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若是心中沒他又怎會想著幫把手?顧西臣滿心的歡喜,倒也不再多言只緊緊圈著她將臉湊的更近了些。 曲玲瓏躲著他好容易涂抹好,白瓷瓶還未及蓋上便被那人一個翻身又壓到了身下。 顧西臣擒住她的紅唇咂摸了許久方喘息著離開,雖身上滿是火熱,但那心卻是滿滿當當的充足感,攬著那人兒在懷中一時覺得坐擁了天下似的。 良久那人再沒了動靜,曲玲瓏抬眸見他閉著眼,嘴角輕揚的竟睡了過去。 他少有的會在她之前睡著,曲玲瓏便多看了幾眼,以往他太過強勢蠻橫,她幾乎都未曾細看過他,此番看去,也不得不感嘆,他這個人當真是老天爺特特給了厚待。 顯赫的家世,不俗的本事,便是這皮相也生的比旁人好上千百倍,長長的眉,深邃的眼,英挺的鼻,還有那性感的薄唇,再加上那高大頎長的腰才,端的是個再清俊不過的郎君。 可惜卻生就了這么一副霸王的性子。 曲玲瓏嘆了口氣,不再看他,拿著自己潤白纖細的兩只手捉著他的粗臂想打開他的桎梏,無奈那人即便是睡著了那懷抱卻還牢似鐵籠。 曲玲瓏拿了半晌拿不開只好作罷,漸漸困意上涌終也睡了過去。 再醒來卻是天色已然大亮了,身側早沒了那人。 崔嬤嬤帶著丫鬟侯在帳子外頭,聽見動靜忙掀開了來笑道:“奶奶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曲玲瓏撐著身子坐起來:“好多了?!?/br> 見她面色卻比昨個兒剛回來時好上了許多,崔嬤嬤便放了心,上前扶她起來笑道:“早間殿下回了來,爺便去了永樂宮請安,想來午間便能回來。爺走時特意交代老奴讓奶奶醒了先用飯服藥,不必等他?!?/br> 殿下?曲玲瓏愣了下反應過來,便也沒多問什么,只點了點頭,起身穿了件家常的蓮青色夾金線繡梅花的衫子,下著了條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一頭烏壓壓的發只挽了個簡單的發髻,依舊何物也未曾戴,卻也依舊美艷的不可方物。 崔嬤嬤在旁不由自主的贊嘆:“奶奶這般麗色,爺又生的不俗,真不知將來的小世子能生的一副怎樣粉雕玉琢的天人模樣來!” 見曲玲瓏聽的垂著眸子不語,崔嬤嬤知道她心中應還是不愿便沒得再多言,只引她出去外間。 服了藥、用了飯食,曲玲瓏想起青??h家中那有些枯萎的花來,心中還是有些心疼,便再忍不住拿了金蛟剪、花鋤、花壺等物什出去了那花池子處。 她前頭便喜愛侍弄這些個花,崔嬤嬤知道,見花池處正好有成片的樹蔭也算的涼爽便沒攔她。 曲玲瓏侍弄的入了神,也不知過了多久,碧落喚了她好幾聲這才回過神,發現竟已到了晌午。 那人卻并未曾回來,曲玲瓏也沒問又自個兒服了藥,用了飯食,因著外頭的花兒已侍弄的差不多了便沒再出門,在宣紙上描了個花樣,拿過針線簍里的繡繃,布了塊青綢在上頭,捻過繡花針用了銀線照著描好了花樣繡了起來。 崔嬤嬤同碧落侯在她身旁。 知道她往日里無事便喜愛刺繡,崔嬤嬤倒也未曾注意她在繡什么,只尋了京里發生的趣事同她逗悶子。 她說的有趣,再加上碧落的懵傻,曲玲瓏被她們逗的不時抿唇輕笑,倒是在這侯府里少有的好心情。 