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我也學著他的語氣,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聲音酥軟,媚態橫生。 莊年華喘了一口粗氣,妖精。 和秋水一樣的妖精。 = 莊年華抱著我去了浴室。 想來這樣的房子,浴室肯定不止這一間,但是他沒有出去的意思,而是把我放下來,打開花灑細細幫我清洗,這一點倒是讓我很詫異。 這會兒了我反而有些局促,莊年華瞧見我圓潤的腳趾都在摳著地面,似乎不知所措。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現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br> 想起剛才她的動作,她的聲音,她的身體,一切無不和記憶里的那個人重合,莊年華已經起了疑心,這一切似乎又是有心人做的一個局,是他嗎? 如果是個局,也只能是他了。 他冷著面去想,手上的力道卻不由自主的越來越輕柔,他的秋水,他最貴重的寶貝,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她,那她這一年應該受了不少苦吧。 和那樣的女人住在一起,也不知道現在干著怎樣的工作。 看她的衣服雖然及不上從前在莊家的穿著,但是放在普通百姓的階層里也算是很上檔次的了,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又沉重幾分,自己掙錢的日子肯定很辛苦。 莊年華此刻覺得,他一定會殺了林澤蕭。 此時此刻這個對我而言無比神秘的男人在想什么,我并不知道,我想的是要怎么脫身,或者對方有什么條件,對我的生活會不會有影響。 怎么事情就這么多呢,我懊惱的咬咬唇,怎么我媽就這么放心的把我留在這兒呢,想到這里我心里還是挺委屈的,畢竟她是我的mama啊。 我心煩意亂的揮開了莊年華的爪子,“我才不害羞,多大點兒事兒啊?!?/br> 莊年華微微笑了,“你倒是放得開,這性子挺合適的,今天多大了?” “24?!?/br> 我抿唇,對他這種查戶口的方式也沒有特別抗拒,畢竟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不過這個年齡倒是讓莊年華一陣沉默,我不明白,抬眼看他,卻見他似乎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個,關于我們之間……” 我才開了個頭,莊年華就饒有興趣的看向我,似乎從剛才的恍惚中回神。 我不喜歡他這個表情,好像我下一秒就要要錢了一樣,拜托我是來就我媽的,不是來賣的ok? “關于我們之間,今天這樣就算是一筆勾銷了,你不要再找我們的麻煩,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么,畢竟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是懷著一顆善意的心的,我沒想到會和你牽扯出這么多事情?!?/br> ☆、第150章 他的小媽 我原本已經洗好了,可是莊年華這個人似乎有怪癖,不僅不讓我走,還讓我給他洗。 我苦著臉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跟他做了以后,相處反而格外自然。 就有點像是自家人那種感覺。 “不要不要,我不要?!?/br> 我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擺了,剛才是你非要幫我洗的,不是我要求的啊,現在怎么能這樣呢?我雖然可能也是個老司機了,但是我看見他胯間那一坨還是有不自在的感覺,雖然我也不想承認我有些害羞。 不過臉上的桃色的紅暈出賣了我,莊年華笑的豪爽之余又有些痞氣,抬手把我圈在了他的懷里,狠狠的抱住。 “對我你還滿意嗎?” “咳咳,滿意滿意?!?/br> 我任由他抱著,其實已經面紅的很了,只想快點了離開這里。 “我對你沒有抵抗力?!?/br> 莊年華卻是這樣對我說的。 如此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鬢廝磨的親熱,這場面被外人看了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多么恩愛的眷侶呢。 花灑始終沒有關,水聲掩飾住了一切,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擔心他的保鏢們會不會突然就路過了。 我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內心的悸動難以隱忍,瘋狂的生根發芽開花,眼前只剩下一片水汽。 故事的結尾,免不了我又要重新洗一遍,大約是看我軟的沒力很可憐吧,這一次莊年華沒有要求我幫他洗,自己洗好以后,裹了浴袍,就抱起來早就套上浴袍的我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我心里還有一絲理智提醒著我這只是為了我媽沖撞到他的交易,我想我已經要深深淪陷在這種他深愛著我,我們是在談戀愛的幻覺里了。 然而本質上還是約炮。 莊年華卻抱著我去了二樓臥室。 把我輕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在我身邊,輕柔的親親我的眼皮,“累不累?” 不累那是假話,我渾身酸軟無力,走一步都仿佛多余。 點點頭,“很累,但我還能走?!?/br> 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我媽欠你的我已經還了……” “噓……” 莊年華漆黑而溫柔的眼望著我,我覺得一場啪啪啪反而讓他的棱角都柔和了下來,開車真是一件奇妙又奇異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不想聽,你今晚就住在這里,明天也住在這里,只要我在中州一天你就都住在這里。我覺得,你很好,讓我?!?/br> “好的?!?/br> 我忽然翻身看著他,不需要他繼續說下去。 他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那種繾綣是多么的情深義重,沒有愛過的人不會有這種目光,我霎時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原因,那只能是,我長得像的那個人,一定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他一定是愛慘了那個女人,所以他看著我的時候永遠也掩飾不住這種炙熱而濃烈的感情。 