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高郁從錢袋里掏出一張嶄新的銀票,也不急著下注,只朝著婁琛笑瞇瞇的問道:“阿琛,你說大還是???” 謝謝魚兒姑娘的地雷,么么噠~~ 高郁:阿琛,你說大還是??? 婁?。何以踔愦筮€是??! 高郁:阿琛你好壞,人家可沒問你那兒打還是小……好壞,好壞~~ 婁?。骸⒉幌敫阏f話。 高郁:沒關系,阿琛今晚上就讓你知道,到底是大還是?。蕖?/br> 唔……好污,高郁撩人的手段簡直不夠格,太輕浮啦! 高郁:對阿琛管用就好,又不是撩你! 作者:心!機!婊! ps,留言跟點擊都少了好多,(gt;_lt;) 難道是疲軟期,準備拋棄蠢作者了?。?? 不要啊,抱住大腿求繼續愛下去!咱們再愛這么一個月,就能完結了??! 第70章 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婁琛剛才一門心思盯著高郁,哪兒有空聽篩子,這時候問他該下“大”還是“小”,同瞎猜沒什么區別。 可看高郁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婁琛只得隨意一道:“大?!?/br> “好?!备哂糨笭栆恍?,三張嶄新的銀票就排在了桌面上,蓋住了那個“大”字。 莊家見狀暗暗偷笑,像是怕有人反悔一樣,嚷嚷了兩聲“買定離手”后便趕忙打開了骰盅。 “一二三,六點,??!” 莊家高喊一聲,立刻將買大的那一堆銀票收進懷里,同時嚷嚷著開啟了下一局。 “呀,輸了……”高郁輕叫了一聲,但這一聲里聽不出多少遺憾,只是簡單的陳述而已。 婁琛瞧了一眼高郁依舊帶笑的面容,不置可否。 只是輸一局便罷了,連著輸可就不太好。 接下來的幾局,婁琛雖然認真聽了,可不知為何,等到骰盅打開的時候仍舊與自己聽的不一樣。 看著一張又一張的銀票被收走,雖然不是從自己錢袋里掏出來的,婁琛依舊rou疼的很。 可高郁仿似全無察覺一樣,直到一疊銀票只剩最后幾張,他才仿似突然發現一樣,驚嘆一句:“呀,只剩這么多了,不好不好……” 婁琛摸不準高郁在想什么,只好順著他的話道:“公子還賭么?” “不賭了,今兒個運氣不好,再賭下去也是個輸?!备哂魧⒆詈髱讖堛y票收進懷里,一扇折扇道,“今次出門就帶了這么寫,這些要是輸光了,可連翻本兒的本錢都沒了?!?/br> 說完他真的不在留戀,帶著婁琛便閑庭信步般走出了賭坊。 賭坊伙計看著兩個冤大頭走遠,臉上的笑堆得跟開爛了的菊花兒似得,好不燦爛。 夏日天黑的晚,進賭場門的時候日暮西斜,耽擱了一會兒出來天半透亮,只是周邊那些花船、畫舫卻早已亮起了燈籠,先前只在廊橋上的花娘們也站在了路邊,一眼望去春色無邊,好是熱鬧。 高郁可沒工夫瞧那滿城春色,趁著婁琛沒注意之時,趕忙拉著他回了客棧,待只剩下兩人時,才將錢袋拿了出來,一數正好剩六張。 “輸了一千五百兩,還好還好?!备哂魧⑦@三張銀票折了兩折塞回錢袋里,感嘆道。 什么叫只輸了一千五百兩? 南梁官員俸祿雖然不低,但婁琛一年俸祿也不過四百來兩,高郁這一輸差不多把他這輩子積蓄輸了個干凈。 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即使活了兩世,但若要像是高郁這般豁達,婁琛卻也做不到。 可高郁卻滿不在乎,只道:“阿琛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開門禮,要是不多輸點,往后不讓我們進去了可怎辦?” 賭場上輸贏是常有的事,輸了正常,可一直輸便是傻子也看出不對了,高郁怎會看不出動了手腳? 可偏偏有時候,就得做這樣的傻子。 賭場兩門開,沒錢莫進來,今日不輸明日就沒機會贏,高郁其他不懂,這還道理還是明白的。 “可這般未免也太過顯眼了些?!苯袢者@么輸跟送錢沒什么兩樣,高郁這么做只會引起賭坊人的注意。 “無事?!备哂艚忉尩?,“咱們兩一看就是從來不賭的人,大咧咧的進去定會惹人懷疑,還不如干脆就裝個徹底,不會賭,送錢還不會嗎?” 再則,高郁現在扮的是有錢沒處花的紈绔子弟,又不是什么賭徒。 賭徒會賭紅眼,紈绔子弟卻不會。揚州往來商賈多,一千五百兩對婁琛來說是夠多了,但對富甲一方的商賈來說不過爾爾。 與其裝模作樣惹人懷疑,還不如就讓對方以為他們只是錢多的沒處花的敗家子,進來賭不過是找樂子來了。 婁琛被這么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所謂兵不厭詐,也就是如此。 高郁見婁琛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忍不住嬉笑道:“行了阿琛,你敢不敢打個賭,明日咱們接著去,就絕對不會再輸了?!?/br> 猜測算計人心的事,他可比不上高郁,婁琛不入套,只搖搖頭道:“殿下所言甚是?!?/br> 高郁頗有些遺憾的看著婁琛,他本來還想要點彩頭呢,誰知婁琛這般油鹽不進。 也罷,機會彩頭有的是,往后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高郁猜的沒錯,第二日兩人再去,果真沒有再輸,出門的時候,昨日扁下去的錢袋又鼓囊了起來,厚度雖然比之昨天薄了不少,但總算回了點本。 婁琛算是對高郁揣測人心的本事服了,不過陰謀陽謀之事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要不然上一世又怎會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贏了又如何? 