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
志愿者們有男有女,女志愿者跳了很多個舞種的舞蹈,拉丁的性感,現代舞的活力無線,古典舞的柔美,芭蕾的優雅輕盈,街舞的瀟灑帥氣。讓一眾犯人屏氣凝息,目不轉睛的看得如癡如醉。 男志愿者們雖然年輕,但是都陽光健氣,沒有沾染上一絲監獄里年輕男人們的那種陰柔氣,他們陽剛十足的舞蹈著,男人味十足的揮灑著汗水,帥氣不已。 這些志愿者的舞技并不十分的專業和優秀,但是在現在的眾人眼中,一切都非常的好。 除了舞蹈還有歌唱和小品表演,譚蒔越看越入神,甚至沒有感受到被一道實現鎖定了許久。這其實也是因為在這里被人時時刻刻的盯著,被這么盯習慣了,現在對他人的注視也就不是那么敏感了。 三個小時唰的一下就過去了,快到讓人措不及防。譚蒔也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目標,他再次環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并沒有什么線索。 他想靠感覺來認出柏牧,但是事實上這就如大海撈針。 再次隨著隊伍回去了。 散伙去吃飯,譚蒔吃飽后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消食,吃飽了容易困,他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發現身邊有人的時候,瞬間的清醒過來,神經進入緊張狀態。 他朝身邊的男人看去,愣了一下。 男人長得,非常的好看。讓他想起了腦海中一個變得有些模糊的影子,猶記得對方是一個吸血鬼,也是好看到不屬于人類的范疇。 兩人的距離已經到了親密的距離,男人相貌年輕,一雙眼睛如孩童般清澈,干凈到沒有一絲渾濁。譚蒔問道:“你是誰?” 男人薄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柏牧?!?/br> 柏牧?!譚蒔精神一振:“你是柏牧?你怎么證明你不是騙我的?” 柏牧沉默的看著譚蒔,似乎是在思考著怎么回答譚蒔的話。 譚蒔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幾分不妥當。他道:“你真的是柏牧?” 男人點頭:“嗯?!?/br> 對方的模樣太容易取信于人,再加上對反太有辨識度和高調的容貌,譚蒔隱隱就相信了,他看著柏牧,想著對方叫柏牧,似乎也很妥當。 譚蒔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柏牧似乎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在打聽我?” 聞言,譚蒔嘴角微抽:“這你都知道?” 柏牧隨意“嗯?!绷艘宦?。 譚蒔基本已經確定柏牧是特意來找他的。譚蒔道:“你為什么來找我?” “我說了,是你,一直在找我?!卑啬帘砬闊o辜。 ”……“譚蒔覺得這個柏牧和傳聞中的,和自己所以為的,好像有很大點不同? 譚蒔問:“我找你,你就要來見我?” “嗯?!卑啬猎俅谓o了肯定的答案。 “……”雖然對方的性格好像有點偏離,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是柏牧,那他就可以在現在和柏牧搭上關系了。 思及此,譚蒔對柏牧道:“柏牧,你還缺人手嗎?” “嗯?”柏牧臉疑惑的在譚蒔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缺?!?/br> 譚蒔想了想,繼續問:“那你缺朋友嗎?” 柏牧拒絕道:“不要?!?/br> 譚蒔猶豫的問:“缺,缺暖床的嗎?” 柏牧再次搖頭:“不用?!?/br> “那你缺什么?”譚蒔捏了捏手,又松開。 柏牧道:“什么都不缺?!?/br> “……”還真難搞啊。 難怪俗話說,無欲則剛。領導都喜歡用那些愛財愛權愛美色,總有一樣是為之癡迷的人,畢竟有欲望的人是更好掌控的,投其所好便是了,就是那種什么都不要的人,才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好掌控,萬分的棘手。 第289章 兇獄(六) 雖然他身上沒有什么是柏牧所需要的, 可是柏牧卻在那天之后頻繁的出現在譚蒔的身邊。只要譚蒔一落單,柏牧就會像一只幽靈那樣, 悄無聲息的就出現,沒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譚蒔對此還是喜大過于懷疑。 既然柏牧沒有收小弟的意思, 譚蒔就繼續這樣不動聲色的和柏牧打好關系,刷起了柏牧的好感度。 