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下一章阿簡終于迎來坦白炮(那是什么cao作啊喂←_←貌似之后章章都有點色氣什么的…… 看到這里,有多少小天使猜中了呢?有沒有一開始就猜著的?噗~不過這只是第一層真相,也不能全怪笙美人啦~先賣個關子之后會說到所以這一章標題用了「阿笙」~笙美人第一次出場的時候用的是「雙生子」 日常表白大天使們~ 開學的天使們要加油吶~勞逸結合 第77章 重逢 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啊混賬——! 只稍微設想一番阿簡與這副身體的主人朝夕相對, 像從前那般同吃同住朝朝暮暮形影不離, 傅成蹊就感覺胸腔憋悶喘不上氣來, 瘋狂的嫉妒與令人窒息的不甘壓迫得他一陣頭暈目眩,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 而且這莫小公子還是個斷袖啊——! 顧笙將他面色鐵青冷汗涔涔的模樣瞧在眼里,含笑道:“殿下無需為難,我自然不會將選擇權交與殿下, 殿下恨我入骨也好,不能得到小師弟原諒也罷,事到如今我已無退路, 只能得罪了——” 傅成蹊怔了怔, 旋即釋然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br> 顧笙斂起面上的笑容,深深看了他一眼, 斂氣凝神,身子微微前傾,傅成蹊也不避閃, 任顧笙溫軟的唇落在他眉間。 彼此靜默不動, 柔和溫暖的靈力流遍全身,傅成蹊的呼吸漸漸平緩, 果然是阿笙的作風,即使是最尋常不過的靈查, 也能讓對方體會到細致的溫存—— 彼此靈息深入交融匯合,傅成蹊卻分明感受到顧笙靈脈有一絲不尋常的波動,心生疑惑,以顧笙現在的狀況, 要使出化元術恐怕有些勉強。 化元術作為煉制魂元的禁術,雖然可以煉化靈體鑄造新魂,卻也會對施術者本身產生巨大的反噬,甚至還會侵噬施術者的靈脈讓其靈源枯竭而死??梢哉f,嘗試禁術就要有赴死的覺悟。 而以顧笙此時靈息不穩的狀況,強行使用化元術那是必死無疑,這一點連傅成蹊都曉得,顧笙自己一定也有所察覺,那為什么…… 顧笙平穩了靈息,微微抬起臉,雙手捧著傅成蹊的臉微微笑道:“殿下的魂魄已經養得相當好了呢~” 傅成蹊定定地看著他,遲疑道:“阿笙,以你現在的靈息狀況,恐怕不適合使用化元術——” 顧笙截了他的話,笑道:“殿下怎么反倒擔心起我來了——?”頓了頓,替傅成蹊攏了攏垂在肩上的頭發繼續道:“我這條命橫豎是難保的,要是讓小師弟曉得我將殿下你的魂魄煉化了,定讓我灰飛煙滅不可,又有什么分別?此番小師弟耗盡靈力昏死了過去,料想沒個三兩天醒不來,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只得委屈殿下了?!?/br> 傅成蹊將現下的狀況仔細琢磨了一遍,猜測顧笙此番靈息不穩,怕是仍未將化元術練透,卻急于趕在阿簡不省人事之際將自己煉成魂元救治顧筠,心思轉得飛快,片刻道:“阿笙,若你信得過我,我倒是有個法子——” 顧笙微微瞇起眼,神色莫測地瞧著傅成蹊:“殿下請說” 傅成蹊問道:“阿笙,老實說,你完全領悟化元術需要多長時間?” 顧笙遲疑片刻道:“一個月” 傅成蹊抬眼看他,眼神似暗夜盡頭一簇破曉之光,渺茫卻又有無限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月與阿簡相處的時間么?一個月后我定回到你面前將魂魄奉上,決不食言?!?/br> 顧笙聞言沉吟片刻,神色莫測道:“我信殿下,但信不過小師弟?!?/br> 傅成蹊一字一字道:“我自有法子哄住他來見你,決不耽誤你為阿筠煉制魂元?!?/br> 顧笙一雙眼睛幽幽地瞧著他,斂了目光垂下眼,下巴枕在傅成蹊肩上,半晌方道:“夜長夢多,殿下,我不能答應你——” 傅成蹊深深呼了一口氣,他只是想坦蕩蕩的以「傅成蹊」的身份與阿簡相處一個月,怕是再不能了,令人窒息的無望感彌漫心間,身體隨著壓抑的痛苦細細顫抖起來…… 從未如此后悔過,應該早些與阿簡坦白,怪我自己……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未等二人回過神來,嘭的一聲巨響,顧笙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傅成蹊一個激靈,光線晦暗的屋中落入半扇月光,面色沉冷可怖的白簡行就站在那扇月光里。 