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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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快要說出口的話被憋了回去,臉上也通紅一片,不知是被憋的,還是因為心思被道破。 見此,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徐婆子笑呵呵地調侃他,“害羞什么,你當我看不出來嗎,只是先頭咱家窮,沒底氣,現在不同了,咱有銀子了,你奶我一定給你娶個你歡喜的!” 冬至不自在地撓了撓臉,咳了咳,努力按捺住一顆因為他奶的說辭而激烈跳動的心,找回一點理智,道,“奶,這參好與不好,多少年份的咱也看不出來,是不是找王大夫先看看?還有這參,我想著如果能賣,咱把這參須留下來,給你補養身子?!?/br> 談起了正事,徐婆子收斂了一點笑容,認真想了想,而后道,“我看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節外生枝,你明日就上縣里的一德堂去,那里信譽好,總不會坑了咱們的。至于參須的事,還是不留了吧,這人參還是要完整的價錢才能給得高,何況,我這身子,這等好東西怕是也受不住,還不如換了錢實際一點?!?/br> 聽此,冬至沉默了,最后還是在徐婆子的催促下才應下來的,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個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老婆本有了,就差一個老婆了 冬至:好緊臟,腫么破?萬一老婆不愿意咋辦,萬一未來岳母不同意咋辦? 作者君:咳咳,這不還有你親媽我嘛,安啦 ☆、青青 未免夜長夢多,第二日一大早,冬至便到村口等黃大叔的牛車一同去縣里。剛到村口,卻發現綠竹和宋嬸子也在,看她拿著個小包袱,想來是要去錦繡閣。 冬至不自覺地摸了摸懷里裝著山參的包袱,心里有了些許憧憬,也有了點底氣,兀自按捺住嘭嘭狂跳的心,上前去打招呼。 “嬸子早,綠竹妹子?!?/br> 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個身上一掃而過,綠竹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臉上微微紅,自個卻不敢搭話,只耳朵悄悄豎起來聽她娘像平素一樣開口,“冬至也上縣城?” 靠近了以后仿佛能嗅到來自她身上的清香,冬至身子顫了顫,手抖了抖,而后不自覺地握緊,“嗯,去縣里?!?/br> 宋氏見他不若平時一樣帶著野物,有些好奇,卻也沒有細問,只道,“那就一塊候著吧,我看車子也快來了?!?/br> 聞言,冬至不自覺地又掃了一眼綠竹,見她低著頭不看自個,手里的帕子絞著,似乎有些糾結?他有些失落,難不成她不歡迎自個? 無奈只好站開一些,幸好這時黃大叔來了,避免了無話可談的尷尬。 宋氏和綠竹以及其他幾個媳婦婆子于是上了車,而冬至則和黃大叔一道坐在前頭車轅上,離她們又遠了些。 此時,綠竹才能好好地看一眼冬至,他穿得有些少,露出來的一截手臂上似乎有些擦傷?還有那鞋子也舊了些,挺直的背影看起來卻精神。 想到方才感覺到的視線,他應該有瞧她吧,只是,這樣的場合,她現如今又是那樣的名聲,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而且,開口了,又能說些什么呢?問兔子如何了?想到這,她的臉頰便有些發燙。其實,從除卻長輩親人以外的異性那里收到禮物,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于綠竹來說都是頭一回,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想著前些時候的猜測,以及他這幾日的不作為,綠竹嘆氣,大約是她多想了罷。 綠竹有些失落,顯露在臉上,宋氏問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眼看冬至因為她娘的這句話直了直身子,頭似乎要回過來看,綠竹心里不禁有絲絲的甜,對宋氏淺笑了笑,搖頭,“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br> 宋氏于是摟著綠竹,“那你閉上眼睛歇歇,到了我再喊你?!?