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為了早睡還是硬斷了 所以今天早起碼字,下午還有二更,么么兒扎~ ☆、青山抱抱 “時間到?!柄Q唳突然展顏一笑,抬手拍開了劍刃,劍刃鋒利,還是在她手上 劃了長長一道口子。 就這電光火石的一秒,立春忽然一晃,他茫然的一瞬,劍竟然被輕而易舉的撥開了。 “你,你……”他強行睜了睜眼,“你……” 他意識到了什么:“什么時候?怎么可能?!” “你豐胸了???”鶴唳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語調卻很歡快,“就算豐胸,你怎么會明白□□的用處呢,立春……jiejie?” 立春咬牙,他用劍在自己手上一劃,長長的血痕帶來的劇痛讓他悶哼一聲,但他的眼神卻清明了不少。 “嘖嘖嘖!”鶴唳看著他自殘,感慨搖頭,“就算聰明,又怎么趕得上智慧的我呢?” “雖然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下的麻醉,但是……就算我不動,你也是活不了多久了?!绷⒋簬缀跻]上眼,他又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道,毫不手軟。 “我失血,你麻醉,我們來打醉拳呀~”鶴唳擺出了姿勢,“這下,我們就公平了呀?!?/br> “公平?呵,你看看四周,真的覺得公平嗎?” 此時,鶴唳帶來的幾個呂不韋的門客已經全部團滅,立春這邊還剩下不到十個,肯定已經有人去報信,很快就會有援兵,她一個站在包圍圈中,怎么看都沒什么希望可講。 “我一個帶走兩個,值了……啊對了,立春?!彼恼Z氣忽然正經起來。 “什么?”立春下意識的回。 “你知道雁鳴去哪了嗎?” “她?”立春挑眉,“不知……額!” 他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前方,她的頸間深深的叉了一個銀刃,薄如蟬翼,僅剩下刀柄,刀柄末端連著一條長長的銀鏈,銀鏈的另一端在鶴唳手上。 鶴唳手一收,銀刃飛了出來,帶出一團濺射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立春的胸前。 “你們都忘了我其實是遠程攻擊啊,真好?!柄Q唳收了銀鏈子,綁在脖子上,“忘了揭秘哦,你沒有失誤,我確實碰不到你,所以我早就把麻醉瓶子松開了夾在□□里,讓它自由揮發……所以說其實……”她聳聳肩,吐吐舌頭,“我也中了麻醉啦?!彼€蹣跚的扭身展示一下浴血的背,“只是這兒真的好痛痛哦,越來越清醒,怎么都睡不著呢?!?/br> 立春轟然倒下,濺起一篷雪花。 “你先撐一會兒??!我還沒說完呢!”鶴唳有些發急,她想上前,眾護衛終于反應過來大叫著要沖上來,卻見立春手虛軟的一抬,做阻止狀,他喉間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死死盯著鶴唳。 “還有呢~”鶴唳笑嘻嘻的張開左手,深可見骨的傷口嘩嘩的流著血,“我手上也涂了麻醉藥嗷,我知道你肯定會弄傷自己的?!?/br> 她剛才徒手去拍劍,而很快,立春就用那劍劃傷了自己。 立春大睜的眼睛里不甘僅僅一瞬,過了一會兒竟然盈滿了笑意,他不再掙扎了,而是朝鶴唳比了個大拇指,緩緩閉上了眼睛。 鶴唳夸張的松了一口氣,看也不看周圍,仰面往立春身邊一躺,身后浸透血液的麻衣因為擠壓發出咕唧一聲,她側頭,看了看立春的尸體,忽然抬手摟住了他。 “怎么辦……忽然就好孤單了呢……”她頭埋在立春滿是血的頸間,委屈的低喃,“你是不是也這么覺得,所以舍不得殺我呢?” 旁邊的守衛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低吼著涌了上來。 鶴唳輕蔑的笑一聲,剛握緊手中的銀鏈,突然發現涌上來的人少了一個。 她愕然抬頭,正好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游龍般躍下,墨一般的長發在月亮前劃出一道優美弧線,他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彎月形長匕首,抬手間便取走了一條人命。 無聲無息間,剩下的八個守衛全部倒下,表情皆是不可置信。 “青山?”這可真是超出預料了,鶴唳有些發呆,“咦?什么情況?” 青山走過來,皺著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他伸手,從胸口掏出一個皮繩來,皮繩上系著一個圓形的鏤空的掛墜,他舉著掛墜,就著月光觀察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 鶴唳瞪大眼,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西竹篾編的小網,手藝精巧,僅指尖大小,雖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她覺得她可以猜出來。 青山竟然也有師門蟲子??? 她捏了捏手指,卻見他蹲下身翻找著立春身上,著重研究了一下拳套,沒發現什么,又把目光投向她。 他竟然沒看出師門武器來……是時代隔太遠了? 鶴唳穩了穩心神,再次伸出雙手,虛弱而軟萌:“抱抱!” 青山又鬧了個大紅臉,可這次卻沒法不管,他蹲下來抱起鶴唳,剛想走又被攔住,鶴唳哼哼唧唧的硬要拖上立春的尸體,他沒辦法,一肩一個扛起,輕盈的攀爬跳躍,剛出院子就遇到大批援軍,舉著火把沖過來。 鶴唳非常熟門熟路的一指,青山轉頭往不遠處一個小宮殿奔去,那兒防衛并不松懈,但是經鶴唳指點,非常輕松的到了后殿一處小窗旁邊,她一探,笑了,果然開著。 兩人一尸翻了進去。 鶴唳輕輕的“biubiu”了一聲,模仿的是她“發射”小正太時的聲音。 果然一個小身影燈都不點,啪嗒啪嗒的下床跑了過來:“鶴唳!”