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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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媽的就是那個意思! 樊小余臉色極其難看,“呵呵”兩聲,因這熊孩子的獅子大張口和斤斤計較,腦海中突然蹦出另一張討人厭的嘴臉。 *** 目的地轉瞬即到。 小貨車在一棟破破爛爛的房子前停下,秦小樓走在前面,樊小余沉著臉走在后頭。 時夜裹著毯子跳下車,邊走邊東張西望,屁顛屁顛跟著他的八爪蟲也對新環境感到好奇,發出“唧唧”聲。 樊小余腳下一頓,目光一冷,回頭的瞬間甩出飛刀,“duang”的插進八爪蟲身前的地面。 八爪蟲登時嚇傻了。 直到樊小余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它才躥到時夜身后。 時夜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仰望樊小余,此時才明顯感到,除了大鳥變小丁丁,好像連他的膽子也一起縮水了。 樊小余的注意力卻不在時夜身上。 她若沒看錯,那玩意應該就是腦垂體被竊一案中的八爪蟲? 而且這蟲子認識時夜。 樊小余瞇了瞇眼,抬手的瞬間,金屬絲一閃,深深插進地面的飛刀,就像是長了眼睛,飛速回到她手心里。 刀光幽幽,八爪蟲嚇得直哆嗦,為了尋求更穩固的保護,立刻順著時夜的腿爬了上去,鉆進他懷里。 樊小余目光不善:“你養的?” 時夜連忙搖頭:“我撿的!” 樊小余顯然不信:“它為什么跟著你?” 時夜說:“我……我喂過它……” “哦,它吃什么?” 不會是喂它腦垂體吧? “就是結合它的體質配的激素……” 樊小余一怔,瞬間做了腦補。 這孩子懂得這么多? 兩人正在對峙,身后卻突兀傳來大貓的聲音。 “小余,你們總算到了!” 樊小余回身,大貓不知何時從屋里出來,正扶著面色慘白的秦小樓。 八爪蟲的事只能暫放一邊。 樊小余用眼尾掃了時夜一眼:“跟上,看好你的寵物?!?/br> *** 一行人走進破房子,里面的家具擺設和外面一樣陳舊,面積卻很大,穿過客廳、飯廳和廚房,就是儲藏室。 樊小余按了幾個開關,木板自動分開,露出一道金屬門,門后是足以容納十個人的封閉電梯。 時夜抱著八爪蟲跟了進去,不用抬頭也知道,那個叫大貓的正在看他。 大貓又看了一眼那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試探的問:“這孩子是……” 樊小余淡淡道:“撿的?!?/br> 這時就聽“?!钡囊宦?,電梯門開了。 眼前豁然開朗,約有四十幾平米的空間,擺放著各種精密儀器,中間架著一張手術臺,所有臺桌上都鋪著防燃布,布上擺放著耐高溫的特質手術工具。 手術燈下,竟然是一張尺寸夸張的冰塊床,而旁邊所有臺桌上都鋪著防燃布,擺放著耐高溫的特質手術工具。 冰塊床邊立著一個身著白色手術服,帶著白色口罩的男人。 男人四周沒有任何助手,只有靜止不動的幾只機械手,底座四平八穩的立在地上,為了方便移動還裝著幾個轱轆。 男人說:“先把他放上去?!?/br> 時夜默默站在幾人身后,借由遮擋直直盯住那個男人,迅速運轉大腦,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那雙眼睛,他一定見過。 ☆、第10章 無人生還4 眼前豁然開朗,約有四十幾平米的空間,擺放著各種精密儀器。 手術燈下,竟然是一張尺寸夸張的冰塊床,而旁邊所有臺桌上都鋪著防燃布,擺放著耐高溫的特質手術工具。 冰塊床邊立著一個身著白色手術服,帶著白色口罩的男人。 男人四周沒有任何助手,只有靜止不動的幾只機械手,底座四平八穩的立在地上,為了方便移動還裝著幾個轱轆。 男人說:“先把他放上去?!?