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霍賢說:“鑰匙?!?/br> 我當然認識這是鑰匙,問題是……“你給我鑰匙干嘛?” 聞言男人臉色立時陰沉下來,反問道:“你不是喜歡我么?” 鄭硯斯巴達了,喜歡你身份證就得交公?臥槽我是不是失憶了,中間遺忘了什么? 鄭硯轉著鑰匙圈,試探著問:“你給我你家鑰匙?” 男人嗯了一聲。 鄭硯更加百思不解,他什么意思??? 繼續問:“那你不攆我走了?” 男人看他一眼,沒有否認。 我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鄭硯神志不清,他是怎么打動霍賢,成功抱上大腿的??? 畢竟男人在末世大名鼎鼎,連見他一面都不易。這根大腿的保質期是一生,他早就做好了跟他拉鋸戰的準備,總之是絕對不會退縮放棄??伤娜f丈雄心還沒前進一寸,大腿就給抱上了? 鄭硯握拳,我肯定是失憶了! 隨后又得寸進尺的想,為了收集食物、醫藥和武器,l縣是不會久待的。真是一波將平一波又起,他要怎么說服霍賢跟他離開l縣??? 太燒腦了,鄭硯痛苦不已,偷偷的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特別想直接把他撲倒干翻,這樣就能把他裝進空間帶走了! 鄭硯計算一下兩人的武力值,想起男人兩指就將白毛青年腕骨捏得變形,武力值相差實在懸殊,無聲的打消念頭。 霍賢天生話少,不愛交際,一個人待著好幾天也不嫌寂寞。 鄭硯屬于話多的,正要找話題跟男人套近乎,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起來。撥開手機一看,是賣鞋的老太太的電話。 鄭硯拍拍額頭,想起來今天和那家人約好去看布料。 鄭硯接通電話,連聲道歉,并說現在就去和他們會面。 霍賢方才還穩如泰山,聞言眼風如刀,他一掛斷手機便問道:“誰的電話?” 他們這才剛剛確定關系,他就急著往外跑? 鄭硯隨手拿起鑰匙,一邊出門一邊道:“我有事出去一下?!?/br> 霍賢沉下臉說:“把鑰匙留下?!?/br> 鄭硯:“……” 不、是、吧!這么快就反悔了???是不是有點太陰晴不定! 鄭硯小聲說:“不留會怎么樣?” 霍賢坦率道:“會搶過來?!?/br> 鄭硯:“……” 臥槽這個人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不能因為能打就這么欺負人啊,而且這么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鄭硯迂回道:“我回來給你不成嘛?!?/br> 等他一下樓就去配一百把備用! 鑰匙圈套在青年手指上,兩人隔著三四米,霍賢豁然起身,三兩步就沖到他面前。鄭硯呆了幾秒,他都沒看清他怎樣動作……男人貼近青年,呼吸吹在他后頸,手掌掐住他的腰,推著他往后倒退數步,鄭硯被他壓在沙發上。 鄭硯徹底愣了。 如果之前發現男人勃起是他的錯覺,那么這一次,這種切切實實的,熱燙的觸覺絕對不是作偽。 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根東西,又粗又長……硬度、熱度和一突一突的跳動。忽然就想起他剛說的那句——我怕把你cao死……男人真的是有一說一,沒有夸大其詞。 趁他怔愣的功夫,霍賢手掌握住他的,輕松摘下他手指上的鑰匙。 鄭硯也反應過來,用力把他推開。 霍賢順勢離開青年,眼睛盯住他的脖頸,臉上一派平靜。 無視還高高隆起的襠部,男人坐到沙發上。 “鑰匙在我這里,等你到八點,再晚就不留門了?!?/br> 掌心肌rou堅硬的觸感還在,鄭硯臉紅耳赤,壓根沒聽清他說什么,呆呆看著男人的褲襠。心里大吼他怎么能這么冷靜?!不難受嗎嗎嗎! 霍賢見狀,問:“想看?” “……”他也會開玩笑? 詫異的看向男人,居然驚奇的發現他一、臉、認、真! 鄭硯心咕咚咕咚狂跳,重重的否認:“不稀罕,我又不是沒有?!?/br> 實在無法再跟他共處,鄭硯握住手機,轉身跑了。 一路上都心神難定,初識時不覺得,相處這幾個小時,才感到他攻擊性太強了,鋒芒逼人。 最讓他意外的是,按照末世從人們口耳相傳中,勾勒出他的形象,明明就是浩然正氣的救世英雄! 果然傳說可信度不高。 趕到老太太家才收起雜亂的思緒,這家人已經將自家的棉花全部拾掇出來,在院子里晾曬,雪白的棉花鋪滿整個院子。 老太太的幾個兒媳連夜趕制出一床棉被樣品,雖然時間趕得急,功夫還是非常到家。 被子大概有大半個手掌那么厚,里面塞滿棉花,鄭硯摸了摸,并非單純的綿軟,用手將棉花壓實也有兩節手指的厚度。 