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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本宮起床就性轉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楚沅音是皇后,要單獨坐在最上首,而莊氏則理所當然地來到了離上首最近的這一桌,恰好在楚清音對面坐下。在她落座的那一瞬間,楚清音切實地感覺到了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帶著濃厚八卦意味的目光。

    敢情這幫人都是等著來瞧熱鬧的,她暗想。不過這也怪不得旁人,被她橫插了一杠子之后,楚家和皇家的關系的確變成了貴圈太亂的狀態,如果自己是局外人,怕是也要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好戲。

    楚沅音受了母親的一番耳提面命,發出請柬后花了幾天絞盡腦汁、想出來刁難二姐的招數全部被迫作廢,心情不甚晴朗。原本還想向楚清音顯擺一下自己的國母威儀,卻發現對方對此無動于衷,當下臉色就有些陰沉。好在這兩年她總算也有了些長進,沒有當著滿座長輩的面耍小脾氣,按部就班地說了幾句干巴巴的客套話、便吩咐宮人開宴。沒看到預想中的戲碼,圍觀群眾紛紛在心中表示失望,轉而又將期望值轉投到了莊氏身上。

    然而作為這場年度倫理大戲的重要配角之一,莊氏的道行顯然要比楚沅音和王夫人都高深得多。盡管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楚清音就是對外宣稱病死的那位前太子妃,她也依舊按照編造出來的那個身份,客氣而疏遠地和楚清音打了招呼。得到回應后,便也不再與她多說半句話,而是拉著王夫人談起了日常的瑣事來,只是時不時還要向上首遞眼色,告誡楚沅音不要主動招惹是非。

    不作死就不會死,簡直是活生生的寫照。楚清音繃住表情,一本正經地拿了塊桃花糕往嘴里送,終究還是忍不住暗暗翹起了嘴角。這母女倆,心中其實一個賽一個的意難平,卻偏偏都得捏著鼻子忍住了憋住了,不能生出半點事端來;把我叫過來明明是想玩手段耍陰招,結果自己卻成了笑話,這個結果還真是……大快人心吶。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真正沖突起來的強。要是這桃花宴真的鬧出點不愉快,丟的是皇家和楚家的兩份臉面,就算自己是防守反擊,也會落下牙尖齒利、不好相與的名聲。雖說宴會無聊了點,但總歸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就當做出來開個小灶好了。

    在這種和平到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桃花宴無波無瀾地繼續下去。心知皇后和襄王妃八成是吵不起來了,眾人也就放棄了看戲的念頭,轉而與鄰座相識的人閑聊起來。楚清音樂得清靜,將每一樣端上來的小點心都細品了一番,漸漸覺得這一趟其實也不算白來。只不過——

    要是說還有什么其他的人或事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的話,那便是坐在身旁的聶夫人了。起先幫著自己攔了王夫人的話,楚清音還以為對方是鐵定要和自己產生進一步交流的,卻沒想到自從宴會開始后,聶夫人竟是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是我想多了,她就是隨口幫個忙?還是顧忌著同桌的其他兩人,所以不便開口?楚清音正思忖著要不要自己主動挑個話頭,不然兩人并排坐在這兒悶頭吃吃吃也太奇怪了,卻看到銀杏面色焦急地走了過來,在她身旁彎下腰來,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同桌的人聽見:“王妃,府上傳話過來,說小郡主不太舒服,想請您回去看看?!?/br>
    “綿綿?”楚清音一怔,隨即便焦急起來。秦綿綿在漠北出生,乍一來到京師還有些水土不服,之前有一段時間夜里常??摁[,乳母都哄不過來,只有自己和秦景陽輪流抱著才能慢慢安靜下去。她身子骨弱,尋常幼兒的小病在她這兒要更加兇險數倍,由不得半點輕忽。

    聽說女兒生病了,楚清音頓時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向楚沅音欠身道:“皇后,臣妾之女身體有恙,失陪了?!?/br>
    “本宮哪敢攔著皇嬸?”楚沅音陰陽怪氣地回道,“來人,還不恭送襄王妃!”

