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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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的?”謝容宣頗見疑惑,不解的看她。 聞音卻沒有解釋,只是突然扭頭朝著那扎馬步的三個人瞪去。 三名少年從來沒這么練過功,早已經又累又熱,趁著聞音和謝容宣談話的機會正在偷懶,聞音倏然瞪來,他們一驚之下,這才又連忙爬起來背過身接著扎起馬步來,不敢再多看聞音那邊一眼。 謝容宣脾氣素來很好,三個少年在他面前總是沒大沒小偷懶?;?,他何曾見過這三個人這么乖巧的模樣,如今一見到,禁不住就笑了起來。誰知他眼中才剛浮起笑意,身側聞音便突然湊了過來,趁著三名少年轉過頭不敢看這方的功夫,輕輕一吻落在了謝容宣的唇上。 聞音動作極快,那吻更像是一片輕薄的羽毛無甚聲息的自唇邊拂過,謝容宣怔怔回過神來,若非聞音眸底還有促狹的笑意,他甚至有些不敢確定方才發生的事情。 眼見著謝容宣再次紅了雙頰,聞音笑了笑,低頭又咬了一口糕點,目光卻落在謝容宣唇上,意有所指的道:“好吃?!?/br> “阿音……”謝容宣輕喚一聲。 聞音故意笑著又道:“比我從前吃過的糕點都要好吃?!彼龑⒛前雺K糕點往謝容宣面前遞了遞,問道:“下次還能再做嗎?” 謝容宣一句話被她這般打斷過來,方才的那番思緒頓時也被攪作了一團,他隨即垂眸,這才道:“好啊,這兩年我還學了不少東西,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br> 聞音眼睛笑成了彎月,她依然與謝容宣對視,眨眼輕笑道:“今天這個滋味就不錯?!?/br> 謝容宣怎么會聽不懂聞音的意思,原本就泛著淺暈的臉頰更見緋紅,聞音喝了一口茶,本還要再說些什么,那邊幾名少年聽到這里,卻終于忍不住一面扎著不穩的馬步一面回過了頭來,滿臉好奇的盯著這邊。 “聞音jiejie,是什么東西這么好吃?”元子好奇道。 小春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桌上盤子里的糕點,看起來有些嘴饞的道:“我們可以嘗嘗看嗎?” 阿九忍了半晌,也沒有忍住有些期待的向謝容宣道:“容……容先生,我也想吃?!?/br> 謝容宣:“……” 聞音正在喝茶的動作禁不住一頓,險些被茶水給嗆住,她趕緊放了手中的東西,起身瞥了一眼謝容宣的唇,這才扭頭走向那三個少年,在他們三人頭上一人賞了一記爆栗道:“專心練功!” 三名少年這才不情不愿的又扭過頭去繼續練功。 · 這般幾天過去,雖然與從前略有不同,但聞音又過上了兩年前那般天天往謝家跑的日子。 能夠每天與彼此相見,聞音自是心情極好,謝容宣陪著四人練劍,每天也是變著法子給幾人做吃的。聞音的性子直來直往,自從與謝容宣在一起之后,便從沒有再顧忌過什么,縱然是三名少年在一旁,也絲毫無法影響她與謝容宣的相處。倒是謝容宣面皮較薄,每次總等到幾名少年轉過身去,或沒注意到這邊,才悄悄握住聞音的手,或是拽住對方的衣角。 聞音看得好笑,卻也十分滿足的接受著謝容宣的心意,兩人就這么相處了幾天,某日聞音與往常一樣前來教習三名少年,卻意外的沒有在院中見到謝容宣。 “你們容先生呢?”聞音踏入院中,很快詢問三名少年道。 三人抬頭看著謝容宣的閣樓,搖了搖頭茫然道:“之前有人來找先生,說是有事商量,先生現在還在樓中沒出來?!?/br> “嗯?來的是誰?”聞音問道。 三名少年再次搖頭。 聞音沒有再問,兀自來到閣樓門前等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上片刻,便聽得一聲輕響,房門自里面被人推開了來,自其中緩緩步出兩人,不過一眼之間,聞音便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當初聞音曾經見過的柳州楚家少爺楚云徽,而另一人—— 聞音一見之下,不由一怔。 同時目瞪口呆的,還有跟在聞音身后的三名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發紅包!我不信了!下次更新應該是今天晚上十二點! 第七六章 那人自是謝容宣。那樣的謝容宣是三名少年所不熟悉的, 卻又是聞音所無比熟悉的。 