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我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這屋風水有什么講究。這窗戶一直開著,必是要不停的有東西進出? 這么一想我站到窗邊瞧了瞧,這個宅子的地段其實很不錯,高度也正好適中,正好能俯瞰遠處的城市夜景。 不過往下望去,樓底下就幾乎是漆黑一片了,只有零星的幾盞小燈了。 白開道,媽的,要不是我的蟈蟈沒了,也不至于這么費勁了。今兒咱先算了,明兒準備點東西,讓你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倆人就直接出了宅子回賓館。 等我倆的那個司機沒想到人這么快就出來了,還挺意外??幢砬橐恢毕氪蚵犜趺椿厥?,不過看白開繃著臉,也就沒敢張嘴。 到了賓館,開放商老總的電話就追來了。 那個司機肯定已經匯報了情況了。 電話是我接的,老總在電話里一通感謝。末了我才能插上嘴說事情還沒解決。那個老總還挺失望,說最近他的司機就交給我們指揮了,隨叫隨到。 只要能把事情解決,什么要求他這邊都盡力配合。 掛下電話我還有點同情這個老總。 我也是做生意的,看著錢掙得不少,可深究起來,大家都不容易。洗了個澡,我坐在沙發上跟白開喝茶。 邊喝邊詢問他晚上有沒有什么發現。 白開說這宅子首先風水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開發商建樓的時候肯定已經把這一點排除在外了。 其次那草籽的來歷雖然還不清楚,但細想一下,這來過屋里的東西,除了草籽都沒留下任何直接的痕跡,可見對方還是小心翼翼不想被人發現的。 正因如此,這草籽的出現,肯定是對方不想,但又無法避免的。聽了白開的分析,我尋思難道是個稻草人? 我這并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之前秦一恒就講過,很多玄學巫術上,都會用到稻草人。 厲害一點的甚至都能通過稻草人來指揮活人。跟被上了身一樣。 我道,會不會來的這個壓根就是個活人,只不過是身上背著個小稻草人,被人控制來的。 在這屋里弄了什么玄機,才會導致男主人弄死了女主人? 白開噗了一聲,說你要真這么覺得。那我也給你弄一個,安排你去鼓搗鼓搗試試? 白開表情滿臉的嘲諷,我干脆也就不說話了,上了床,等明天見白開的真招了。 可能是喝多了茶的緣故,當晚我努力了半天也沒睡著。 差不多天蒙蒙亮了,才勉強有了些睡意。 然而剛睡著沒一會兒,就被白開鬼哭狼嚎的動靜弄醒了。 睜開眼,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刷著牙,手機里還放著某個網絡神曲,一邊刷他還一邊跟著哼哼。 這顯然是不想讓我睡了,不過他也起這么早,一會兒肯定是有安排的,我還不好對他發脾氣。 昏昏噩噩的收拾了一下,在樓下的餐廳吃了早餐。 我倆讓那個司機載著去了附近的一個大型超市。 白開拎了幾代大米,我一瞧,恐怕這次他是來真的了。 出了超市,我們又去了周邊的很多地方,白開買了很多燈油,裝了滿滿一大桶。 最后還在寵物店買了只小倉鼠,用一個很精致的密封箱裝好,折騰完這一切,時間也到了中午了。 吃了飯,下午我們又回了宅子。 說實話,后來收的很多宅子早已不需要這么麻煩了。甚至有一些我干脆就是買來放著,根本就沒cao辦過什么。 這次搬了這么多東西,我不免有些傷感。 時間一晃就過了這么久,那時候也是搬著大米進宅子的我,能想到日后會像今天這樣淡定嗎? 幸好樓里有電梯,但這么多東西還是把我倆累的夠嗆。白開沒讓那個司機幫忙,那個司機長出了一口氣,十分慶幸。 把東西放到了屋里,下午都過了多一半了。 白開指揮著,把大米散開都堆到房間的一角。幾袋大米,足有好幾百斤。堆得很高。 白開一指大米道,小缺,離這兒遠點,留神失足掉進去淹死你。 我問道,咱是準備來這兒避難了嗎? 眼見著白開卻把那個裝有倉鼠的箱子,在米堆上掏了洞,很艱難的埋了進去。 小倉鼠很可愛,但瞬間就被大米淹沒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不解道,你是打算訓練耗子越獄還是怎么的?咱還能有點人性嗎? “你懂什么?來的污穢不是要在屋里找東西嗎?咱們就給個東西讓它找,活物,看那污穢有沒有本事?!?/br> 說著白開叫我去門口守著,他跟出來,抬著那一大桶燈油,慢慢的在門口灑出了一個圈。 圈沒封口,開口的位置正好沖著屋內,然后他又在屋里橫豎各潑了兩遍。最后退出來把門一關,說接下來就只能等了。 這幾年下來,我真正的本事沒漲,‘等’我可是練得爐火純青了。抽了幾根煙,倆人閑聊了幾句。 天眼瞅著就慢慢的黑了下來,白開沒怎么嬉皮笑臉,顯然注意力還在屋里頭。 差不多到了六點多,他才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燈油,燈油早就已經干透了。 