    對于她的尖酸語氣,楚清音也沒心情計較了,反正禮數已做到,轉身便走。剛一邁步,卻突然覺得腳下似是踢到了什么東西,險些絆倒;身體剛要前傾,旁邊突然伸出一雙手來,將自己穩穩扶住。

    “王妃小心?!甭櫴虾Φ?,松開了手,站到一旁。

    “多謝聶夫人?!背逡羯钌羁戳怂谎?,帶著銀杏離開了。

    火急火燎回到王府,楚清音一陣風似的沖進了主院。剛一進門,便看到秦景陽抱著女兒坐在桌案后面,握著特制的小毛筆教她寫自己的名字;父女倆也不知在這兒玩了多久,弄得滿頭滿身都是墨點。聽見腳步響,一大一小兩張花貓臉同時抬起頭來,齊刷刷地看過來,大的那個還用一種極其欠揍的、若無其事的口氣說:“回來了?”

    “……秦景陽,再和我開這樣的玩笑,罰你白天做一個月的女人?!背逡舭粗~頭,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澳憔筒荒苷覀€別的借口?嚇得我心驚rou跳了好嗎!”

    “連自己都騙不過的謊言,又怎么能騙得住別人?”秦景陽老神在在地反駁,“若是說些無關痛癢的,只怕楚沅音還要找借口不放你回來?!币姵逡粢谎鄣蛇^來,他連忙賠笑,“是我不對,不該拿綿綿說事。下次就說我病重需要你回來好不好?”

    “我看你真病的不輕?!?/br>
    “好了,不說笑了?!焙傲巳槟高M來帶綿綿下去,秦景陽起身去屋角的銅盆旁洗手,一面問道,“她可是難為你了?”

    “還真沒有,至少沒來得及?!背逡舻?,“看來你敲打左相還是挺有用的?!?/br>
    “楚敬宗是個明白人,莊氏是半個明白人?!鼻鼐瓣栐谒龑γ娴囊巫由献?,“有他們兩個在,至少能對楚沅音產生些影響。至于秦曦那邊,就只能我們自己出力了?!?/br>
    “不過,這回出門的最大收獲還不是這個?!背逡粽f,將有關聶氏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道,“要離開的時候,肯定是她絆的我,后來扶住我的那個力道,也不像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所能擁有的?;貋淼穆飞衔曳朔苌?,果然發現懷里多了個小東西,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闭f著,從袖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蠟丸來。

    “哦?”提及聞沖,秦景陽神情嚴肅了起來,“趕緊打開看看?!?/br>
    楚清音依言行事。將那蠟丸捏碎,從中掉出一張小紙條來。展開,上面寫著一行小字:

    明日戌時,馥芳園。

    “你怎么看?”楚清音看向秦景陽,“該不會是釣魚吧?!?/br>
    “釣魚?”

    “……就是下套讓我們往里面鉆。不過我覺得聞沖這人挺正直的,應該不會這么做吧?”

    “那你可就看走眼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鼻鼐瓣枔u頭,“能將手下那一幫不法之徒管教得服服帖帖,不有點手段怎么能行。你說聞沖正直,的確不假,但那正直卻只是對著自己所效忠的君主;為了完成對方所派下的任務,他可以稱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然的話,他又怎么會在朝堂中樹敵甚眾,我又何必如此忌憚他?!?/br>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背逡舾锌??!澳悄愕囊馑季褪遣豢尚帕??”

