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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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這個小插曲所賜,面對即將到來的鳩刎,寧婧與崢河都淡定了許多。 大概在原地坐了二十多分鐘,原本神色柔和的崢河忽然坐直了身體,凝重地望著上風向。寧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聽見系統提醒:“鳩刎——來了?!?/br> 沒多久,前方的草叢悉悉索索作響,一個書生打扮、頭束方巾的青年撥開了枝葉走出來,故作驚訝地看了寧婧兩人一眼,關切道:“已經快要入夜了,兩位姑娘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呢?這一帶可是有很多野獸的啊?!?/br> 寧婧的汗毛一根根倒立起來。誰會猜到,連環殺害了多個少女的鳩刎,人形會是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 崢河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便說話。寧婧早已把準備好說辭背熟了——姐妹兩人被繼母賣到了青樓,不想委身于鄉紳,連夜逃跑到山里,不料卻迷了路。 寧婧的演技太逼真,鳩刎相信了她的話,立刻就邀請寧婧兩人到自己家中暫住一晚,明天才親自送他們下山。 寧婧:“這是一道送命題?!?/br> 系統:“不錯,若是普通的女子,不管答應與否,最終都會被吃掉?!?/br> 前面說了,鳩刎通過撕走處子的臉部和雙乳保持自己的青春,是一種特別愛美,也特別好色的妖怪。如果不是情況緊急,鳩刎會把擄走的少女享用一番,再殺掉食用。 前幾次在晏城下手時,大概是顧忌那是別人的地盤,鳩刎都是急匆匆地吃完就跑。這一次,兩個獵物主動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鳩刎自然就有閑情逸致,把人帶回洞xue,先享用再吃進肚子了。 崢河與寧婧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按照計劃,在這個時候,就該給埋伏在遠方的金光宗弟子報信了。寧婧卻在袖子下捏了捏崢河的手心,嘴上答應了鳩刎的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崢河微微一愣,隨即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目光。 為什么不現在動手?陸師姐有什么計劃么? 鳩刎把兩人帶到了它居住的地方,那居然是座有模有樣的小別院。進入屋內時,寧婧聞到了非常濃烈的熏香味,這不同尋常的味道,其實都是為了掩蓋室內的血腥味,以及鳩刎原型的難聞氣味。 鳩刎笑吟吟地為寧婧兩人布置了一個房間,又假惺惺地請他們先沐浴、后吃飯。 系統:“洗完澡,鳩刎就該動手了?!?/br> 寧婧:“……”她眼前忽然浮現起了在烹調之前,先把豬rou洗干凈的畫面。 關上了房門,為防隔墻有耳,寧婧與崢河一直以只有彼此能聽見的傳音在對話。 寧婧說:“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鳩刎嗎?它脫去人皮后,原型是一只類似于蜥蜴……就是四腳著地、有尾巴、渾身覆蓋著硬皮的大爬蟲。他們的皮膚會分泌惡臭的水,不過不用怕,這種流出來的水,除了臭得人昏頭轉向以外,沒什么害處。鳩刎有一個既是弱點、又是強項的特征,那就是,它們褪去人皮以后,視覺會退化,嗅覺卻會增進無數倍。如果它以原型出現,一定能嗅出你是個少年?!?/br> 崢河堅定道:“你教給我的,我都不會忘記?!?/br> 寧婧道:“一會兒,我們要先把它逼出原型,攻擊它沒有硬皮覆蓋的地方?!?