白開又從桶里倒出來一些在手掌上,雙手搓了搓,叫我幫他擰開門。 二話沒說就沖了進去,手迅速的插進了米堆里,很吃力的翻找著什么,掏出來,我依稀看見他手里是空的。 屋里也沒開燈,只有樓道里的燈照進來了一些,白開恰好在黑暗里。也看不太清楚。 我趕忙問,你找什么呢? 就聽白開喊了聲哎呦我靠,見鬼了! 第二十章 昏迷的白開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嗎!兇宅里還能見神仙?。?? 誰知白開扭過臉沖我狠狠的點了兩下頭,“我靠你看出來老子請神了?”眼見著白開的表情變了,我終于開始緊張了起來。 沒等我再追問,白開蹬了我一腳,說別在里面呆著,出去再說。 多虧我站的很穩,他冷不丁來了這么一腳我只是有些踉蹌。跑出去,白開順手就把門帶上了。 接著把我往電梯里趕,他卻不打算下去。只是交代我盡量帶幾個人上來,這屋里頭需要人手。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電梯門卻已經關上了。跑出樓道,仰頭看了一眼,14樓那戶的燈已經亮開了。也不知道白開在里頭搞什么鬼。 說讓我找人幫忙,這人生地不熟的根本無從下手。 送我們來的司機勉強算上一個,我想破頭也沒有其他多余的人選。 擔心事情緊急,我立刻給開發商打了個電話。 說需要迅速借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手,白開雖然沒說要什么樣的人,但這壯漢肯定好用一些是沒錯的。 老總那邊還以為我跟什么人打架了,邊安撫我邊說這地方黑白兩道他都通吃,有什么事別著急。 說完就立刻派人動身過來了。 我在樓底下等著,開發商那邊的辦事效率還不錯。大概十幾分鐘,果然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估計都是他平時的保鏢什么的。 我也沒功夫客套,帶了人就往上面沖。門這時候已經鎖了,只能看見門縫里透過來的光。 我拍著門大喊了幾聲白開,里面沒動靜。 我心說壞了,這他媽是出事了,怎么誰跟我搭檔都沒好下場啊。又狠狠地敲了幾下,我是等不下去了,只能撞門了。 我向后退了兩步,一個助跑就撞了上去。 媽的這感覺跟從三層樓掉下來沒什么區別,我半邊身子都麻了,痛的我差點沒叫出來。這時候也顧不上疼了,我剛要后退再來一下,就被身邊的一個人攔住了。 仔細一瞅,媽的多虧把我攔住了。剛才腦袋昏了,這門是向外開的,撞門這下是沒戲了。 好再這里人手很足,還能有其他的辦法。 我立刻安排了一個人去盡量拿鑰匙,其他的人想轍暴力拆鎖。按說這小說里寫的都很簡單,可真當你面對一扇門時還是挺無力的。 我琢磨了半天,毫無辦法,只能一直拍門叫白開的名字。這樓里也沒幾個住戶,反正也不擾民。 拍了足有七八分鐘,取鑰匙的人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我立刻打開門,領著眾人沖了進去。一開始還沒看清狀況,等到開了燈打眼一瞅。 我發懵了,白開不見了。角落里的大米這時候散落了到處哪兒哪兒都是。 幾個人把房間挨個看了一眼,到處都沒有白開的影子。 我心說媽的白開變成大米逃跑了??? 這么一想,我明白了。 趕忙跑到墻角,伸手一摸,果不其然。墻角的大米看著還有很多,但其實只是一層而已。 白開用窗簾外頭撒上大米,弄了一個很逼真的偽裝。不仔細看還真不好看出來。 掀開窗簾,就見白開用一個很別扭的姿勢蜷縮著,我推了他一把,沒反應。 我讓兩個人把他架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再一看我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這時候白開身上的白襯衫是敞開懷的,里面的皮膚破了好幾塊兒,雖然沒有一個在流血,但看著就很疼。 更讓我吃驚的是,白開在自己的襯衫上。用血很潦草的畫了兩道,一道豎著的,一道橫著的。 看著畫的時候非常的倉促,卻又很明顯不是無意畫上的,顯然這是他想告訴我什么。 看了半晌,我起初以為這是指他之前灑在地上的燈油。去找了,燈油早就干透了。只有少許的污跡了。也看不出什么。 后來我漸漸的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道豎著的,一道橫著的。 難道白開的意思是,一橫?秦一恒?在這個房間里? 屋里現在有好幾個人,我心說是易容術? 觀察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就算這面容是能通過辦法來改變的。這身材總沒法說謊吧。 這屋里頭的人,看著最輕的都得有170多斤。說把秦一恒裝里面我信,要秦一恒裝成這樣,我打死也不信。 冷靜了一下。覺得還是剛才急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