    “倒也未必?!鼻鼐瓣柕?,“我太了解秦曦了。對于聞沖這種一板一眼、恪守規矩的人,他心中絕對是排斥遠遠大于接納,做太子時便是如此,現在當了皇帝也絲毫未變。如今政事由我接手,私事又由徐檀知全權包辦,他正樂得每日輕松自在,才不會去找個事事都要勸諫的人放在身邊?!?/br>
    在其位不謀其政,還當什么皇帝啊,做個清閑王爺豈不是更舒服。楚清音在心中嘆息,雖說秦景陽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對秦曦頻繁耳提面命,督促他學著理政,卻也絕對沒有故意將一切大包大攬,把侄子與朝堂完全割裂開來。秦曦如果想要上進,有的是路子去發展,但他自己主觀不想去做的話,那就誰都沒招了。

    “再說回聞沖?!鼻鼐瓣栍值?,“他畢竟出身還是低了點,雖說辦事的能力足夠優秀,但在交際往來、人情世故上面可就差得多了。對同僚是如此,對君上亦是如此,從前還有皇兄包容著他,但現在秦曦既然是那個態度,他又做不到主動湊上前去表忠心,兩人之間的關系就只能僵在這里。再加上徐檀知有意壟斷秦曦身邊的一切,讓自己成為天子身邊的唯一近臣,聞沖自然就成了徐家進一步發達的阻礙。在這種情勢之下,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將昔日如日中天的司隸校尉拉下馬來,而文武百官之中,是絕對不會有人去出手幫他的?!?/br>
    “你不會……”楚清音懷疑地看著他。

    “老實說,之前我真的考慮過自己動手?!鼻鼐瓣柕故鞘痔谷坏爻姓J了,“但是這種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聞沖手下能人眾多,他若是有心去查,絕對能摸清楚是誰害的自己。我要是想除掉他,那自然不怕他反撲,但若能將他拉攏到襄王府一方的陣營中來,卻是要比單純抹去這個人劃算豈止百倍?!?/br>
    “所以說明天我是要去了?”

    “不是你去,是我去?!鼻鼐瓣栒酒鹕韥?,“對方的立場沒有完全明朗之前,你還是不要輕易涉險的好。雖說料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來挾持襄王妃,但謹慎點總是沒有錯的?!?/br>
    “你去我去有區別嗎?”楚清音疑惑地看著他,“反正用的都是一個身體?!?/br>
    “……至少我身手比你好?!?/br>
    次日晚上,秦景陽如約前往馥芳園。

    聶氏早已先來一步,備下茶水點心在此等候。然而令景王有些意外的是,她竟是穿了一身服喪的素服,神情嚴肅中帶著悲戚。直到看見秦景陽來了,女子才總算擠出點笑容,福身行禮道:“見過王妃。昨日唐突,實屬無奈,還望王妃見諒?!?/br>
    她這副樣子,和昨天又是大大不同。難道這短短一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秦景陽心下狐疑,試探著道:“不必。桃花宴上眼多口雜,你也是情非得已。不過……聶夫人這副打扮,難不成聞校尉出了什么事?”

    聶氏搖頭:“小人與校尉僅僅是名義上的夫妻,當不起夫人二字。王妃若不嫌棄,喚小人聶一便是。校尉并無大礙,出事的是我的弟弟,聶三?!?/br>
    原來還真是一對假夫妻,秦景陽心道。頂著這樣的名頭,恐怕便是如楚清音所料那樣,為了從后宅刺探各家的動向??此蛉盏谋憩F,許是有過目不忘之能,身為女子又能讓人放松警惕心,用來搜集情報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能將這件事吐露給自己,這倒是擺出了合作的誠意。

    “原來是這樣?!彼c了點頭,“敢問令弟……”

    “他被人殺了,就在三日前?!碧崞鸫耸?,聶一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帶著痛苦的恨意,“兇手……是徐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消失了一個月真對不起。5月底是確實生病 有些私事,本來想在六月上旬恢復更新的,但是當時卡文加上拖延癥,最后就一直拖拉到了今天。對一直等待更新的讀者們說聲抱歉。

    今天起恢復日更,暫時3k4k,等手感回來了之后爭取不定期6k 。

    6.24——卡文有點嚴重……沒寫出一整章來,作為補償把新增的一千來字放到了這一章后面。明天會更新3k 的。

    ☆、幼虎也是虎(補全)

