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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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突然,宜生躲閃不及,竟被他捉住。 “放手!”宜生壓抑地低叫,手腕使力,驟然掙脫。 沈承宣始料未及,一轉眼手中便空了,他看向宜生,面帶怒色:“宜生,別鬧了!” 他可以把適當的拒絕和推辭當做她吃醋后耍的小心機,當做增加趣味的手段,但這樣明晃晃掙脫他的手,幾乎是避他如蛇蝎的態度,卻讓他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就好像回到了之前一樣。 宜生沒有理他,只迅速扯了一件搭在屏風上的外衣,先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冷笑著看著那人道:“這話應該我說?!?/br> 沈承宣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回到那些相敬如冰的日子。 與宜生成婚后的前半年,兩人恩愛如神仙眷侶,但是很快,宜生有了身孕,兩人只得分房而睡。隨即,母親送了兩個丫頭伺候他。 起初他對那倆丫頭也沒什么心思,但他少年人初嘗情/事,偏偏宜生又不能伺候他,日子一久,他難免就有些想,恰巧那日吃了鹿rou喝了些酒,那兩個丫頭又主動勾引,他便順勢將其收用了。 沒想到,宜生知道后竟然大發雷霆。 平日總是溫溫柔柔的笑臉變得如堅冰,甚至抗拒他的接近,以往那些柔情蜜意也全部不見,他哄了許久,又說起她腹中的孩子,才終于磨得她軟化,再次對他露出笑臉。只是,從那以后,兩人之間似乎就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樣了。 然后就發生了秦素素的事。 秦素素的事后,宜生直接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讓他碰。別說床笫之歡,便是日常親近,也是避他如蛇蝎,好像他是什么毒蟲猛獸一般,雖然在外依舊給他面子裝作恩愛的模樣,但只有兩人相處時,卻完全不給他好臉色。 他憋悶又氣惱,索性寵愛起譚氏塞進來的幾個丫頭,其中就包括如今的蘇姨娘和方姨娘。沒想到,蘇姨娘和方姨娘居然接連有孕。 她這才有了些慌張的意思,后來回了幾次娘家,許是被勸明白了,態度終于軟化了一些,兩人這才又開始同房,后來便是七月出生。 然后,幾乎是相似的歷程重復上演。母親又往他房里塞了兩個人,宜生索性搬去偏遠的小院,而這一次,他再沒能哄得宜生回心轉意。 兩人見面經常不是冷戰便是吵架,難得有握手言歡的時候。每次關系一有緩和,就總會出些事將兩人推地離彼此更遠,以致七月出生后的這十年,兩人同房次數不過寥寥數十次。別說跟受寵的蘇姨娘柳姨娘比,就是老實木訥不解風情的方姨娘那兒,他去的次數似乎也比來宜生院子的次數多。 到如今,距離兩人最近一次同床共枕,似乎已經有小半年時間。 想到這里,再看看眼前滿臉冰霜的美人,沈承宣雖還有些惱怒,卻終究又有些心軟。 若是還能回到最初多好啊。 于是他又放軟了語氣,放下了身段。 “宜生,我知道你惱,那的確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可這都過去十多年了,孩子們都這么大了,多少惱恨也該散了?!?/br> 宜生沉著臉不發一言。 沈承宣斟酌了下,便又道,“還有娘……我也聽下人說了,今日娘做的的確有些不對。不該讓你在大門前下車,給那一群粗人看了去,也不該進門后大聲質問于你,讓你在下人,尤其是在青葉母女面前失了面子。但是,娘也是出于好意,是想維護伯府臉面,你想想,若是換了你,不也是要這么處理?娘就是做的有些過了,沒想到過猶不及,才傷了你的心……” 宜生看著眼前這個不停念叨著的男人,只覺得一刻也無法再忍受。 如今想想,上輩子后面的那十幾年,她是怎么忍住跟他和好如初恩愛齊眉的呢? 明明心里早就有了無法消除的隔閡,卻還是強逼著自己原諒他,接納他,將他身邊的一個個女人趕走、除掉,讓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個人,成為世人嚴重的恩愛夫妻,并騙自己說自己很幸福,相比那些根本得不到夫君分毫寵愛的正室來說,她應該很滿足,不該再有不滿。 