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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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溫柔的收藏家 阮熹被拘禁的第三天,學校里已經瘋傳女學生失蹤事件,這事不引起了讓校方重視,也驚動了警方,這幾天,和她一起去過三棋旅業的幾個學生,多次被警方傳去問話,但大家對她的去處一無所知,做筆錄時,無一例外,答的都是在鐘煜的公司阮熹就單獨走了。 詢問吳國之下,警方把嫌疑人集中到鐘煜身上,這日,鐘煜正處理完最后一批硅膠真人娃娃,還沒把凳子坐熱,門鈴就響起來。 鐘煜起身打開門,見到來人穿著警服,愣了一下,把人迎進來。 “請坐?!辩婌习讶艘缴嘲l邊上。 方臉粗眉的警察笑了一下,拒絕了鐘煜,“我們就不坐了,鐘先生,很冒昧打擾,我們今天來,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br> 鐘煜笑了一下:“什么事,有需要的話我盡力配合?!?/br> 鐘煜脾性實在是好,嘴角翕笑,眉眼沒有一絲不耐,見到突然上門的警察也沒有一絲不安,眉目坦蕩蕩的。 “三日前,d大有個女學生失蹤,而她失蹤前曾經在你的公司參觀,還是由你親自帶領?!?/br> 詢問的警察目光如炬,看著鐘煜。 方臉的警察也拿出阮熹的照片,遞給鐘煜看。 上面赫然是阮熹,但是鐘煜看完照片后搖搖頭,依舊一臉笑意,看起來文質彬彬,“這個學生的確曾經來過我公司,但是后來她獨自離開了,門口有監控,我可以提供給警方?!?/br> 兩個警察言謝,鐘煜打電話叫秘書把監控視頻發過來,上交警方。 阮熹被關在收藏室里,已經清理掉滿屋子的娃娃房間空曠得可怕,盡管如此,她還是試圖找到出去的方法。 封死的窗口在內部釘死,她這幾日趁鐘煜不在,悄悄的試過了,但她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法把那木板掰開,最棘手的是,手上也沒有趁手的工具。 她茫然的望著,四面除了墻就是一個個巨大的衣櫥,那扇象牙白的木門安靜的立在一旁,上頭一個小小的排氣口,那是阮熹無法觸碰的高度。 摸索時間越久她就越慌,結果一無所獲就算了,在孤獨的時候總有些陰暗的情緒滋生,那些關于被囚禁的新聞浮上心頭,明明當時看的不是很認真,這個時候卻仿佛清晰了許多,她突然痛恨起自己的那些記憶。 某女孩被父親囚禁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地下室十多年,被迫生下五個孩子…… 某殺人兇手囚禁少年十幾載,每日鞭打折磨…… 某人求愛不成,花季少女被囚禁變□□…… 那些大寫加粗的字,在她腦海里滾屏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出現。 有時候,人往往是別嚇死的,阮熹明知道不能想,但是面對這四面慘白的墻壁,她控制不住自己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片段。 只要一想到自己會被鐘煜囚禁起來,關個十年八年,甚至更長時間,天天面對他,她就崩潰得要命。 如果鐘煜真的敢這么做,估計她會瘋了,不用十年八年,短短幾天就已經受不住了。 她連外面的天空都看不見,除了四面墻壁,和鐘煜買給她看得書,里面什么都沒有。那日穿的衣服被扔了,手機也被處理了,在這個城市里,沒有人會知道在這一幢高樓大廈里,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被一個溫柔的瘋子關押著。 其實她心里有預感,鐘煜肯定會把她藏得死死的,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想到這,她再也忍不住,瘋了似的跑向那道唯一可以通向外面的門,用力的敲打。 她叫,她罵,她哭喊,但是沒有人來理會她,連這個房子的主人都沒有來,她不知道,這個門是隔音的,她所有發泄的動作都是徒勞無功的。 阮熹掛著眼淚,背靠門,身體頹然的滑落下去,小小聲的哭起來,最后越來越大聲,嚎啕不止。 鐘煜在書房用電腦接收秘書發過來的視頻,文件很大,需要點時間,兩個警察只好在外面等著。 