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又是整整一個月,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一如當初,就連身上的傷痕也還在,最刺目的便是大腿上的一條深深地傷口,聽說,這是子安自己揮下去的。 沈琴和顧純中也在大院里住了下來,一顆心從希望變成失望再到麻木,大院里始終縈繞著淡淡的灰,宛若烏云壓低,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每個人都不敢多說,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守護著那一方天地。 傅家如此,上面的人也不好開口,按理來說,r國的事兒結束后,青巖幫就該解散了,或者可以將里面真正有實力的人收歸軍隊,可偏偏卻出了這檔子事。 顧子安昏睡不起,只吊著一口氣,青巖幫幕后掌舵人如此,還怎么談事情,上面的人曾派人來過一次青巖幫,偏生,青巖幫的人客氣歸客氣,卻不論怎么說都只認一個理,“我們只聽安姐的!” 一句話,讓前來的人碰了個軟釘子,想發泄都沒地方發泄,確實,按理來說這事兒是該由顧子安來處理,可這不是出了點兒意外么!院方都給出植物人的斷定了,這還怎么起來商談事情!這連話都沒法說!這要是一直睡下去,豈不是任青巖幫這樣下去呢?! 結果,憋了一肚子氣,想找傅恒之商量對策,畢竟顧子安是傅家內定的孫媳婦兒,而兩人又同是血飲成員,當初青巖幫的事兒也是他提交上去的建議,如今出了事,論道理,傅恒之是最有資格來代替處理這事的人。 哪知,上面派來的人一到,剛一見面,開口來意一說,還未再多說一句話,傅恒之便開口了,語氣冷的掉渣,“她會醒來,等她醒來再說?!?/br> 一句話,比青巖幫的人更絕了,來人一張臉跟吃了蒼蠅似的,望著躺在床上幾乎了無生息的人,再看著寒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冷氣的人,他總不能說,等了也沒用,醒不過來了吧?! 他估摸著,他這話要是敢說出來,這槍就該指著自己的腦袋了,這時候說多了,倒是顯得過河拆橋了,畢竟這人還重傷躺在床上,于是乎信誓旦旦的來,灰頭土臉的走,可沒把上面的人愁壞了。 這事兒,暫時也耽擱了下來,而外面的百姓們,卻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是破了這次失蹤案,找回幾十個孩子的人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所謂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上面并未出來否認,人們自然是信了,倒是鬧出了一場不小的風波,甚至還有不少人表示想要來探望。 上面的人無法,只得出面安撫了一下,好言好語的表態,一定盡全力將人搶救回來,至于探望,卻是因為治療等各種原因不方便等等。 百姓們得了上一句話,對下一句話倒是沒有再強求,這事兒看似也就這么過去了。 對于外面所發生的事兒,傅恒之卻是再清楚不過,大手眷戀地摩挲著顧子安的臉龐,一點一點,深藏的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一日比一日濃厚,結成寸寸冰霜,如冬日里的冰河,出口的聲音滿是壓抑的氣息,嗓音較一個月之前更為沙啞。 “……我知道,青巖幫是你的心血,我會幫你護著,一定,早點醒吧”他低頭,在顧子安眉心印上一吻,深深地疲憊蔓上心頭,話語里滿是無力,幾不可聞,“我怕我護不了太久?!?/br> 他想護,可他也知道上面的態度,青巖幫勢力過大,拖得一時尚可,卻不可能拖一輩子,他這般做,也算是無形中給上面添了一份壓力,能多拖一點算一點。 若是,深藏的眸子閉了閉,掩藏了那一抹疲憊,傅恒之埋守在她的頸項,聞著那幾若消失的天然香味,感受著那溫涼的體溫,一寸一寸順著觸碰的地方一絲絲的沁入心臟深處,仿若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鈍鈍地疼,凍著那麻木跳動的心臟,然后,連呼出的每一口氣都透著寒冷。 ------題外話------ 啦啦啦,還沒完~ヾ(*>?<*)(??`●)? 謝謝,芭比妍妍送的88顆鉆鉆,莠倪靜兒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wx8377送的3張月票,楠竹送的3張月票,全世界最好丶的洋yang送的1張月票,冰雪敏兒送的2張月票!么么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當你幫我戴了 明明他早已經感覺不到冷,可為何,他卻覺得一日比一日寒冷,一日比一日……難熬。 子安沒有一絲好轉,連他都沒看出一點希望,時間久了,上面的人豈會讓他再以此拖下去?若是子安能有一絲好轉,哪怕是一絲,也好…… 正想著,一道嗡嗡地震動聲忽然傳入耳中,傅恒之有些遲鈍的轉動著逐漸黯然的眸子,下意識地將手機掏了出來,正打算接起,卻發現手機屏幕上一片黑暗,而那嗡嗡地震動聲依舊在屋子里響起。 