他輕喊,“你終于回……” 他的聲音在看到窗邊的三“人”時戛然而止。 天黑,鶴唳的慘狀他看不分明,青山直直站著,但被隨意放在地上的立春的臉卻正被透進來的月光照得慘白。 分明是一張尸體的臉,小正太這陣子沒少見。 他驚懼的退后了一步。 “韓夫人之子?”青山竟然先開口了,他往前了一步,意味深長。 “嗯?!绷⒋很浘d綿的靠在窗下,似笑非笑的,“是呢,成蟜?!?/br> 聽到自己的名字,成蟜反應過來,想過來,又懼怕青山,躊躇得要哭出來。 鶴唳伸出手:“來~” 成蟜猶豫了一下,還是抵不住誘惑,顛顛的跑了過來,卻在觸到鶴唳的手之前,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了脖子。 青山的彎刃,抵在成蟜的頸間,還寬出不少。 成蟜打了個哆嗦,他一動都不敢動,雙眼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隔著一個匕首的鶴唳。 鶴唳還是保持著伸手的狀態,可在他被匕首抵住時,她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那般盈盈的,暖融融的,暖在眼睛里…… 曾經還能暖到他骨子里。 她緩緩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撫著嘴唇:“哼嗯……這樣啊……好像也不錯……” 雖然她和青山毫無直接交流,但是在這一刻“兩個”呂不韋的門客已經用行為描繪出了同一個計劃,陰險,有效,忠心耿耿。 而看到還握著劍的立春,成蟜雖小,卻也略懂了,他咬著牙,要哭不哭:“鶴唳……”他不敢擦掉下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鶴唳……” “噓!”鶴唳豎起一根手指,思索了許久,還是嘆口氣。 哎,杭朝義都說成蟜長大還是嬴政的將軍呢,這時候他就是神,再好的機會也只能強行錯過了。 她還是無奈而寵溺的嘆口氣,舉起雙手,拍了拍:“來,乖乖,別理她,到jiejie懷里來?!?/br> 青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還是放下了匕首。 可成蟜卻猶豫了,他看看鶴唳又看看立春的尸體,都不敢抬頭看青山,小小的退后了一步。 “若有動靜……”青山低聲,“休怪我?!?/br> “那你就隨便咯?!柄Q唳古文都懶得拽了,“要是他出聲兒,也不用勞動你咯?!彼f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剛要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收了手套拿起立春的劍:“哎呀呀,抱歉抱歉,職業習慣?!?/br> 明白兩人的意思,成蟜簡直要心碎了,他不敢動也不敢走,傻傻的站著,冷得全身哆嗦。 隱隱有搜查的聲音在靠近。 鶴唳嘆口氣,她指揮青山:“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哄哄他?!?/br> “……”青山不動。 “大男人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呀?你看都嚇哭小孩子啦!” 別以為我看不明白他為什么哭的!青山譴責的眼神。 “我身上有血,我沒力氣!”鶴唳理直氣壯,“我心痛死了啦!快!溫柔點!你遲早會有兒子的!” “……”青山側耳聽了聽,還是上前,一把提起成蟜往床上扔,成蟜掙扎了兩下,看著鶴唳,卻不肯叫了,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青山粗魯的給掖好被子。 青山回來時,還給撥了撥爐火。 前來搜查的人突破宮人沖了進來,然而明日新王即位,死的也只是個“前圣上的孫子的小妾”,并不敢大動干戈,隨意一查就走了,什么都沒發現。 成蟜在床上躺了許久,小心翼翼的下床,摸到屏風后,果然已經空無一人。 他咬唇站了一會兒,忽然看到恭桶邊放著一卷繃帶,他一動,上前撿起來,咬牙想開窗扔出去,還是舍不得,許久,哭唧唧的塞進了胸口:“鶴唳……” 窗下,鶴唳得意的朝青山拋媚眼:“瞧,jiejie我的魅力!” 青山沉默的穩了穩肩上的尸體,等搜查松懈,直接將她和立春的尸體塞進一輛牛車中,往王宮外帶。 “誒,我還要去復命的呀……”鶴唳稍稍掙扎了一下,其實還是想見見凡凡小寶貝兒。 “宮中無處療傷?!鼻嗌嚼渎暤?,“春夫人已死,趙姬母子安矣?!?/br> “咦?怎么說的?” “今日政公子傳信主人,曰宮中偶遇春夫人,乃三日前刺他之人,是以主人命我前來刺春夫人?!彼沉怂谎?,一副算你命大的樣子。 鶴唳笑嘻嘻的掐他的手臂:“沒我打前鋒,你完不成這次任務!” 青山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胸前的網墜,點頭:“然也?!彼谷怀辛艘欢Y:“多謝!” “不過,還是我的小寶貝兒給力啊?!柄Q唳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頭腦卻很清醒。 肖一凡也是拼了,肯定是聽說趙姬派她去刺立春了,才豁出去給呂不韋傳信。要偶遇早就偶遇了,政公子忙著哭喪,春夫人忙著韜光,怎么能說碰到就碰到了,可憐立春,給他補最狠一刀的人,可能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不過,有這份心性,越想越放心呢。 反而感覺把杭朝義拱進去會拖后腿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么么扎 肖一凡被拔苗也是沒辦法 他的環境是:穿越了周圍都是boss啥都不懂還不能裝失憶也不能裝傻→_→簡直是升空式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