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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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唯爾在京住了大概有一個月,衛守昊見過他兩次,只是留了個講著和炎話的蠻橫王族子弟形象。 但是誰也沒想到,衛大帥的一戰打了三個月都沒能平息。原本以為的邊境動亂升級成了領地戰爭。維唯爾領父命傳達谷南扎的意思,表示自己想要求娶一位朝中大臣的女兒。為此,谷南扎表示,可以向三關出兵,震懾義部王族,防止義部王族有人趁火打劫,進攻三關防線。 谷南扎可以說是真正的老狐貍,他話雖如此,卻滿含殺氣??傆蟹N,如果和炎不答應,就帶兵進攻三關的意思。 只是一個大臣的女兒,甚至不是公主。這對和炎來說,也算是筆不錯的買賣?;噬先耘f沒有下令,維唯爾一別以往形象,開始囂張的游走在官員各處。朝中大臣拿捏不準皇上的意思,只能開門迎人,態度也一直不卑不亢。 直到吉惠闖禍。 當時的衛守昊已經是陸府的座上賓,陸菀也早已心屬于他,只要他考了科舉,借陸府之風,就可扶搖直上,成就滿心抱負。 正是陸老爺子大壽,衛守昊受邀前往。滿堂文武大臣祝壽,皇上親寫壽詞,一時無倆。入夜壽宴過半,后院忽然傳來吵鬧聲,下人回報,維唯爾被人毆打重傷。 眾人連忙敢去,就看見吉惠揪著維唯爾的衣領,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連忙把他二人分開,吉惠讓人不解氣,掙扎著不肯服輸。最后,還是他一聲喝令把吉惠給壓住了。 衛守昊本以為,維唯爾是不識好歹,說了什么侮辱帥府的話,這才令吉惠暴怒,可吉惠死不吭聲,愣是不肯說出緣由。維唯爾拿出絲帕,咬定是吉惠情書送至,邀他后花園相見。吉惠什么也沒有,沒有物證沒有認證,只有自己的一張嘴。她毫無避諱,破口大罵陸菀陷害于她。 陸菀委屈頻頻落淚,陸老爺子更是護著孫女,命人徹查。吉惠當時名聲并不好,跟著吳牧曦鬧了不少笑話,許多人對她指指點點,難聽的話一波接一波。 最后無論是查物證還是人證,全部指向了吉惠。絲帕和情書筆跡,也全部吉惠所為。下人也證實了,維唯爾此番就是被吉惠受邀前來。 陸老爺子一個折子狀告至皇上,當時衛大帥平定動亂不力,又出了吉惠這么個事情。帥府名聲一落千丈。吉惠死咬牙是陸菀陷害她,維唯爾更是添亂,開口要馴服吉惠這頭野馬。 衛守昊誰都不信,但卻是信吉惠的。要說傻,全天底下沒人比他這meimei更傻了。吉惠雖然不說緣由,帥府人也是挺著她。吉惠當著眾人的面將陸菀牽扯進來,可算得罪了陸府。陸府一改態度,建議皇上讓吉惠接受維唯爾的提親。朝堂風向一息變。帥府扛著巨大的壓力,不愿接受維唯爾的提親,衛大帥以為保帥府不衰的名義,親自要求衛守昊把吉惠娶了,將吉惠拎進軍營混了兩個月?;貋硪簿透鷤€沒事人似的。 陸府自然是沒那么好說話的,更別提當時陸菀對衛守昊已經心屬。衛守昊一邊拖延著陸菀,一邊在陸菀身邊找證據,證據到手后,親自去找的陸老爺子,威脅恐嚇……陸老爺子什么人,皇上親信,兩朝老臣。你一個黃毛小兒,竟敢犯上到這種程度。 就那一手,衛守昊就斷送了自己未來所有的前程。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傻meimei,回頭還得聽話娶了她。本來就死的路,直接就斷掉了。進一步萬丈深淵,退無可退。 衛守昊也知道,陸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一直戰戰兢兢的,拖了吉惠一年。 只是衛守昊也沒想到陸老爺子竟然這么的狠。直接上請,把自己最疼愛的孫女以維護家國利益的名義嫁給了維唯爾。 