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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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腦海中的最后一幅畫面,僅僅到他們將車停在路邊,來到alen藏身的屋子前而已。 這之后呢? 發生了什么事? 樊小余忍著頭疼,閉上眼想了片刻,腦海中卻一片空白,而且她越用力想,后腦勺越像是被人挖開一樣的疼。 試了幾次,她只好暫時放棄。 無論怎么說,先離開這里。 如果她都不能自救,大貓更不可能。 思及此,樊小余立刻曲起雙腿,同時抬起上身,條件反射的要伸長手臂去抓綁帶上的飛刀給自己解綁。 只是轉瞬間就意識到,alen怎么會留武器給她? 果然,大腿的綁帶上空無一物。 而且就在她這番動作的同時,還發現了另一個讓人驚悚的事實——她被控在一個狹長的箱子里。 這個箱子類似棺材大小,只不過是金屬質地,而且此時并沒有處于顛簸狀態,證明她并非在被運輸的途中。 他媽的…… 樊小余在心中暗罵,幸好身上的衣服都還在,這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倒不是擔心會被人看光,只不過一個常年在刀頭舔血的人,早就習慣了給自己留個后手,所以她早就在工作服上藏了應急幾個法寶。 樊小余深吸了口氣,再次感覺到這個金屬箱子里空氣稀薄的同時,也借由呼吸調整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將雙手垂下,摸索到上衣下擺的邊緣,十指齊動,扯開車線,從車邊里拿出一枚細小而鋒利的刀片。 樊小余將刀片銜在嘴邊,用刀鋒對準雙手手腕上的布帶,極其有耐心且有規律的對準一邊來回摩擦,直到布帶斷開。 ok,雙手解開,接下來是雙腳。 這相對雙手來說有些難度,這個金屬箱子非常的窄小,頂部到她身體的距離不過一條小臂的高度,箱子也不夠寬,不足以讓她快速翻身,只能勉強曲起雙腿,膝蓋頂住金屬壁,同時伸長手臂,勉強能劃到腳腕上的布帶。 就這樣來回十幾次,布帶割裂,雙腿也恢復自由。 接下來,要試一試這個破金屬蓋的堅固度。 樊小余吸了口氣,憋住,雙手一起用力,倏地推向頂蓋。 力道很快被反彈回來,消解掉。 但她卻注意到一個很關鍵的細節,就在剛才用力的一瞬間,她發現蓋子并沒有上鎖,而是靠上面的重力將蓋子僅僅扣住。 為了進一步確定,樊小余立刻摸向四周蓋子的邊緣線,指甲能扣進去,是活的。 那么,是什么東西壓在上面這么重? 她衣服下擺的車邊線里還藏了兩支細管,一支是用來溶掉金屬的化學藥劑,時夜煮了一大鍋,被她分批分撥的藏在各個裝備里,以備不時之需,另一支是冷凍劑,在這里顯然無用武之地。 恐怕,只能先用金屬藥劑融掉蓋子,只是不知道上面壓住的是什么。 然而,就在樊小余計較的同時,身邊卻突然出現一抹亮光,伴隨亮光的方向,她伸手一探,竟然摸到她的手機。 而耳邊的通信器也再度發出嘶嘶啦啦的聲音。 樊小余將手機拿到眼前,瞇著眼,忍著刺目的光,勉強辨認聊天窗口中的文字。 alen:【嘻嘻,這個游戲好玩嗎?】 我去你大爺。 這是樊小余的心里話。 與此同時,通信器里也傳來大貓急切的聲音:“小余你在嗎?” 樊小余一張口,聲音又憋又沙?。骸霸?,你呢,沒事吧?” 她邊說邊打字回應alen:【少廢話,這次的游戲規則?】 大貓:“我被人打暈了,一醒來人就在家了,我現在正在往實驗室趕的路上,你呢,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怪……喂,小余,小余!” 大貓的聲音再度消失,顯然手機傳輸文字和通信器的信號強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alen那邊道:【給你十五分鐘,從我為你特制的棺材里逃出去,或者在里面等十五分鐘,等人來救你?!?/br> 樊小余回應:【就這么簡單?】 alen:【哪里簡單,超過十五分鐘你要是沒逃出去,也沒人救你,你會窒息死掉的!】 還伴隨著一串“哈哈”大笑的表情。 直到alen刷屏刷夠了,才打出最后一行字:【友情提示,你在地下?!?/br> 媽的,她被活埋了? 樊小余只覺得一口濁氣悶在胸口,簡直要氣炸了。 很好,很高端,想不到多年不見,alen不僅挺會玩,還越玩越大,越玩越出格,越玩越別出心裁。 這也是她有史以來頭一次摔這么大的跟頭。 樊小余氣得眼前一陣黑,索性閉上眼,極力和緩呼吸,以免過分消耗有限的氧氣,直到漸漸平和下來開始思考。 十五分鐘從棺材里逃出去顯然是有隱藏規則的。 假設她要靠自己的體力沖出去,首先就要計算金屬融掉后,蓋在上面的土壤漏下來時,她有多少機會借由這個空隙沖出地面。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她和大貓去抓alen之后三個小時,她雖然有一段記憶斷片,但是按照以往經驗推算,她和大貓一定是見到了alen或者中了alen的圈套,這一來一往是必要花十幾分鐘以上,那么就剩下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可以做多少事? 