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非常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愛情,這樣才會更加貼切生活,這樣的,心里才會覺得踏實。 石青自然沒有告訴趙然,她待會兒是要去他那里,若是讓她曉得了,還指不定怎么編排她,或者他呢? 趙然本就是直率的性子,說一是一,說二便是二,不像她,有些小家子氣。 石青在辦公室整理好東西后,便動身往他那里去了。 非常熟悉的路線,來得還算多吧,可是每回都是坐著他的車子一起過去的,自己倒是單獨去過兩回。 一次是上次戴茜那回。 一次是這一回。 許是,上一回發生了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這一回,坐在計程車是,她心中也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說不上來的感覺。 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吧。 下了車,石青在原地立了許久,微微抬起了頭,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中不可謂不復雜。 這是這個區比較高檔的住所,在這寸金寸土的地界,難得熱鬧又安靜,鬧中取靜。 據說還有哪位明星的住所就安置在這個小區里呢,外頭小賣部的阿姨宣揚的。 石青看了片刻,這才慢慢的往里走去。 上了電梯,按了熟悉的樓層,隨著電梯不斷上升,心也隨著不斷的緊了起來。 好不容易出了電梯,站在門外,石青的心跳便又加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敲的門。 敲了許久,門才打開。 一眼便瞧見了他,似乎剛洗完的澡,光著腿,袒露著胸膛,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袍,白色的,很薄的那種,悉數貼在了身上,襯托出他肌理橫生的身材。 一邊開了門,一只手還拿著浴巾往頭上擦拭著,頭發上還在滴著水,就那樣胡亂的擦了幾下。 打開了門,看了石青一眼,動作微微停頓,然后一言不發的便自顧自的往里走。 石青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在了門口,并沒有進去。 他坐在了沙發上,見她并沒有進來,并沒有多說什么,或者直接無視了她,擦了頭發后,就將浴巾隨手往沙發上一仍,開了電視,看了起來,眼睛都沒有往她那里瞟一下。 石青有些微微的拘謹,又有些無措,視線在屋子里快速的掃了一圈,并不敢多看,里頭的景致太過于熟悉,甚至可以說是她添磚添瓦的布置而成的,瞧了難免有些發酸,發澀。 站了不久,見他始終無視著她,石青便也忍不住了,站在門口,對著他說了一聲:“可以將我的東西拿給我么?” 頓了頓,又輕聲的道著:“我就···我就不進去了!” 她剛說完,便聽見他冷哼了一聲,倒是看了過來,不過那眼神,過于冷冽,還帶著一絲譏諷似的,冷冷地道著:“要不要給你送家里去?” 石青臉有些白。 頓了頓,猶豫著,終是提起了步子,進去了。 一步一步,直至走到他的跟前。 隔了幾步的距離,停下。 他坐著。 她站著。 她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 自上回之后,這么多天以來,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兩人對視著。 石青的眼神有些躲閃。 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他似乎是瘦了,眼眶里還藏著血絲。 石青并不敢多看,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心中有些慌,卻仍是強撐著,張口問著:“我的東西呢?” 話一出口,這才發現聲音里帶著一絲抖音,有些顫抖,有些許沙啞。 仿佛不是自己的。 石青抿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害怕,再多說一句,就會泄露自己的情緒。 他仍是不出聲,就那樣微微抬起了眼,瞇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仿佛她是獵物般。 石青立在他的視線中,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尤其是剛沐浴后的味道,她是那樣的熟悉,只熏得她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似的。 不是他讓她將她的東西拿走的么,為何來了,卻又這般,石青覺得他的眼神,快要將她凌遲。 良久,就在石青將要站不住的時候,就在石青將要重復發問的時候,他終于收回了眼,只將視線復又投放到了電視的屏幕上,他冷著臉道著:“東西在臥房里,自己去拿!” 說這話時,石青只看得見他的側臉,側臉的肌rou繃緊了,線條非常好看,卻顯得無比的生硬。 石青只有些猶豫,見他紋絲不動,半晌,只訥訥的道著:“那我···我進去了···” 說完,側眼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幾分艱難的抬起了步伐。 石青只以為再也不會進來這里的,卻不想,不才才過了十幾日便又再一次回來了。 可是,僅僅不過才過了十來天了,卻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界那樣久。 