柏牧意外的好相處, 無論譚蒔詢問什么,他都會誠實到一板一眼的回答,沒有展露過笑容, 卻也沒有生氣過, 整個人都安安靜靜的, 這種靜,是一種沉淀了太多的沉靜,以至于無論面對什么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波瀾不驚。 到了現在,譚蒔甚至會和柏牧在一起吃飯。 柏牧如往常一般出現在了手上拿著一只大饅頭在啃的譚蒔身邊。譚蒔瞥了他一眼,對他的到來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打招呼:“你來了?!?/br> 柏牧沉默的站在譚蒔的身旁,看了譚蒔一會兒, 就換了個方向直直的看著。他經常這樣譚蒔也早就習慣, 不過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的猜想, 柏牧在看什么呢?他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以致于他看的這么專注。 譚蒔看了看自己手上格外好吃的白面饅頭,猶豫著要不要分店給柏牧的時候, 遠處突然走過來一行人。 譚蒔下意識的拉住柏牧的手腕,帶著他后退了幾步藏了起來。 這里是一個轉角,是那群人的視覺死角,他們躲在這里,只要他們步走過來是看不見譚蒔和柏牧的。 譚蒔在觀察那群人的時候,沒發現柏牧正在看著他拉住柏牧的手腕的那只手。柏牧沒有睜開,而是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了摸譚蒔的手腕,手指。 譚蒔終于發現了柏牧的動作,有瞬間的驚訝,他用打量的視線看著柏牧,卻之間柏牧滿臉純良,似乎根本不知道譚蒔在打量什么。 這個時候譚蒔也不好開口,他松開了柏牧的手,對柏牧比了一個噤聲的字數,然后繼續看向那一群人。 譚蒔會這么關注,是因為那群人里頭,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魏鵬,張閣,還有一些真正有實力的團體中的老大,甚至還有一個和譚蒔搭過訕,說要投靠柏牧的孫亭。這么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是想做什么? 他們周圍有人看著,杜絕了別人偷聽了他們講話的機會。譚蒔的地理位置好,可是距離不算短,他們說話也小聲,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打量著他們的表情。 他們的神情各異,但是譚蒔卻看出了幾個共同之處,他們的氣氛是肅穆的,說明一定是在討論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他們神色各異,像是產生了什么爭執。 看了一會兒,譚蒔收回了視線,靜等那群人的離開。 柏牧見譚蒔沉入思緒沒有理他意思,柏牧就再次伸出了手,抓過譚蒔的手指把玩了起來。 譚蒔的手骨節分明,手心還有一些頑固的繭子,不過皮膚卻是比入獄之前還要白皙了幾分。人瘦手卻是柔軟有rou的,柏牧饒有興致的一寸一寸,帶著幾分好奇的摸索著譚蒔的手。這是他第一次握住別人的手,和摸著自己的手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張閣等人也不敢滯留太久,像只是意外的碰面后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們都走了之后,譚蒔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也察覺到柏牧在摸著自己的手。 譚蒔的眉間起了一個疙瘩:“你在干什么?” 柏牧松開譚蒔的手,思考了一下才回復譚蒔:“你的手,很好摸?!?/br> “……不能亂摸別人的手?!?/br> 柏牧語氣認真的道:“我只摸你的?!?/br> 譚蒔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在柏牧俊美到讓人心動的臉上徘徊了一圈,又卸掉了說不清的一股子氣。他沒忘記自己是要投靠柏牧的,也曾想過自薦枕席,摸一摸手算什么。 譚蒔無奈妥協,重新伸出了手:“那你摸吧?!?/br> 柏牧看了眼那只手,沉聲道:“明天?!?/br> 譚蒔從這兩個字中理解到了柏牧的意思——今天摸夠了,明天再繼續。 他發現他和柏牧溝通上存在一些障礙。 ———— 張閣再次來找譚蒔,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正式和嚴肅。 “這一次,你一定會動心的?!睆堥w對譚蒔說道。 譚蒔知道對方一定是有足夠的底氣才會說這句話,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面上卻依舊不為所動,等待著張閣主動的把事情給吐出來。 