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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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同錦書一道進去,其余人便默不作聲的退下,屋內點著燭火,門一開,隨風跳躍,錦書將帷帽取下,信手擱在一側桌上了。 承安那會兒說的中氣十足,現下見她不語,卻也忐忑,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又期期艾艾的湊過去,捉住她手,輕輕搖了一搖。 錦書看他一看:“怎么了?” 燭火搖曳,當真溫柔,她面容皎皎,目光柔緩,靜靜看他時,有種難言的繾綣。 承安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緩緩湊過去,極輕柔的在她唇上親了親,一觸即逝。 錦書怔了一下,定定看著他,卻沒說話。 承安兩手交握,倒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滿臉寫著手足無措,末了,才試探著叫她:“夫人? 第159章 夜話 承安立在那兒,頭都沒敢抬,徑自惆悵,錦書卻用手指在桌上觸了觸,試探干凈與否。 “楚王殿下,”末了,她才輕聲揶揄道:“你怎么傻里傻氣的?” 承安怕極了她這樣含糊的語氣,拼著被嘲笑,也要問個清楚。 “到底是不是,你總要給個話兒的,”他輕輕搖她胳膊,催促道:“我都跟你私奔了,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 “沒有,”錦書斜他一眼,往塌上躺了歇息,合上眼去:“要不,你再送我回長安吧?!?/br> “這怎么可能,”到了嘴邊的rou,他哪里舍得送回去,悶悶的躊躇一會兒,承安又湊過去:“我們這算什么,嗯?” “怎么這樣黏人,”錦書重又睜開眼,目光含笑,似乎有些無奈:“過來?!?/br> 承安乖乖的再靠近些,聽話極了。 “雖然路上不趕,但還是有些累,去打點熱水來,我要泡腳,”她微微抬頭,在他唇上碰了碰,緩緩喚他:“郎君?!?/br> 這聲“郎君”叫的溫柔極了,再美的夢也編制不出,承安一時之間,竟有些沒反應過來。 錦書脫了鞋履,拿腳踢他,語氣帶笑:“聽見了沒有?” “噯!”承安回過神來,又驚又喜,趕忙往外邊走,唯恐她將那稱呼收回:“我這就去?!?/br> 然而走到一半兒,他又回來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重重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馬上就過來,”他語氣中滿是幸福:“等我,就一小會兒!” 說完,便急匆匆出門去了,倒惹得錦書發笑。 有的人就是這樣,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很笨拙。 驛館內行客頗多,但也不是誰都能獨占一個院子的,承安吩咐侍衛過去說了一句,老役便知道遇上了貴人,趕忙請他們進了最好的院落,因為見著有女眷,連熱水都早早吩咐人備好。 承安親自調了溫度,覺得適宜后,親自拎著木桶回去。 “這兒條件簡陋,你別嫌棄,”他反手將門關上,輕輕道:“我在前頭城里有座莊園,等到那兒之后,再好生休養?!?/br> 錦書聽他話語,倒真有了幾分養家漢子的意味,躺在塌上,吃吃笑了起來。 承安不知自己哪里說錯了,被她笑的有些無措,然而木桶正冒著熱氣,再不用怕就涼了,也就顧不得這樣多。 床邊兒便放著木盆,他先用熱水沖洗一遍,方才重新倒水進去,覺得水溫合適,方才去瞧錦書。 她正躺在塌上,少有的慵懶,許是燭火昏暗,竟平添幾分嫵媚。 莫名的,承安心頭燙了一下,比那熱水還要熱,見她無意起身,便大著膽子伸手,握住她纖細腳踝,幫她脫去腳上布襪。 女人的腳是很私密的,在此之前,承安也只見過自己生母的。 別的時候,他倒也不是沒機會見。 邊疆風俗剽悍,不在乎這些小節,越地女子柔媚,更有許多以此引客,只是每每在進入眼簾之前,他都會自覺轉開視線,不叫自己看罷了。 錦書身量纖纖,婀娜窈窕,雙足也秀氣動人,白如凝玉,連他手掌長都沒有。 承安看了一會兒,忽的臉一熱,沒再遲疑,伸手撩了一下水,往她足上澆了澆。 “如何?”他溫聲問:“是熱是涼?” 錦書也沒坐起身,依舊歪在塌上:“可以?!?/br> 承安這才將她雙足按入水中,拿巾帕將手擦干,站起身來。 外頭有人敲門,似乎是驛館中人,他走到門前,隔著門問:“怎么了?” “飯菜已經備好,”外頭老役道:“給老爺和夫人送過來?!?/br> 承安看一眼內里錦書,道:“先等等?!闭f著,便先往內里去將床帳拉上,叫外人瞧不見她,才重又回去,將門打開。 老役年長,經的事情多,更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即使這會兒床帳掩著,也沒瞟一眼。 