那時候,陸府的威望達到了頂峰。 如今,邊境之亂提前爆發,不,可以說是提前發現并及時鎮壓,那這里頭,應該就沒有谷南扎的事了吧?可是,為什么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呢? 衛守昊不由得嘆氣,如果能問問衛三,那就好了。 衛家軍治軍嚴厲,哪怕是帥府的少爺,衛守昊對于邊疆戰場之事也是一知半解。衛守昊只能跟著外人一同,從零星戰報中得知邊疆的情況,具體的無從知曉。 這也就是,他沒能及時推算確定的原因。 營帳外頭的守衛出了聲,叫了聲‘吉監官’,衛守昊這才回過神來,停下研磨,執筆寫字。 吉惠拉開營帳,身上穿著身新盔甲,倒是隨時迎戰的模樣。只是沒帶頭盔,那馬尾一晃一晃的,甚是可愛。 吉惠來到書案前,直接趴在上頭去看衛守昊?!瓣桓绺?、昊哥哥、昊哥哥?” 衛守昊視而不見,只是懸腕寫字,絲毫沒有搭理吉惠的意思。吉惠癟了嘴,低聲嘟囔了一句‘小氣鬼’,衛守昊聽得清楚,筆下一頓,啪的一下一掌打在了書案上。 吉惠嚇了一跳,衛守昊停下筆來看她?!澳銇磉@干嘛?出去!” “就不!”吉惠耍賴坐在地上?!瓣桓绺?,我今天立了大功,你已經在大家面前甩我面子了,現在還生氣,我都沒生氣呢,小氣鬼?!?/br> 吉惠說著說著,又給衛守昊補了一句。衛守昊只覺得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今天吉惠提著呼傳哈的腦袋出現的時候,衛守昊差點沒落下淚來??煽此T馬跑來,衛守昊第一反應就呵斥了她。什么叫大聲的批評,這就叫大聲的批評。 毫無內涵的話,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 ‘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吉惠這些年來臉皮厚了不少,據理力爭表述著自己死也沒錯。衛守昊氣得直接臉都不甩她,帶兵上馬利索的撤退。吉惠當然也跟著,但是自己打了勝戰沒人鼓勵,心里頭也是酸的。她不肯示弱,衛守昊自然也不,兩人到參將營帳回報的時候,都還鬧著脾氣。 各自安撫好傷員,衛守昊還當吉惠不來了,說不失落是假??杉热凰齺砹?,他自然是準備好了滿腔的教育說辭,一個字都還沒說呢,她倒是開口就‘小氣鬼’。真是人越大膽越大,越發拿她沒辦法了不是! “你倒還生氣?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爺及時趕到,你就死了!你斬將頭顱還敢回來,就憑你那些殘兵,你還當真以為他們能把人壓???”衛守昊越講越氣,直接站了起來?!叭绻皇菭?,他們早被人殺光了,你帶那四個人回來,送死嗎?” “我起先派兵通知了支援……” “那支援的兵來了嗎?” “我哪知道他們遇埋伏……”吉惠忽然有些心虛?!暗?!結果是好的??!” “結果不好你不是死了?” 吉惠癟著嘴,見衛守昊義正言辭的看自己,她忽然一扭頭?!斑€說喜歡我呢,打贏仗了也不夸,就罵、就罵,一天到晚就知道罵!” 吉惠蹲著身子,背對衛守昊,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一圈又一圈。衛守昊額上忽然莫名多了許多的黑色十字架,一個個蓋到了上頭。 “你可真是……”衛守昊指著吉惠,努力表現著生氣,奈何吉惠連頭都沒回,根本不看他?!盃敳贿^說你兩句,你較什么真??!” ☆、80.第 80 章 吉惠還是不理人, 這幾年來,吉惠的脾氣見漲,衛守昊就不明白, 怎么對著別人還老都笑嘻嘻的, 對著自己就愛較脾氣。 合著那么多年, 沒發現她有這毛病??? 衛守昊只當自己是來了戰場,畢竟是衛三的主場子不是,說話也硬氣一些。 