/br> 崢河靜了靜,忽然問:“陸師姐,我想知道,為何我們不選擇與同宗的弟子聯手,而要獨自深入敵巢殺鳩刎?” 寧婧笑了下:“因為我要在鳩刎的身上,取一樣東西?!?/br> 確切來說,這一件東西的使用者,是未來的崢河。 房門在這時被敲響了,鳩刎在外頭笑道:“兩位姑娘,晚膳已經備好了?!?/br> 寧婧心臟微微一緊。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鳩刎果真設了個吃飯的酒桌子。不過,寧婧一眼就看到,這飯桌上是下酒菜比較多,真正能填飽肚子的菜式,基本沒有。 鳩刎本身不會喝醉,這些酒,恐怕是為他們兩人準備的。寧婧假意說自己怕冷,趁著鳩刎在柜子里找衣服的時候,袖中悄然幻化出青女劍的雛形,與崢河對視一眼,猛然襲向了鳩刎的脖子。 仙器一露出,鳩刎就察覺到了,慌忙向旁邊躲避。只是,寧婧與崢河這五年來的默契,一出手便封死了鳩刎的退路,散發著金光的劍刃劃傷了鳩刎的脖子,崢河飛身撲上,猛地壓下了刀刃,鳩刎痛叫一聲,圓滾滾的腦袋就滾落到地上。斷口的地方,冒出了一縷黑煙。腥臭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開來。黑煙越來越大,逐漸化為了一條長約三米的巨大爬蟲! 鳩刎原型的臭味迎面撲來,寧婧的臉瞬間就綠了。 寧婧:“哦豁,還真是超乎想象的臭?!?/br> 系統:“……” 鳩刎的身軀龐大極了,竟然還那么靈活。雖然視力很差,全憑嗅覺在屋內沖撞,但由于速度太快,寧婧很難傷到它的要害。察覺到鳩刎有逃跑的意圖,寧婧猛地以青女劍把它的爪子釘死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橫掃而來,崢河猛地把寧婧撲倒,自己卻被那尾巴卷住了腳踝,甩到了距離鳩刎不遠的地方,徹底昏死了過去。 鳩刎四腳刨地,雙眼通紅,就在那鑲嵌著倒刺的尾巴朝崢河的心口直沖而去時,狀似昏迷的崢河,卻在瞬間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是如此地清亮冷靜,哪有半分昏睡過后的渾噩。 鳩刎暗道不好,卻已太遲,崢河把藏在背后的一柄斷劍抽出,狠狠地插進了鳩刎的眼角里! 被擊中了致命傷的鳩刎失去了反抗能力,寧婧抽出了青女劍,三兩下就殺掉了它。 剛才的一番打斗,把屋內所有的座椅都擊碎了。寧婧蹲在了鳩刎的尸體前,忍著惡臭,慢慢地劃開了它的脊背,抽出了一條橙黃色的有彈性的物體。 系統:“叮!恭喜宿主成功入手重要道具:鳩刎的筋x1,劇情任務順利結束?!?/br> 第72章 第五只小團子10 為了得到鳩刎的筋而大費工夫,自然不是因為要把它拿去廚房加菜,或者要用它來跳皮筋。 在這個世界里,按照道具的稀有度排行,最高等級的五顆星道具,多是各種名劍、法器。而鳩刎的筋,屬于野生材料里稀有度四顆星的等級,可遇不可求。 雖然現在是臭得有些難以忍受,可回去后,只要把它放在烈火中烤炙三天,味道就會散盡,橙黃的筋身會變得通體漆黑。它柔韌性極佳,烈火燒不融,能灌注靈力。若是用力把它拉扯到兩倍以上的長度,放手后,它可以完全恢復原樣。在世界上,是很難找到另一種像它一樣,在承受強力的拉扯后,彈性完全不受影響的材料的。用鳩刎的筋來制作的鞭子,或者是用它當弓弦的長弓,都會成為威力無窮的武器。 除了廣為人知的武器用途,較少人知道的是,鳩刎的筋能制毒,也能解毒。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如果是大伙兒一起來干掉鳩刎的,那么,這種渾身開掛的道具,一定會被金光宗收為公用,即使不共用,寧婧又不是這一堆人里面最有資歷的,怎么也輪不到她拿走。所以,她才要在眾人出現前截胡。 不過嘛,系統發布的劇情任務里,只提示說以后有要用到它的地方,但卻沒有具體說過會在什么情況下用到。所以,寧婧也不知道它是用來干啥的。(=_=) 隨著鳩刎徹底死去,這座相當華麗的宅邸失去了法術的偽裝,變回了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宅。 