除了那張大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外,其余的一切,似乎都還保留著臨走時的原樣,里頭的一床一柜,都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令人晃眼。 石青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這才踏了進去,尋找她的身份證。 他說就在臥房里頭,卻未曾道出具體放在了哪個位置,石青并不敢多問,橫豎臥房里的擺件比較少,無非就那么幾個位置而已。 可是,石青尋了又尋,只將床頭柜上找遍了,連抽屜都沒有放過,又將梳妝臺,柜子上,甚至走到了里頭的浴室里,都悉數查看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他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視線在屋子里掃過,忽然瞧見衣柜被拉開了一角,里頭露出了半個衣袖子,是一件西服外套,石青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往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她的身份證,就放在了他的外套里。 石青的視線往衣柜里瞧了一眼,清一色的男士西服、襯衣,稍微有些擠,不過卻還是整整齊齊的。 只忙將視線收了回來。 一抬眼,便瞧見他立在了臥房的門口,正瞇著眼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也不知就那樣看了多久。 石青將東西收好,可是,卻見他身高體大的立在門口,他那樣高,那樣健碩,就那樣站在了那里,只將整個門口都給堵住了。 他就站在了那里,也不說話,只是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直直的,定定的,面無表情的。 夜晚的空間,靜得瘆人。 夜色如水,他墨玉般的瞳仁里流光四溢,星星碎碎的簡直要燃燒了似地。 石青看著他,忽而有些緊張。 只見他立于門口,忽然間,正抬起了手臂,正在寬衣解帶著。 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臉上明明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是卻忽然沒由來的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慌。 石青看著他的舉動,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覺得危險正向著她逼近。 她想要躲避。 可是卻無路可躲。 他朝著她,一步一步邁進。 她一步一步后退著,只被他逼到了床邊。 他將腰帶解開了,隨手丟在了地上,浴袍松開,露出里頭□□的精壯身體。 石青忽而覺得有些恐慌,只看著她,抖著唇,道著:“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貼近她。 石青伸手推他,握著拳頭砸他。 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制止了。 她掙扎著,逃避著,卻被他熟稔的避開了。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雙肩,眼神發寒,朝著她的脖子就直直的啃咬了起來,那力道極重,又痛又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的動作極為粗暴,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道灼人的刺痛,感覺皮膚都要被啃咬破了似的,那樣強烈的侵略著,只覺得壓抑著什么一時間無處宣泄似的。 忽而一個用力,就將她推到了床上。 石青往后倒在了床上,因著彈力,身子高高的彈起,又墜下。 見著他往她身上壓了下來。 她只覺得害怕了,打從心眼里害怕著。 他像是一座山,穩穩的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力量終歸都只是徒勞,終無法撼動他分毫。 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一面,往日里雖話語不多,但與她一起,大多數還是微微淺笑著,鳳眼輕佻著,便是惹他生氣了,板著一張臉,卻遠沒有如此嚇人。 如今眼角就那樣一拉,仿似整個人都凌厲了,見了只打心里覺得恐懼。 他啃咬著,吸吮著,喘息間要去脫她的衣服,他的動作無比的熟稔,這是他做慣了的事情。 石青嚇得雙手抱住他的手臂,聲音里有著顫抖,“徐少邱——” 他神色一頓,動作亦是頓了頓。 她只覺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恍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到了嘴邊卻是變成的低低的哀求,“不要——” 她喃喃的呢喃著,她像是一只浮漂的船只,晃晃蕩蕩的,卻怎么也靠不了岸。 他聽了卻是忽然間抬起了頭來,定定的注視著她。 良久,卻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有一絲凌厲,一絲嘲弄,“不要?我不能要?那誰能要?難道是昨日那個小白臉么?!?/br> 話畢,只手固定她的雙手置于頭前,另一只手殘忍的去脫她的衣服,用力的,扯著,大掌便探了進去,直接揉捏了起來。 他的眼里,臉上,一絲□□都沒有,純粹的在發泄而已。 果然昨天是他。 石青的眼紅了。 覺得屈辱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