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編輯推薦 《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對本書給予極高的贊譽。 他說:「《兇宅筆記》是一部很獨特的作品,兇宅這一元素與讀者的貼合度更高。也許,每個人不能都去盜墓,但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兇宅,這便是這本書最吸引我的地方?!?/br> 2013年華文網路連載最火熱的懸疑小說,在天涯、貓撲、人人網、百度貼吧等網站上瘋狂流傳,引起百萬網友瘋狂追捧,擁有上億的點擊量! 書中運用大量的風水奇術、算命占卜、陰兵換魂、驅鬼密術等情節,恐怖懸疑的故事,讓人讀來欲罷不能,無法停止! 內容簡介 為了追查柜子的真相,江爍和他的搭檔秦一恒? 順著線索找到了一家名為宏達集團的建商。 深夜的送葬隊伍,究竟想在建地里埋下什麼? 新的兇宅仲介人,是否與一切的謎題有所相關? 公司內部刊物隱藏的神秘文字, 一再給予謎題的奇怪老人,雖然奇怪恐怖的事件仍不斷發生,但只要有秦一恒?在, 江爍的心里就有底,不致於頓失所依。 可,萬一秦一恒也失蹤了呢? 說書人的故事仍必須繼續說下去,有關於房子的謎,正一步步顯露出來。 作者簡介 貳十三,本名花磊。 好投機取巧,偶然經朋友慫恿,踏入炒賣兇宅之路一發不可收拾。後因房產市場有價無市,便閑賦在家,無聊之余將經歷加工敲字成文。 《兇宅筆記》在網路連載之後,引起千萬網友瘋狂追捧,成為2012年來最受歡迎的全新懸疑小說! 《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對本書也給予極高的贊譽。 ================= 第一章 疑團 柜子里有一尊應該是石膏做的塑像,用黑布條密密捆綁,猛一瞅跟木乃伊似的,就露出一個腦袋。單看腦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東西是照著袁陣做的! 這什么意思???木乃伊歸來?我向秦一恒求證,他沖我點頭:“沒錯,這就是袁陣,而且還是有手的?!?/br> 我低頭一瞅,果然,黑布條的間隙里能看見幾個指尖。我更納悶了,我們已經見著袁陣的尸體了,雙手都被人砍了。之前我們還猜,袁陣手心里藏著什么信息,現在送來一個跟真人一樣大的塑像,合著是給我們送線索的? 想著我就去看石膏像的手掌心,秦一恒勸住了我,說看也是白看,石膏像被人動過了,兩個手掌都用砂紙打磨過。 我用手摸了摸,還真是,摸起來跟磨砂玻璃似的,肯定一條掌紋都沒有。這下就更奇怪了,這不是來送線索的,為何費勁地弄這么一個東西來? 跟秦一恒探討了一下,他也表示有點捉摸不透,只能先把石膏像搬出來看過了再分析。我們就用剪刀把石膏像身上的黑布條一根一根剪斷,合力把石膏像搬了出來。 黑布條的油性很大,也不知道之前用什么泡過,剪了挺長時間才全弄斷,不過石膏像倒是很干凈,一點污漬都沒有。我看了兩眼,還挺好玩,石膏像赤身裸體,惟妙惟肖。 秦一恒仔細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也沒發現什么,我們就把石膏像翻了過去,看背面。 剛翻過去,我就看見石膏像的背部竟然有一個表格似的東西,不是后刻上去的,應該是制作石膏像的時候就已經在上面了。秦一恒伸手摸了摸,估計沒看出什么,半天沒說話。 表格不大,大概兩個巴掌大小,橫豎的線都不怎么直,看著歪七扭八的。我越看越覺得面熟,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這他媽不就是一個象棋棋盤嘛!我想提醒秦一恒,沒等張嘴又想起來,我之前在萬錦榮家拾到一枚棋子,現在又給我倆送來一個棋盤,難道這中間有聯系? 我趕忙把得出的結論跟秦一恒講了,他也有些吃驚,我們蹲下來就開始研究。