三人說說笑笑的這時間也過的快,曲玲瓏手中繡著的物什也泰半成了形,正要換線再填加顏色卻聽崔嬤嬤和碧落止了笑聲,恭聲道:“爺” 曲玲瓏頓了頓,抬眸望去,那人正站在玉蘭鸚鵡鎏金立屏處,穿著他慣常喜愛的天青色繡鶴紋的杭綢大袖衫,高大頎長的身形將那大衫子撐的很好看,長發也像往常一般用了同色的綢帶系了部分在后頭,俊面上雖微有笑意卻莫名覺著有些凝重。 曲玲瓏忙將手中的繡繃放回針線簍里拿出了彩繩,見他揮退了崔嬤嬤和碧落上前坐到她身旁,長臂一伸便攬過了她的腰:“今個兒爺不在,嬌嬌可有好好服藥、用飯?” 曲玲瓏點了點頭。 顧西臣便也沒再多言,破天荒的沒有癡纏,只望著她的神色有些復雜。 曲玲瓏垂著眸子也沒理他,拿手中的彩繩打著絡子。 燭光下,二人并肩跌股而坐,一高大,一嬌弱,雖無聲卻異常的溫馨契合。 顧西臣望了她半晌,張了張嘴到底到底沒言聲,只是伸手拿過了她手中打了半截的絡子:“晚間莫要多弄這些個,仔細傷到眼?!?/br> 他說著將這絡子放到她手邊的針線簍,無意中看見那繡繃,因著還未完成,上頭雖只有大致的脈絡,但那羽翅展展,長長尖喙不是鶴還是什么。 顧西臣心中猛的一跳,忙拿了出來細細的看,不敢置信:“嬌嬌這鶴可是給爺繡的?” 見他這般大反應,曲玲瓏有些不自在:“忽然想起前頭應過你,給你繡條汗巾子?!?/br> 顧西臣沒有說話,拿著那繡繃的手竟有些發顫,望著她的眼神熱切的似能將人融化。 曲玲瓏被她這般望著很是不適,伸手奪那繡繃:“還未繡好,你先還給我?!?/br> 只是她雖將繡繃奪了回來,自個兒卻落到了那人手中,腰被他握著,口中被他的粗舌塞的滿滿當當。 他這次還是像上回一般并不蠻橫,只是裹著她的小舌細細的吮。 雖是不再蠻橫曲玲瓏卻察覺到他身下的粗/大,那樣硬邦邦的抵在她股間,她還是怕,使勁將他推開掙扎著要起身。 顧西臣哪能讓她走,將她緊緊的箍在懷中,繞是自個兒忍的額上青筋直崩,粗喘如牛也盡量放柔著聲氣求:“這么些個日子了,嬌嬌就應爺一次罷,爺渴望嬌嬌實在是渴望的緊了!” 曲玲瓏搖頭抵著他越大湊近的胸膛,驚惶道:“我,我還不舒服,你莫要胡來?!?/br> 知她只是推辭,顧西臣再難忍心中難耐,將臉埋進她脖頸間舔吸著她那纖細優美的頸子哄:“嬌嬌莫要怕,這次爺好好侍奉侍奉嬌嬌,讓嬌嬌得了樂趣日后便會知曉此事的妙處了?!?/br> 他知她的軟肋,此番下了決心要成事,只慢慢磨她。 她身子果然在輕顫,推著他的胸膛的手都漸沒了氣力,只是側了臉想躲,用她那嬌嫩的嗓音斥他。 可她不知,她這嬌嫩如鶯啼的聲氣傳入那人耳中更是如那催情的迷藥,喘息越發的粗重了,大手也揉上了她的飽滿。 曲玲瓏忙按住了他的手,可止住了手,卻止不住他的唇舌,脖頸間的觸動讓她身上竟有種從未有過的酥麻異樣感覺。 察覺她手上的松動,顧西臣哪能再放過此等好機會,心肝rou的哄著、磨著終是成事。 這一番疼愛的時候可就長了。 待至東方都泛起了魚肚白,屋里那動靜方停歇,顧西臣輕撫著自己懷中那張經了他澆灌滋潤過而更顯嬌艷勾人的潮紅小臉,尚粗啞著聲音輕道:“近來秋老虎正盛,爺帶嬌嬌去十里畫廊住上一段時日可好?” 曲玲瓏被他生龍活虎的折騰了一夜,此刻全身酥軟困倦的無法,也沒有細聽他說了什么,微微點了點頭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個渣渣,待寫好修好還是這么晚! 