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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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竟然到了子甄的手中?!?/br> 月鴻影沒有問陸子甄是如何得到這把靈劍,他淡色的眼眸變得深沉難測,似乎正在認真思索什么,許久,那雙眼眸才又恢復了從前的清冷,但就如同亙古不變的萬丈冰川出現了第一道裂痕,陸子甄似乎從月鴻影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些與從前并不一樣的情緒。 “子甄,我一直想著順應天命,不去試圖改變什么,可是到了現在,我卻不得不懷疑這一點?!?/br> “或許,命運是可以改變的?!?/br> 月鴻影淡淡的說道,目光望向陸子甄,認真的神色就好像是要望進陸子甄的眼底深處。他們離的極近,近到陸子甄可以聞到月鴻影身上的伽藍花香,讓人沉醉的淡淡香氣,就好像是看似對人疏離淡漠,卻比誰都要重情重義的月鴻影。 而月鴻影從來都是十分平靜冷淡的語氣中,此時卻多了幾分不確定,幾分期待,更多的卻是等待陸子甄回答的忐忑。 “子甄,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嘗試?”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愿意的,他做了那么多,不就是為了能夠改變月鴻影的結局嗎? 陸子甄心中這樣想著,剛剛張開了口準備回答,一個無比突兀的聲音出現在房間中。 “掌門!冥蒼派的……冥蒼派的封罪玉簡,被奪走了!” 第36章 譏諷 那過于慌亂的語氣,陸子甄稍稍反應了一下, 才辨認出那竟然是韓師兄的聲音,只是他們才離開多久,那滄浪洞府外又有那么多元嬰期之上的掌各派掌門長老們,莫鎏尹自己就是元嬰期修為,再加上這冥蒼派內島進出都要通過法陣,外島更是有護派大陣, 怎么會那么容易被魔宗之人奪走玉簡,又安然逃脫? 陸子甄也知道韓師兄這人, 多年執掌戒律殿讓他個性比鳴劍宗其他垃圾……嗯, 長老沉穩許多, 絕不可能夸大其詞,所以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br> 相比于覺得這事相當蹊蹺的陸子甄, 月鴻影卻還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 甚至都沒有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對于月鴻影這種似乎什么都已經知道的冷靜反應,大家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韓師兄還負責著本宗的眾多弟子,在匆忙說了一句之后,便切斷了與月鴻影的傳音。 但經過韓師兄這么一打斷,月鴻影也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冷淡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的深意,他對著陸子甄道:“子甄,你說的話這么快便就成真了,鳴劍宗果真是成了魔宗的唯一目標?!?/br> 聽月鴻影這么一說,陸子甄也意識到了為何韓師兄會如此慌亂,若冥蒼派的那塊封罪玉簡真的是被魔宗所奪走,那魔宗的下一個目標也一定是鳴劍宗了,所以韓師兄才會這么著急的告知月鴻影,也好早些應對。 “子甄,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若是不能御劍……” 此事不容拖延,月鴻影又有些擔心陸子甄的身體狀況。 “師兄,我真的可以自己御劍了,真的不用你再抱我了?!?/br> 從月鴻影未說完的話中,陸子甄便已經猜到他準備做了什么,陸子甄趕忙和月鴻影保持安全的距離,想想自家師兄抱著自己出現在各宗門掌門和長老的眼前……那畫面實在是太美了,陸子甄不敢想。 “既然子甄不愿意,那便算了吧?!?/br> 月鴻影說道,平淡的語氣聽起來竟然有些失望,他隨即又補充道:“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共用一把飛劍?!?/br> 陸子甄只得無奈的答應了,月鴻影一路都握著陸子甄的手,直到回到滄浪洞府外,才將陸子甄放開。 現場十分整齊,沒有斗法的痕跡,除了冥蒼派的弟子已經離去,各大宗門的掌門長老都在,大家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古怪,但沒有人受傷。