    “是徐檀知?”秦景陽聞言一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徐家和司隸校尉竟是已經產生了沖突,并很快升級到了出人命的程度,而襄王府的情報網卻對此一無所知。若不是今日聶一來找楚清音,并且主動說起這件事情,只怕自己還是要按照原來的思路去揣摩的動向。

    聶一點頭:“正是?!甭曇粲行┻煅?。

    看來回去得和程徽商討一下對策,在城內布置更多的暗樁了,秦景陽想。他見聶一只回答了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并未說明自己的弟弟為什么會死在徐檀知的手上,心中明白對方無意在這方面詳細敘述;也不在意,只是微微頷首,以恰到好處的安慰口吻說道:“節哀順變?!?/br>
    “王妃與老九和老十三打過交道,我們這些人從前是做什么的,想必您也略知一二?!甭櫼惠p聲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聶三落在徐家手上,雖說理由確實有點見不得人,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看在我家校尉與徐公同朝為官的面子上,雙方私下了結,也并不是一定會上升到出人命的地步。但那徐檀知卻不管這些,明知道聶三是聞府的人,卻依舊將他殺掉,并且揚言說要上奏章彈劾校尉,進而剝奪他的職權?!?/br>
    見不得人的理由,該不會是偷偷摸進徐家被人給抓了現行吧,秦景陽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聶三的死還真是一點都不冤。雖說的確是同殿為臣,但你們兩家同時在秦曦面前爭寵也是事實,徐檀知那人又是心胸狹窄容不下旁人,恰好有削弱聞沖勢力的機會送上門來,又怎么可能無所行動。

    “王妃誤會了。假若聶三當真是在刺探徐家的時候被殺,那么我們也只好自認倒霉,咽下這口苦水?!辈涣下櫼凰剖强赐噶怂南敕ㄒ话?,又補充道,“實不相瞞,圣上日前吩咐了校尉一樁差事,校尉將其交托給聶三去辦;原本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可事到半途,圣上卻又將同一件事吩咐給了徐檀知。這擺明了便是對校尉的不信任,聶三氣不過,這才想要去找徐檀知的麻煩,卻不曾想反倒栽在了對方身上?!?/br>
    今晚的“驚喜”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繼徐家和聞沖對上了之后,秦曦居然也在背著自己偷偷搞小動作,這讓秦景陽著實有些意外?!斑@是……什么差事?”他試探著問。

    聶一欠身:“請王妃恕小人無法相告?!?/br>
    秦景陽揚起眉毛。他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審視著對面的女人?!皩τ谒倦`校尉與徐家之間的私怨,襄王府并沒有非要牽涉其中不可的理由。你今日會來找我,無非是想要借助襄王的力量,對徐家進行反擊,扳回一局;明明是在向我方尋求合作,卻連最基本的誠意都展示不出。如果只有這樣的話,不要說去詢問襄王的意見,就算是我,也可以在這里直接決定拒絕你們?!?/br>
    聶一咬了咬嘴唇,似乎的確十分為難:“王妃見諒。事實上,對于這件差事的細節,小人也不甚清楚,只是從聶三那里聽說過大概。平日校尉交托任務時,只會將具體內容告知辦差的當事人,就算是我們自己人之間,也是不可以隨便打探太多的?!?/br>
    “不過,王妃如果想要看到誠意的話,小人這里倒是有另一條消息可以雙手奉上?!?/br>
    “哦?”

    “當年先帝在世時,曾下令于東南屯兵,以備來日與南梁之間起了戰事,可以直接調兵前往?!甭櫼徽f道,“這些士兵駐扎成數個軍屯,春秋耕種,冬夏cao練,足有近十萬人之眾。這些事想必攝政王也是清楚的,王妃回去后可以向王爺確認真假?!?/br>
    秦景陽自然知道這件事,當年屯兵的各項細節還是他和秦煜陽一同定下的。只是后來秦煜陽便另外分派了人手去管理這樁事,而漸漸避過了他。他心中明白兄長的忌憚,因此也不再去過問?!叭缓竽??”