可是,終究意難平。 以致生前那么風光的日子不覺得多快活,哪怕已經懷疑七月不再是七月,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擋了刀,其中固然有相處十余年的情分的緣故,但又何嘗不是因為心生厭倦。 死后成了孤魂野鬼,還困在那樣一個奇怪的地方,卻覺得是比生前暢快百倍。 不用再為了家族聲譽而故作賢良,不用再為了女兒的未來壓抑本心,不用再cao心再顧忌一切,隨心所欲,無所拘束。 那真的是有生以來最暢快的日子。 如今重生,反倒不如死了暢快。 可是,好不容易重生,當然不能再去死。 不能死,那總得過得比上輩子暢快。起碼,想拒絕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不必再因種種顧慮而屈從,而是直接拒絕。 “紅綃?!币松巴鈫镜?,“帶七月進來洗澡?!本瓜袷峭耆珱]聽到沈承宣那番推心置腹的話一般。 窗外,紅綃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沈承宣皺眉,隨即朝窗外吼了一聲,“不許進來!帶姑娘去廂房!” 窗外寂靜無聲。 宜生板起了臉,“夫君,夜深了,您該回去了?!?/br> 沈承宣氣惱,“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夜深了我為何要回去?不正該與娘子你行敦倫之禮么?”說罷便要上前。 宜生不住后退,臉上好似結霜了一般:“沈承宣,你別逼我!” 聽了這話,沈承宣卻瞬間雙眼發紅,“我逼你?我哪里逼過你?我對你從來溫柔小心,你說不想伺候便不伺候,你說不想同房便不同房,我什么不順著你?可你呢?對我不是冷若冰霜便是敷衍應付,幾乎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哪家的娘子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渠宜生,你說,到底是誰逼誰?” 說著,他猛然上前攫住宜生的腰肢,入手的香軟嬌軀讓他心神一蕩,怒火稍降,另一股火卻陡然從下腹竄起,瞬間灼燒掉心頭殘存的理智。 他自詡謙謙君子,最不屑的便是對女子用強,哪怕對自己的妻妾,若對方表現出任何不滿,他便不會勉強,以往數次求歡,宜生也經常拒絕,他雖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自己忍下,大不了找別的妾室瀉火。 可是,現在他卻不想忍了。 為何要忍? 這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來的妻子,想跟自己的妻子歡好有什么錯,為何要忍? 他這次偏偏不忍! “嘩啦!”纖薄的白色寢衣倏然被撕裂,大片白生生的肌膚躍然進入眼底,如同窗外的月光般熠熠生輝,刺激地沈承宣眼底更加灼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明天就要入v啦,不出意外的話早上九點多就會更新,其他不多說,想走的留不住,只感謝愿意留下來支持正版的小天使,開坑憑的是熱情,堅持下來卻是因為有人愿意在盜文滿天飛的世界還花錢看文,所以,愛你們,么么噠=3= 然后我必須得說!昨天求了作收,效果是有的,一天過去漲了仨→_→所以說好的很多新讀者呢(╯‵□′)╯︵┻━┻!必須再甩一發鏈接!再不收藏,信不信我順著網線爬過去親你們→_→ app黨請點文章詳情界面的右上角進入專欄點收藏么么噠! ☆、25|2.23 七月的夜風已經有點涼,沒了衣物的遮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涼意便一絲絲從肌膚擠入血rou,直至骨髓,乃至渾身發寒。 宜生打了個寒顫,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她想伸手抓他的臉,然而手被束縛住,她想抬腳踢他命根,然而雙腿根本抬不起來。 任憑她有再多想法,一旦面臨這樣單純的體力對決,她竟然絲毫無計可施。 對宜生的掙扎,沈承宣無動于衷。 他收緊了雙臂,將懷中掙扎的嬌軀箍緊,像一座無法逾越無法反抗的山岳,死死地壓著她,讓她不得動彈,像一條暴曬在陽光下的魚,徒勞無功的掙扎只能取悅路人,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沈承宣你放開我!”