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孟姨只問了許愿一句,林一山不撒謊:“她說她在加班,要很晚,咱們吃吧,不等她了?!?/br> 孟姨眼看他故作振奮,吃進去的東西也不知道品出味道沒有,心里嘆氣,嘴上也就留了分寸。 吃完飯,林一山又孩子一樣跟孟姨扯扯淡,開了電視,調出一個本地收視率不錯的老年人健康節目,和她一起津津有味地看了大半集。 孟姨說累了,他才攙扶她洗漱,讓她休息。然后回到另一間臥室和衣躺下,燈也不開,望著房頂發呆。 幾次拿起電話看時間,順手調出通話記錄里那兩個字,手指幾次懸空擱著。 11:49,他再次拿起電話,輕輕地觸下那個名字,靜靜等待。 窗外是城市的樓頂,一片慘白。沒拉窗簾,遠處不知什么燈,一圈一圈地巡回照射,光很強,探照燈一樣。 那光透過窗子映在墻上,又刷地一下移走。顯得屋子死寂一片。 漫長的等待,那邊接了。聲音含混如在夢中。 “加完班了?” “嗯?嗯?!憋@然是被吵醒了,聲音軟糯,帶著點鼻音。 “你男人呢?”林一山似乎不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回家了……你這么晚有事?”隨即語氣清醒許多:“是孟姨不舒服?” “有事。你出來?!?/br> “嗯?”許愿聽不懂。是真的聽不懂吧。 “等我電話。別睡。我到你家樓下你再下樓?!?/br> 林一山去單位取了車,路上又接到許愿的電話,問他在哪,告訴他今天她住在單位附近住,又問他有沒有必要趕過來。 林一山沒想更多,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見到她,讓她在自己身邊。 到了許愿發送的地址,就是那個挺整潔的小區,他停在樓門口給她打電話,沒多久,許愿就下來了。 她是真的被吵醒了,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露出幾縷碎發,下—身是條淺灰色運動褲。素顏。 許愿坐進來,發現車里的溫度不低,羽絨服發出多余的摩擦聲,在狹小空間里更突出。 “怎么了?”現在是后半夜,小區里鬼影子都沒有,他熱氣騰騰地趕來,把她從被窩里拉出來,不會只聊天氣。 “他在樓上?”林一山沒看她,眼睛往樓上瞟??隙ㄊ裁炊伎床灰?。 “沒有?!?/br> “今晚跟他干什么了?”林一山孤勇之下什么都問得出。轉頭直視。 “吃了頓飯——”許愿意識到她隨口扯的謊一攻即破,隨即閉了嘴。 林一山仔細端詳許愿,樓門里的感應燈滅了,她只剩一個輪廓,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估計洗過澡。 見林一山不說話,許愿說:“那我上去了?!闭f著去開車門。 林一山從幾乎同時下了車,繞過車頭,開了許愿這側的車門,許愿虛推一下,下了車。 沒想到林一山緊接著來了車后門,掐著她的肩膀推進去。許愿完全沒料到,整個人失去重心,跌近車里。 男人的力氣多得沒處使,跟進來的同時,把許愿又往里推動了半尺,隨手關上門。許愿窩在后座,羽絨服被人扯下來堆在前后座位之間。 “林一山!”許愿語氣嚴厲。 車里溫度瞬間又升高,林一山身上的味道鉆進許愿鼻子,帶著體溫,整個壓迫過來。 林一山無聲地啃咬許愿的脖子和臉頰,她推不開,身體扭著,頭發壓在肩下,一動頭皮生疼。 羽絨服里面是運動短袖衫,被吵醒后下樓,她隨手穿了做運動的那身衣服。 男人已經喘起粗氣,呼吸吐納間,毫不掩飾情—欲,一手按住她后背,一手伸進胸前抓握,毫無分寸。許愿悶哼一聲。 林一山又一頭扎下去,想去啃手里抓的東西,角度太別扭,夠不著。 隨即騰出一只手來,一把扯下運動褲,里面的小內褲也一并被拉下來。 他扯開自己的褲子,被壓抑的部分終于有更大的活動空間。也不顧許愿的掙扎,略調整角度,雙手把住腰胯,傾身拱進去。 動作使出十分力氣,許愿又往里縮了半尺,喉嚨里發出“呃”的一聲,頭磕到另一側車門。 林一山沒敢即可抽送,他感覺到許愿的腿在抖,壓抑著不再發出聲音,但是呼吸無序。 “林一山?!边@一聲和上一句語氣截然不同,是求饒。 林一山撤出幾分,身下的人不由自主一抖,待她適應異物感,他又調整了右腿的姿勢,啞著嗓子說:“別忍著,叫出來?!蓖瑫r猛地送進去。 許愿已經一身虛汗,不知是熱還是疼,快要虛脫。林一山死死抵住,扳過臉來,不管不顧地吻上去,帶著粗重的呼吸和口水。 “上次不是挺會叫的?”說著放開頭臉,穩住節奏,緩慢抽送。 車里溫度緩慢下降,林一山抓到許愿肩膀上一層細密的汗,光線不好,她的臉色不明,壓抑著的喘氣聲越來越清晰,他的意外動作引來她的低呼,簡直從尾骨一路酥到頭頂。 后排座位空間局促,他也施展不開,只能撤出來,把她的羽絨服胡亂墊在身下,再攏住她,像懷抱嬰兒一樣,護著頭把她翻過身來。 此刻許愿臉頰潮紅,四肢綿軟無力,任其擺布,嘴上卻不肯就范:“你瘋了?!?/br> 林一山也調整了呼吸,又扯下掛在她小腿的運動褲,直接舉腿過肩:“誰叫你不老實?!闭f著又入港。 有人下樓,門口的聲控燈亮了,燈光掃過車里,二人俱是屏息。身下的女人由于緊張驟然收縮,又試圖往后撤,林一山沒有防備,被試圖撤退的力量微一包裹,再也扛不住,壓著她一陣猛搗,身下的人嗚嗚咽咽,他又慌忙扣住嘴,悶悶的嗚咽聲更讓他放肆往來,如愿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