當時那個棋局我雖然看過,可是擺在什么位置我卻根本沒記住,用手比畫了幾下,我倆誰也沒看出端倪。 最后我們干脆都坐回沙發上抽煙。煙抽完了,依舊沒頭緒。秦一恒就說先放一放,叫著我又去了衣柜邊上,指著衣柜門說:“這兩扇門內側都有人用墨畫了東西,我就是照著之前衣柜上的畫找到宗祠的?!?/br> 剛才打開衣柜的時候我也沒顧上瞅,只見衣柜門內側還真有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衣柜離燈有些遠,我側過身把光讓進來,這才看清似乎是一幅畫。 這幅畫畫得實在不怎么樣,有點像兒童的簡筆畫,筆觸倒是挺清晰,用的都是濃墨,內容卻奇奇怪怪的,好像是一群人在三三兩兩地手舞足蹈。這畫太抽象,看不出究竟是在干什么,我覺得,倒挺像廣場上老太太跳的廣場舞。除此之外,服裝上也看不出什么特點,也不知道描繪的是什么時代的畫面。 另一扇門上也是,從構圖到筆法都是一個德行,不過內容并不一樣,畫上沒有人,看意思是風景,我估摸著是江河一類的水景,有幾筆明顯勾勒了水的流向。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回頭問秦一恒:“這算什么東西???” 秦一恒表情也不明朗,說道:“這衣柜如果都是棺材改的,那這些畫很可能就是原來棺材內側的畫。我當初在另一個衣柜里看的畫跟這兩幅完全不一樣,畫風倒是相似,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描繪的大致是一群人舉靈位送靈的場景。只是奇怪的是,畫里面除了舉靈位的,剩下的人都帶著武器,也不知道打算干什么?!?/br> “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一恒頓了一下,“在畫的一角,用了很多天干地支符號繪制了一個類似數列的東西,看著還挺復雜。我當時用手機拍了下來,后來在醫院里用羅盤仔細推算了一下,竟然是一個比較細致的方位圖?!?/br> 他說到這兒我聽明白了,甭說了,方位圖就是那個宗祠的地址??晌疫€是沒明白,雖然沒親眼見過那些出土的古代棺木,但起碼在電視上或者網絡上也看過一些,在棺材里面畫畫的本身就比較少見,即便有繪畫,也都是描龍繪鳳,而這明顯是抽象派。 我問秦一恒,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說按照現在的來看,很有可能這些畫繪制的時候極其倉促,而繪畫者又必須把某些重要的事情記錄下來,所以不得不這么做。至于究竟要記錄的是什么事,我們無從考證。這些衣柜內門上的畫當初應該是一個整體,我們要真想了解清楚,估計得把所有的衣柜都看過才行。 說完,秦一恒又坐回到沙發上抽煙。我也點起一根。坦白說,這一夜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消化。估計秦一恒也是說得有些累了,半天沒再張嘴。我閉著眼睛總結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很大的疑團中間,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有點像你想要怒吼卻張不開嘴的感覺。 一晚上過得很快,抽完了這根煙,我看看表,已經快早上五點,外面已經蒙蒙亮了,之前一直精神緊張,沒什么感覺,這會兒就有些犯困。我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秦一恒也打了一個哈欠,叫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們要盡快動身。 這一夜沒有體力活兒,我還是感覺渾身乏得不行,到了家,倒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此后兩天基本上我什么也沒干,都賴在家里睡覺。