滿意的點點頭,鄭硯囑咐道:“薄點不要緊,一定要夠厚?!?/br> 小兒媳二十七八歲,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問:“要這么多棉被干嘛呀?” 不愿過多透露,鄭硯含蓄的提醒:“未來幾年乍冷乍熱,冬天極冷,夏天極熱,你們也多做準備?!?/br> “你怎么知道?這幾年氣溫很正常的啊?!?/br> 鄭硯笑了笑,“防患于未然,棉花多放一年也不會虧多少?!?/br> 女人呵呵一笑,充滿質疑,不再說話。 老太太家有摩托三輪車,得知鄭硯五萬塊做棉被,今天老太太的三個兒子都沒去上班,留在家幫忙。 鄭硯坐上三輪車,跟著大兒子去布店買布。 在末世沒功夫窮講究好看不好看,只要結實耐穿耐臟。 鄭硯挑了幾匹麻紡布,這種布顏色大都不美觀,穿上舒適度也不高,但是優點是不容易損壞,非常耐用,選擇的顏色也是深色系不容易臟的。 將布料搬到三輪車上,鄭硯沒再去老太太家,取出三千塊交給大兒子,如果布料不夠可以自己來買,不必特意等他。 大兒子四十多歲了,是個憨厚樸實的男人,將鄭硯的要求記在一個小本上,態度很認真。 鄭硯笑了笑,對老太太家又增添幾分好感。 忙活幾個小時,天色微微擦黑,和他道別之后,就準備回家……回霍賢家了。 走回那座舊小區,還是站在那根貼小廣告的電線桿下,抬頭看七樓的窗戶,窗簾緊合。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位置,昨天還冥思苦想怎么蹭進他家抱大腿,今天就已經同居了……真是滄海桑田,一點不費勁。 小區沒有電梯,感慨萬千的爬上七樓正想敲門,門就從里邊打開了。 男人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換上一身迷彩服,身材瘦削,帥出了新高度。 第26章 我爹都沒這么疼過我 鄭硯微微瞪大眼睛,男人換上軍裝之后更顯得長身玉立,合身的迷彩服包裹住精悍的肌rou,挺拔頎長的好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男人正靠著門框,毫無表情的看著他。 又酷又帥,男人氣概十足。 被緊緊盯住的感覺并不舒服,像是被野獸鎖牢的獵物。鄭硯側頭避開和他對視,清清嗓子說:“你要出門???” 男人足有十秒沒說話,寂靜給鄭硯帶來巨大的壓力,直到把他看得越來越不自在,才緩緩道:“我聽見你的腳步聲?!?/br> 原來如此,鄭硯點了點頭。男人讓出門口,把他拉進來。 男人剛剛想是在看書,沙發上放著一本厚重的二戰戰史,應該是快看完了,書簽卡在最后幾頁。 鄭硯詫異的看看他,這人看起來粗枝大葉,倒沒想到能坐得住,翻完這么厚而且一猜就很枯燥的書。 “晚上想吃什么?”男人雙手插兜,問。 這時候剛六點鐘,鄭硯寄人籬下,不好意思點單,說:“你說吧,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br> 男人愣了愣,無比受用的微微勾起嘴角,沉吟片刻問道:“酸辣土豆絲、番茄炒蛋、青椒rou絲、回鍋rou,喜不喜歡?” 鄭硯別扭的抓抓腦袋,怎么突然這么溫柔體貼,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不嫌棄自己白吃白住??? 看他沒有回答,男人皺皺眉頭,“不喜歡?” 鄭硯回過神,連說:“喜歡喜歡……嗯謝謝?!?/br> 男人笑容盡失,淡淡道:“客氣了?!比缓缶拖聵侨ベI菜了。 唉怎么突然就又不高興了…… 真難伺候。 門啪的合上,鄭硯深深吸一口氣,感覺通體舒泰。 霍賢家里有一股他專有的味道,給人帶來無比強烈的舒適和安全感。 從窗口往下看,霍賢正走出小區,出去大門就是菜市場。他比路上的行人都高,非常扎眼,男人逐漸遠去,鶴立雞群的買菜去了。 鄭硯趕快閃進空間,昨晚和霍賢同處一室,都忘了把它們拎出來放放風。 空間有水壺的貓糧,帥助手負責投喂,另外他自己有十多個充電寶,都餓不著渴不著,在空間愜意的不得了。 在空間落地,一眼看見水壺四仰八叉肚皮朝天的躺在地上大睡,鄭硯踢踢它的尾巴,一邊說:“你是個女孩子啊壺兒!” 水壺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 前天晚上他播種的麥子已經出苗了,嫩苗才兩指高,五畝地綠油油的一大片。 帥助手拖拉著自己的十幾個充電寶過來,氣息奄奄的說:“快、快帶我去吃電……我快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