額前的碎發,細細描摹他的輪廓,看著他,說:“你生得可真好看?!彼笾遵R的耳朵搓揉,將他玉似的耳廓揉得通紅,“你的皮rou骨血,每一寸都似為我而生?!?/br> 白馬心中悸動不已,側臉在岑非魚手肘上輕輕一吻,道:“你聽好了,這話我只說一遍?!辈恢獮楹?,他忽然覺出害臊,抱緊岑非魚,把臉埋在他頸間,聲音悶悶的,像是哭了一樣,卻絲毫沒有痛苦,“遇上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報,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若不是你,我亦非我?!?/br> 岑非魚反手抱住白馬,摸著他的頭發,道:“若不是你,我亦非我。自今而后,我同你白首不離,生死相依?!?/br> 燭光微明,房中昏黃,白雪無聲地灑落。明黃色的窗紙上,落著兩個旖旎的剪影,光影朦朧的廂房里,充盈著情愛欲望化成的無形香氣。 岑非魚一把將白馬按到窗扉上,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白馬抬手,一個彈指,用岑非魚先前吃到的那枚銅錢把燭芯彈滅。他反手摟住岑非魚的脖頸,主動地回應起這個吻。 可僅僅是親吻,在這個夜里,卻是遠遠不夠。 白馬扯開岑非魚的衣襟,喃喃道:“我要你?!?/br> “莫急?!贬囚~得了白馬的鼓勵,欲望瞬間涌起如潮,扯開白馬的腰帶,掀開他的衣襟,讓白馬轉過身跪趴在條幾上,一手從腰側向上游移,捉住白馬的乳首,時輕時重地揉捏;另一手伸出兩指,探入白馬的嘴里,牽著他的舌頭攪弄,“莫急。命都給你,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我的好馬兒?!?/br> 白馬的雙眼蒙上一層水光,在月夜銀輝的映照下,像極了纏綿的情海,“唔……”他的皮膚白皙柔滑,仿佛溫潤的羊脂玉,不過片刻,乳首在岑非魚富含技巧的揉弄下挺了起來,顫抖著乞求對方愛撫。 岑非魚輕嗅著白馬的脖頸,伸出舌頭,舔弄他的耳垂,熾熱的鼻息噴在白馬后頸,讓白馬止不住地顫栗,“在我面前,無須忍耐。無論生、老、病、死,你在我眼中,永遠是最好看的?!彼粩嗟赜孟律聿渲遵R,感覺到兩人的胯間都在慢慢濡濕,“寶貝兒,我會讓你舒服的。叫出聲來,嗯?” “嗯……??!”白馬閉著雙眼,將臉貼在窗扉上,全心感受著岑非魚的撫弄帶來的快樂,“你……別戲弄我?!?/br> “我可是在,伺候你?!贬囚~貼著白馬的耳朵輕笑,他用手握住白馬的陽物,帶著薄繭的手指每一次撫摸揉捏,都給白馬帶來了巨大的刺激,“還會疼么?” 白馬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搖搖頭,“不……嗯……有些……”他已有些意亂情迷,腦中只剩下些模糊的理智,“不疼……很……舒服,唔!”他說著,跪在桌上,努力地張開雙腿,讓岑非魚能夠完全掌握他的欲望,“好好……伺候著?!?/br> 岑非魚卻不再繼續。他的手沿白馬的大腿內側,游移至對方兩股間,同時讓白馬側過臉來,以唇舌撫慰他,同時手上輕輕剮蹭,試探著將一指探入白馬后xue中,“若是疼,要告訴我?!?/br> “唔!”白馬瞬間戰栗,強忍住被異物侵入的不適,搖搖頭,甩出兩顆汗珠,咬著唇道,“伺候好了……賞……” 岑非魚探出第二根手指,劃著圈挑逗白馬,慢慢插入他的后xue;另一手則握住白馬的手,帶著白馬一同撫摸他自己的乳首,故意戲謔笑道:“賞些什么?” 白馬被這異樣的刺激弄得言語不能,“賞你……賞你一個、一個杯子……唔……別這樣,嗯!” 岑非魚將第三指插入白馬的后xue,攪弄出一陣水響,“你那兒真熱,又熱又軟?!?/br> 白馬的后庭被迫擴張,已經略有些濡濕,溢出的體液將xue口沾得晶亮,仿佛是一種無聲地邀約。他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能夠感受到岑非魚插入自己后xue中的手指的摩擦,聽見沾滿yin水的軟rou間的摩擦聲,暴露在自己視線中的陽物漸漸勃起,越來越guntang,前端發紅充血,模樣十分yin靡。 “啊……進來!你……唔……快些,進來?!