/br> 綠竹順從地靠在宋氏地肩膀上,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讓自己放空,免得庸人自擾,嘴角的笑意卻是久久下不來。 到了縣城,問明了冬至的去向,知曉他要去和錦繡閣同一條街上的一德堂,宋氏于是邀他同行,冬至看了一眼綠竹,見她低頭不語,沒反對,于是點頭應了。 一路無話,只除了冬至總是偷看綠竹,這事次數一多,饒是宋氏心大,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她蹙了蹙眉頭,眼見一德堂到了,于是和冬至說了一句“回頭不用等咱娘倆”以后,便拉著綠竹快步離開。 被發現了!冬至有些無奈又失落,宋嬸子似乎在躲他?那是不是,她不希望他接近綠竹? 想到這,冬至有些失落,摸著懷里的山參也不能讓他高興起來,如果對方不同意,他這么辛辛苦苦地努力又是為了什么? 那邊廂,走遠了以后,宋氏便停了下來,看女兒抿著嘴不說話,想到家里那對忽然之間出現的兔子,頓時明白了什么,“綠竹,你,是不是……”她遲疑了下,對上綠竹疑惑的眼睛,最終沒有問下去。 “沒什么,咱先去錦繡閣把繡件交了吧!” 聞言,綠竹松了一口氣,她曉得她娘要問什么,可卻給不了一個確切的答案。對于冬至,她不討厭,可說到喜歡,要與他結為夫妻,這樣的心思卻是沒有的,或者說,她如今對于未來的丈夫沒有期待,并不在乎他是誰,但這個人要是冬至,她也不反對。 進了錦繡閣,老板娘巧娘子正在招呼客人,見綠竹她們來了,讓她們稍等一會。 綠竹和宋氏只好候在一旁,宋氏正仔細瞧著擺在柜面上的精致繡件,綠竹卻被“青青”二字引去了注意。 青青,這兩字怕是她這輩子最不愿聽到的,是她的魔障,她始終記得張荀的那句“青青她等了我許久,我不能負她?!彼恢蔽丛靡娺@位壞人家庭的女子的面,只從那些書信瞧出對方是個有才學的,可即便如此,她對她亦喜歡不起來。 此時有緣得見,她倒是要仔細瞧瞧這狐貍精是個什么模樣,竟能勾得張荀好些年念念不忘,為了她貶其為妾! 說實在話,許青青長得只能算是清秀,綠竹拿她的相貌和自己比了比,卻不覺得她比自己好看多少,但對方的打扮和隱約的書卷氣卻為她增色了不少,這些氣度都是她所不能有的。 若說好看,還是與她同行的那位叫佩茹的女子好看,聽周圍人的私語,這位竟是縣令大人家的千金,身份又比許青青要高許多。 聽她們的對話,似是因為李佩茹與府城梁同知家的公子定了親,此來是要買些布匹荷包等物備嫁。 “青青你也知道,同知可是正五品的官,爹和娘對這樁親事可是著緊得很,可是馬虎不得的?!崩钆迦闱尚?,神色中有些自得,“對了,說來青青你和我同歲,許夫人應該也在為你相看吧,可有看中的?” 聞言,許青青的臉有些黑,僵笑道,“呵呵,這事不急,我爹娘還要再留我兩年呢?” 說著裝了把虛弱,“對不住了佩茹jiejie,我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你了,相信巧娘的眼光是不差的,我就不摻和了,回頭再約如何?” 見此李佩茹有些掃興,卻也沒奈何,只能讓她走了,可轉身卻低罵一句,“切,還兩年?誰不知道你看上了咱哥?” 這話叫一直豎起耳朵留意著的綠竹聽見了,頓時皺眉,她一直以為,許青青和張荀是兩情相悅的,即便張荀成了親,她亦癡心不改地等著他,即便這是要犧牲另一個女人的幸福為代價。 如今看來,這其中還有她、甚至張荀所不知道的事,那許青青興許真的等了許久,但等的人看來不止張荀一人,誰知道她有沒有和那縣令家的公子有來往呢?只是,最后張荀中了狀元,這才最終定了他吧! 想到自己輸給了這么一個拿感情當兒戲的輕浮女子,綠竹便有些氣悶,她怎能就這么恣意地踐踏別人的真心,覬覦他人的丈夫,拆散旁人的家庭?! 這輩子沒了她,許青青和張荀是不是能夠順遂一些?可是,怎么辦,她一點都不希望他們能好! 正想著,被她娘拍了拍肩膀,“回神,想什么呢?” 原來是另一個伙計徐娘子來招呼她們,見此,綠竹只好把目光收回,拿出了做好的繡件,讓她估價。 這是一幅團扇扇面,上頭的紋繡是未來幾年流行的式樣,放在今日,倒顯得精巧,且雙面繡的技藝也是不可多得。 