    聶一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類似冷笑的表情。

    “登記在冊的士兵當中,至少有三成是不存在的?!彼f,“當時下面也有官員上奏章彈劾,而將這件事壓下去的人,正是徐元朗?!?/br>
    “竟有這么龐大的吃空餉數目?”秦景陽大驚,隨即便是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他總算還顧忌著自己現在是楚清音的身份,不能隨意發火,只能勉強壓下情緒,生硬道:“你會與我說起這件事,就代表聞沖也是知情的。那么他又為什么不說?”

    “事情發生時,正值太后新喪,先帝重病臥床?!甭櫼换卮?,“當時襄王遠在漠北,朝中諸事由三公九卿協商處理,總歸缺乏一個能夠一錘定音的人。具體的情況小人并不清楚,只知道最終徐元朗以不能令先帝的病情雪上加霜為由,說服了其余人,將此事暫且壓下,并與楚丞相一同派遣使者前去屯兵之地調查。后面的事情校尉并未參加,因此小人也無從得知;直至今年初春,又要向軍屯撥發錢款時,他才注意到款項數目竟是分毫未變。私下打探后發現,當時派去處理此事的官員,果然隸屬于徐家的派系?!?/br>
    “撥款之事是在三月,距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鼻鼐瓣栐铰犗氯ゾ驮绞歉械綈阑?,他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已經很難看了?!凹热宦剾_知情,又為何不將此事告訴攝政王?”

    聶一的神情微微黯淡了下去,苦笑道:“這世上能令校尉違背自己的原則、對真相緘口不言的人,只有一個。王妃,您覺得那是誰?”

    “皇帝……”秦景陽恍然大悟,喃喃道?!笆切焯粗??他向皇帝求情,讓皇帝對聞沖施壓,按下此事,將襄王蒙在鼓里?他對皇帝的影響力……竟是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么?還是……”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一暗,閉口不再出聲。

    “先帝對校尉,與今上對校尉,從各處來說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甭櫼徊]有注意到他的異狀,“但校尉既然沒有發話,我們這些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抱怨什么。校尉是個認死理的人,不會因為皇帝對他的親疏遠近而改變忠誠,但小人卻不得不想著替他留條后路。不瞞王妃,今日之事,其實是小人一手策劃,校尉并不知情?!?/br>
    “這件事我倒是料到了?!鼻鼐瓣柎藭r已漸漸恢復了冷靜,說道,“以聞沖的性格和為人,是絕無可能做出主動與襄王府聯合的事情來的?!彼似鹱郎系牟璞蛄艘豢?,“談了這么久,也該進入正題了。你想要我們這邊幫著做什么?雖然我無法直接做決定,卻可以保證將你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給王爺?!?/br>
    “如今楚氏女居中宮,丞相自然心向皇帝,與徐家的交往也是日益親厚;放眼朝堂,能與其抗衡的,也只有攝政王府了。校尉與朝中樹敵甚多,卻從無交友,先帝在時尚得君心,如今卻是孤木難支?!甭櫼秽嵵氐?,站起身來,向著秦景陽深深一禮?!靶∪藙e無所求,只希望來日墻倒眾人推時,襄王能為校尉提供片瓦棲身。我等自當結草銜環,以報襄王大德?!?/br>
    ……

    “所以……你們最終究竟達成了什么共識?怎么我聽了半天感覺在說的都是其他的事情?”

    秦景陽回到王府時,已是接近三更。楚清音還沒有睡,留盞燈坐在床頭翻著話本等他。襄王打進門起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在她的再三追問之下,才總算將與聶一的談話從頭至尾復述了一遍。

    “算不得什么共識,她只是想要我的一句承諾而已?!鼻鼐瓣柣卮?,“事實上,就算今天沒有她來求我這一出,日后徐家要對付聞沖,我也是一定要保住他的。無論是聞沖徹底倒向秦曦那邊,還是被徐家消滅,對于我們這邊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他若不能被我收服,那便需要一直站在臺面上,這樣才能保持朝堂上的平衡?!?/br>
    “那你煩惱的原因是?”

