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寶貝兒們注意到換封面了嘛(*/w\*) 嗯,請叫我真·換封狂魔·阿幸,真的是沉迷換封面無法自拔(內牛滿面) 表示這應該是最終封面惹,相信我,我不會 換了(對手指) 給大家造成的不便,還望大家諒解,愛你們>3< 第79章 巧遇 話說宋岑禹傷好了以后就一門心思投入了自家生意之中, 手段果決的解決了那些心思不正的旁支, 重整了自家生意,短短時日, 反而更甚從前。 再說她一日談完生意,心情正好, 回到自家府門前時,遠遠就看到兩人在門口拉扯, 眉頭一挑,莫名起了些興致,大大喇喇的走上前去, 看的愈發清楚。 “公子…我們回去吧…這…這要是被發現了…”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膽小的小廝!我已經說過了, 今天不見著那個宋岑禹, 我是不會回去的!” “公子…不妥啊……”那小廝急得都快哭了,一面的拉著他, 卻不敢使勁, 嘴上不停的勸, 卻沒有動搖少年半點心思。 只見他一面狠瞪自己的小廝, 讓他放手,脖子不住的往前伸, 四處張望又被那小廝一拉,搖搖晃晃的往后退幾步, 直氣鼓了臉:“你…放…” 宋岑禹看著那明顯“男扮女裝”的嬌蠻少年,他一身也不知哪里來的興趣,停在他們面前, 好整以暇的聽著,待聽到自己名字時卻是意外,挑眉仔細打量起這主仆二人來。 只見那少年穿著藏青底子繡金祥紋的直身錦袍,上身罩了件云白短襖兒,整個人裹在一件正紅大裘內,頭發用一白玉梁冠束起,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此時正冒著熊熊烈火,恨鐵不成鋼的怒瞪著他的小廝,小臉兒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一片通紅,整個人給人一種跋扈張揚的感覺,卻明艷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邊盛兒還是死活不肯放手,只見那少年愈發生氣了,想推他還是罷了,只是怒眼瞪他:“啰嗦死了!”半天見改不了那小廝要拉著他的決心,眼珠子一轉,總算是知道自己再兇也沒用了,換了個態度,朝他撒嬌:“好盛兒,你莫拉著我,我保證,我就是見見那個宋岑禹,不會惹事的…” 正說著話,兀的覺得自家小廝動作小了,像是后邊來了人,尷尬的僵在原地,狂扯扯他的衣袖提醒:“公子…” 少年順著他的目光回頭就撞上了宋岑禹看好戲的目光,頓時就炸毛了,白眼一瞟,沒好氣兒兇她:“看什么看!” 宋岑禹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驚艷,很快就平靜下去,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似是想不到一個男子在這時被撞上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反應過來,有些好笑:“這是我家門前?!?/br> 她自己站在自家門前,還沒道理了? 似是要驗證她的話一般,府門恰好開了,出來個六旬的婦人,看到她,愣了一下:“小姐,怎么不進去?”說罷目光在那主仆二人身上轉了一圈,有些疑惑,卻是識眼色的沒有貿然搭話。 宋岑禹笑笑,上去扶了那老婦一把,隱隱露了些尊敬:“方才回來?!闭f罷關切問她:“寧姨這是要去哪兒???” “后廚訂了些蔬菜瓜果,這不是有人來稟,說是出了些問題,我不放心,正要去看看!” 說著也不跟宋岑禹聊了,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走了,有了這個小插曲,那少年的臉色也慢慢平靜下來,只是盯著宋岑禹“你是…宋岑禹?” “在下正是?!币娚矸荼┞?,宋岑禹也不再掩飾,溫和的笑笑,心下不由想起他多次提起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些好奇他來找自己的目的:“不知小姐…” 盛兒整個人就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杏眼圓瞪,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就是宋岑禹?那…那他們方才的話她不就都聽見了?