來來回回用托盤送了兩趟,八個盤子,方才恭敬說了一句:“這兒簡陋,菜肴遠不如長安,老爺不要見怪?!?/br> 承安看一眼桌上魚rou鮮蔬,知道他們已經盡力,另取出一塊銀子送過:“辛苦老丈?!?/br> 那老役歡喜的收了,一疊聲兒的感激,隨即方才退下。 承安將門拴好,看著桌上菜肴酒壺,一時間,卻不知自己應該做什么才好。 甩開錦書自己用,顯然不成,但這會兒,他還能做什么? 床帳掩上,在外瞧不見內里光景,只能聽見水聲輕輕作響,反倒生了幾分旖旎。 承安尋個椅子坐了,心猿意馬起來。 她既叫自己一聲“郎君”,今日又與他同宿,他少不得想入非非。 待會兒用過晚飯,二人應該如何是好? 屋子里面,可就只有一張床。 承安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內里水聲大了一瞬,她語氣含笑:“過來?!?/br> 不可抑制的,他喉結滾動一下,站起身,走了過去。 錦書往床里面縮了縮,雙腳露在外邊兒,尤且在滴水,燭光下一瞧,當真細嫩如藕。 承安從一側取了干凈巾帕,蹲下身為她擦拭,輕笑道:“奴才這就過來伺候?!?/br> 錦書不覺笑了,坐起身看他,他也抬頭去瞧,二人目光撞到一處,又是一段纏綿。 鬼使神差的,承安低下頭,在她腳背上親了一下。 錦書怔神一下,面色微紅,拿另一只腳踢他:“做什么呢?!?/br> 在特定的場合之下,男人對于女人的情緒,是很敏感的。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氣,也自有分寸。 這一腳踢過去,不僅沒使得承安收斂,反倒叫他順勢捏住,在腳背上另親了一下。 末了,又輕輕舔了一下。 “夫人,”他將她腳踝松開,坐到塌上去:“咱們用飯吧?” “——再磨蹭,就該涼了?!?/br> 錦書眼眸里似乎籠著一層霧氣,煙雨朦朧,伸手在他肩上一推,卻沒開口,站起身,徑自往桌案那兒去了。 承安在她身后笑,默不作聲的跟著,為她拉開椅子,取了碗筷。 “倒是難得,”錦書掃一眼菜色:“驛館中竟也有魚rou?!?/br> “怎么沒有?”她久居深宮,自然不知,承安走南闖北,反倒明白的多些:“這里毗鄰長安,多少官員往來述職都在此停留,時不時的來個達官顯貴,即便沒有山珍海味伺候,也得過得去才成?!?/br> “你知道的倒多,”錦書看他一看,又笑著問他:“你這樣的顯貴經過,會不會有美人兒伺候?” “哪有,”承安大著膽子環住她腰身,將一顆大頭湊過去,滿口甜言蜜語:“誰有你美呢?!?/br> 錦書嫌棄他腦袋重,伸手推開了:“快吃吧,不然真涼了?!?/br> 桌上菜肴瞧著尚可,味道也算可口,錦書在宮中吃慣了珍奇之物,現下吃這些,倒覺得有些新鮮。 承安坐在她身側,挨挨蹭蹭的粘著,一盞燈火,一夜安寂,別有幾分滋味。 “我們在這兒說話,彼此相對,像不像是夫妻夜話?” 承安心思也軟了,用過飯后,又去挑亮那一盞燈:“真好?!?/br> 他高大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剪影,夜色中溫柔靜謐,錦書垂眼看著,不覺笑了。 第160章 難受 夜色漸沉,外邊起風了。 用過飯后,承安便喚人入內,將碗筷收拾起,整理桌案,又吩咐人送水洗漱。 趕路一日,大家都覺得疲累,錦書叫紅葉紅芳自去歇息,獨自在梳妝臺前散了頭發,有條不紊的梳理。 驛館仆從將碗筷收拾干凈,便向承安告退,順手將門扇合上,只留一室安寂與二人,錦書倒也自在,承安卻僵立原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就一張床,還能叫他睡哪兒? 他開始暗暗期待起來。 錦書散了頭發,又去梳洗,見他呆呆坐在那兒滿臉春光,又無奈又好笑,卻也沒有理會,先將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忙完。 承安坐在椅子上,見她緩緩朝自己走來,長發披散,妝飾盡去,容色傾傾,別有一般溫柔旖旎,登時心猿意馬起來,見她手伸過來,想也不想,便牢牢握住了。 哪曾想錦書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嫌棄又無奈,承安被這眼神戳了一下,難過起來,傷心的耷拉下尾巴,勉強將手松開了。 將桌案上的燭火吹熄,錦書忍著笑,往床帳里去了,徒留承安在那兒惆悵傷懷。 什么嘛,原來不是伸手給自己,是去熄燈啊。 虧他在心里想了那么多,丟死人了。 這事兒一出,承安臉皮再厚,也有點兒受不住,摸一下自己面皮,果然覺得熱了。 只不過他心也大,加之在錦書身邊,做多了丟人的事,倒不計較這一點兒,沒多久,便自我修復回去了。 床帳里有被子展開的聲音,她大概是躺下了,隨即便沒了聲,叫人心頭癢癢的,莫名想去窺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