起先衛守昊來到軍區大營, 可以說什么都不懂。吉惠就老是歪理一堆, 衛守昊就當自己不懂, 硬是受了。等到他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回事的時候, 吉惠的大道理也是一堆一堆。衛守昊這才知道她厲害,一般不輕易辯駁她在帶兵打仗上的做法, 否則, 只能自己受傷。 誰讓衛三上輩子是個三帥,成功例子擺在那,人實踐出來的, 也不好反對。 只是這次,真的過了。這不玩命嗎? “衛三?!毙l守昊別扭的上前推了推吉惠的肩膀。 吉惠扭過身, 又背著衛守昊。 “爺沒有要罵你的意思?!?/br> “那么大聲、那么兇!還不是罵??!”吉惠的盔甲蹲著難受, 起身挪到一邊,還是不肯看衛守昊。 “我在那看到昊哥哥你, 多高興啊, 你一句話都不說都不問, 劈頭蓋臉的就罵,那還那么多人呢,回頭我怎么治理部下?” 吉惠越想越委屈?!澳憧旌逦?,不然我就哭了?!?/br> 衛守昊真是被氣笑,以前倒好,眨巴眼睛就掉眼淚,各種真的假的混一起騙人?,F在開口閉口就是預告,他還真沒辦法。 “好了?!毙l守昊跟過去拉吉惠的手臂?!盃敳皇且舐暳R你,是你這樣太危險了。你下回、看著人了,別想也沒想就跟過。留著等會行不?派人來找爺,商量著來?!?/br> “那是呼傳哈哎!機會可遇不可求,等昊哥哥你來,早跑不見人影了。他當時就帶了一小隊人,我自然是死也要追的??!哪怕是一千個換一個,也是賺了的?!?/br> 呼傳哈是義部中出了名的好戰分子,王族齊蒙許多次的進攻都有呼傳哈的慫恿。再加上吉惠是上輩子來的,上輩子,呼傳哈可是邊疆動亂的主將,看見當然是往死里弄。 “那你呢?”衛守昊一激動聲音又大了起來。吉惠不由得控訴,衛守昊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忽然又溫柔了許多?!斑@里頭不能包你啊,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就一個王族的下臣哪值得你犧牲性命的,你有沒有多往這想想?” “我一監官,從六品,換他當然值當了?!?/br> 衛守昊知道吉惠在跟自己裝糊涂,可他又不能拆穿她。 這是衛家軍三帥換一個呼傳哈,可她偏跟他裝傻。衛守昊真是不死心想要好好做做吉惠的思想工作,奈何,吉惠軟硬不吃,說多了還硬跟你急。 “衛三,你不能這樣,多危險。你要知道,爺今天正的是碰巧,如果爺沒看到那村子,沒派人去找,或者說,沒那么幸運剛好找到你的隊伍。衛三……爺今天根本不知道你領兵出去了。如果沒有這點湊巧,你就死了。你真應該燒香拜祖宗知道嗎?哪能一直這么打仗??!” 多少條命都不夠用的。 衛守昊本來以為自己話已經說得夠明白,夠好講理了??杉萦趾鋈荒钸??!斑€罵、還罵,昊哥哥就會罵人?!?/br> 衛守昊就炸了?!盃斣诟阒v道理,哪句話是罵你了!你就那么想死戰場上?今天運氣好躲過去了,明天呢?后天呢?你不能總靠運氣活著!” “打仗靠運氣怎么了?昊哥哥!你說,要換了你,假設將來有一天,呼傳哈會帶兵擾亂和炎邊疆,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你帶著一千快監兵,正好看見他在外面溜圈,沒幾個人,像只待宰的肥羊一樣在你眼前晃,那你追是不追?” “好,就算你追過去有理了。你也不能趕羊進窩不是?那村子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危險,你竟然還進去!” “我叫了支援,就是知道那里是他老窩才不能等啊,他轉眼就沒了。等會消息的功夫,還能看見呼傳哈?那是村子,不是城,沒有城門的。他們的攻擊能力和武器方式要少很多。