見到這樣的一幕,陸子甄心里便覺得十分奇怪,能在那么多大能眼皮底下將封罪玉簡奪走,肯定是經過一場惡戰,眼前這也不像是是經過一場惡戰的樣子啊。 “韓師兄,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子甄朝韓師兄問道,得到的答案更是坑爹無比。 在月鴻影與陸子甄離去之后,其他宗門的掌門長老們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去查看本派弟子的傷亡情況,然后,只聽莫鎏尹哎呀了一聲,大家朝他看去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拿著玉簡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莫鎏尹將手一攤,說了一句:“封罪玉簡被奪了?!?/br> 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好像在敘述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眾人:“……” 這被奪的過程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真當大家是智障嗎? 之后,韓師兄就趕忙將此時告知月鴻影了,此時再說起來的時候,韓師兄也是一臉的苦笑。 對于這種情況,陸子甄也無言以對了,韓師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莫鎏尹還有一句話要轉告掌門?!?/br> 韓師兄拿出一張金色符篆,上面所寫的是本方世界用來傳音和儲存聲音的符文,當它感應到特意之人靈氣之時,便會自動燃燒,將聲音放出,所以在月鴻影的手指觸碰到那張符篆的時候,金色的符紙瞬間燃燒,一個拖長強調的傲慢聲音也隨之響起:“月掌門,本宗的院首大典恐怕鳴劍宗是參加不了了,還是趕緊回去守好自己的那枚封罪玉簡吧?!?/br> 說完還十分得意的笑了幾聲,那原本就在燃燒的符篆也瞬間化作了灰燼。 其實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這個時候也一定已經猜到了,但偏偏沒有人敢出來說什么,畢竟這封罪玉簡原來就是屬于冥蒼派的,就算是真的被奪了,他們自然就無權苛責之,也只有對最后被迫背鍋的鳴劍宗表示了同情和哀悼。 但聽到莫鎏尹如此出言譏諷,本宗的弟子們都是一臉慍色,月鴻影清俊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情緒波動,他疏離卻又有禮的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在冥蒼派久留了?!闭f著,便將本宗弟子召集起來。 這個莫鎏尹,簡直比莫家老祖還要討厭。 月鴻影雖然一副淡定的模樣,可陸子甄卻忍不住憤憤的想著,最起碼莫家老祖只是有病又比較話嘮而已,這個莫鎏尹簡直是極度傲慢無禮,這是把大家都當傻子耍嗎?更不用說他的人品也極其有問題,當年做出的殺兄多嫂的缺德事,也難怪莫玉華寧愿背上弒叔的惡名,也要將他除去了。 對了,莫玉華呢? 陸子甄朝周圍看去,冥蒼派的弟子早就已經跟著莫鎏尹離去了,而原本正與其他宗門弟子待在一起的莫玉華也不見了蹤影。 漪瀾已經回到了漪瀾劍中,他雖然已經渡過劫,但畢竟劍身有所缺損,靈體也不完全,還需回到劍中修養。 鳴劍宗的那十名弟子也已經安然來到月鴻影和陸子甄這邊,和其他宗門身上各個帶彩的弟子相比,衙門受的也都是小傷,經過幾位長老的處理,此時也已經沒有大礙,藺若白之前用了洞玄雷霄劍,但在與陸子甄的靈氣交融,又突破了筑基一層之后,便也已經抵掉了洞玄雷霄劍的反噬,不再有三個月的虛弱時期,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見陸子甄的目光似乎是在人群中搜索著誰,藺若白的眼神沉了沉,又上前道:“莫師兄和冥蒼派一起先行離去了?!?/br> 莫玉華已經和冥蒼派的一起走了嗎?他的身體不是還未恢復,為何要那么著急回到冥蒼派,不怕再受到排擠和暗算嗎? 陸子甄又轉念一想,莫玉華的身體之所以會縮水,多半因為是他那個堂兄莫玉生的暗算,現在莫玉生已經隕落了,看莫鎏尹到現在還沒什么反應,應該并沒有將莫玉生這個便宜兒子放在心中,還天真的以為莫玉華是他親兒子,莫玉華現在便是莫家內定的繼承人了,他自然要急著回去恢復自己院首的身份。 只是他這樣不辭而別,陸子甄還沒來得及將青鳥意還給莫玉華,而且莫玉華還是讓藺若白轉告自己…… 陸子甄的目光轉向藺若白,突然意識到藺若白剛剛是稱呼莫玉華為莫師兄,他的秀眉微挑,有些詫異的問道:“莫師兄?