    “是秦曦?!鼻鼐瓣栒f,“回來之后,在對待他的問題上,我太疏忽了。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心玩樂,并且對徐檀知偏聽偏信,現在看來似乎卻并不是這么簡單。我很想知道聶一所說的那件差事究竟是什么,但是更令我在意的是,他將這件事先后分別托付給了聞沖與徐家的這個行為?!?/br>
    “你是說……”楚清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秦曦是故意的?他要挑起徐家和聞沖之間的沖突?”

    “很有可能?!鼻鼐瓣柍谅暤?。

    我的老天。楚清音在心中咋舌,沒想到自己昨天還在感慨小皇帝不懂得使用帝王心術,轉眼間就被狠狠打臉了。人家不是沒在制衡啊,只不過制衡的不是襄王府和司隸校尉,而是徐家和司隸校尉而已。

    傻白甜秒變腹黑,暗地里cao控全場,把一群大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個華麗變身簡直是從北極到南極的程度。這孩子現在可才十四歲啊,以后簡直……前途不可限量。

    “你……你確定不是你想多了?”她遲疑地看向秦景陽,“可能只是因為這是個肥差,徐檀知知道后想撈點好處,于是主動請纓,秦曦對他向來言聽計從所以就同意了?你想想啊,徐檀知現在八成還是覺得自己已經將秦曦牢牢地攥在手里了,也就是說秦曦從來沒讓他察覺到過半點破綻;兩人天天都呆在一起,你和你哥都沒這樣過,你侄子這得是多好的演技?雖說我覺得你們皇家的人自帶勾心斗角的天賦,但是再怎么說這也太……”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鼻鼐瓣枃@了口氣,“如若不然,將來的事情會比原本預計中的棘手百倍。秦曦如今和徐檀知虛以委蛇,是因為知道現在自己的力量還很弱小,不得不韜光養晦,倚仗對方;但是說到底,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不得親政這一點上。等到兩年后,他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權力,過往的舊賬,就該一件件清算了?!?/br>
    聽他這么一說,楚清音頓時覺得一陣涼氣順著背脊往上竄,危機感瞬間包圍了全身。小皇帝要清算,肯定不可能繞得過他皇叔,“奪妻之恨”還新鮮熱乎著呢,再加上現在的“奪權之仇”,怎么看都不是個能善了的節奏。

    “景陽,我是認真的,你還是盡早決定一下何去何從為好?!彼J真地看向秦景陽,“我沒有要慫恿你推翻秦曦的意思,但是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著利刃懸在頭頂上,一天天逼近。你容得下他,他卻未必容得下你?!?/br>
    每次只要提起這個話題,秦景陽就會露出一副不堪其擾的神情,果不其然這一回也是如此?!霸僬f吧?!彼貞艘宦?,倒下去翻過身,將后背沖著楚清音。

    他擺出這副姿態,就表示不打算再繼續談話。楚清音原本還想問問有關吃空餉的事情,和對與聶一合作這件事的態度,見狀便知道今晚是沒戲了。卻也不好再逼他,偏過頭吹熄了燈,也一同躺了下去。

    另一邊,司隸校尉府。

    聶一剛走進院門,便看到周九袖著兩只手,在廊下來回轉悠,擺明了一副等她的樣子?!袄洗?,”見她出現,周九朝屋里頭一努嘴,“頭兒在等著你?!?/br>
    “圣上……已經走了?”聶一聞言頓住腳步,問道。

    “早就走啦,和你前后腳?!敝芫乓慌拇笸韧?,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可算送走了這小祖宗,簡直要折磨死人。一會兒要看七哥兩只手同時寫字,一會兒又要老子在后院的小池塘里扎猛子給他看,鬧騰了好一陣子又嚷嚷餓了,非要讓十三跑去城南的什么什么鋪子買個剛出爐的糕點,回來時還得是溫熱的……嘿,這作天作地的性子!和他爹真不像是父子倆!”

    “老九!”聶一瞪了他一眼,“說話小心點,皇帝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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