我甚至有些心軟于這樣的男人,跟個媽似的摸摸他的頭發。 “好的,不要驚訝,我困了,先瞇一會兒?!?/br>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他始終摟著我,在我閉眼以后把我和他拉的更近,下巴抵著我的腦袋,一只手還輕輕拍著我的后背,我覺得這種感覺無比溫暖而熟悉,睡衣沉沉襲來,我閉上了眼睛,夢里繁花似錦,在我沒去過的地方,有沒見過的房子,有莊年華,還有其他不認識的面孔。 夢里和現實一樣,我和莊年華在一張夢幻的公主房里,激烈的交纏在一起。 我從這樣的夢境里驚醒,身邊人早不在,我有些頭痛,今天原本就有些感冒,先前那么一折騰似乎又受了風寒。 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回想著夢中的場景,是因為莊年華帶給我的感覺太舒服了所以才會做那種天馬行空的夢嗎?那場面現在想起來也面紅耳赤,我主動的可以,竟然一個翻身還騎在了他的身上,前前后后,隨性而為。而他勾唇閉眼,模樣享受,不時睜眼,流露出寵溺又熱烈的目光。 我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回頭看,手機就放在床頭,我光著胳膊摸到手機,原本以為是我mama擔心我才打來的電話,但屏幕上顯示的是大老板,這讓我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望,我媽對我的處境是不是太放心了一些?雖然我真的也不算吃什么虧,不用像言情小說里面斤斤計較自己的第一次被人奪去,沒有女主角意識的傷悲別人把我認作替身,甚至也不悲嘆我有一個這樣的mama的命運和設定。 其實我只是想她能至少問一句我,關心關心我,就像我對她那樣的。 這樣一想嗓子好像越發不舒服了,酸澀的厲害,我輕咳了一下,這才接起了大老板的電話。 “老板,咳?!?/br> “感冒了是吧?覺得怎么樣,明天能上班嗎?” 聽這個語氣大有明天給我放假的意思了。 和我媽一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趕緊應道,“沒事沒事,就有些受涼而已?!?/br> 大老板那邊兒本來內心糾結著呢,人家點了名了去廠里參觀要吳真心做解說,但是他其實很看好這個丫頭,所有……這會兒一聽其實只是小風寒也放心了些,那邊笑瞇瞇的說道。 “今晚喝些熱湯,吃點兒藥,不要變成大病了。明天不用來公司簽到,九點鐘直接到廠子里就行了?!?/br> 廠子在郊區,所以就算是九點鐘,也依然意味著要早起,這樣才不會遲到。 我連聲應了,手機叮的響了一聲,那邊兒傳來大老板油膩膩的聲音。 “有一份兒材料我已經發給你了,就辛苦你多看看,把環節記清楚,這一次他們需要用到的咱們的建材已經分門別類都羅列好了,還有和市面上同類產品的性價比都做了說明,真心啊這次要看你的了,我也看出來了,那人八成兒還想為難你,材料我給馮佳也準備了一份兒,反正你明天只要露個臉就好,她要是為難你我就放你先走?!?/br> 我真想叫大老板一聲爸爸??! 十分感謝他的好意,我掛了電話以后對我媽的怨念似乎也沒有那么深了,想一想也許我那可憐的一輩子都游走于各種男人之間的,母親這一次是真的是被人脅迫了。 如果莊年華這邊的人讓她不要插手,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她吃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以她的老練不會看不出來這幫人惹不起的。 想一想我又釋懷了,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一圈,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可我肚子餓了呀,得去找吃的,于是我又爬起來,在這邊衣櫥里翻看了一下,從莊年華的衣柜里掛著的形形色色的衣服里挑一件兒白襯衣穿上。 從我車禍醒來以后,對黑色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抗拒,總覺得那代表很悲傷的事情,所以我的衣柜里沒有純黑的衣服。 不過對莊年華的打扮,我又不抗拒,反而有些迷之想要接近,想要靠近,想要親近,這種感覺從那天在走廊里相遇的時候就有過,莊年華經過的剎那,周淼說了什么我都沒聽清。 我可真是個矛盾的人。 我嘆了一口氣。 正幽幽想事情呢,門忽然被打開了。外面的光透了進來,莊年華就站在門口,彼時我穿著他的襯衫還有兩顆扣子沒有系上,襯衫長度剛好,包臀,遮住重點部位,但依然若隱若現,一雙纖細筆直的腿,赤足站著,因為他的突然進入表情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不開燈?” 莊年華大步走進來,我沒有看見他的眸色暗了一瞬,只是他抱著我的時候,那里又頂住了我的小腹。 我這次聰明的沒有把驚訝表現在臉上,只聽他在我耳邊幽幽說道。 “原本給你準備了新衣服的,可我忽然覺得你還是穿我的更好看?!?/br> 似乎對我隨便翻了他的衣櫥也沒有什么反應,我不知道,這在他和秋水之間太尋常了,而他的眼中,我儼然已經等同于秋水,莊年華已經模糊了兩人之間的界限,而我卻一直清醒的當自己單純是個替身,及早看穿,日后也不會生出更多情緒,沒有情緒就沒有事端。 這人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絲毫沒有松開我的打算,如玉的大手在我的翹臀上不安分的打著圈兒。 我抬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的字正腔圓。 “你至少給我一條內褲啊?!?/br> 話音才落,又被他悉數吞回,他的親吻來的猝不及防,在我看來,這活像是個禁欲一百年的老妖怪,精力和沖動都不像是正常人。 在莊年華看來,這嬌俏漂亮的臉蛋兒,玫瑰一樣的唇瓣兒,他是永遠親不夠也要不夠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秋水的身體,世界上除了秋水,沒有一個人能和他有如此之高的契合度,這種契合在靈魂上,也在身體上。就連一向理智的李想這次都認為是他瘋了,非要把一個無關女人拿來當替身,但是只有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肯定必然是,也只能是秋水。 他的,小媽。 不過這一切我都是后來才知道的,現在我對莊年華沒有任何的招數,心中暗暗把此人定義成了大流氓。 不過這點小心思也被他看穿了,他微笑,捏著我的臉,“不許腹誹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