謝容宣今日穿的是一襲女裝,他著一襲淺青色廣袖綾羅衣,月華裙隨風而動華然如仙, 裙間蘭花圖紋隨風搖動竟是栩栩如生。 再觀那人容姿, 謝容宣容貌本已絕色, 如今略施淺妝,更是膚若凝脂瞳若秋水,他眉心朱砂一點,猶如雪中紅梅, 縱是絕艷,卻非孤冷,而是如同雪中明月般清雅秀麗。 聞音已有許久未曾見過謝容宣這般模樣??v然早知對方是男子之身,但每次見到謝容宣身著女裝的模樣,卻也總讓聞音不禁失神感嘆。 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容顏,當真有如此靈秀卻又端然之姿。 兩年之前, 聞音所見的謝容宣,便是這番模樣,不論是如何姿態的謝容宣,在她眼中皆是熟悉, 然而對于三名從敬城來的少年來說, 這樣的謝容宣卻是十分陌生。 所以在見到謝容宣這般自閣樓中走出之際, 三名少年不禁失神,一時間不知如何話語,卻又終于在這個時候明白過來, 當初他們問起煙州城的美人,聞音為何會說出謝容宣的名字。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那當真不是一句玩笑之話。 兩方相見,場間頓時沉默下去,唯有一個楚云徽早已經習慣了謝容宣現在這副模樣,倒是并不知道他這兩年來的樣子,于是左右看了看,這才問身后謝容宣道:“這三個人就是你說從敬州帶回來的三個小鬼?” 謝容宣沒有回答楚云徽,他望著門外的眾人,似乎沒有料到他們會這么早就前來,一時間有些慌亂,似乎想要退入房中關上房門。 聞音一把攔住謝容宣動作,當先一步來到了謝容宣身前。 謝容宣看不出她是何反應,似乎有些不知該從何開口,他于是又看向那三名如今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少年,這才輕聲解釋道:“我沒有來得及換衣,阿音……” 聞音看來卻是毫不在意,倒是對于謝容宣緊張的反應有些失笑。 楚云徽看了片刻似乎終于明白了過來,這才開口道:“我聽說阿宣回來,特地從柳州過來找他,正好茗秋閣剛做好一批衣服,還沒有送貨出去,想讓阿宣來試試,看看有什么可以改的地方?!?/br> “哎?”三名少年聽到這里,禁不住又是一愣,頓時朝著謝容宣身上衣物看去。 “茗秋閣?” “是那個茗秋閣嗎?很有名氣的那個?” 三名少年七嘴八舌問了起來,楚云徽一手執扇,搖晃兩下才又笑著點頭道:“天底下只有一個茗秋閣?!?/br> “真的是茗秋閣?”這下三名少年更是驚喜非常,他們說話間趕緊又朝著謝容宣望去,楚云徽這才故意輕咳一聲以扇柄指著謝容宣道:“他可是我們茗秋閣最重要的人,茗秋閣和敘香閣的衣裳飾品都是他先試過的,有什么地方也是他改的,你們不是他的弟子嗎,怎么連這種事情也不知道?” 三名少年傻成了三根石柱,他們從認識謝容宣到現在已經遇到了太多驚奇的事情,到現在竟然才發現,對于謝容宣這個人,他們所了解的還是太少。 而事實上聞音也是一直到現在聽楚云徽說起,才終于明白兩年前那段時間,為什么她所見到的謝容宣每日的衣著總十分講究,且衣著總有不同,似乎從來未見過重復,如今聽到楚云徽說起,她才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其中竟還有這一層關系。 “畢竟像阿宣這樣男女裝都能穿且都穿得好看的人也不多不是?”楚云徽攤手又解釋了一句,“許多時候還是得穿上去才知道究竟如何?!?/br> 聽到楚云徽的說法,三名少年這才算是回過神來,聞音聽到這里,也不禁又往謝容宣看去。 聞音知道,謝容宣于人前從來沉靜安然,當初就算是在明舒山莊在敬州面對那樣的情景,也從來沒有慌亂過,他的慌亂無措只有在一種時候,那便是與聞音有關的時候。 現在也是如此。 從前的謝容宣不論是男子身份還是女子身份,皆未曾在意過旁人如何相看,也是到了現在顧忌聞音的思慮,他才會這般在意。 聞音心中了然,捉著謝容宣手的動作也毫不猶豫,玩笑般苦惱著道:“你這么好看,將來可怎么才能讓你不不被人看去?” 謝容宣頗見羞澀,聞音這才又輕輕湊近他耳邊,低聲又道:“形貌如何有何分別,你自己最明白不是嗎?” “當初我們重逢的時候,我不是也這樣想的嗎,對我來說,你也只是謝容宣,不論什么模樣,你都是謝容宣?!?/br> 當初在敬州重逢,謝容宣為自保而在臉上做下偽裝,那時候聞音不知真相,卻不曾對謝容宣提起過一句相貌之事,與她來說,那并非重要,而如今,亦是如此。 也是到了這日楚云徽解釋過后,聞音才終于知曉許多事情原由,而聞音也似乎終于明白,其實許多事情的界限并非那般清晰,不過是有時候太過在意,反倒讓其變得清晰起來而已。 