顧笙依舊保持著跨坐傅成蹊大腿的姿勢,嘴唇貼著他耳垂低聲道:“我改變主意了,答應你——” 依舊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傅成蹊驚出一身冷汗,此刻比起被顧笙煉化魂魄,顯然安撫醋意沖天的阿簡更為棘手,他顫聲道:“阿笙你先從我腿上下去……” 顧笙卻不為所動,慢悠悠地抬起身子回望白簡行一眼,瀲瀲一笑道:“小師弟莫介意,偶爾也讓二師兄偷吃一口罷?” 望向兩人的目光似有利劍射出,白簡行自牙縫里擠出沉冷的聲音,一字一字道:“二師兄快起來,那是我的位置?!?/br> “……” 顧笙嗤的笑出聲來:“好罷好罷,二師兄可不與你搶,別著急~” 說著便靈靈巧巧地從他腿上站了起來,傅成蹊才后知后覺發現腿被坐麻了,正當他猶自愣愣的未回過味兒來,白簡行已經站在他面前—— “跟我回去睡覺——”淺色的眸子冰若寒潭,聲音是不容置疑的清冷。 “嗯……啊……喂——!” 還未等傅成蹊反應過來,白簡行微微俯下身子,一把握住他的腰凌空舉起,輕輕巧巧地便把他扛在了肩上—— “誒,我說阿簡,怎么又來這一套,可以有點兒新意不?” “啰嗦——!”嘴上那般說,白簡行心中卻思付著新意可不是用在此處的。 被白簡行這般倒掛在肩頭,傅成蹊也不掙扎反抗,在游廊上一路吵吵嚷嚷,擾得顧笙顧筠紛紛關緊了門窗。 傅成蹊面上掛著心滿意足意猶未盡的笑,傻里傻氣的,不經意間抬頭一瞧,月色淡去,東方的天空已隱隱泛白。 快要天亮了呢,這一夜好漫長—— * 就如預料中那般,一進屋便被白簡行迫不及待地扔在床榻上,傅成蹊下意識地捂緊腰間的束帶,白簡行卻直直的站在床榻邊看著他,沒有下一步動作。 四目相對,熹微的晨光透過窗紙漫進屋中,彼此無言,明明只分別了兩日一夜,卻有種久別重逢之感,許多話語堵在心頭卻無從說起,末了,傅成蹊嘴唇動了動,聲音比屋中的晨光更清淡:“阿簡,我想你了——” 白簡行身形顫了顫,突然俯下身子,以半跪的姿態心急火燎地將傅成蹊摟在懷里,沉默不語,力度驚人,硌得傅成蹊生疼,似要把對方一點一點揉進骨血里。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就似一絲火星,落在白簡行這把干柴上,瞬息燃了。 在令人顫栗的愉悅中傅成蹊咽下低吟,強烈的沖擊讓他有種rou身已灰飛煙滅的錯覺,迷亂中他似抓住浮木一般,一口咬在白簡行肩膀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齒痕。 白簡行也在這股微微刺痛中抱緊了身下的人兒,瞬間頭腦一片炸裂的空白,末了,極細致地舔掉對方面上的淚痕。 屋中的光線漸漸明晰,傅成蹊全身癱軟地化在了白簡行的胸膛上,先前就沒恢復元氣下不得床,加上這番狂風暴雨似的折騰,此刻氣若游絲道:“還以為你要昏睡個三兩天,沒想到還有這等氣力?!?/br> 白簡行云淡風輕道:“對你,氣力有的是?!?/br> 饒是臉皮厚如城墻的傅成蹊,聽到這等挑撥的話語還是臊得一張老臉通紅,旋即笑道:“你小子原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弄死我,讓我灰飛煙滅罷——”頓了頓,又漫不經心道:“阿簡,今后我們如何過?” 白簡行毫不遲疑道:“像從前那般就很好?!?/br> 傅成蹊笑:“這倒是,一切照舊罷——”沉吟片刻,又忽而想起問道:“我說,你今兒明明靈力耗盡昏睡不醒,怎的突然出現在阿笙房里把我擒了回來?” 白簡行的聲音很輕:“做噩夢了,醒來不見你?!?/br> 傅成蹊蹙眉:“噩夢?” 白簡行點了點頭,面色微沉:“夢到你被二師兄帶了去——”說著摟住傅成蹊的手臂更緊了。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淡淡一笑:“帶了去?帶去哪了?” 白簡行不再言語,只再次翻身而起將傅成蹊壓于身下,溫存無限地堵住他的嘴,以吻回應。 * 經過一番瘋狂無節制的云雨,加上兩人身體尚未恢復,天光大亮之時,已彼此相擁睡去。 醒來時天色蒙明,不知是黃昏還是黎明,今夕何夕,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傅成蹊枕在白簡行手上揉了揉眼睛,兩人赤身裸體緊緊相貼著,天熱悶出了一身汗。 