你和莫玉華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br> 藺若白愣怔了下,不知道陸子甄為何要這么問,隨后他似乎又想通了什么,有些羞澀的一笑,卻又十分認真的道:“只是和莫師兄有了共同的目標而已,何況在我心中,小師傅你永遠是第一位的?!?/br> 陸子甄:“……” 陸子甄一陣無語:他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他只是想知道莫玉華為什么會和藺若白勾搭到一起去的??! 對藺若白和他的那些基友,陸子甄的秉承的原則都是,能拆散一個是一個。 上一世的時候,陸子甄一度與莫玉華交好,但又因為藺若白的關系不得不與莫玉華再不往來,這一世他好不容易才避免了莫玉華和藺若白在滄浪洞府中一起打怪,再次成為朋友,誰知道自己才剛剛離開一會,藺若白就能親切的稱呼莫玉華為“莫師兄”?主角的魅力就如此不可抵擋的強大嗎? 陸子甄看向藺若白的眼神越發深沉,就在他準備再問的時候,一個如同銀鈴般輕快的女聲從一旁傳來。 “爹,這就是在滄浪洞府中幾番救我的藺師兄和陸前輩?!?/br> 說著,嬌俏的少女已經來到了藺若白和陸子甄面前,那是原文的女主之一玉婉兒,至于被她硬拉過來的那個中年道人,自然就是玉婉兒的父親,百器宗的掌門。 玉婉兒口中雖也提到了陸子甄,那那雙含羞帶怯的美目卻一直偷偷瞧著藺若白。早在與藺若白第一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那個長相俊美,作風君子的少年心生好感,之后又見他拼盡全力,哪怕犧牲性命也要救陸子甄,如此重情重義,玉婉兒更是對他芳心暗許,好說歹說才勸服父親前來的,也好讓父親見一見藺若白。 聽說鳴劍宗準備要離開了,玉婉兒依依不舍的道:“藺師兄,陸前輩,你這就要走了嗎?我還沒有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若是有機會,你們一定要來百器宗做客??!” 因為玉婉兒的悲劇結局,陸子甄對她一直十分寬容,但此時也不得不感嘆這妹子似乎腦子里除了談戀愛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不然怎么會這么沒有眼色?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百器宗掌門一言不發,神色看起來十分憔悴,絲毫沒有化神期大能,一派掌門的意氣風發。 想想也是,百器宗被魔宗潛伏了幾十年,這一次魔宗突然發難,百器宗不但丟了封罪玉簡,門中弟子凋零大半死傷慘重,他身為掌門,自然是難脫其咎,百器宗的其他弟子也是神色暗淡,一個個萎靡不振的模樣,此時應該也就只有玉婉兒還有談戀愛的心情吧。 在既然被玉婉兒硬拉了過來,對方又是在自家女兒的救命恩人,這樣什么都不表示似乎也不好,百器宗掌門微微抬眸,正準備說話,但在看到陸子甄的時候,他渾濁的眼睛猛然一亮,嘴唇猛地顫抖了幾下,才發出了聲音了:“你是……元思和綺綠的兒子?” 陸子甄將這兩個聽起來十分耳熟的名字回憶了一下,才猛然想了過來。 這個,好像是他爹媽的名字。 第37章 壕氣 還未等陸子甄回答,百器宗的掌門便已經自顧自的道: “一定沒有錯, 你和綺綠長的那么像,當年他們兩個是我最喜歡的弟子,若是他們還在,此時也應當結成上品金丹,結嬰化神也未必不可能,不過他們也是為了我這個做師傅, 才選擇犧牲了自己……” 百器宗掌門的口中的陸元思和綺綠,也就是陸子甄的父母, 當年他們都是百器宗的弟子, 在即將結丹的關鍵時期, 因為被同門誣陷為魔宗內應,只得自逐出師門, 而現在百器宗的掌門當年還只是一位長老, 為了自己能夠洗脫關系, 竟然從頭至尾沒有為“自己最喜歡的弟子”說過一句公道話,現在還將他們不得已自逐出師門的無奈之舉,美其名曰“犧牲”。 所以,現在再說這個,是單純追悔當年嗎? 陸子甄面無表情的聽他說著,也知道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果然,他又聽百器宗的掌門繼續道:“但當年是百器宗對不起元思和綺綠,現在百器宗新一代的凋零,若是你能放下仇恨,元思和綺綠九泉之下也會欣慰吧?!?/br> 聽到這里,陸子甄也差不多明白百器宗的掌門是什么意思了。 百器宗的掌門估計是沒有想到,當年被逐出宗門的筑基期弟子,會有一個上品金丹的兒子,此時更是鳴劍宗的一峰峰首,自然是要趕緊拉近距離,最好能拉到本宗來,再為本宗“犧牲”一次。 陸子甄內心十分想笑,可表面上看起來卻依舊毫無波動,等到他將話說完,陸子甄才冷冷道:“當年之事,我早就已經忘記了,自然也不會恨你們?!?/br> 聽到陸子甄這樣說,百器宗掌門憔悴的臉上剛剛顯現出一絲欣慰,卻又聽陸子甄接著道:“但是要我原諒你們,我做不到?!?/br> 百器宗掌門臉上的表情猛然僵住了,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陸子甄已經將他的話堵了回去:“至于想讓我回百器宗,那更不可能,還有什么追悔致歉的話也別和我說,和你的元思和綺綠說吧?!?