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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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的那人涕泗橫流,一副可憐巴巴的落水狗模樣,嘴里叫著天仙娘娘,不住地對寶兒磕頭。 長青目光掃過這些人,知道背后指使的人并不會給他留下話柄,他低笑一聲,“富貴兒,你回城一趟,讓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把這些人帶走,跑了的那幾個找到戶籍,錄入通緝名錄,至于關多久,等我回去再說?!?/br> 富貴兒心里解氣,連忙去后院馬棚牽馬,走過這些跪在地上的地痞流氓身邊時,還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 天還沒黑,南城兵馬司的人就到了,領頭的還是個有官職的,不顧這些地痞流氓的哀求,直接把人捆了帶走,那領頭的校尉心里也稀奇,這東廠在朝堂上名聲不好是真的,但怎么有人敢鬧到人家廠督的私宅啊,再怎么著人也是和內閣那幫大人們平起平坐的,至少比他們家大人官大得多了。 送走南城兵馬司的一眾人,寶兒高興了,她這些天盡跟著這些人生氣了,幾次報官都沒人理,說是鄰里糾紛,其實就是官府不想管,還是長青好,一回來就把這些人都趕走了,看那樣子大概很久都回不來了。 “肩膀怎么回事?”回房的路上,長青問道。 寶兒起初還不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是自己剛才隨口說的,長青卻記住了,她心里美滋滋的,按了按肩膀,委屈巴巴地說道:“讓他們用石頭砸的,青了好大一塊,又疼又氣的,難受死人了?!?/br> 長青的語氣放軟了一些,“上過藥了嗎?城里有家女醫館,找人過來看看?” 寶兒把房門推開,回身對著長青搖了搖頭,說道:“沒多大事,就是青了,又沒見血,我主要是生氣,那些人就是專門來膈應人的,不光罵我,還罵你……” 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那句爛了心腸的閹人,長青頓了頓,說道:“若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寶兒呆了一下,“可,可你是個好人啊?!?/br> “我說的不是這句?!遍L青看著寶兒的眼睛,輕聲說道:“若我真是個閹人,你待如何?” 寶兒不知為何總覺得長青這句話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本來想打個混混把話岔過去,然而長青的眼神實在是太認真了,認真到她覺得如果不好好回答這個問題,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的錯覺。 “其實吧……”寶兒小聲的說道,“我早就想起來了,他們堵著門罵,我氣得頭疼,疼著疼著就……想起來了?!?/br> 長青一滯,就見寶兒低著頭,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著,自從我把事情都忘了,你對我就越來越好了,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寶兒我跟你縮,你這么萌是會被肛的! 長青【:)】哦? 第72章 人的頭腦真的是這世上最復雜的東西,一段記憶消失得干凈,回來得也利落,但長青看著眼前的寶兒,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寶兒卻以為他生氣了,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小狗似的眼神可憐極了,“我,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長青沒說話,幾步走到寶兒身前,寶兒看他沒什么表情的臉,心里害怕,剛要說話,下巴就被捏了起來,隨即唇上一熱,她愣愣地瞪大了眼睛。 長青的吻不像之前的溫柔,帶了些粗魯和急切,似乎是想確認什么,寶兒想要推拒,卻不知怎么環抱上了他的脖子,唇瓣廝磨得都有些痛了,長青的動作才慢慢緩和下來,疼惜地輕吻她嘴角。 一股極為陌生的感覺涌上身體,寶兒臉頰微微地紅了起來,喘著氣別過臉,“我,我去鋪床……” “別動?!遍L青低笑一聲,咬了咬寶兒白皙的耳垂,輕聲說道:“讓我再抱一會兒,我真的好想你?!?/br> 這會兒夜深人靜的,長青說話是氣音,撓得耳朵又麻又癢,寶兒半邊臉都酥了,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害羞地想,親都親了,咬都咬了,這哪里是抱呀…… 寶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神志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只剩下一件薄薄小衣了,長青半壓在她床頭,幾道青絲從他肩頭垂下,落在她臉上,他低眼看她,眉眼里都是溫柔繾綣的意味。 “好羞人……”寶兒小聲說了一句,就要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長青抬手輕輕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不會讓她掙脫開。 