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換了以往,沒個三四萬士兵,他都不露面的,我現在不打,什么時候才打?” “你、你!衛三,你怎么就那么會說呢!” 衛守昊對天發誓,他是生著氣說的,絲毫沒有半點要夸人的意思??杉萋牪欢?,一聽字面,忽然就笑了。剛還說了要哄,不然就哭,義正言辭辯駁了一番,眼睛都是紅的。這下好了,一下子又傻笑上了。 吉惠去拉衛守昊的胳膊?!瓣桓绺?,你就夸我吧。今天參將都夸我了?!?/br> 參將算什么東西!不是他媳婦,他當然不心疼! 衛守昊憤恨萬分?!盃敳豢?,你這就是錯了??淠阍趺粗??還想有下回?爺告訴你,不許!下回再有這種事,管他跑哪個山旮旯,你都給爺等著!” 衛守昊一個文人,進了一堆粗兵之中混久了,潛移默化,甚至總是在不自覺的時候學著吉惠的話,一激動就全給露餡。 吉惠也惱了,對于她來說,只要結果是好的,一切就都是好的。為什么一定要爭出什么對錯來呢? “昊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奔葸@話問得三分委屈,七分傲氣。在衛守昊被吉惠影響的同時,吉惠也不由得學了他幾分。 衛守昊真想敲媳婦腦袋,補一句‘爺才不喜歡你’??善颊f明白了的事,這樣反駁還真是掉面子?!斑@是兩回事?!?/br> “我聽我手下的一個快監兵說,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了,她就渾身都是不好的地方,看哪哪生氣。昊哥哥,你現在看我也是這樣么?” “爺沒那意思?!?/br> “那你還想親我么?”吉惠點著自己的嘴角,微微抬頭看著衛守昊。十八歲的衛守昊已經長成個小大人了,身高也很高,吉惠這么一站他跟前,反倒有點小鳥依人的模樣。 吉惠告訴自己,她還是要長的。 衛守昊忽的一下就紅了耳朵,看媳婦瞇瞇眼,一臉無辜的點著自己的嘴角,衛守昊真是話不知道怎么說?!澳?、你別又來這招!爺告訴你,這次爺不退步。你快回去,自己檢討一下……” 衛守昊推搡著吉惠,吉惠忽然就焉了?!鞍 娴牟幌矚g了。昊哥哥,你別啊,要不你再摸兩下?” 吉惠又拉衛守昊的手去抓自己的腰。衛守昊這回,真不止耳朵,臉都漲得通紅。 這真不怪他。 她明知道他喜歡她,還老是賴著,各種親近著。眼看自己媳婦慢慢長大,這沒忍住手也都是被逼的!小豆芽身子越長越好,女兒香老在鼻尖繞,他偶爾、非常非常的偶爾,也是會動情的。 衛守昊從來都不知道,說出喜歡后會那么的煎熬。那種等待的耐性忽然就被消磨去了大半,偏偏人就在自己身邊,明知道被喜歡著也不忌諱。想要那種心意互通的感覺,變得十分迫切。迫切之下,總會有點試探,試探之余,總會不小心想要過火…… 這一定不是他的錯。她還沒懂喜歡呢,就把他手搭她腰上去了。 衛守昊憤恨的掐了一把吉惠的腰,這腰沒手感,被騙了,都是盔甲?!澳銊e老是張口閉口的喜歡,有點忌諱行不行?” “真不喜歡了?”摸都不想摸了? 吉惠這時的表情太過無辜,像一只誤入狼領地的小白兔,傻乎乎的把狼的爪子往自己大白肚子上放,再開口問狼,是不是沒胃口了。 作為狼,被食物這樣挑釁,真的很傷自尊。 衛守昊一咬牙,把人順著腰攬過來,直接蓋章吻下,動情了的時候,呼吸急促,唇齒交纏,人也往懷里多帶了幾分。就是這身盔甲太礙事,如果能脫掉就好了…… 吉惠被攻陷完了,高興的抱著衛守昊的脖子,微微墊腳,笑得更開懷了?!笆裁绰?。昊哥哥還喜歡我。那就不要罵了??湮衣?、夸我嘛,昊哥哥還沒有夸我仗打得好呢?!?/br> 衛守昊深知,對著自己媳婦,這算是高層次的溫存了。衛三不解風情,也不是一回兩回。再者說,這是狼爪子下的白兔,被狼稍稍用力壓了壓肚子,就各種開懷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