足以挖一個大坑,但不會很深,還要算上填坑的時間,土壤也沒有時間壓實,加上alen也將她逃出去的可能算在游戲內,所以必然考慮到這個坑是她有機會沖出去的。 至于alen說等人來救? 樊小余不禁蹙眉,等誰來救?大貓、bill、陳崢、溫言? alen既然留了手機給她,溫言必然能追蹤到她的定位,只是如果謎底如此簡單,未免不夠滿足alen的惡趣味。 莫非……是時夜? 這個念頭剛剛破土而出,通信器就再度作響,這回傳來的是bill的聲音。 “小余,大貓已經和我們匯合,我們追蹤到了你的位置,現在就來救你?!?/br>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 樊小余心里一驚,立刻道:“等一下,你們先告訴我,從實驗室到我這里,預計要用多長時間?” bill:“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br> 果然,alen所謂十五分鐘內可以救她的指的是時夜。 顯然alen已經用某種方式找到時夜的大概方位,卻沒有把握抓到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要把時夜引到活埋的地點,利用時夜營救她的空隙,將時夜二度cao縱。 樊小余:“你們先冷靜,先不要過來,四個人也不要分開,我現在的情況比較復雜,即使你們過來也幫不上什么忙,我會自己想辦法?!?/br> 話落,樊小余迅速關閉通信器。 樊小余調出和時夜的聊天對話框,快速以語音的方式告知情況。 時夜那邊很快回復:“我來救你?!?/br> 樊小余吸了口氣,道:“如果你過來,會加大你我全軍覆沒的可能性?!?/br> 時夜似乎已經動身,聲音像是從室內轉到室外,有些空曠:“是,最壞的結果是你因卻缺氧而昏迷,我被二度cao縱?!?/br> 樊小余:“呵,那你還來?依我看你的智商也不怎么高?!?/br> 時夜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嘴賤,只是淡淡幾個字:“我有的選擇么?” 靜了一秒,樊小余又道:“你來歸來,我阻止不了,但我希望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要露面,我現在還有十二分鐘,我需要你的指導,幫我出去?!?/br> 時夜像是嘆了口氣,帶著一絲妥協的說:“描述一下你現在的情況?!?/br> 樊小余:“我有一支融化金屬的藥劑,但這個量不夠融化整塊金屬蓋?!?/br> 樊小余邊說邊抬手探了額頭,又摸了摸脈搏,看來并不是錯覺,她的體溫有些不正常。 起先剛醒來時,只覺得金屬箱內異常悶熱,樊小余還以為是密閉空間所致,但她很快就感覺到這股悶熱來自自身體溫,不僅悶熱,喉嚨和異常不舒服,關鍵有些疼,四肢活動時有些遲緩。 如今這一探,基本可以確定她在發燒。 樊小余:“我有些發低燒,這幾年來頭一次?!?/br> 時夜:“如果我是alen,我在困住你的時候,也會根據你平日爆表的體能,稍微做點手腳,讓你不要太快沖關?!?/br> 這樣解釋似乎比較合理。 樊小余:“以我的估計,我現在的體力只能達到平日的一半,有辦法么?” 隔了一秒,樊小余又快速補充:“哦對了,那三只催化劑都在我身上?!?/br> 時夜有些詫異:“你身上的東西沒有被拿走?” 樊小余:“武器都拿走了,只留了個手機給我,融化金屬的藥劑我事先縫在衣服的車線里了,至于那三支催化劑,臨出來之前我讓bill給我做了植入手術?!?/br> 時夜那邊半響沒言語,再開口時,口吻難辨情緒:“你做手術之后有沒有吃過消炎藥?” 樊小余:“吃了兩顆,你怎么知道?” 時夜:“記得上次我給你和薛萌做抽血化驗嗎,你們的血樣我研究過,你的化驗結果有些奇怪,似乎對抗生素等藥物有強烈的排異反應?!?/br> 靜了片刻,樊小余問:“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發低燒和alen無關?” 時夜:“恐怕是?!?/br> 樊小余:“……” 樊小余心里很快升起疑問,她怎么會對抗生素有排異反應,以前在基地的時候從沒發生過,顯然是這幾年才有的。 但這會兒并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時機,她得先離開這里才行。 思及此,樊小余也不再做他想,將工作服的袖子撩開,露出才做過手術還蓋著紗布的手臂,一下子將紗布撕掉,露出紅腫的傷口。 隨即重新拿起刀片,沿著那道口將吸收線割開,同時探進刀口用力膠囊表皮。 膠囊里的琥珀色液體流淌出來,樊小余維持著手臂的平穩,以免液體流出來,確保每一滴催化劑都順著傷口滲入體內。 手機上的聊天對話窗口不停地閃爍,樊小余靜了好久才重新拿起來:“催化劑多久會起效?!?/br> 時夜:“一般來說是三分鐘,等等……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