第三天,秦一恒給我打電話說已經訂好了機票,我簡單收拾了下就趕去機場跟他會合。 估計這幾天睡得有些多,我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沒什么講話的欲望。秦一恒看著也是面色有些凝重,一路上我倆基本沒怎么交談。我心里一直有些慌,因為之前無論去什么宅子,都是為利所驅,并不存在非去不可的那種使命感,而這次不同,所以我總覺得心里沒底,有點兒沒復習就上考場的感覺,忐忑得不行。 我們所去的地方算是個一線城市,之前我一直沒有去過。早前倒也有這邊幾所宅子的消息,不過,當時考慮到性價比并不高,所以都沒過來。 下了飛機,找好了賓館,秦一恒先帶我找了個租車行租了輛車,又在電子城買了個導航儀,然后就開著車帶我在城市里跟著導航亂轉。 轉了大半天,我們才算找對了地方。還真被秦一恒說著了,果然是一個很大的地產項目。我倆在售樓處咨詢了一下,整個樓盤占地很大,價錢還著實不便宜。從規劃圖上看,里面別墅、高層都有,外圍是一圈商業帶,是個綜合性的大型樓盤,只是現在一期都還沒有完工,只能從圖上看個大概,建成究竟是什么樣的,我也說不準。 我倆聽售樓小姐嘮叨了半天,又開著車在快要建完的一期區域內轉了一下。秦一恒一直眉頭緊鎖,我反正也看不出來什么,倒也樂得清閑。 回賓館的路上,我問秦一恒,有沒有看出來什么,因為聽售樓小姐介紹,這個樓盤的主要區域是始建的,只有少部分是舊房拆遷,跟兇宅什么的似乎并不沾邊,而且我倆在周圍打聽了一下,也沒聽說樓盤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什么古玩意兒。 第二章 轉運 我有點怕是秦一恒搞錯了位置。秦一恒語氣倒是挺堅定,說他仔細研究過坐標,肯定沒錯,樓盤剛才也看了,要說問題的確是有一點,但估計跟我們沒什么關系。他反問我:“剛才看見那幾棟孤零零的別墅了沒有?” 聽他問起,我就回憶了一下,一期主體工程都是三十二三層的高層,建得比較密集,不過,真有兩三棟別墅杵在樓群中間,當時看著就很突兀,我還是有些印象的,于是問秦一恒有什么說法。 秦一恒說:“按照現代建筑的布局,采光基本上是一個房子好壞的主要依據,可是那幾棟別墅非要建在這些高層的縫隙里,擺明了就是要躲著陽光。雖然對住的人并沒有太大影響,可這屋里陰森森的,難免還是會讓居住的人感覺壓抑?!?/br> 他話還沒說完,我立刻就聯想到我倆剛入行時接手的那棟別墅。這幾棟別墅弄成這樣,莫非也是搞什么歪門邪道?能在這種高檔樓盤里買房的人非富即貴,現在越有錢的人越相信風水玄學,所以,現在樓盤開發基本都找風水先生看過,甚至有些樓盤就直接用找過某某風水大師選址建宅來當廣告。這不見光的宅子連我都知道,在風水上是有問題的,那這幾棟別墅還有誰敢問津?于是我就問秦一恒:“這開發商也不是傻子,合著這又跟陰宅有關系?” 秦一恒的回答讓我很意外,他說:“與常識正相反,那幾棟別墅估計就是開發商給自己或是親友準備的。在風水上有一說法就是選宅要背山面水,山穩固家道,水則疏通運勢,倘若與宅子的主人命理吻合,就算是吉宅中的上品。而這幾棟別墅背靠數棟高層,面向的東西雖然現在工程未完工,尚不知曉,但估計會是一個很大的風水雕塑。 “這樣一來,就算是和整個一期工程組成了一個轉財的局,這已經有一些方術包含在里面了。幾棟別墅裝修時肯定也會布上方術之器,最終住在里面的人會憑借身后幾棟高層里數百戶人家的財運,而旺了自己的生意。 “而作為這幾棟別墅的背景,那些高層住戶的運勢雖然并不會有明顯的衰敗,但起碼未來的好運都被人轉走了?!闭f完,秦一恒冷笑了一聲,“買了那些高層的人肯定還都蒙在鼓里呢?,F在很多樓盤其實暗地里都有開發商用的小手段,基本都是這種借運的局,先不說這些局究竟有沒有用,但這jian商的心卻是暴露無遺?!?/br> 我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說,心里有些不落忍,畢竟買房子不是什么小事,很多家庭都是拿一輩子的積蓄換一把鑰匙,興高采烈地住進來,實際上卻著了道。