傅成蹊睜了眼,白簡行也睜了眼,四目相對。 “阿簡你壓著我頭發了——” “阿簡別摟這么緊熱得慌——” “阿簡你的汗黏我身上啦——” “喂!阿簡你好歹給我洗個澡罷!誒怎么還來啊啊啊——!” 傅成蹊還未徹底醒來,又被從床上折騰到地上,從地上折騰到浴盆里,又從浴盆里折騰到床上,天昏地暗地戰了幾個回合…… 末了,他一絲*不掛地躺在白簡行懷里,瓷白的皮膚微微泛著紅,眼角眉梢都是淺淡的春意,人卻懨懨地有氣無力:“終于把你喂飽了?” 白簡行沉吟片刻,認真思考了番回應道:“還差一點兒?!?/br> 傅成蹊聞言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咬牙恨恨道:“白簡行,你真是——我要被你弄虛了!” 白簡行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嘴角:“從月萊國帶回的鮫人指甲,熬一些喝罷?!?/br> 傅成蹊怔了怔,待回過味兒來時,恨不能抬起手給白簡行一巴掌。 這鮫人指甲有生精益血,益腎補陽之效,最適合男子食用…… 作者有話要說: 阿笙:好累~當個反派要強行解釋這么多,我只想抱著阿筠睡覺╮(╯▽╰)╭阿簡:好累~一個個都惦記著我的媳婦兒╮(╯▽╰)╭殿下:好累~腰累~阿簡喂不飽╮(╯▽╰)╭阿筠:好累~你們說什么我一句聽不懂╮(╯▽╰)╭放心吧廢柴保證結局一定很圓滿的●v● 日常表白大天使們~感謝昨天灌溉投喂的小可愛~抱住感謝對文不離不棄的你萌,下周就可以完結啦~ 第78章 圓滿 下了一夜急雨, 次日暑氣便消退了大半, 日光里隱隱約約有了些秋日干燥的味道。 盧小公子與游之公子來了, 此刻正在前廳等著。 距被白簡行扛回廂房那夜已過了三日,傅成蹊簡單洗漱罷,捂著酸痛的腰有些踉蹌地跨出門檻,三日來, 這是他第一次踏出房門…… 沒日沒夜昏天暗地地折騰,好不容易太平了,稍微喘過一口氣, 又來了, 哪里是尋常人吃得消的…… 如若不是盧小公子登門拜訪,他此番怕是還出不了屋呢…… 期間除了翻云覆雨, 他也隱約問起那日別莊石室的戰況,白簡行輕描淡寫說道,除了傅寧遠還吊著小半條命, 其他的都死得徹徹底的了。 白簡行語氣雖淡, 心緒卻翻涌難平,只要一想起那日傅成蹊被他們捆在冰柱上施以離魂火刑的情形, 就覺心中一陣隱隱的痛,密密麻麻蔓延開來的痛楚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傅成蹊得知傅寧遠還剩一口氣, 心中卻是說不清的滋味,微微走了一會兒神,自個兒也琢磨不透是歡喜還是不甘,末了只輕輕嘆了口氣:“怎想著留傅寧遠一條命?” 白簡行皺了皺眉, 波瀾不驚道:“留他一口氣,讓他瞧著我們如何好?!?/br>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說得有道理?!?/br> 正當傅成蹊回味著這幾日與白簡行守在房中的荒唐時光,忽而聽到一聲輕笑—— “三日不見,殿下面色倒是好了許多——”蕩在游廊上,撞見正欲同往前廳的顧笙,他瀲瀲一笑繼續道:“氣色是好了,就是瞧著步子有些飄,殿下該補補了?!?/br> “……”傅成蹊羞得一時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他怎不知顧笙的脾氣心思,先前多多少少有些故意與他曖昧撩撥,試圖讓他與阿簡產生嫌隙好伺機下手,后來大家說通透敞亮了,顧笙言語間的調戲,僅僅是出于他那令人唏噓的小趣味罷了。 顧笙瞧他那副面上羞紅卻佯做從容的模樣,饒有興味繼續道:“我那小師弟就這般厲害?” 傅成蹊再也憋不住,輕咳了兩聲,斂了神情道:“阿笙,我想與阿簡出門游玩一番?!边@話他還未與阿簡提,但傅成蹊也曉得,只要他說出口,阿簡定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哪兒都隨他去。 顧笙沉吟片刻,悠悠一笑道:“也是,趁著現在天氣好,不冷不熱的,也太平,確實適合出門走一走——”頓了頓,望向傅成蹊的眼眸閃過一抹幽光:“只不過,一個月后的中秋節,回來吃頓飯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