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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

    郗超很清楚,真到那時候也不會是廢立,而是禪讓了。

    攝政?輔政?

    無論廢立還是禪讓,司馬昱都無緣得見,這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就在翌年(372)9月7日,司馬昱坐上皇位才剛過八個月,他終于因忍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一病不起了。

    司馬昱預感死期臨近,當日給桓溫連發四封詔書,催桓溫入朝接受托孤遺詔。而且,他在見不到桓溫的情況下,甚至連太子都沒敢冊立。為什么司馬昱急于想見桓溫?實際上,他毫不懷疑桓溫會謀朝篡位,如果不讓桓溫接受遺詔,到時候桓溫不承認兒子的繼承人身份,搞不好會率軍進犯京都。如果改朝換代不可避免,他只求和平進行,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兒子一條命。

    然而,桓溫生性謹慎,他怕被刺殺,硬是沒敢入朝。

    五天過去了,到9月12日,司馬昱還是沒等來桓溫,他眼看自己就要撐不住了,只好匆忙冊立年僅十一歲的兒子司馬曜為皇太子,同時寫下遺詔,請桓溫按照周公姬旦的方式攝政。前文講皇太后庾文君的時候說過,攝政指代替皇帝行使最高權力,這遠遠超越了輔政的權限。

    緊接著,司馬昱又補了一封遺詔:“如果太子能輔佐就輔佐,如果不能輔佐,丞相可自取其位!”在漢末三國時期,曾有兩位君主對臣子說過類似的話。一個是吳國奠基人孫策臨終前對張昭說了,一個是蜀漢開國皇帝劉備臨終前對諸葛亮說了。無論孫策與張昭,還是劉備與諸葛亮,都堪稱肝膽相照的君臣典范,他們說這番話的目的是激勵臣子努力輔佐后繼者??伤抉R昱的心境則跟孫策、劉備截然不同,時至今日,他已徹底放棄,徹底妥協了。

    候在一旁的左衛將軍王坦之接過遺詔看了又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遺詔哪有這么寫的?司馬氏可以沒骨氣,可以不要江山,但他太原王氏,以及建鄴那幾大家族絕不能妥協!王坦之跪在司馬昱床前,當著皇帝的面將這封遺詔撕了個粉碎。

    我們再講講太原王氏家族。在魏朝和西晉時,太原王氏成員全都官居要職,但自從匈奴王劉淵鬧獨立,太原王氏就開始受到牽連。

    西晉晚期和東晉初期,太原王氏成員很不得勢。直到匈奴漢趙(前趙)被羯族后趙滅掉,漢人與匈奴人的矛盾漸漸淡化后,太原王氏成員才得以重登政治舞臺。但即便如此,跟劉淵關系最好的王渾、王濟這一支的后人依舊抬不起頭。而現在嶄露頭角的王坦之則是王渾弟弟王湛的孫子,這一支跟劉淵較少有瓜葛。

    此時此刻,司馬昱望著王坦之,破罐破摔地說道:“晉室江山是靠意外運氣得來的。卿又何必這么放不下……”

    王坦之怒了:“這天下,是宣皇帝(司馬懿)和元皇帝(司馬睿)嘔心瀝血才得來的!怎能說是運氣?陛下不能說扔就扔!”

    王坦之的執著似乎給了司馬昱一絲勇氣。他重新又改寫了一封遺詔:“國事委托丞相,請丞相依諸葛亮、王導的先例輔政?!庇纱?,攝政改成了輔政。

    司馬昱寫完這封遺詔后,于當日駕崩,享年五十三歲,謚號“簡文帝”。

    史書中,隨處可見司馬昱和桓溫的斗爭周旋,其中不乏對司馬昱氣度和謀略的描寫。不過,謝安卻這樣評價司馬昱:“簡文帝除了會清談,跟惠帝(司馬衷)沒兩樣?!痹谒炖?,司馬昱成了一個只會清談的智障者。好歹這人跟桓溫斗了二十來年,怎么到頭來竟被支持自己的士大夫罵得如此不堪呢?想必,這是因為他后來向桓溫屈服,沒能遂了謝安等人的意,為幾大家族謀取利益吧??傊?,司馬昱,這個曾一度拔升宗室勢力的皇帝,說到底,僅僅是士族的槍,以及桓溫的傀儡罷了。

    司馬昱既已駕崩,理應該由太子司馬曜繼位,可群臣怕忤了桓溫的意思,均不敢擅自做主。

    尚書仆射王彪之(王彬的兒子,瑯邪王氏成員)力排眾議道:“天子駕崩,太子繼位,這是順理成章的事,不容丞相有異議!”