他聽到她這樣吶喊,看到她漂亮的眸子泛著水光,然而那又如何?她是他的妻,夫妻歡/愛,天經地義,他沒有錯。 “沈承宣,你真叫我惡心,十三年前就是這樣的吧?愚蠢急色,所以才會在——” “閉嘴!”沈承宣大吼,看著那開開合合的唇,只覺得愛極又恨極,當即低下頭,想要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張嘴,好讓它只發出誘人的喘息,而發不出傷人的利箭。 他的手摸上裸/露的肌膚,頭低下去,湊近那又要說話的唇—— “少爺!” 咋咋呼呼的喊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倏然炸開,阻住了沈承宣的動作。 是沈承宣身邊的小廝翰墨。 他抬起頭,手臂依然緊緊箍著懷里的人,喘著粗氣朝窗外怒吼:“給我滾出去!” 窗外靜了片刻,但很快,翰墨的聲音又響起來,不過這次聲音變得委委屈屈,也小心翼翼了很多:“少、少爺,三爺從廣州回來了,說是您上次托他帶的東西帶來了,讓您去看看呢?!?/br> 沈承宣狠狠拍了下旁邊的紅木桌案,又朝窗外喊:“說我歇下了!明兒再去看!” 翰墨這下不說話了,卻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咳咳,宣少爺還是去去吧,我們爺特意惦記著您要的東西,一回來就要小的來找您,這會兒正在致遠齋等著您呢?!?/br> 聽到這聲音,沈承宣愣了一下。 宜生咬著牙趁機掙脫,隨即使出全部的力氣,將愣怔之中的沈承宣推出臥室房門,又迅速插上插銷,壓抑地低吼:“滾!” 沈承宣猝不及防,轉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推出房門,而門外的院子里,遠遠站著兩個低眉順眼狀似恭敬的小廝,一個是他的小廝翰墨,另一個,卻是三叔沈問秋的小廝靛藍。 他心頭火起,卻又無處可發,轉眼看向靛藍,還得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那表情便顯得有些扭曲。 “……三叔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過了中元節才能回來??!卑肷?,他才艱難地擠出這么一句話。 靛藍依舊低著頭,恭敬地回道:“原本預計貨物出手還得些時候,結果遇到一個大客商,將貨物收了大半,三爺也就低價處理了剩下的尾貨,提前返程,也好給主子們一個驚喜?!?/br> 沈承宣臉色本就不好,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透。 驚喜? 驚喜個屁! 他調整了下呼吸,又回頭看了眼身后,卻見房門緊閉,里面一點聲音也無。 有一瞬間,他心里生出撞門而入的沖動,但到底理智尚存,冷風一吹,立刻明白眼前孰輕孰重。 竭力讓臉色恢復正常,沈承宣走到靛藍跟前,長袖一甩,“走吧,去致遠齋!” 靛藍和翰墨趕緊跟上。 *** 三人一走,小院很快恢復了平靜。 綠袖大眼睛里淚花兒打著轉,眼巴巴地看著一旁的紅綃。剛才少夫人掙扎,少爺強迫的過程,她們可都聽到了。綠袖第一次見到少爺這樣強勢不容人反抗的一面,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少夫人這樣無力的一面。 紅綃jiejie陪著姑娘玩兒,她便在臥室外守門,少爺來了,讓她不要聲張自己進了臥室。她想著少爺少夫人是夫妻,便沒有攔著,誰想到,少爺進去不久,里面就爆出爭吵和掙扎的聲音。 夫妻爭吵本是尋常,床頭吵架床位和嘛,但不知為何,綠袖就是覺得,這次的吵架并沒有那么簡單。少夫人都那么掙扎了,少爺還不放開她…… 她有些被嚇到了。 一旁的紅綃牽著安安靜靜的七月,臉色倒還算平靜,只是仔細一看也有些蒼白,她瞥了綠袖一眼,啐道:“哭什么哭,沒出息的!” 說罷,抱著七月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動靜。 紅綃又敲了敲。 依舊沒有動靜。 紅綃心里一緊,“啪啪啪”拍起了門,一邊拍一邊喊:“少夫人是我!是我紅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