總讓你萌等對不起??! 我去面壁了 ☆、不曾銷 曲玲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外頭隱隱有鬧聲傳來,她待起身才發覺自己身上竟似散架了一般。 以往她一醒來便侯在身旁的曲嬤嬤和碧落沒在,曲玲瓏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掀開回紋云錦華帳,外頭卻是瑤琴插屏, 熏香陣陣,竟是與她睡下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擺設裝置。 曲玲瓏愣了下,強忍著腿間撕裂的疼挪動著身子想要下床,只是腳方一觸地那疼卻越發的厲害了,雙腿打著顫支撐不住身子就要摔下去。 曲玲瓏嚇得忙閉上了眼睛, 卻并無預期的疼痛,腰間一緊便被人攬著腰抱了起來。 那人的聲音在耳旁嚇道:“嬌嬌當心些!” 身旁縈繞的是那人醇厚的氣息,曲玲瓏松了口氣抬眸望他:“為何忽的換了屋中的擺設?” 顧西臣將她抱著坐到描金赤鳳檀木闊榻上,抬手點著她精巧的鼻尖笑道:“好個健忘的人兒,爺早間不是同嬌嬌說過會帶嬌嬌來十里畫廊住上段時日?” 聽他這般說曲玲瓏方想起早間他終于停下之時卻說了什么, 她那時被他折騰的困倦不堪根本就未曾注意,不過她確不喜那讓人壓抑的侯府,能出來住上一段時日倒也正合她意,便沒再多問什么,只點了點頭。 見她乖巧, 顧西臣當真是愛的無法,將她圈在懷中柔聲:“嬌嬌可還疼?” 疼?曲玲瓏愣怔了一瞬反應過來他在問什么,當即緋紅著一張嬌顏直搖頭。 顧西臣湊近她:“嬌嬌當真不疼?爺早間看著可都磨破了,雖已涂了藥但總不至好的這般快, 乖乖的再讓爺看看?!?/br> 曲玲瓏大驚失色,忙按住了他已經握上了她腿的手搖頭:“你莫要再亂來!” 他正側身伸著另一只手自床頭的暗格里取出一圓狀紅瑪瑙晶玉瓶柔聲的哄:“嬌嬌別怕,爺知嬌嬌昨夜辛苦不會不知輕重,嬌嬌乖乖聽話讓爺看看涂藥上去便會好上許多?!?/br> 無論知不知輕重,這大白日的那處被人望著,連想一下都覺害臊,曲玲瓏那似染了胭脂似的嬌顏更紅了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把它給我罷!” 顧西臣長臂輕揚,讓那人兒撲的自己滿懷,這才攬著她的背低頭湊近她挑眉邪笑:“嬌嬌要自己來?” 忽得想起似也不妥,曲玲瓏當真是被他這番逗弄氣惱到了,咬著唇垂了眸子不再理他。 見人兒真似有些生氣,顧西臣只好將玉瓶放了回去,連聲道:“好,好,好咱們不涂了,嬌嬌莫要氣惱!” 她的身子,他連讓她自己動手都心中不愿,只能待她睡著了再涂。 曲玲瓏松了口氣,推著他:“你先出去罷,我想更衣?!?/br> 顧西臣起身自紫檀木雕嵌福字鏡心屏風處取了件木蘭青雙繡緞的衫子披到她身上道:“嬌嬌身上還不好今個兒就莫要下床了?!?/br> 他說著便揚聲傳人進來。 因著剛搬到這邊,崔嬤嬤正在外頭指派那些個丫頭、小子放置物什、布置打掃忙做一團,也未發現顧西臣回來了,此刻聞聲這才趕忙著進來,見到那一對兒璧人卻是愣了下:“奶奶醒了老奴竟不知,真是該死,請爺責罰!” 想到方才若不是他回來的及時,人兒指定就摔了,卻是失職!