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洗了碗,又將鍋碗瓢盆都翻出來清洗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出磨嘰下去的理由,最后便把手里的抹布洗凈后才磨蹭著出去。 電視里播著新聞,剛好節目結束了,放著廣告,他手里拿著遙控把玩著,并沒有著急換臺,她出來的時候他便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只覺得心慌慌的,挪到一旁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掛在冰箱一側。 她的屋子極小,客廳與臥房是一室的,只中間用水晶簾子單獨隔開了。 一出來,便是兩人眼對著眼。 他長手長腳的坐在她的沙發里,平日里她的小天地,就那樣被他生生的霸占了。 仔細算算,其實···這還是他來的第三回。 頭一回待的時間并不長,后來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第二回,也就是上回,兩個人其實亦是未曾有過多的交流的,大部分的時間都在··· 這邊思緒漂浮著,便聽到耳邊響起一個極為慵懶的聲音,“上回那茶還有么···” 她一抬頭便見他挑著眉,嘴角翹起,細長的眼彎成一條弧度,“那茶味道不錯···” 笑著,那眼底深處不乏生生的打趣。 想到那茶,臉一紅,竟覺得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一時間無處遁形。 喝完茶后,他直接去洗澡了。 石青坐在他方才離去的位置,手里抱著一個軟沙發,心里有些發慌,只覺得不知不覺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完全無法掌控的地步。 盡管,從一開始,就從未曾歸她掌控吧。 只是,一切發展的太快了,快到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電視中按照慣例守候著她的八點檔,是一部宮斗片,這幾年銀幕上極為流行這類片子,那種幾十集的連續劇她是極為有耐心的能夠守候到最后的。 已經快要接近結局了。 高·潮部分剛好來了,他卻是也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了,室內的溫度適宜,家里沒有適合他穿的,他只裹著條浴巾,身上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淡雅而溫馨,只覺得頃刻間那味道團團把她圍住了。 電視里播放的是皇上招幸受寵的妃子侍寢的場面,云雨交合,顛龍倒鳳,那一室的漣漪,只讓人生生的尷尬著,一時間眼睛并不知道往哪看。 他卻是不懷好意的湊了過來,學著電視里的情節過來抱住她,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道著,“愛妃,該侍寢了?!?/br> 說著一個用力,就將她打橫著抱了起來,直接繞過簾子,往那邊床上走去。 ☆、晉|江文學城 和他一起, 如果這也算是在一起的話, 石青本就是抱著過一日算一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的。 她心知, 和他自是不會長久的。 心里其實明了,不應該這樣稀里糊涂的開始的。 她與他,這樣究竟算做什么呢? 或者, 自己亦是在下意識的回避著這個問題。 她一向不太習慣回絕人, 也許是從小與自己的性子有些關系吧。 她的性子有些偏內向,高中讀書時是屬于一個人坐在教室一角埋頭死讀書的那種,后來到了上大學, 更是忙忙碌碌的從未停歇。 這么多年下來,朋友其實并不多,除了現如今一同在學校同進同出的趙然外,便是此番意外重逢的顧溱城呢。 與顧溱城其實還斷過幾回聯系, 若是不顧溱城沒回主動過來找她,興許她們兩個是不會走得如此之近的。 顧溱城素來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通電話過來, 她往往還沒來得及回絕,她噼里啪啦的就定好了。如此, 倒也隨著她去了。 若非顧溱城,興許, 也是不會認識他的。 后來又想想,若非他那樣霸道強勢,便是換作另外任何一個人, 怕亦是走不到這一步的吧。 想來自己這樣的性子,還不知會蹉跎到何年何月,感情怕是皆會是一片空白的吧。 至少,于她,這樣的,也算得上是平凡生活中平添的一抹緋色吧。 與他的關系,除了趙然大概能夠猜測一二外,其余尚且無人知曉。 本來她的生活圈就單一,并沒有過多人關注,僅是因著那一連幾回送了外賣過來,遭到辦公室的一眾老師們打趣外,后也隨著她的但笑不語,大家倒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只記得有一回下班他來接她。 遠遠的瞧見了那車,想到那一陣辦公室的打趣,且心底里亦是害怕長此以往,無論是給自己或者學校帶來的影響不好,她小心翼翼、左盼右顧的,生怕被人瞧見了去。 一溜煙上了車。 卻只見他挑眉看著她,問著,“怎么做賊似地,還偷偷摸摸的?!?/br> 她只有些悻悻的沒說話。 他忽然就跟著沉默了起來,就不說話了,也不笑了,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面的路況,隱約覺得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 可自認識以來,倒還沒真正見過非常生氣的摸樣,只除了上一回校慶的時候,當做對她視而不見以外,平日里大多數時刻還算是正常的吧,盡管話一直都不多。 他們兩個人的交流,在···床上··· 貌似會更多一些。 