把橙黃色的筋放在了地上,寧婧捂著鼻子蹲下來,瞇起眼睛端詳了它片刻,正愁該找個什么東西裝著。 現在屋子里都是臭味,金光宗的人不會知道他們私藏了這根筋??墒?,回程的時候,就不會再有這種氣味掩蓋了。唉,要是能有密封罐就好了。 身旁,一只蒼白的手遞來了一只小小的瓦瓶。寧婧轉頭,只見崢河也蹲了下來,平復了輕喘后,沉聲道:“放進去后用蠟封著罐口,味道就不會泄露了?!?/br> 寧婧有些驚訝——不是因為崢河想的點子有多標新立異,而是因為,她明明什么都還沒說,崢河居然知道她在煩惱什么? 察覺到了寧婧的疑惑,崢河抬眼,彎了彎唇,露出了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只是,那抹了唇脂的薄唇,卻像染了血一樣冶艷,有幾分不協調的詭異,“陸師姐的心思,有時候完全猜不透,有時候卻都寫在了臉上?!?/br> 說罷,崢河伸手拾起了那根滑溜溜的筋,面不改色地塞進了瓦罐里。最臭的部分被他干了,寧婧樂得輕松,左右一瞧,屋子的角落,有一盞沒有被打斗波及的燭臺上,上面的蠟燭差不多燃盡了。寧婧連忙把它拿了過來,滴蠟封住了狹小的罐口。 一切辦妥后,寧婧才以傳音通知了金光宗的人。那些人在原地蹲了半個晚上,都沒有等到前去協助的信號,還以為鳩刎沒有上鉤。這會兒,忽然接到鳩刎已被殺死的信息,不由大吃一驚。 眾人趕到了寧婧所說的地方的時候,那座破敗的屋子正熊熊燃燒著,瀕臨倒塌了。 還未散盡的妖氣,足以證明鳩刎的尸身還在里面。但火勢使然,已經不能進去撿漏了。對于自己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寧婧已經準備好了解釋。 其實,這事兒本來就不合常理。細究起來,是沒有天衣無縫的解釋的。但鑒于寧婧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太過高強,又實打實地解決了鳩刎這個大麻煩,金光宗的弟子,倒沒有在鳩刎的筋上盤問太久。 當晚,為了慶賀干掉了鳩刎,放下了心頭大石的晏城城官,特地設宴招待了金光宗的弟子。 晏城的不少權貴,因為好奇殺掉鳩刎的是何方人物,紛紛應邀出席。 金光宗那存天理滅人欲的戒律中,有一條明確地寫著:凡宗內弟子,均不可沾酒。故而,難得城官把自家地窖收藏的酒釀都拿了出來招待他們,金光宗的弟子卻只可以干瞪著眼,看美酒全進了其他來赴宴的客人的肚子,自己則一滴都不能享用,全程都只能干巴巴地喝茶。 作為功臣,寧婧和崢河得到了現場極大的關注。尤其是寧婧,她本來就是金光宗這行人里唯一的姑娘,更不用說,現在還有殺掉鳩刎的光環加身。城官特地把她安排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寧婧把青女劍放在了身旁,端坐在華燈之下。微勾的眉目顯得她耀眼而明晰。很多年輕的公子哥都上來朝她敬酒,而直接把坐在她旁邊的崢河當成空氣。 遇到敬酒的人,寧婧只能以茶回敬,光一場宴會下來,她就跑了三次廁所。 夜深,宴未盡。赴宴的人都有些喝上頭了,為了不ooc、一晚上都端著跪坐的姿勢的寧婧,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臉,捏了捏麻掉的小腿,終于找到機會,和崢河一起溜了出來。 崢河一聲不吭地攙扶著腿麻的寧婧,慢慢走回房間。 今晚,從她被敬酒開始,到現在的短短的幾個小時,人品值就降低了10點,可見崢河的心情非常不妙。(=_=) 想想也是,才剛殺完妖,體力勞動完,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這種慶功宴,簡直是在折騰他們呀。 遠離了喧鬧的宴會廳,晚風習習,月色正好。 崢河把寧婧攙到了她的房門:“陸師姐,好好休息?!?/br> “這么早,睡什么睡?!睂庢盒α讼?,慢慢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壺酒:“看看這是什么?!?