這兩日混在賭場,也沒見著幾張假銀票,更別提有什么收獲了,這樣下去輸輸贏贏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婁琛倒是想去三樓看看,可高郁偏偏攔著不讓,理由倒是挺充分,說是怕打草驚蛇。 婁琛默然,便想著還不若到其他地方查看,花街柳巷銷金窟,總能找的到些線索。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道了出來,卻沒想高郁聞言卻只一笑道:“不如何……阿琛你且看著,明日再去,可就不是這般光景了?!?/br> 婁琛并不多言,想著那就再等上一日,若明日再無什么進展,他便自個兒去看看。 誰料翌日再去時,真就有所不同。 還未進門,前兩日領他們進門的小廝就已迎了上來,堆著一臉討好的笑道:“大爺您可來了,小的等寧好久了……” “等我?”高郁仍舊是一副閑適自在的樣子,“本少爺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般本事了,讓小哥你來等?” “大爺您就別埋汰小的了?!蹦切P笑容未變只道,“大爺您現在可是我們賭坊的貴客,別說是等了,就是關了門也得為您打開不是?!?/br> 高郁一笑:“嘴巴倒是挺甜的,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兒?” 可那小廝卻欲言又止:“大爺,您看要不咱們先進去說?” “喲,倒還秘密起來了,行吧?!?/br> 兩人也沒說什么便隨著小廝進了樓,可這次卻沒去二樓,而是直接上了之前一直沒得機會去的三樓。 前兩日他們也見過不少衣著光鮮富商打扮模樣的賭|客被領著上過三樓,還以為是什么稀罕之所,卻沒想上一看只是幾個間隔開的雅間,三樓裝飾倒倒是做的挺好,卻并不像是什么賭場,反而像是風月之所。 “你這什么東西都沒有,要我看什么?”高郁指了一圈道,“莫不是讓我們陪你喝茶閑聊?” “哪能呢,大爺您且看著……”小廝一邊賠笑,一邊朝墻壁走去,也不知他指尖碰了哪處,墻壁竟一轉,露出一條階梯來。 婁琛眉間一凝,不由的轉頭看向高郁。 “喲,你這地方還別有洞天啊?!备哂魮u著折扇道,“怎么著,賭個錢還分檔次的?” “瞧大爺您說的,賭場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沒有,若不分分,賭起來也不痛快不是。大爺您放心,今兒個去的地方那可都是貴客,可不跟樓下一樣,都是豪爽人。只是……”說著他朝著婁琛看了眼,那意思已然明了。 “這可怎么辦……本公子雖好賭,卻不會賭,你也看到了,這兩日賭大賭小,可都是我身后這位小哥決定的,沒了他我可就賭不了……” “這……”小廝一下有些為難,眼神飄忽,也不知道瞧見了何處,最后一咬牙道,“那好吧,公子請隨我來!” 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個火折子,一邊順著樓梯往下走,一邊點亮了沿途燭火。 那階梯看著不長,卻尋返往復,小廝領著往前走嘴巴上也沒停。 “公子打哪兒來啊……” 高郁笑道:“京城來的,本是要往閩南去,路過揚州城逗留兩天?!?/br> “這樣啊……揚州可是好玩的地方,三天怎么夠?!?/br> “那是,說的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日子過的可比京城悠閑多了?!?/br> “那可不,爺這兩天玩的可開心?可去楊柳湖畔花船上逛過了?不是我小的我吹,咱們揚州的花娘,各個水靈靈的很,膚白rou嫩,燕瘦環肥,比京城那些個也不差……” “哦?那倒是可惜了……”高郁說著,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家里管得嚴,從不準我去這些地方。這要是讓我家夫人知道了,今兒個晚上可就進不了門了?!?/br> “爺您就去逛逛,你不說,我不說,誰還能知道?” 高郁笑笑不置可否,跟在他身后左右探看的婁琛卻忽覺耳朵一熱,像是被人背后說了壞話一樣…… 兩人閑聊著,幾拐幾饒,大概走了三分之一柱香時間,才到了一稍微寬闊些的路口。 小廝停住腳步,在墻壁上摸了摸,隨即眼前緊閉的石門應聲而開,一富麗堂皇如宮殿般的房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高郁立即同婁琛使了個眼色,婁琛立刻意會小心翼翼的窺探著。 兩個時辰后,當兩人再從賭坊里出來的時候,高郁身上的錢袋已然空空如也,這回倒好,一張不剩。 可高郁卻全然沒有輸個精光的:“阿琛,看清了么?” 婁琛點點頭,剛才兩人有輸有贏,贏的時候雖不多,從手上過的銀票卻不少,那些銀票雖然看起來與真的無甚差別,但仔細一檢查卻會發現異常。 如此大規模的假銀票在使用,足以證明,假銀票就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想不到這么快就查清了這假銀票的來源……”高郁笑嘆道,“阿琛看來我們運氣不錯,一來就找到了,這下可讓淮南路這些人有的煩了?!?/br> 婁琛點點頭,想要再淮南這般世家盤亙的地方開這樣一個隱秘的賭場,若沒有官府護佑,絕不可能。 而且剛才他分明看到幾個官差打扮的人從屋子里走出來,那就說明很可能不僅有官府庇護,甚至是參與其中。 淮南果真已經爛至如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