卑遵R同岑非魚一道撫摸自己,這異樣的刺激令他顫栗、瘋狂,他的胸膛留下了一道道紅痕,乳首發癢,忍不住挺起胸膛去磨蹭冰冷的窗框,以期消除這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努力穩住呼吸,挑釁道,“你別是……不行吧?” 岑非魚舔舔嘴唇,不斷地輕吻白馬的肩頭,用嘴叼著白馬捆頭發用的錦帶,一仰頭,將那錦帶咬了下來。白馬一頭赤發散落,長發如瀑,發尾剛好落在腰窩,隨著他的顫動而擺動,襯得他的皮膚異常白皙漂亮。 岑非魚慢慢撤出手指,解開自己的下裳,露出早已硬挺的陽物。他的陽物粗長漂亮,熱得像烙鐵一般,鈴口已浸出些許水漬,“試試不就知道了?待會兒你要親口告訴我,二爺到底行不行?!?/br> “唔唔……嗯!”白馬能感受到,岑非魚正用陽物磨蹭著自己的臀縫,他略有些濡濕的guitou輕輕碰著自己的xue口。 “喜歡嗎?莫怕,你會喜歡的?!贬囚~以手指作為輔助,撐開白馬的xue口,讓自己的陽物慢慢插入,“我要進去了,馬兒,咱倆……終于在一起了。乖,莫怕?!?/br> 異物填入的脹感令白馬稍感不適,但在岑非魚的撫摸和親吻中,這感覺很快便化成了新奇的快感。他閉著眼,扒著窗框,側臉道:“嗯!你、你真燙,你多久……沒做過了?從實招來,唔!” “你二爺,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旁的什么人,我如何看得上?”岑非魚雙手按著白馬的肩膀,慢慢沿著他的腰肢滑下,用手掌一左一右地包握住他的臀瓣揉弄,慢慢地把他的臀瓣分開,讓他的后xue敞開迎接自己插得更加深入,“我要全部進去了。寶貝兒,若是你難受,我可以停下?!?/br> “唔!”白馬咬住下唇,緊緊閉著雙眼,他心中半是感動,半是氣悶,雖然雙腿發軟,但還是憋著一口氣,向后蹭了蹭岑非魚,“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了?若是、若是不行,就換我來。??!” 岑非魚一個挺身,把自己的陽物完全擠進白馬的后xue,一手鉗住白馬的腰桿,一手覆在白馬胸膛上撫摸,同時腰間發力,開始慢慢抽插,“我是不是男人?我是誰?” 欲望如潮水般,一波更勝一波,隨著岑非魚深深淺淺的抽插,不斷朝白馬襲來。他從不知道,云雨之事竟是如此纏綿美好,令人深陷其中,如在云端飄游。 “唔……??!”白馬原在青山樓中被調教過,身體異常敏感,很快便適應了岑非魚的侵入,不禁用力讓自己緊緊地包裹住對方,配合他扭動腰桿,“快、快些……不,慢些,嗯……” 然而,岑非魚的陽物勃起時太過雄偉,令頭次嘗味的白馬略感不適,他直覺兩腿軟得幾乎要癱倒,“不行……你,你太大了,??!” 這話聽在岑非魚耳中,自然成了贊許和鼓勵。他加快了抽動的頻率,一手掌住白馬的后腦,讓他反過臉面對自己,而后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極盡溫柔的吻,白馬沉溺在這溫柔中,陽物慢慢溢出jingye,而后一泄如注,射在了窗扉上。 兩人分離時,嘴角都掛著朦朧的銀絲,唇舌都是殷紅的,呼吸間飽含著rou欲的誘惑氣息。 岑非魚聲音嘶啞,道:“我是誰?” “啊……唔、唔!”白馬被岑非魚弄得無法自控,看著窗上斑駁的白濁痕跡,心中并不服氣。他用雙手抓住窗框,自己開始搖動腰肢,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讓岑非魚的陽物在自己體內插得更深。他反手扯住岑非魚的頭發,把他抓上前,回頭狠狠地在對方嘴上親了一口,喊道:“岑非魚!你他娘的是驢子還是馬變的?” “你里面真熱。老子都要被你,熱化了?!贬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換作雙手掌著白馬的腰桿,最后用力抽插數下,每一下都直入深處,“你被我干得可舒服?嗯?” “唔——!” 白馬尚沉浸在欲望得到釋放的余韻中,岑非魚說著話猛一挺身,在他體內射了出來,“二爺干得你可舒服?” 白馬跪趴在條幾上,整個人癱軟地靠著窗,面頰緋紅,渾身都留著岑非魚的印記,應了聲:“舒服?!?/br> 岑非魚將陽物從白馬后xue中抽出,帶出了一股白色的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