/br> 崢河睜大雙眼,脫口而出:“剛才宴上的酒?” “沒錯?!睂庢夯瘟嘶涡【破?,故作煩惱,嘴角卻滿是笑意:“怎么辦呢,被你發現我藏了酒。為了不讓你告密,只能讓你跟我當共犯了?!?/br> 屋頂上,銀光涔涔,夜涼如水。 寧婧手肘搭在了曲起的腿上,打開了酒瓶的塞子,香醇的酒味慢慢地飄散在空氣中。她皺了皺鼻子,道:“原來是桂花釀。剛才拿的時候都沒有認真看呢?!?/br> 隨即,她略微凌空,往嘴里倒了一點酒,便把酒壺遞給了崢河:“給你了?!?/br> 夜風吹拂著崢河的墨發,他伸手握住了酒瓶狹窄處,手指蒼白得幾近透明。低頭看著那干燥的酒瓶口,他心里竟然有幾分可惜——他還以為……陸師姐會把她的嘴唇貼到壺口上面喝酒的。 這個想法一浮現,崢河有幾分臉熱,垂眸飲了一口酒。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寧婧就沒有沾過酒。崢河更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酒,十分新奇。雖然沒有下酒菜,但兩人還是喝得很盡興。 崢河的酒量還沒練出來,而那小小的一壺桂花釀,酒精含量卻不低。把半壺灌進肚子后,崢河不勝酒力,睜著雙眼,躺在了傾斜的屋檐上。 寧婧只喝了一點兒,還很清醒,正托腮看著遠處時,忽然聽見崢河說:“陸師姐?!?/br> “什么?” “我在想,你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取鳩刎的筋了。如果我當時,沒有提出要跟你一起去,你是打算獨自一人去取的吧。但是,我提出要跟著一起去后,你卻沒有拒絕我?!睄樅拥吐暤溃骸澳阈湃挝夷鼙Wo你、不會拖累你嗎?” “不是盲目信任?!睂庢赫遄昧艘幌?,誠懇道:“因為我知道,你以后會變得非常厲害。在后續的五十年內,金光宗內,都無人能與你匹敵?!?/br> 她說的是實話,在大氣運者沈若帆出現前,崢河的鋒芒是無人可擋的。 崢河的眼皮顫了顫,心口涌上了一股酸楚的甜意。 兩人沒有再說話了。直到遠處宴盡的聲音傳來,寧婧才發現兩人已經在屋頂坐了很長時間。 寧婧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崢河,起來,回房間睡覺了?!?/br> 崢河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似乎已經完全醉過去了。 寧婧嘆了一口氣,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了他的腰帶上。上一個世界,她在阿茲迦洛的身上看到的那個熟悉的印記,忽然映入了她的腦海里。 寧婧抿了抿唇。明明知道這很荒謬,可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直覺,卻促使她想要看看,崢河身上的同一個位置,是不是也有那個標記。 這個世界如此保守,換了是平時,想看崢河寬衣解帶,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想證實印記存在與否,現在崢河醉死過去,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寧婧猶豫道:“統統,你說我要看看嗎?” 系統:“雖然無法理解你為什么有這種沖動,不過,只要不影響任務的進行,愛做什么都隨你?!?/br> 寧婧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體,終于下定決心,緊張地把手伸向了崢河的腰帶。 崢河的衣裳墨藍近黑,黑色腰帶束著他勁瘦的腰。若要看人魚線附近的位置,就得把腰帶送掉,外套敞開。 寧婧咬咬牙,像做賊一樣,緩緩解開了崢河的腰帶。 腰帶松開后,寧婧輕手輕腳地把他對襟式的衣裳往兩邊敞開。少年體熱,穿的衣服不多,三下五除二,就露出了最里面的白色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