    由此,司馬曜才得以登基。

    而今,褚蒜子已是五朝(司馬聃、司馬丕、司馬奕、司馬昱、司馬曜)皇太后,這些年她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早學會做事不留把柄,她為不引起桓溫的敵視,宣稱要改桓溫輔政為攝政,并正式下發了詔書。

    王彪之又站出來阻攔,將褚太后的詔書原封不動退了回去。最終,朝廷仍按司馬昱臨終遺詔執行,讓桓溫輔政。

    就這樣,東晉王朝在太原王氏(王坦之)、瑯邪王氏(王彪之)、陳郡謝氏(謝安)等幾大家族的周旋下勉強得以延續。

    那么說,在這個緊要關頭,桓溫的代理人郗超又干了些什么呢?遺憾的是,郗超像個透明人一樣完全沒出頭。很可能,郗超也傾向讓桓溫輔政,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繼續維持現狀。而現狀,對郗氏家族而言,無疑是最佳局面。

    司馬昱駕崩、司馬曜繼位的當天,身在姑孰的桓溫接到了遺詔。

    他看畢,大失所望。

    “到頭來只落得個輔政啊……”

    原本,桓溫認為司馬昱臨終前會直接把皇位禪讓給自己,就算退一步,也能讓自己攝政,但萬沒想到僅僅是輔政。這件事,讓他再次見識到建鄴那幾大家族對政局的控制力,而郗超也并沒起到應有的作用。

    離婚風波

    前文講東床快婿時提到過,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娶了自己的表姐——郗曇的女兒郗道茂為妻,作為郗王兩家政治聯盟的延續。然而,就在司馬曜登基后不久,王獻之突然與郗道茂離婚,隨后娶了司馬昱的女兒——安愍公主司馬道福。

    首先必須說明的是,王獻之和郗道茂感情篤深。王獻之不愿跟郗道茂離婚,不想娶司馬道福。他甚至把腳燒成重傷,以自殘的手段來抗拒這事。但最終,王獻之還是身不由己,被迫與郗道茂離婚,娶了司馬道福。郗道茂離婚后則終身未嫁,在思念和悲傷中度過余生。

    這樁離婚風波,意味著延續近五十年的郗王聯盟正式宣告瓦解。

    究竟是什么人給這對夫妻施加了如此巨大的壓力?

    表面上看,王獻之娶司馬道福,貌似有皇室從中促使的意味。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毫無疑問會把瑯邪王氏和高平郗氏得罪不淺。如果是皇室的安排,最終的結果到底能不能起到籠絡瑯邪王氏這個預期效果?

    反過來想,有沒有可能是某人想借這事故意挑撥瑯邪王氏和皇室的關系?如果這種猜測成立,那唯一的目標將指向桓溫??墒?,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也玩得太過火,且很可能把高平郗氏,連同郗超一起得罪。料想,桓溫應該不會這么干。

    既然皇室和桓溫都不大可能,那么還有誰擁有這么大能量且從中受益呢?