這樣想著,盛兒尷尬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鉆進去,還未說話,便聽自己缺心眼的主子打斷了宋家少主的話,驕橫難掩。 “宋岑禹,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少年下巴一抬,杏眼圓瞪,端的就是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平地一聲吼,卻又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好像恨不得將宋岑禹吞下肚:“你想都別想!” “哼!”說完看著他冷哼一聲,拉著盛兒扭頭就走了。 “……”宋岑禹半晌才從懵逼的狀態中醒來,風中凌亂,四處尋下,哪里還有方才那少年的影子,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說不清心中什么感覺,怪異的很,又懵又好笑,也不知怎的,挪動步子,循著他離開的方向去尋。 且說這邊晏祁正走在街道上,卻莫名被人擋住去路,嬌蠻的聲音入耳,眉頭蹙的更深,斜瞟一眼擋在眼前的人,停住腳步,冷硬的臉上慢慢陰鷙下來:“讓開?!?/br> 低沉陰冷,仿佛要凝出水來,生生嚇住了面前的少年,然而片刻就反應過來,被她的態度一激,瞬間就炸了:“我憑什么讓開!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少年伸手指著晏祁的鼻子,氣的七竅生煙。 盛兒微微抬頭,一下子就認出了晏祁,嚇的心尖兒一顫,比方才更加惶恐,死命兒拉著他:“殿下,殿下!” 殿下,皇子殿下,可不就是那皇子晏喬。 再說盛兒,此時心中已經是悔不當初,他就知道,自己主子一出來,必然要惹事的。 說到底晏喬今日也是正撞在槍口上,若是平常,憑著晏祁的淡漠性子,壓根就不會搭理他,自然也不會激出他的倔脾氣。 她平生最討厭別人胡攪蠻纏,更絕不會多給無關的人半分不必要的耐心,偏偏遇見晏喬,身為大晏唯一的皇子,什么時候有人敢這樣給他甩臉色?因此也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嬌縱性格,遇事都得順毛捋,這倔脾氣一上來,他自己都害怕。 晏祁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晏喬,眼神又冷又沉,她的容貌無疑是極為出色的,可當她冷下眉眼的時候,整個五官陡然變得鋒利起來,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煞氣。 晏喬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勉強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或許是覺著丟臉:“你什么意思?”語氣不似方才的嬌蠻,眼底隱隱帶了些委屈。 晏祁眼角瞥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慢慢緩和下來,面無表情,眼角卻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宋岑禹,再看那人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晏喬身上,目光頓了頓,還未說話,便見晏喬的臉色猛的一變,也不顧和晏祁斗氣,拉著盛兒就跑。 盛兒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匆忙的往后一瞟,方明白了他慌張的原因,小臉也跟著一白,腳下更快。 “喬兒?!钡统恋穆牪怀鱿才穆曇暨h遠傳來,硬生生逼停了晏喬疾跑的步子,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慢慢走進的人影,笑的比哭還難看:“皇…皇姨!” 玄色繡獅朝服,沉穩威嚴,不是方下朝的晏征毓還是誰。 要說晏喬天不怕地不怕,當著晏征榮都敢撒嬌打滾,沒大沒小,卻最怕他這位不茍言笑的皇姨。 “你怎么在這兒?”晏征毓聲音微沉,臉色也不大好看,看了一蔫了的晏喬,目光落在晏祁身上:“你帶出來的?” “對對付!”晏祁還未說話就見晏喬點頭如搗蒜,暗暗朝她露出個諂媚的笑容:“我和祁jiejie一道兒出來的!” “……”晏祁瞟了一眼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晏喬,沒有說話,不著痕跡的再往宋岑禹那邊看,卻沒發現人了。 “胡鬧!”晏征毓又不傻,把晏喬的神色一點不落的看在眼里,自然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更是毫不留情的呵斥出聲,嚇得晏喬下意識就往晏祁身后縮,哪里還有半分方才的跋扈氣焰。 晏征毓的臉色慢慢平緩下來,到底也沒對晏喬做什么,不耐煩的一揮手:“現在就給我回去!” “祁兒,把你弟弟送回去?!标陶髫沟穆曇粲只謴土艘回灥牡统晾淠?,態度強硬不容反駁,公事化的吩咐道,說著又讓隨從把自己的馬車給了兩人,皇子出宮拋頭露面,到底不是什么見得光的事兒。 晏祁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應了下來,晏喬還有些不情愿,卻也不敢反駁,訕訕的笑著把晏征毓送走,才松了口氣。 晏祁瞥他一眼,語氣平淡:“走吧?!闭f著也不管他做何反應,讓鳴乘駕車。 背影冷淡,氣的晏喬直跺腳,讓盛兒好一番才安慰下來,不甘心的上了馬車,對上晏祁那張冷淡面癱臉,頓時心情更差了,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車外傳來了鳴乘詢問的聲音,晏喬撇過頭去,裝作沒聽見,便聽晏祁懶懶應了一聲,閉目小憩,完全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哼,不識好歹!他原還想著,如果她主動給自己道個歉,他就不跟她計較了,晏喬暗暗想著,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晏祁此時自然不可能知道晏喬心中這些想法,只是想著今日看見的宋岑禹,她看晏喬的眼神,他們,怎么會認識? 馬車緩緩的朝著宮門口行駛,輕易過了宮門口的檢查,便有侍衛去報,晏祁進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從今天起恢復防盜章節(*/w\*) 大家久等啦o(≧v≦)o 第80章 南書房 “混賬東西, 誰給你的膽子!” 坐在檀木椅子上的晏征榮霍然起身, “啪”的一聲就把手中天青茶盞朝著地上一砸,碎在晏喬左前三步左右的位置, guntang的茶水四處飛濺,震的人心中發慌。 “你一個皇子, 居然一個侍衛都不帶,就偷跑出宮!像什么樣子, 你這些年的禮數涵養,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晏喬從小都是被人捧著哄著的,哪里見過自己母皇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 一時有些嚇住了, 更多的是委屈, 紅了眼圈,卻倔強的昂著頭:“我又沒事!” 見他沒有絲毫改過的意思, 晏征榮氣的腦袋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厲聲道:“沒事?你還想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事了你想怎么辦!” 天子震怒, 嚇得滿殿的奴才都跪了一地, 縮著手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生怕牽連到自己,晏祁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聽著這一場鬧劇,目光平平淡淡的落在一旁的梁柱上,面上絲毫看不出在想什么。 “誰讓你要把我嫁給宋岑禹!”晏喬被逼急了, 不管不顧,紅著眼就朝著晏征榮吼道,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 殿中一片死寂,宮人們的身子伏的更低,裝著自己不存在,晏祁的耳朵動了動,垂下的眼遮去了所有情緒。 耳邊晏征榮還在訓斥著哭的滿臉淚的晏喬,聲音愈厲,晏祁卻沒再聽下去,再反應過來,就聽晏征毓恨鐵不成鋼道。 “從今日起,你給我老實呆在你自己的寢殿里!罰抄《男誡》和《宮規》百遍!” 朱漆紅門一掩,隔著晏喬的哭聲也漸漸遠去,晏祁微微抬起眼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怒氣方平的晏征榮,垂眼沉聲:“晏祁已經將皇子完璧歸趙,就此告退了?!?/br> 說著行了個禮,毫不留戀的轉身,卻聽身后晏征榮沉聲喚她:“祁兒?!?