我的同情心不由得有點兒泛濫。 秦一恒勸我,即便我們找到住戶把事情說出去,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我也就只能罵一聲,問他,接下來怎么辦。秦一恒表示還沒想好,只是帶著我先回賓館退了房,又住進了樓盤附近的賓館里,坐下來想對策。 我倆探討了半天,始終拿不出個主意,最后,秦一恒只能說先這么等著看看,因為之前那串數字之后是有時間的,我們也只能盡可能地在那些時間去樓盤旁邊轉轉,說不定會有什么新發現。 事情到了這一步,說實話,我反而長出了一口氣,至少沒那么緊張了。 之后兩三天我倆基本都是按著時間點在樓盤外頭開車閑逛。雖然是開著車轉悠,但還是挺累人的。按照那個時間算,正好是天蒙蒙亮的時候,大概是早晨四點多,每天都得起大早,人很疲倦。 轉到第三天時,依舊一無所獲。最后,秦一恒也有些心急,掏了幾百塊錢給樓盤對面一條街的一個小超市老板,告訴他這邊有什么異常動靜就打電話通知我們。那個老板雖然覺得詫異,但總不能跟錢過不去,何況就是聽個動靜的小事,當即就應下了。秦一恒又在他那里買了幾條好煙,也算是變相籠絡一下。我倆就繼續邊搜索邊等消息。 說實話,我倆誰都沒對那個老板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第四天,那個超市老板居然很爭氣地給我們打了電話。 當時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那個老板說正打烊關門的時候,聽見對面樓盤里面有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異常動靜,為保險起見,還是給我們匯報一下。 秦一恒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著。聽說是有人放鞭炮,我心說,這顯然不靠譜,一期雖然還沒正式完工,但一些周邊設施基本都建好了,指不定就是哪個小商戶提前搬了進去,放鞭炮圖個吉利,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本來連續起早,這時候我已困得不行,老板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精神了一下,可是聽了老板匯報的內容,我想還是洗洗睡算了。 可沒等我躺下,秦一恒一把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說:“抓緊穿好衣服動身?!蔽铱此谋砬檫€挺嚴肅,就問他為什么。誰知秦一恒斬釘截鐵地來了一句:“你見過哪家是半夜喬遷的?” 他這句話問得我一愣,這幾天估計因為太累,思維比較混沌,一時半會兒竟然把這個忽略了。這又不是逢年過節,大半夜的,誰會平白無故地放鞭炮?看來的確有問題,于是我趕緊穿好衣服跟秦一恒直奔那個樓盤。 一路無話。這樓盤的規劃還真不錯,夜里路燈都亮了,從遠處看還挺漂亮。只是幾棟樓基本都是黑的,看著還是讓人心里有些抗拒。 我倆也沒多耽擱,徑直就把車開到了一期里面。下了車,秦一恒帶著我轉了一圈,果然看見一期主干道的地上一片鞭炮皮,看樣子鞭炮的數量還不少。 秦一恒琢磨了一下,叫我跟著,我倆沿著主干道小跑過去。 入了夜,整個小區死靜死靜的,雖說有路燈,可是眼見著越走越偏,我心里還是有些打鼓。追了十幾分鐘,又聽見一陣鞭炮聲,聽動靜還在很遠的位置。我抬頭望了兩眼,也看不見哪兒有亮光。秦一恒停了下來,嘀咕了一句,說:“一會兒聽我的口令,把手電關了?!边€沒等我回應,就繼續朝前快步追了上去。 又是一路小跑,我冷汗倒是沒了,額頭開始冒熱汗。跑了近十分鐘,眼見前面路燈都沒了,秦一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看著周圍建筑,勉強回憶了一下在售樓處看過的規劃圖,估摸著要走到二三期規劃的位置了,那邊可是剛剛動工,只有小一片地方打了地基,剩下的還都是一片廢墟呢?,F在時間雖然還不太晚,可也是入夜了啊,誰大晚上會跑到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放鞭炮? 