突然坐在客廳的方臉警官仿佛聽到了什么,他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同事,“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另一個警察嗤笑:“錯覺,哪里有什么聲音?!?/br> 他指了指書房的位置,道,“鐘先生掉了什么東西吧?” 方臉的警官還在堅持,兩人爭執了下,最后決定去書房看看。 門虛掩著,兩位警官禮貌性的敲了敲,得了應允之后,才推開。 “鐘先生,抱歉了,我們是來看看監控視頻弄好了沒有?!?/br> 鐘煜帶上了黑框眼鏡,模樣更斯文俊秀,那頎長的身影站在書架旁,聞言抿唇笑了笑,轉過頭來,手上把一摞書籍放置上去的動作卻不停。 “快好了,讓你們久等,我看這里有些亂,就動手收拾了一下,沒冷落你們的意思?!?/br> “了解了解,你做你的,我們沒事的?!?/br> 方臉的警察被同事瞟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就說你是多想了,看看吧,什么鬼聲音。 鐘煜余光瞥見兩人的笑動作,笑而不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警官才拿到鐘煜提供的資料,兩人道了謝,才離去。 待警官離開后不久,鐘煜走到自己的藏品室,打開鎖推了推,里面有一股抗拒的力道,仿佛障礙物阻擋。 阮熹感到后背傳來一陣推力,她停止了抽噎,趕緊抹著眼淚退開些許。 門被悄悄打開,片刻后背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上她,把她擁進懷里,似乎是嘆了一口氣,隨后以指為梳,把阮熹額前濕透的發絲理順,撇過一側,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哭紅的雙眼。 鐘煜把阮熹轉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柔和,“剛剛來了兩位警察,詢問我關于你的消息?!?/br> 阮熹眼眶紅紅,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抬眸看他。 鐘煜拇指碰了碰她微紅的眼尾,笑著繼續道,“我說你那天出了公司就離開了。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會把你藏起來的。那天的監控,我早就做了手腳?!?/br> 阮熹連抽噎都忘了,她咬著牙齒,站起來,用力的推他,把鐘煜推了個后仰躺。 “你生氣了,別氣?!辩婌蟽蓚鹊氖謸纹鹕眢w,語氣輕柔地哄她。 “你怎么可以這么惡心!”她罵他,“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人!” 鐘煜跟著重復:“惡心?你說我惡心?如果你認為這樣是惡心,那我的確挺惡心的?!彼W砸恍?,仿佛自嘲。 “你放我回去,好嗎?”阮熹抹了抹眼角,哀求著問道。 “我保證不把這事說出去,我就說自己失蹤這幾天回家了,好不好?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真的好想出去?!?/br> 她神色倉皇,張著小嘴可憐兮兮的,眼淚在那雙大眼睛里蓄滿,盈盈發亮,最后承受不住一般,緩緩留下來。 “不好呢?!辩婌闲χ?,伸手把她下垂的唇角提起來,彎成一個微笑。 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實在不好看,可大約鐘煜發自內心的喜歡他的娃娃,即使這副模樣,在他心底也是迷人的, “為什么?為什么不放我走?”她喃喃問道。 鐘煜嗤地一聲笑出來,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她是他的呀。 “你是我的娃娃啊,除了這里,你哪里都不會去?!?/br> 阮熹歪著頭,以陌生的眼神看他。 鐘煜只覺得自己被那目光刺到了一般,從來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心思不知為何,悄悄的有些心虛。 他的娃娃正在傷心,非常傷心,傷心到不想要他這個主人,他難道不好嗎? 傾盡所有對她,溫柔的呵護她,她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自由??! 所有的娃娃在收養之前主人都不會詢問她們的意見,因為她們不會說話,連身體有時候都是按照主人的喜好捏造的。 