/br> 說完,陸子甄直接御劍離去,只給百器宗的掌門留下了一個酷似當年愛徒的背影。 百器宗掌門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去,甚至顯得又幾分陰沉,氣氛頓時變得異常的尷尬和凝重。 月鴻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上前對百器宗的掌門道:“子甄的性子向來如此,還請掌門不要放在心上?!?/br> 百器宗掌門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他還是不死心的道:“我可以理解,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br> 月鴻影聲音依舊平淡,但語氣中卻莫名帶了些冷意,他的話鋒一轉,道:“但有一句話還需掌門清楚,子甄現在是我鳴劍宗的人,與百器宗并不關系,還請掌門以后不要再打子甄的注意,否則,便是與鳴劍宗為敵?!?/br> 百器宗掌門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沒有想到作為一派之主,平時里溫和清冷的月鴻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一旁的韓師兄和鳴劍宗弟子們,一點都不詫異,百器宗的掌門是沒有見識過月鴻影的師弟控程度啊,當著月鴻影的面搶人,只是被說看幾句狠話,這還是輕的吧。 說完之后,月鴻影還禮數周全的與已經呈懵逼狀的百器宗掌門告辭,才帶著其他弟子離開,平靜的臉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異常,只是月劍的速度要比平時快了許多。 陸子甄也猜到月鴻影一定會來,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清冷聲音:“子甄?!?/br> 月鴻影只是說了兩個字,陸子甄便已經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搖了搖頭道:“師兄,那些人不值得我動怒?!?/br> 雖然陸子甄口中說著不值得動怒,但此時突然被百器宗掌門提起當年之事,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要求自己忘記仇恨,陸子甄離開之后越想越覺得心緒翻涌,所幸他這一世的心性要好了許多,心中的憤怒和困厄未成心魔,可臉上卻已經覆上了一層薄怒的微紅,比起平時高傲的模樣多了幾分鮮活與脆弱,又是一番風情。 月鴻影目光完全被陸子甄吸引了,他來到陸子甄的身邊,伸手似乎是想要將陸子甄擁入懷中,但卻突然停住動作,只是用手環住了陸子甄的肩膀。 陸子甄并未注意到月鴻影的異常,感覺到從肩頭傳來的觸感,他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向月鴻影,那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眼眸中,似乎氤氳了些水氣,顯得有幾分模糊,陸子甄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不穩:“師兄,我不會為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的性命,師兄能不能也答應我,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嗎?” 月鴻影沉默了片刻,修習命運之道的他從來都不敢將話說的太絕對,更不可能做出太過肯定的承諾,但此時對上陸子甄的雙眸,他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子甄?!?/br> === 想要從冥蒼派出去,也是要乘坐專門的樓船,莫鎏尹雖然傲慢無禮,但在這方面卻準備的無比周全,還沒等鳴劍宗要求,便已經為他們備好了回程的船,還派人專門為他們引路,只是在即將出發的渡口,鳴劍宗的眾人卻遲遲沒有上傳。 “掌門,還不出發嗎?” 鳴劍宗的一位弟子忍不住問道,月鴻影看向陸子甄:“子甄?!?/br> 陸子甄道:“還有一個人要來?!?/br> 月鴻影沒有問,卻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 果然,沒有過多久,就看到一個人趕匆忙來,遠遠喊道:“子……陸道友,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