寶兒的臉更紅了,掙扎的力道也大了幾分,“你,你讓我把衣服穿上?!?/br> 長青笑了,眉頭一挑:“可我聽說在尋常人家,夫妻裸裎相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br> 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寶兒心里就打鼓,尤其這近乎調戲的話出口,寶兒都快要羞哭了,長青無奈,語氣也軟了,“好了,是我錯了,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br> 寶兒掙脫不開,索性一扭頭把自己扎進了枕頭里,頗有幾分自欺欺人的意思,說道:“你看吧,我什么都看不見!” 圓潤的肩頭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一層薄被覆蓋上去,寶兒愣了愣,從枕頭里露出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來。 “好了,早點睡吧?!遍L青低聲嘆了一句,隔著被褥輕輕的拍了拍寶兒的肩膀,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寶兒以為長青生氣了,從被褥里伸出手來,小心的扯他衣袖,“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長青微微靠近她一些,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安心了?” 寶兒臉頰紅紅地睡了,她睡著了的樣子很可愛,長青心頭只剩一片溫軟,在她身側躺下,連日來的疲憊一同涌上來,許久不曾有過的困意彌漫,一夜安眠。 百里皇城另外一端,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御前伺候的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寵冠六宮的燕嬪笑吟吟地穿著一身將軍盔甲給陛下舞劍。 小松子低著腦袋,實在不明白燕嬪什么毛病,前些日子穿廠督大人的衣服已經弄得闔宮上下都開始傳閑話了,現在居然還變本加厲,她身上那套誰都能看得出那就是寧驍侯盔甲的制式,陛下居然還一副受用的樣子,趕明兒也許燕嬪說要穿皇后的鳳袍,陛下也能給她弄來了! 但是不得不說燕嬪人生得好看,穿什么都別有一番風味,她身上特制的盔甲輕薄萬分,掩蓋不住玲瓏的曲線,那故作銳利的目光也很有幾分勾人意味,就是他們這些太監看在眼里,心頭都起了幾分火熱。 江承以前不是好酒之人,不過宗人府之后就不顧忌了,他年輕,宿醉幾回不是大事,所謂醉里看花花更妙,初時他還有些接受不過來燕嬪的大膽,然而幾次過后,他幾乎要愛上了這種和燕嬪心照不宣的小游戲,每日里開始期待起她的裝扮。 燕嬪的劍舞很有幾分熟練,江承想起她的出身,興致略淡了些,放在從前,他會寵幸宮人,卻不會看上她們卑賤的出身,燕嬪比宮人出身還要低些,是自小扮了男相跟著父兄跑江湖的賤籍,若不是那點興趣勾著,他壓根不會多看這種女人一眼。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燕嬪一劍斬去身側燭臺,劍尖托著一截正在燃燒的蠟燭,目光陡然掃向江承,帶著十足的桀驁不馴,幾點紅蠟飛濺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猶如染血。 江承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姬威,那個他恨進了骨子里卻拿他絲毫辦法都沒有的人,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姬威,十歲不到的小屁孩就瞪著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嗤笑一聲讓人帶他下去吃點心,小屁孩一把拔出腰間的匕首對準了他。 姬威!姬威! 江承的眼里似乎冒出了火花,而此刻樂聲陡然一轉,燕嬪的劍舞也跟著放緩放柔,銳利的目光里帶上了片刻茫然,轉而柔情似水,就像西北的小霸王忽然丟開了無往不利的梅花槍,跪地臣服,哀求邀寵一般。 燕嬪幾步折腰,樂聲停后,幾乎是跪行到了江承跟前,千般溫柔萬般嫵媚地蹭到他懷中,為他斟酒。 殿中曖昧的喘息聲不斷,小松子支在殿外,對上幾個御前侍衛心照不宣的笑容,心里頭只覺得厭倦,不知道為什么,從燕嬪換上他們家大人的衣裳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女人,總覺得算計太多,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太監的緣故,所以看女人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像陛下就很喜歡。 燕嬪好扮男裝已經是宮里半公開的事情了,她圣寵正隆,但凡有點眼色,也沒人找她的不痛快,然而她穿了太監的衣服也就罷了,換一身寧驍侯制式的盔甲邀寵是怎么回事?想要惡心誰? 隔日就是朝會,江承一去前朝,皇后姬婉就從興華苑一路來到了燕嬪的清露殿,宮里哪怕就是沒怎么見過皇后面的,見了那全幅儀仗也明白來人的身份了,明白了,這腿也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