/br> 時夜默默站在幾人身后,借由遮擋直直盯住那個男人,迅速運轉大腦,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那雙眼睛,他一定見過。 (上文這段有小改動,所以貼過來了,接下章↓↓↓) 秦小樓剛躺上臺子,就聽穿白大褂的男人說:“你們先去換防護服?!?/br> 樊小余轉身走進消毒間,扔下一句:“大貓,他交給你了?!?/br> 大貓一怔,望向抱著八爪蟲的時夜。 結果就是,時夜被允許旁觀手術,為了安全也要換上防護服。 消毒間里,水流急速而下,下面立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高的那個身上冒著微弱的綠光,正喋喋不休的囑咐矮的那個。 “小子,待會兒你不要碰任何東西,不要說話,不要到處瘋跑,不要跑出手術室,不要sao擾我們,不要……” 時夜半響默不作聲,烏發被水流打直,蓋住額頭,他抬手將額發撥到兩旁,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嘴唇也紅潤潤的。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大貓的存在感一向低,要不是扯著大嗓門,常常被人當背景板,如今竟然被一個小鬼忽視,便不忿的揚高聲線。 時夜眼皮子都懶得抬,意興闌珊的背過身。 “哦?!?/br> 大貓倒吸口氣,正想賞他個鍋貼。 可抬手的瞬間,視線卻略過那個撅起的小屁股上方,一塊妖異的菱形圖案。 大貓一驚,立刻用力揉眼。 他果然沒看錯,是深藍色的菱形條形碼。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了,連他自己的都常常被忽視,時間長了幾乎忘記還有它的存在。 大貓下意識的摸向后腰,滑過長方的條形碼。 最初紋上這玩意時,所有人的都是長方形,后來隨著體質的不同,能力的變異,那些長方形也開始扭曲,像是生出了自身的個性,肆意舒展成它們想成為的樣子。 樊小余的曲線形,秦小樓的倒三角形,杜風的棗弧形…… 只有大貓,保持著那萬年不變的長方形。 白天,他的存在感太低,經常被人忽視,大家還拿這個取笑他,問他是不是激發了隱身術。 到了晚上,他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目標,所有人都煩他,咒罵他,因為他太亮了,打攪別人睡覺…… 每隔一段時間,大貓都會讓秦小樓拿著尺子幫他測量條形碼,看它是否變長了,變短了,或是有任何彎曲的跡象。 結果每次都失望。 它萬年不變,他只會發亮。 他是最失敗的。 但大貓怎么都想不到,時隔多年,會見到一個和他腿一樣長的小子,而且丫這個年紀條形碼就成菱形。 最牛逼的,他夢寐以求的菱形碼! 狗|日的…… *** 等三人返回手術室,這里的溫度已低至零下十八度。 手術燈下,兩只機械手抻著綁帶迅速將秦小樓固定在冰塊床上。 旁邊整齊羅列的手術工具下面也同樣鋪著冰塊,縫合傷口的線也一并換成特種線和不銹鋼絲,以防絲線或吸收線會被秦小樓的血液融化。 不知何時被關進籠子的八爪蟲,腳上已經開始結霜,乍一見到時夜,喜出望外,可憐兮兮的叫起來。 可時夜卻不動聲色的抬起一只手指,放到嘴邊。 八爪蟲又蔫兒了回去。 就聽樊小余說:“bill?!?/br> 被稱作bill的男人,放下手里的x光片,走向巨型冰塊。 他一動,所有機械手也跟著各就各位,張牙舞爪的圍到身后待命。 不用任何人招呼,時夜已經走到角落,爬上唯一一個高腳凳,沉靜的盯著這幅近在咫尺卻又好像離得很遠的畫面。 死寂,壓抑。 除了秦小樓,站著的三人都帶著大口罩和防護鏡,可那背后的表情卻異常凝重。 就見樊小余走到冰塊床邊,看了一眼接著秦小樓手臂的輸液管,末端高高吊起連著高濃度冷凍液。 她眼里迅速閃過一抹擔憂。 時夜微微瞇眼,和樊小余一樣,將目光移向秦小樓身上那些纏纏繞繞的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