    當時,朝廷里最有話語權的人除了郗超外,非謝安莫屬,會不會是謝安暗中攛掇皇室?這種可能性極大,首先,謝安對郗超陽奉陰違,非常希望瑯邪王氏跟高平郗氏劃清界限。但如前文所講,這事肯定會得罪郗王兩家,搞不好到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避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謝安便把皇室推到了前臺,兩家就算怨也是怨皇室,賴不到自己頭上。

    不過,王獻之事后很可能知曉了其中原委。

    在《晉書·王獻之傳》中,離婚事件后緊跟著就寫了謝安意圖拉攏王獻之,并聘請王獻之做了自己的幕僚。幾年后,一次皇宮翻新太極殿,謝安想請王獻之為太極殿題字卻不敢直說,而是婉轉地旁敲側擊。王獻之察覺出謝安的意圖,一點面子沒給,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謝安是王獻之的頂頭上司,讓下屬寫幾個字按理只須下個命令就行了,但顯然,王獻之對謝安恨意難消,而謝安更像虧欠對方一般。

    總之,幾大家族之間的關系可謂錯綜復雜。

    這么深的水,對于出身三流士族的桓溫來說,自然是很難蹚得過去。

    底牌

    公元373年初,桓溫決定親自去一趟建鄴探探虛實。

    4月2日,他率軍來到建鄴。謝安、王坦之等公卿朝臣伏道迎接。每個人心里都忐忑不安。

    “文度(王坦之字文度),文度!”謝安拍了拍王坦之的肩膀。

    “??!”王坦之一個激靈,“干什么?”他瞪了謝安一眼,很氣惱對方把自己嚇了這一大跳。

    謝安低聲提醒道:“你的朝板,拿倒了?!?/br>
    “哦,哦!”王坦之有些尷尬,趕緊把朝板正過來,嘴里猶自嘀咕著:“丞相這回入京肯定要找咱們興師問罪。怎么辦啊……”

    謝安深深吸了口氣:“還能有什么辦法?一會兒你跟我去面見丞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晉室社稷存亡,在此一舉!”

    桓溫入建鄴府邸先行安頓。不一會兒,謝安和王坦之攜手攬腕前來拜見。

    二人進府,穿過庭院,只見到處戒備森嚴,士兵皆拔劍張弩,猶如戰場臨敵。這陣勢任誰看了都會心驚膽寒。

    王坦之朝謝安努了努嘴,悄聲說道:“你看,正廳墻后藏著人呢?!?/br>
    謝安掃了一眼,果然,旁邊的墻上時不時閃過兵刃的反光,隔著墻都能感覺到殺氣。

    “丞相這是要給咱們來個下馬威啊……”

    二人進了正廳,拜見桓溫。

    謝安意識到:如果談判處于桓溫的武力威懾之下,將無法順利進行。于是,他開門見山地言道:“諸侯當率軍鎮守邊關,桓公怎么反倒把軍隊藏在自家墻后?”

    桓溫回道:“情勢所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謝安和王坦之一語不發,以沉默應對。

    桓溫也不想局面就這樣僵住,遂沖墻后喊了句:“都退下吧?!毖杂?,一隊士兵從墻后紛紛撤了出去。

    對謝安和王坦之而言,這算開了個好頭。只要沒有武力相逼,接下來就什么都能撂在桌面上談了。

    三人整整談了一天。在這場談判中,雙方均亮出底牌。謝安和王坦之表面上對桓溫低眉順目,但說的話卻是柔中帶剛,綿里藏刀。他們讓桓溫明白,如果桓溫真要以武力威逼朝廷,建鄴的幾大家族絕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免不了兩敗俱傷。而目前對雙方最有利的局面,即是維持現狀,如果桓溫真有本事,自能循序漸進,以和平手段讓皇位緩慢過渡。

    謝安和王坦之二人所言不虛。想當年魏朝時,司馬家族權勢無人能及,卻要經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司馬炎祖孫三代四人,耗了幾十年才迫使魏朝禪讓,開創晉朝基業,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桓溫回想著晉朝建國的經歷,不禁由衷欽佩司馬懿父子,他曾擔心自己不思進取會讓九泉之下的司馬師、司馬昭恥笑,可今天,他明白,如果自己心急氣躁,跟朝廷鬧得魚死網破,才真的會讓這兩個篡國權臣的鼻祖恥笑吧。

    九錫之禮

    桓溫在建鄴住了十來天,整日忙于和幾大家族談判周旋,只覺身心俱疲。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笢爻錾聿缓?,要融入一等士族圈子總覺得困難重重,比起建鄴,他更喜歡在軍營里待著?;笢刂幌敕祷毓檬腭v地。臨走前,他決定先去拜祭先帝司馬昱的陵墓。