難道因為熹熹是人,所以要在收藏之前禮貌的詢問一下,保持自己的風度? 這不可能!熹熹肯定不愿意。 “我不想待在這!這里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我可以出去走走嗎?”她沙啞著聲音,仿佛妥協似的,提出要求。 “你是說在我的房子里嗎?”鐘煜的語氣愉悅起來,“當然可以,我在家的時候?!?/br> 適當的擴大娃娃的活動空間,有利于培養娃娃和主人的默契度,她能提出要求,鐘煜心里是高興的。 阮熹勾起嘴角,勉強笑起來,“真的?” 別那樣一雙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鐘煜覺得自己心里仿佛癢癢的,仿佛有什么滋生開來。 “當然?!彼隙ǖ恼f道。 鐘煜喜歡打理娃娃的一切,現在他只有熹熹一個娃娃,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熹熹身上,為了能讓熹熹娃娃開心起來,鐘煜坐起身,一把抱起阮熹,把她抱到客廳外面輕輕放到沙發上。 其實挺好,至少能活動的范圍大了,阮熹樂觀的想,能出到外邊,才能想出更多的辦法,現在只有裝作乖乖的,迷惑鐘煜。 但可惜了,活動范圍的擴大,她還是碰不了網絡,所有的動作時時刻刻都盡收鐘煜那雙溫柔的眼睛里面。 第23章 溫柔的收藏家 其實鐘煜對她很縱容,如果忽略她是一個囚徒,阮熹真的很容易會被這樣溫柔的男士打動,身心俘獲,不為攻略,不為其他雜七雜八的目的。 可惜了,又是一個內心有病的,她消受不起,也不敢消受。 除了鐘煜去上班,每天他都會花大量的時間打理阮熹,日日夜夜的面對這樣一張臉,阮熹的精神逐漸出現問題。 有時候她會覺得鐘煜溫柔迷人,安靜乖巧的任由鐘煜擺弄,會因為他的夸贊雀躍半天。 等鐘煜離開她的視線,她又清醒過來,不斷的告訴自己,鐘煜的行為是犯法的,她不可以沉溺下去。 如此折磨,兩種情緒反反復復出現,她覺得自己有病了。 后來甚至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迷惑鐘煜,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鐘煜的溫柔以待。 有時候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錯的,可又無法控制自己對鐘煜的依戀,每次天人交戰后,腦子恍恍惚惚,時常走神。 距離她失蹤已經超過一個多月了,學校發起多次安全知識講座,告誡女同學不要單獨外出,最后結伴同行。 警方那邊因為沒有線索,遲遲無法結案,這個d市那么大,警力又不會只圍繞她一人轉,因此后面慢慢被擱置到一邊。 甚至連這一世的父母,都快絕望地覺得阮熹已經遭遇了不測,他們痛不欲生,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只有擱下工作,笨拙的在阮熹消失的那條路附近詢問來來往往的行人,可卻一無所獲,每每都是得到令人失望的搖頭。 她家里有一個不足十歲的弟弟,jiejie的失蹤,父母疏于管教,小孩子常常一個人發呆。 終究不是辦法,后來,為了家庭,她的父母回歸了工作,可是,耽擱了一個多月,工作崗位早已有人填上。 鐘煜向阮熹講這些事的時候,語氣平淡,作為一個旁觀者沒有絲毫感同身受的憐憫。 他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阮熹的家庭才遭逢巨變,一個人冷漠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如此的云淡風輕的做了壞事之后,帶給人傷害而無動于衷。 鐘煜其實看著對誰都溫柔和煦,一視同仁,其實不過是另一種冷漠罷了。 阮熹在聽到他的講述后,心情震動,她已經很少流淚了,為了掩飾自己,但是那一刻,心臟酸酸軟軟,連眼睛的是澀澀的。 真恨啊,如果不是鐘煜,她的家庭會好好的,父母不會傷心難過,弟弟也不會變得呆呆的,自己也可以享受在這個世界的美好學生生涯。 可系統為什么要指派這一個人呢,他表里不一,看似溫柔,實則冷漠,沒有憐憫之心,能把一個女兒從她父母那里生生奪走囚禁,隱瞞她的行蹤。 這一刻,阮熹渾渾噩噩的心仿佛再清醒不過,她對鐘煜沒有了任何的依戀,反而是無盡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