我有點擔心,無奈秦一恒跑得實在太快,我光跟著就有些捯不過氣來,也沒機會問他。出了一期,沒了路燈,視野很不好,加上路也變成坑坑洼洼的土路,我倆腳步慢了下來,我這才有機會問秦一恒,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秦一恒沒答話,拿著手電四下掃了一圈。我只好也跟著拿手電一頓亂掃。地面上還是有一片鞭炮皮。他走到鞭炮皮上面,打量了幾眼才說:“這鞭炮就不用多解釋了,炸邪旺吉,無論是民俗還是方術,經常會用到。但現在不見放鞭炮的人,還是沒法搞清楚對方的目的?!?/br> 他的意思很清楚,還是要追。這一路過來,我腿早走軟了,趕緊蹲下歇歇。秦一恒也沒催我,貓著腰,手電光一直沖著地面。他背對著我,正好擋著我的視線。我好奇地挪了一步,才發現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路邊一只白瓷空碗。我叫了他一聲,他回過頭,指了指空碗。 第三章 砣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挪了過去。之前距離不遠,瓷碗是白的,黑夜里用手電光照去,有些反光,靠近之后才發現,是很普通的白瓷大碗,款式挺老,現在的人家很少會用,不過,肯定不是個古物,碗底還有一層烏黑的東西,有點像盛過紅燒rou之類的菜留下的油脂。 我見秦一恒表情正常,估計這東西沒什么危險,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伸手去摸,只是用手拍拍他又指指碗,用眼神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秦一恒壓著聲音說道:“這碗肯定是放鞭炮的人留下的,我沒看準之前別輕舉妄動,碗里盛的應該是什么血,早已經干了?!闭f完,問我,“敢不敢敲一下?”他居然從包里掏出一根小木頭簽子遞給我。 這他媽又是要拿我做試驗???我有點想開罵了,擺擺手示意讓他自己來。他笑了一下,真用木頭簽子輕輕地敲了兩下碗沿,隨即就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秦一恒聽后皺了皺眉,似乎并不甘心,又使勁地敲了兩下,碗依舊很清脆地回應了兩聲。 我在旁邊也沒聽出有什么不對勁。按照秦一恒所說,碗里面的是血,難不成這個碗是用來喂什么孤魂野鬼的?這么一想,我還有點害怕,下巴朝著碗揚了揚,用眼神問他到底怎么個情況。 秦一恒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土路的另一邊,對我說,這個碗在他們行話里叫砣,這砣也就是以前稱重時用來壓秤的東西,隨著時代的進步,現在基本都用電子秤了,所以很少能再看見它了。而在方術里,所謂的砣,也是用來當作重物壓東西的,但它所壓的是影子。 在古時候,很多家族并不供奉祖先或是神明,他們都有專屬的供奉的東西,統稱家神。這家神說來也是千奇百怪,來歷各有不同。比如,有的人家主人遭難,被什么動物救過一命,或是建宅遷墳時挖出了什么有靈性的骸骨,據說還有一些更離譜的,把家里一些年頭長的老物件,也當作家神供奉。在這些供奉家神的家族看來,這可不同于供奉祖先,祖先庇佑自己的后人雖然天經地義,但畢竟是凡胎坐化,能力上可能要弱一些,而那些大眾神明,估計實在太忙,即便靈驗,也可能要幾代人的誠心祭拜才行。家神就不同了,顯靈及時又有實效,今兒一上香一放供品,明兒可能就達成愿望了,所以這些家族更愿意偏信家神的庇佑。 估計他是怕我聽不懂,講得很淺白,聽著跟說相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