顧西臣當即沉了臉色便要呵斥,忽的手上一軟,是她握住了他的手,顧西臣忙低頭正望進了一雙艷艷桃花眼里:“我沒事,莫要帶怒旁人?!?/br> 經了他一夜的雨露滋養,她就像那吸了滿滿瓊漿玉液一般,越發的艷若勾魂,她不知道她這般在他懷中仰著那嬌艷艷的小臉嬌聲說著話,那美目中波光流轉帶著媚態是多么的勾人。 顧西臣望的yin/心大起,早將那勞什子的崔嬤嬤拋到了腦后,兜著她的頭便親將上來,竟又似的以往的蠻橫,咂的她小舌都有些疼,耳聽他呼吸越發的粗重,大手也開始不規矩的揉了上來,曲玲瓏又臊又駭使了全身的勁推他。 知道她身上還不好著,顧西臣強留著一絲理智,察覺她的推搡這才戀戀不舍的離了她的小嘴,牽出幾瞬銀絲輕聲:“花心定有何人捻,暈暈如嬌靨,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胸潮臉、不曾銷!” 聽他竟還當著崔嬤嬤吟出yin/詩來,曲玲瓏雖氣急卻也顧不得瞪他,只將臉埋在他懷中都不敢看崔嬤嬤的表情。 見人兒被自己逗弄的羞成了這般模樣,顧西臣縱使身上還自火熱,那心里卻似吃了神藥一般忍不住暢懷大笑,攬著個人兒望向正垂首站著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看的崔嬤嬤問道:“現下正到時辰,奶奶的藥好了么?” 崔嬤嬤忙回道:“好了好了,前頭爺走時交代過,老奴早掐著時辰熬制呢,此時正正好,老奴這就去端來?!?/br> 她說著福了福身子便趕緊去辦了,因著早都備好須臾功夫便就端著玉盞回轉了來。 顧西臣接過來,那人兒還自埋首在他懷中,羞的連那一截子玉頸都透著緋紅。 顧西臣看的忍不住輕笑出聲,故意道:“嬌嬌這般留戀爺,可還是想要那芙蓉帳暖的春宵,再讓爺品品那花心?” 曲玲瓏一聽倒真怕他再亂來,忙自他懷中抬首出來,因著心中惱他說話浪蕩沒個遮攔,只垂首不看他。 她這嬌致致的模樣看的顧西臣心都酥了,將個人兒圈在懷中拿銀勺攪動著玉盞里尚冒著熱氣的湯藥哄道:“嬌嬌的暑熱泰已好了,現下該調治嬌嬌的宮寒,嬌嬌乖乖的聽話將這藥服了?!?/br> 說著想起她前頭的不愿,又忙補充:“爺只是想將嬌嬌的身子調治好,嬌嬌現下若還是不想要孩兒,爺不會勉強,爺只望嬌嬌身子康健再不受痛!” 曲玲瓏在他懷中頓了半晌終是伸手:“我自個兒服罷?!?/br> 見她同意服藥,顧西臣滿心歡喜哪還能不同意,忙將藥遞給她,親眼見的她將那藥用完這才吩咐崔嬤嬤布了軟和的飯食進來,同她一道用了。 此番下來天色又已漸黑,顧西臣便也沒再出去正待抱著人去床榻上,卻瞥見她放在小幾上的針線簍里那繡繃上還未繡完的鶴,那心中便滿是浸了蜜糖似的甜,低頭湊近她:“嬌嬌為何要在汗巾子上繡鶴呢?” 曲玲瓏側了身子躲他:“我見你平日里穿的衣物總帶了鶴紋?!?/br> 顧西臣聽的大喜將她往上顛了顛,越發的湊近了些:“嬌嬌可是喜歡爺了么,連爺平日里喜愛何種紋飾都知曉?” 曲玲瓏推著他皺眉道:“你日日穿,便是個□□孩童也該知道,你莫要多想!” 顧西臣低頭啄了一口她那嫣紅的小嘴笑道:“爺偏就愛多想!” 知道這人臉皮慣常的厚,曲玲瓏便垂了眸子再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