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其實我們的裝扮就說明了他的安排,乘車來到另一個區,這里有座名山,平時節假日都有很多人登山露營,我也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懶,不愛運動更不喜歡爬山,所以從不知道這上面究竟有什么風光,不過我想,應該跟鄉下的大山差不多。 “我說,你怎么不開車來?”山道有專門的車道,開車也能上山。 江旬一買了上山的門票,拉著我擠進人群。 “你沒想過在特別的日子里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哎喲拜托,很多事情都有意義,好嗎?比如可以去敬老院看看老人,還可以去孤兒院送禮物,或者去殘聯慰問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熱中的人?!蔽彝屏送粕砗蟮谋嘲?,苦著臉說,“我現在就是處于水生火熱中,本來可以在家里睡大覺,偏偏被你騙出來賣苦力?!?/br> 江旬一笑而不語,他松開我的手,讓我在人少的樹底下乘涼,然后自己跑去小賣部,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買瓶水孝敬我,可是我張望上山的路,人潮擁擠不說,簡直看不到盡頭,我的天,我覺得我今天肯定會累死,到時候下山直接滾下來得了。 雖然我生活在山水之間的鄉下,可是大多都是平地,哪怕有山也不會很高,并且我們的生活并不需要爬山來累自己。 “給你?!苯慌艿轿腋暗臅r候已經是大汗淋漓,我剛準備接下他遞給我的食物,豈料一看是冰淇淋,立馬反問:“口渴不應該是喝水嗎?” “女孩子不應該是喜歡冰淇淋嗎?”江旬一認真的樣子有點可愛,還以為他真的什么都懂,看來他也有糊涂的時候嘛,雖說冰淇淋是女孩的最愛,可是現下我最需要水。 “那也用不著買這么大只?!?/br> “沒關系,你吃不完可以分給我?!苯簧瞪档匦α诵?。 我咬一口冰淇淋差點噎了自己:“分給你?做夢。江二少,我岑繪好像跟你還沒有熟到這份上?!?/br> 江旬一也不甘示弱,當著我的面掏出準備好的茶杯,他擰開杯蓋,麥香飄到我的鼻尖,原來這小子不買水是因為自己準備了一大瓶的麥茶。 見我眼饞,江旬一將水倒在杯蓋,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不想喝?” 該死的混蛋,囑咐我不用帶錢包,這下好了,全中套了,身無分文的我沒辦法自己買水,吃了冰淇淋更加口渴,他還恬不知恥地炫耀,他屬狐貍的嗎?這么狡猾。 “你故意?!蔽椅剞D身,“你故意欺負人?!?/br> 江旬一一口飲了杯蓋里的麥茶,他繞到我跟前,彎腰湊近些,伸出大拇指,抹去我嘴角的冰淇淋,然后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好甜?!苯粔膲囊恍?,“我也想吃?!?/br> 逼著我分給他,他也不嫌臟,當然,我并不嫌棄。 我遞過去,示意他可以食用我手中的冰淇淋,為了喝水,我也是拼了,反正惡心的是他,又不是我。 江旬一并不滿意,他輕輕推開我的手,歪著頭,遲疑片刻后,陡然向我襲來,殺我個措手不及,直接吃了我唇上殘留的冰淇淋。 他又說,好甜。 我想說,好熱。 冰淇淋的寒氣已經被我全身的熱量融化了,我的手一用力,整個冰淇淋從器皿中彈出來,這下好了,全都吃不了了,不過我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旬一之意不在冰淇淋。 正文 第92章 類似愛情 克星,絕對的克星。 “嗷——” “在深山野林里鬼哭狼嚎容易招來野狼啊,野豬什么的野獸?!苯徊涣b一笑,笑得恣意。 他還有臉嚇唬我。我抓著手邊的枕頭,二話不說,砸向腿邊的男人,破口罵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哎喲,輕點行不行,下手這么重,謀殺我嗎?”我已經顧不上形象,被他氣得吐血。 “忍著點,肌rou不放松,明天下山你真的只能滾下去了?!苯徽Z氣倒是很溫柔,但是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就來氣。 多年沒怎么運動,一來就逼著我陪他爬山,他也不想想,我這一把老骨頭,怎么經得起折騰,這下好了,到了山頂,還沒來得及欣賞所謂的風景,我卻只能趴在帳篷里面哀怨呻/吟。 江旬一坐在帳篷里面,很認真地幫我按摩雙腿,雖然他想將功補過,可是我還是有氣,于是又拿起枕頭朝他揮舞,一邊攻擊一邊咒罵:“死小子,臭小子,都是你害得我這么慘?!?/br> “喂,你干什么?”江旬一笑著反擊,手指稍稍用力,我痛得哀嚎,恨意又加深,爬起來繼續利用枕頭打他的頭。 “你還要我明天滾下去,你個沒良心的,你負責將我送下去,就是背也得把我背下去?!?/br> “誰叫你平時不運動?!苯蝗斡晌野l泄,他淡定自如地按摩我的雙腿,大概是害怕明天我真的只能滾下去了。 “你以為我像你這么有錢,辦健身卡?” “我可以做你的健身教練,免費的?!苯谎銎痤^,對著我笑得邪氣沖天。 “混球……”我舉起手的同時,只聽得骨頭咔地一聲脆響,“啊,我的脖子……” “你怎么了?”江旬一一慌,趕緊撲上來,擔憂地問,“你又扭到什么地方了?” “糟糕,脖子動不了,是不是扭到脖子了?”我皺著眉頭,心急如焚,僵著脖子不敢隨意動彈。 江旬一忍著笑,佯裝專業地檢查我的頸部:“要不趁這個機會把你的腦袋換下來,反正現在這個腦袋里面太蠢了,換個聰明點的腦袋?!?/br> “你……”我瞪著江旬一,他在我面前得意地晃動自己的腦袋,我怕他忍笑忍出內傷。 “你想換個什么腦袋?” “混球,你別碰我,我警告你,等我好了,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塊?!?/br> 江旬一才不管我的警告,對他來說,這樣的狠話毫無殺傷力。他伸手撫摸我的脖子,就在我以為他想乘人之危之際,猛然間,他的手將我的脖子往上一提,隨后又向左右扭動,接著我又聽到骨頭的咔嚓一聲響,然而這次,我卻能動彈脖子了。 我很快就好了,卻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將旬一大卸八塊,撞見他的凝視,我陡然間心境有些恍惚,羞眸避開他,可是帳篷的空間有限,我似乎躲不掉。 “為什么只帶了一個帳篷?” “你背不動?!苯还首鬏p松地回應,之后他干脆躺在我身邊,枕著自己的雙手,曖昧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不規矩的?!?/br> 如果像剛才那樣看著我,我擔心的反而是自己,要知道饑渴了這么久的女人內心的翻江倒海足以壓倒一個一百九十公分的大男孩,天,我在想些什么,我饑渴,但同時也有原則,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