再說了,也應該沒有要生氣的理由吧,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從未開口承認過她是女朋友,她如何能那樣堂而皇之的與他一同招搖過市呢。 她這日不過是稍微注意了一些,怕在學校門口被老師、學生們瞧見了影響不好,也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只想著,他本就是個難以捉摸的,一時又有些摸不準,想著許是因著其他的事兒吧,怕是自個想多了。 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瞧見那面色倒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倒也并沒有過多的在意了。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有一種動物是非常擅于潛伏的,它總是默默地,極有耐心的,不動聲色的,待你掉以輕心的時候,不知不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已被吞之入腹了。 如果她以為他那么好說話,那就明顯的錯了,后來才知道,怒到極致,他反倒是愈發從容了,他只會含笑著,一點一滴的慢慢的將你撕碎了。 這才知道,到了晚上,他的折磨似乎才算是真正開始。 他緩緩的研磨著她,他捧著她的身子,一下一下的,他以一種極度緩慢的速度在折磨著她的意志。 她只覺得百爪撓心,有什么東西叫囂著直欲沖破出來,卻是恰巧到達那個薄弱的點,又被生生的止住了。 她只覺得受不住了,身體不住直顫抖起來,心里深處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緒陌生得直讓人害怕,她用力的抓緊身下的床單,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那一刻她就是湖邊晃晃蕩蕩的船只,總在靠近岸沿的那一刻就被水波生生的蕩開了,那一下一下的,一波一波的情潮,重復的淹沒著她。 他仿佛還不滿意,速度又放慢了幾分,她只覺得快要哭了出來,淚眼朦朧的。 他的肌膚明明guntang的,他的身子亦是在顫抖,她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樣急促的呼吸著,卻還是要生生的欺負著她。 他的氣息變得guntang起來,伸手撫上她的唇,解救她被咬得泛白的下唇,他眼底變得幽深,他的唇貼過來,開始親吻她,舔舐她的淚水。 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輕顫著。 床頭柜上他的手機一直響著,沒人理會,突兀的響了許久才自行掛斷了,可是隨即又響了起來。 纏綿間便見他瞟了一眼。 只是下一秒,卻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忽地笑了,那笑容只讓人心顫。 轉眼便見他長手一伸,直接拿來那手機按了接通鍵加免提,就又重新放回了床頭。 片刻后便聽到里面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一個嬌弱柔媚的女孩子的聲音,那聲音里仿佛帶著羞澀,支支吾吾的問他在忙嗎?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再加上他恰好正在她體內作怪,只忍不住了要大叫了出來,卻又受驚了似地連連用雙手捂住嘴巴,全身緊繃著。 卻又見他似乎正承受著比她還大的痛苦,埋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唔”了一聲。 電話那頭以為是在回應她,有些激動的絮絮叨叨了起來。 她只用力的捂住嘴巴,淚眼朦朧的直沖他搖頭,求著他,不要··· 他卻仿佛是忍不住了似地,忽然就加快了速度賣力的沖刺了起來。 靈魂都快被撞飛了。 她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殘忍的扳開她的雙手,卻是吞下了她所有的聲音。 到最后她早已沒有了多余的精力去計較電話那頭聽到了多少,只覺得死過了一回似地,身體上的,精神上的雙重摧殘。 她只隨意任他為所欲為,事后被他擁著,只覺得精神渙散的。 他似乎有些心疼了,又來過來親吻她,安撫她,許久才在她耳邊啞聲著,輕聲的問著,“就那樣見不得人么,嗯?” 石青一抬眼,就看到他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那眼里有些磨牙鑿齒的味道。 可是,又許是因著剛從情·事兒中抽身出來,只覺得那眼里一派纏綿悱惻。 瞧得石青心下一跳。 過后,后知后覺的這才意識到,竟還是下班那件事情的延續。 這回才是真正的怕了他了。 雖然事后才告訴她那電話一早就被掛斷了,什么也聽不到,到底還是有心有余悸的。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理的過著。 說來也奇怪,記得沒錯的話,他以前是喜歡帶著些女伴的,他們那一幫人聚著,身邊總少不了些燕燕爾爾的,倒是從未要求過她,有幾回電話打來,他直接過去了,也沒有要帶上她。 所以,與他的事情他們那一幫子倒是無人知曉的,包括顧溱城。 一時說到顧溱城,石青心底不免有些踟躕。 到并非刻意隱瞞,主要是有些羞于啟齒,她自己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又如何與顧溱城說的出口呢? 且··· 石青一時又有些心虛和沒底。 她不知道顧溱城與他之間,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