/br> 晏祁離去的腳步一頓,臉上沒有多余神色,看她:“皇上?!?/br> 聽見她的稱呼,晏征榮的眉頭一蹙,在案前坐下,讓她坐下,語氣似有不滿:“叫皇姨!” 晏祁抬首,對上晏征榮強硬不滿的眼,目光頓了頓,微微頷首,倒是沒有糾結于稱呼,不咸不淡的喚了一聲:“皇姨?!?/br> 晏征榮深潭般的眸子不著痕跡的從她身上劃過,只見晏祁脊背筆直,神色不卑不亢,連她都無法從她身上看出半分其他情緒,輕劃茶盞,蒸汽氤氳了她眼中神色。 “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 晏祁推門從南書房出來的時候剛過了午時,正遇上了來給晏征榮送吃食的皇夫陳遙,像是聞風而來,守在殿前的謝常華正要進門稟報。 “祁兒來啦?!标愡b的臉上泛著親切的笑容,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這次可辛苦你送喬兒回來?!?/br> 晏祁搖頭,應了他的話,面上看不出喜怒,禮數還是周全,不卑不亢:“舉手之勞罷了?!?/br> 陳遙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冷淡減少半分,說著非要留她用了午膳,推脫不得,晏祁便也應下了,眼見著謝常華就出來回稟,陳遙便也沒多說,讓她先回自己寢殿歇息,說著理了理自己的發髻,邁步進去了。 謝常華禮貌的朝晏祁感受淺笑,見過之后,沒有多說,繼續守在門前,一派沉穩之色,晏祁眼底閃過一抹欣賞,沒多作停留。 飯桌上,陳遙不住的給晏祁添菜,又說了會子話,謝過了她送晏喬回來,氣氛十分和諧,過了好些時候,晏祁方才脫身。 乘著晏征毓的馬車出了宮,一路上晏祁都在閉眼小憩,絲毫沒有說什么的意思,鳴乘也只好忍住自己滿腔的好奇,只是目光還是是不是往車內瞟,胸中像是有貓爪在撩撥一般,難受的緊。 主子吩咐的事兒她可是完成了,如今主子又借著這樣好的機會入宮,還同皇上在南書房獨處了幾柱香時間,或許別人會認為不過是姨侄之間的閑聊,但知道內情的自己可不會這么認為,幾柱香,足以成就很多事情了。 最起碼,晏祁認識幫助宋岑禹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不然任她再受帝王喜愛,憑著官商勾結,就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把你臉上的興奮收起來?!焙翢o情緒的聲音落在耳中,惹的鳴乘的心一凝,陡然清醒了幾分,將臉上不自覺顯露的情緒收斂的干干凈凈,心中懊惱,想是這些日子太順遂了,自己都將鳴紹忘記了,目光平移,專注的駕車,卻是朝著車簾里問了一句:“主子,咱們是回丞相府?” “嗯?!痹S久,馬車里的人才淡淡應了一句,透過車簾的縫隙,鳴乘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臉色有些疲憊,終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主子…那些人您又沒……” “走吧?!崩涞穆曇舸驍嗔怂酉聛淼脑?,臉上雖沒有怒色,卻是瞥了她一眼,看的鳴乘身子一僵,閉上眼不說話了。 “賣包子咧,皮薄餡兒厚的大包子咧!” “叫他們都給我藏好了,最近不要有任何動作?!苯涍^一個叫賣包子的小攤時,晏祁清冷的聲音再度入耳,借著小販熱情的吆喝聲,巧妙的遮掩了開口過的痕跡。 鳴乘拉著僵繩的手一頓,立刻明白了晏祁的意思,心中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漾出滔天的熾熱,卻記著晏祁的話,極快的掩飾了過去。 他們,是指瀚海樓,晏祁沉寂了這么多日子,終于要動了。 繁華市井,人聲沸鼎,飯后的時光總是顯得那樣愜意,清寒凜冽的冬日也迎來了近日第一抹暖陽,許多鋪子前都晾起了些許家常物件,互相談笑幾句,多了許些家長里短的平淡韻味。 “阿深?!笔煜さ牡统谅曇舾糁R車簾子依舊清晰,尾音下沉,仿佛一聲低嘆,若是仔細聽又能感覺到她語氣中的認真和緊張。 宋岑禹落拓而立,深青色的回字紋大襖裹著,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臃腫,面前盡是呼出自己的白氣,她就這樣靜靜地等到晏祁掀開車簾,她同她對視,驀地笑了笑:“有沒有興趣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