想到一旁的李佩茹,綠竹有意把扇面揚起來張開,好叫她見著這圖樣,果然,她注意到了這邊,被這精巧的紋樣吸引了,走過來問道,“不知這位娘子可能讓我瞧瞧?” 獵物上鉤,綠竹有禮地笑了笑,先是看了眼老板娘巧娘,見她點頭方才對她點頭,“這位小姐請隨意?!?/br> 李佩茹本只是一瞥注意到著扇面上的圖案有些新奇,如今仔細看卻發現它做工不俗,倒是見獵心喜,聽聞巧娘說眼前人從前是錦繡閣的繡娘,是巧娘的弟子,于是贊許道,“錦繡閣的繡娘手藝是極好的,這繡樣也不錯,可有賣的?” 巧娘倒是不居功,“你問她,這可是綠竹丫頭自個描畫的圖案?!?/br> 聞言李佩茹才正眼瞧著綠竹,發現她落落大方的,不見怯,倒是喜歡,還不待她問出口便回了話,“小姐如若喜歡,綠竹再畫一個送與小姐便是,不值當幾個錢?!?/br> 倒是識相。李佩茹暗自點頭,點了點扇面,對巧娘道,“這個我要了,巧娘你可得替我選個好些的框子,可不能埋沒了這好繡藝。先前與你尋的繡娘,我看這位小娘子倒是不錯?!?/br> 綠竹不解其意,看向巧娘,巧娘倒是一臉喜意,告訴綠竹,“好事?!倍蠓愿酪痪淙绾伟仓眠@扇面,給個什么價,便招呼如娘上樓去看別的。 綠竹只好等著,這扇面最終得了二十兩銀子,這是扣除了原料那綾紗后的價,不少,算是對她手藝的肯定,主要是得了縣令千金的喜歡之故。 因宋氏還有事要辦,綠竹便讓她自去辦事,她自個等著。 等了一會,見巧娘笑盈盈地送走了李佩茹,她才起身迎了上去,“師傅,方才那位小姐說的話不知是何意?”。 巧娘越看越覺得綠竹合意,喜笑道,“你是個有福氣、運道好的,今兒個也是趕巧了,那位縣令千金李小姐定了親,如今正備嫁呢,要尋摸個繡娘幫忙,可巧就看中你了。你若做得好了,好處少不了的?!?/br> 綠竹聞言也是喜出望外,對于她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機會,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只有一手好繡藝是她的驕傲,不曾背叛她,如今能得了官家小姐的青眼,她自然是喜的。 且,她原先不過是想著既然那許青青心思不純,而那李佩茹顯然是不待見她和自家哥哥來往的,那她若能和李佩茹搭上話,尋機將張荀和許青青的事透露出去,到時候不管是縣令公子那邊找張荀晦氣,還是李佩茹的事被曝光提前下嫁張家受磋磨,綠竹都是樂意的。 她也曉得自己這樣害人的心思要不得,可她心中一直悶著一口氣,因為上輩子的事,因為這輩子張家對她做的,今日再得知許青青的心思,那口氣便再也忍不住了。這口氣若不能發出來,恐怕這輩子她都得活在張家的陰影里,還不如抒發出來,讓自己痛快一些。 如今成了李佩茹定下的繡娘,搭上話的機會更大了,雖是自個有意為之,但對于師傅巧娘的幫襯也是感激的,于是忙不迭的謝她。 “謝什么,你這手藝若是能隨著縣令千金出嫁出了府城,叫那邊的夫人小姐看中,我這當師傅的,還有咱錦繡閣也有面子?!?/br> 巧娘對綠竹的態度頗為滿意,接下來又拉她說了些縣令府上的規矩,還有縣令小姐和夫人的喜好和避忌,告之了她一同上門去的日子,這才放她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綠竹有怨氣啊,不得不發,渣渣要虐一下才能泄憤→_→ 咳咳,縣城繁華之地,怎么能少一兩個紈绔呢→_→so,下一章就該咱們冬至出場了 嗷,收藏終于上一百了,照這個趨勢,估計又得完結v了,略心塞,難道我和古言氣場不合?上篇古言也是完結v來著π_π ☆、救美 出了錦繡閣,喜笑盈盈的綠竹便朝和她娘約定的雜貨鋪上去,只是還沒走兩步便被人擋了道。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一柄扇子便伸過來,意圖挑起她的下巴。 綠竹反射性地往后一躲,避開了去,抬眼一看,臉色頓時嚇得煞白,是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公子哥,一雙渾濁的眼正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瞧。 那yin邪的目光令綠竹渾身顫抖,仿若雨中瑟瑟發抖的嬌花一般嬌美,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黃金寶打從綠竹出了錦繡閣便盯上了她,看那標志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像那紅果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此時見她嬌弱的樣子,卻更想狠狠地欺負她,看她在他身下哭泣。 