張閣對譚蒔的反應不以為意,甚至因此更加的期待著譚蒔待會兒知道了他所說的事情之后的反應。 張閣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br> 房間里的人嘩啦啦的一股腦都走了出去,只剩下張閣和譚蒔。兩個獨處在一個房間中,譚蒔沒什么,張閣卻是心下微動。 他不僅是看中譚蒔的能力,同樣也看重譚蒔的好相貌。和這個監獄中其他男人不同的是,譚蒔足夠的好看,也足夠的有能力,讓人更加的有征服的欲望。比起讓譚蒔做他的手下,他更加期待讓譚蒔以另外一個方式站在他的身邊。如果他真的做到了,也格外的有面子,足以讓魏鵬也羨慕的流口水。 張閣一直盯著他沒說話,譚蒔只好主動的開口詢問道:“你想對我說什么?” “越獄?!睆堥w不說則以,一說,這簡短的兩個字讓譚蒔的心跳都在瞬間加快了不少。 譚蒔再次重申了一遍:“越獄?” 張閣對譚蒔的反應很滿意,“我們已經擬定了越獄的計劃,還需要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的準備時間。準備的越充分,就越是萬無一失?!?/br> “先不說我們怎么能出得去,就算是出去了又怎么樣?”他譚蒔道:“出去了,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可是這么一群,國家不會姑息?!边@里的每一個都是對社會悠著嚴重危害的人物,出去這么一堆,zf必定會心慌,而不是坐以待斃,縱虎歸山。 “我們未必要留在華國,我們可以去f國,我們去哪里不僅可以休養生息,找尋機會重新建立我們的勢力,也是一個絕對不怕警方找來的地方?!?/br> f國有著全世界最亂的秩序,那里火拼不斷,戰火連天,任何的罪惡在那里滋生都不足為奇。f國,是連國際警察都會頭疼的地方。 如果是去這個地方,也未嘗不可。 “你有什么可以證明,你不是在騙我,也不是在框我?”譚蒔結合之前所看到的,已經有幾分相信張閣的說辭。 “我用不著騙你,我也不喜歡騙人?!睆堥w笑道:“具體的我不會提前告訴任何人,不過我還是誠摯的想要邀請你的加入,為這次的拯救活動貢獻一份力量,也是一次成為伙伴的機會?!?/br> 譚蒔故意的問:“你不怕我把你所說的告訴管教?” “他們不會相信的不是嗎?”張閣悠然的笑道。 南淮監獄對犯人的管教不算森嚴,可是在防止他們逃脫的安全措施上在國際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這里就是一座墳,任他們以往是怎樣呼風喚雨的任務,在這里就是他們的埋葬之地,絕無再次崛起逃脫的可能。 南淮監獄從未出現出成功越獄的案例。所有人,當然也包括管教,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有這個‘愚蠢’的想法,更不相信他們可以成功。哪怕他們直接說出自己有這個想法,也只會被當做看戲一般的消遣。 譚蒔見張閣說的這般斬釘截鐵,卻還是心有疑惑和顧忌。上輩子施小茅并沒有參與過這件事情里頭,倒不是因為施小茅還夠不到那個門檻,而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施小茅并沒有見證最后的結果如何,成功還是失敗,依舊是個未知數。 “要是失敗了,后果會很嚴重?!敝浪麄兲硬怀鋈ナ且换厥?,但是他們膽敢潛逃,這會惹怒監獄長,也會給他們帶來大麻煩。在不損及他們性命的情況下,監獄里頭的私刑不少。 張閣道:“我們絕對不會輸。不如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這個監獄里所有值得信賴和有能力的人都已經聯合了起來,從今往后,監獄里的風吹草動,無論大事小事,都會被我們透明化的記錄到?!?/br> 譚蒔用舌頭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張閣這么自信,在還沒有準備好之前就這般的斬釘截鐵,以他的性格來說,不至于是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手中握有一張具有決定性的底牌。 張閣突然笑著說了一句:“其實,柏牧也參與了這件事?!?/br> 譚蒔驚訝的看向張閣。 張閣享受著譚蒔專注的注視,他嘴角的笑意擴大:“不要猶豫了,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可是,很有誠意才會來找你?!?/br> 譚蒔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