自那日知曉聞音對于自己的穿著并不在意之后,謝容宣也終于放心了下來,楚云徽在謝家留了不短的時間,謝容宣便也時常換上格式衣衫,這些衣衫多是女裝,且出自茗秋閣的衣裳,穿在謝容宣的身上更襯得他容顏秀麗,三名少年起初還會因為謝容宣的到來而驚艷怔住,時間長了也終于習慣了下來,也沒有了起初那般的驚異。 · 眾人就這般過著平靜無波的日子,三名少年練劍雖說不得進步神速,卻也漸漸有了些模樣,終于在眾人在謝家待了一月的功夫之后,聞音接到了武林盟主季子京派人送來的信。 信中道是京城中的事情大多已了,季子京很快會親自來一趟煙州,向聞音說一些事情。 然而讓聞音在意的是,季子京所要準備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卻并未在信中向聞音提及。 聞音就這樣繼續著自己的日子,等了半月之后,終于等來了三師伯季子京。 而季子京約定與聞音見面的地方,便是煙州城中最為著名的酒樓。 約定當日,聞音將三名少年交給謝容宣照顧,向著謝容宣說清事情原由之后,帶著阿哲一同踏入了酒樓當中。 酒樓二樓一處房間當中,季子京早已經等待了多時,他倚靠在床邊喝著杯中的酒,見聞音到來,這才招了招手,似笑非笑朝聞音打招呼道:“阿音啊,快過來?!?/br> 聞音的神情看來并沒有季子京那般輕松,縱然一切的事情看來都已經結束,但聞音卻總覺得,一切不可能會如看來那般順遂。 作者有話要說: ……_(:3」∠)_照例發紅包,照例立flag…… 第七七章 “看來你在這邊過得還不錯?!奔咀泳┢^頭來, 看著問問走進屋來,便也自窗邊走開,到了桌旁坐下, 晃了晃身前的酒壺道:“來喝一壺?” 聞音沒有推辭, 卻也沒有等到季子京來斟酒, 身為晚輩,聞音很自然的奪過了季子京手中的酒壺,先是替對方斟了一杯,接著才又斟下一杯, 擺在自己面前。 季子京瞧著聞音動作,接過那酒杯失笑道:“怎么突然這么認真?” 聞音依然沉默,她抬手舉杯,面容凝肅,正如季子京所說一般,表現得前所未有的認真。聞音與季子京對視一眼, 這才當先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季子京看著聞音手中空杯,原本還有些玩笑似地笑意終于也收了起來,他輕嘆一聲,也跟著喝下杯中之酒道:“我們也有許久沒有這么好好喝過酒了?!?/br> “是啊, 好久了?!甭勔魧⒖毡畔?, 又再次為季子京斟滿酒, 他回憶著這兩年來發生過的事情,喃喃著道:“三師伯,這段時日, 你也辛苦了?!?/br> 這話口氣十分尋常,仿若普通的談天,但落在季子京耳中,卻是讓他不禁失笑,他搖頭摩挲著手中杯盞,低聲道:“你幾時開始也這么體諒師伯了?” 聞音笑了笑,并未立即答話。 事實上沒有人比聞音更明白這兩年來季子京為了大鄴究竟做了些什么。金察國進攻大鄴,大鄴朝政本就亂作一團,整個江湖自然也不會平靜,無數勢力明爭暗斗,而也正因為如此,金察國才會挑選這種時候進攻。 誰都以為面對金察國這般攻勢,大鄴會無法支撐下去,就算大鄴的軍士能夠支撐下去,大鄴朝內部的那些紛亂也將無法平息,到那時候外憂內患,金察國遲早會成為最后的勝者。 但兩年過去,眾人所預料的情形,卻始終未曾出現,因為有人站了出來,有人阻止了這一切發生。 那個人就是季子京。 季子京雖并未去往邊關迎戰,但他他所做的事情,卻絕不會比聞音少,他所面臨的狀況,絕對比任何人都艱難。 聞音平日里雖從未提及,但卻也知曉一切,所以她如今提及此事,便無法再如從前那般嬉皮笑臉。 不過季子京很快便又笑了起來,指了指面前的座位道:“還站著做什么,既然你這么感謝我,倒不如給我回山上向你師父要兩壇好酒送來給我?!?/br> 聞音挑起眉梢,這次沒能再立即應下,只道:“三師伯若是想喝酒,不如自己回去喝?” “不了不了,你師父那個啰嗦的性子,我怕我回去沒呆上兩天就先受不了逃下山了?!?/br> 聞音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知道這天底下要真有這位師伯害怕的人,那也只有她那位師父了。 兩人交談半晌,聞音也不再提及這兩年來的事情,只接著道:“三師伯,說來我有一樣東西想向你討要,不知是否能答應?” “嗯?”季子京倒是沒想到聞音會突然提出請求。 聞音很快道:“我想借師伯的佩劍一用?!?/br> 季子京微見詫異,低頭看了自己腰間佩劍一眼,不解的詢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