    這天,桓溫率領一眾公卿來到建鄴近郊的高平陵。解釋一下,東晉國都建鄴的城門、皇宮、陵墓等命名基本照辦前朝舊例,這并非洛陽附近的高平陵。

    近來,桓溫精神高度緊繃,身體已是非常虛弱。他跪在司馬昱的陵墓前,磕了幾個頭,抬眼向墓碑望去。

    這人跟自己斗了二十多年……

    一陣冷風襲來,桓溫只感到頭暈目眩,兩眼昏花。突然,他覺得墓碑旁仿佛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這人影越看越像司馬昱。

    你到死還不甘心嗎?

    司馬昱的人影嘴唇微動,似在說話。

    桓溫屏息凝視,側耳傾聽。不知不覺間,他的頭越垂越低,以致緊貼地面,不敢起來。

    兩旁的同僚隱約聽到桓溫口中念念有詞。

    “臣不敢……臣不敢……”

    公元373年4月15日,桓溫離京回到了姑孰。

    三個月后,桓溫病情加重,他知道自己等不到稱帝那天了。他給謝安、王坦之等人傳出口諭,要求朝廷授予自己九錫之禮。一方面,他要在自己死前進一步鞏固桓家權勢;另一方面,這也算是他最后一個心愿,給他這一輩子來個完美的總結。

    謝安和王坦之滿口答應。

    幾天后,桓溫連連催問九錫之禮的籌備情況。

    朝廷使者答復:“謝大人和王大人一直在加緊籌備。整個環節中,賜禮文章至關重要,謝大人特命文采出眾的吏部郎袁宏草擬?!?/br>
    “讓他們快點?!?/br>
    連日來,袁宏被這事攪得焦頭爛額,賜禮文章已不知遞上去多少次,可每次都被謝安挑三揀四,要求重寫。

    袁宏被逼得沒辦法,便將文章拿給他的頂頭上司——尚書仆射王彪之看。

    “王大人,您看這文章寫得怎么樣?”

    王彪之看畢,拍案叫絕:“文辭優美!舉世無雙!”

    袁宏愁眉不展道:“可謝大人總是不滿意?!?/br>
    王彪之笑了。

    “袁君,你這文章寫得固然是好,但你要是讓這種文章流傳于世,難道不覺得愧對于社稷嗎?”

    “但是……丞相那邊如何交代?”

    “丞相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我勸你就再多改幾遍吧……”

    8月,桓溫躺在病榻上接見了朝廷使者。

    “九錫之禮準備得怎么樣了?袁宏的文章寫完沒有?”

    “啟稟丞相,朝廷正為這事日夜cao勞,絲毫不敢懈怠。謝大人更是對袁宏寫的賜禮文章精益求精,字字斟酌?!?/br>
    “唉……”桓溫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九錫之禮了。

    在夢中

    使者離去后,桓溫最仰仗的五弟——江州刺史桓沖言道:“想是謝安和王坦之對兄長陽奉陰違。兄長百年后,我是否要處理掉這兩個人?”

    桓溫回憶起王敦的往事。當年,王敦臨終之際對后代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回武昌固守兵權,但求保全門戶。面對桓沖的詢問,他緩緩言道:“謝安、王坦之不是你能制得住的。別去得罪他們了,這也算給咱家留條后路。另外,我打算把兵權交給你。我那幾個兒子都不成器,別說成大事,恐怕連家門都保不住。你以后切不可與朝廷為敵,好自為之吧!”

    《晉書》把桓溫與王敦并列在一個章節內。身為一個對上不敬的權臣,自然免不了被后世口誅筆伐。有個關于桓溫的小故事。

    一次,桓溫從北方胡人領地救回一個老婦人。詢問之下,才知道這老婦人年輕時曾侍奉過西晉抗匈奴名將劉琨。

    老婦人一見桓溫,當即潸然淚下:“您長得可真像劉司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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