想到這等樂事,黃金寶不禁嘴角揚起,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開,搖頭晃腦地扇了兩下,又慢慢合了起來,“小娘子別慌,在下黃金寶,乃這清潭縣上最大酒樓的少東家,今日有緣在此與姑娘相遇,想請姑娘到茶樓去坐坐,不知黃某是否有這個榮幸?” 綠竹不曾遇到此等腌臜事,心中慌亂,聞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多,多謝這位公子美意,只是奴家的家,家人正等著奴家,耽擱不得,恐怕不能相陪了,告,告辭?!?/br> 說著退開兩步,轉頭就要逃,可黃金寶也不是吃素的,當街強搶民女的事他可沒少做,一瞧她有脫逃的端倪便揚了揚手,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立馬圍了上去,叫綠竹脫身不得。 他自個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調侃道,“小娘子的手可真滑,我可舍不得你走?!?/br> 綠竹掙脫不得,急得眼睛都紅了,“公子還請自重!” 眼睛倉惶地朝四周人看去,希望有人能幫忙,可他們卻都將目光躲閃開來,不與她對視,顯然是不想惹麻煩。綠竹頓感絕望,貝齒咬得唇瓣發白,心中決絕,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占了便宜,失了名節。 正欲齜牙去咬那黃金寶的手時,一只有力的大手卻插了進來,一把捏住他的虎口讓黃金寶松了手,來人卻往綠竹身前一站,擋在她跟前,高大的背影給了她濃重的安全感。 “冬至大哥?!本G竹忍不住揪著他的衣袖,依賴地喚他,聲音顫抖著隱隱有著哭腔。 冬至的心為之一顫,他在一德堂做成了買賣便到這來了,只為遠遠地看她一眼,誰知卻看到她被人攔住輕薄,登時一怒,拿起一根粗木方便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他沒想那么多,只想把心愛的姑娘護在身后,不讓她受委屈,此時聽她依賴的呼喚,心軟得一塌糊涂,心里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如此想著,他把手中的木方舉起來,倒不是要打人,而是兩手握住木方的一端,咔嚓一下碗口粗的木方便被折斷了。 黃金寶一駭,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我告訴你,縣丞大人可是我姐夫,小心我,我叫人把你抓起來!識趣的,讓開,把小娘子交上來?!?/br> 說著竟有了底氣,身子也挺直了,頭高高地揚起,他料定了搬出縣丞姐夫,沒人敢招惹自己,自己想要什么還不是手到拿來? 豈料冬至是個倔的,打定主意要護著綠竹便不打算退縮,眼睛一瞇,雙手用力,兩根木方又被咔嚓一下折斷。 兩根木方加起來足有冬至的大腿粗,掰折起來可不容易,綠竹可是看見了他用力時手臂上暴突而起的青筋,還有掰斷木方以后,他垂著的手輕微的顫抖。綠竹忍不住鼻頭一酸,眼睛更紅了。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冬至占了兩樣,既是楞的,又是不要命的,黃金寶這橫的也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隱隱有了退意,可就這么放過他們又覺得丟面子。 此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黃金寶啊,怎么,我看中的人你也敢碰?還不快給我滾!” 兩個衙役撥開人群,讓出一條道來,一個身形窈窕,打扮靚麗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綠竹一看,眼前一亮,原來是李佩茹! 聽她的話顯然是在為自己撐腰,綠竹心中一定,從冬至身后走了出來,上前福了一禮,“李小姐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