他頓了頓,這才終于回過神來,盾著聲音望向了床頭柜,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大手緩緩地將第二格柜子打開,果然,一部手機正孤零零地擺放在里面,不是他的,而是她的。 手下一僵,深藏的眸子不自覺地暗了暗,傅恒之默默地望著里面的手機,他記得,子安出事后,為了瞞著沈琴和顧純中,他把手機的信號屏蔽了,自此他們知道后,這信號便也撤了,不過一個月來這手機卻從未響過,一如它的主人,仿佛永遠的塵封在了里面。 只因為,誰都知道子安這時候出事了,這電話,即便是打了也同樣是沒人接的。 青巖幫的人不會打,倘若真有事,也會給他發消息,天之四靈的人不會打,這幾個月來早便是在用他的手機聯系,他瞥了一眼,只見屏幕上跳動著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接起的打算,子安如今出事,知道內情的人不會打,不知道內情的人接了也是一個麻煩,倒不如隨它去。 眼睜睜地看著屏幕由亮到黑,眸底的波動也隨著那亮光的消失而黯了下來,手機再一次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吵鬧的震動從未出現過一樣,就像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每當他以為某一天一覺醒來,便能看見那雙清亮的眼眸,然而,除了那溫涼的體內,卻是什么都沒有,安靜的讓他心慌。 傅恒之緊抿著唇,正打算關上柜子,原本黑暗的手機卻再一次響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環境,眼角余光忽然瞥見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人,腦海中不其然的浮現,大床上,少女睡得香甜,手機在一旁肆無忌憚的響著,她挑眉,睡眼惺忪,白皙的手緩緩伸向了吵鬧的手機,然后,那雙眸子變得清亮…… 心下驀地一顫,大手鬼使神差的伸向了柜子里不停震動的手機,就好像只要他這么做,床上的人便能在下一秒醒過來似的。 “安小姐!您可終于接電話了!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您了?!币坏滥吧穆曇魧⒏岛阒亓爽F實,聽見里面的話,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只因為這是一道甜美的聲音,很明顯打電話過來的人是一個女人,而且,安小姐? 在暗處,若是道上的人打電話過來,稱呼定然是安姐,在明處,若是商界的人打電話過來,稱呼定然是顧總,無論哪一個,貌似都不該是安小姐,不過很顯然,這電話并沒有打錯,這人是認識子安。 正疑惑間,下句話突然傳來! “您要的男士戒指兩個月前已經做好了,全部都是按照您給的設計圖做的,現在正放在店里,您看看您什么時候有空過來取一下?” 腦袋轟地一聲,深藏的眸子剎那間放大,傅恒之呼吸一窒,渾身一震,拿著電話的手幾乎握不住,耳邊一遍遍回蕩著里面的聲音,清清楚楚,男士戒指?設計圖? 子安定做了男士戒指?!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從未聽她提起過?! 視線不自覺地看向了那枚帶著琉璃心火的鉆戒,絢麗的琉璃心火在白皙的指尖綻放,自此他送這枚戒指后,子安也從未提過其他的事,他也從未在意過,卻不想,她竟然瞞著他,定制了戒指…… “安小姐?安小姐您在聽么?” 傅恒之猛然回過神來,壓制住那一**翻滾的情緒,劇烈的喘息了一聲,深藏的眸子兩個月來第一次出現了令人心悸的亮光,伸手,握住了人兒帶著鉆戒的手,指腹在上面一遍遍摩挲,再出口,聲音里竟帶出了一絲哽咽,一聲顫音,“我馬上去?!?/br> 兩個月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出門,沒有一絲不情愿,然后,他找到了那家店,那是京城最熱鬧的商場,然后,他看見了那枚男士戒指。 當柜臺小姐拿出那枚戒指的時候,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只一眼,他便知,這枚戒指只為他一人,只見,一枚銀色的戒指靜靜地端放在藍色的絨布上,不張揚不低調,銀色的流光傾灑在光滑的指環上,帶著深沉的質感,彰顯著神秘和優雅。 戒指不似一般的男士鉆戒,在靠近中間接口的地方外圍的銀色線條微微往下收攏,卻并不完全對齊,右邊一側明顯比左邊一側更為收攏,顯得左邊的接口稍稍小上一些,仔細看上面忽然出現的紋路,卻能發現,左右兩邊接口處的指環各收攏成了一只手的形狀,左邊的手大一些,右邊的手小一些。 兩手中間的戒面上是一顆圓潤的鉆石,外圍的鉆面并切割成千面,依舊是圓潤,若非是中間的鉆面進行了切割,每個人怕是都要以為這是拿鉆石來演繹石頭,然而,那隱隱流露出的碧綠水澤,讓他知道,這確實是一塊石頭,一塊女媧石。 中間的鉆面上,一簇琉璃心火在圓潤的女媧石里緩緩綻放,流光溢彩,扣人心弦。 兩只手,一左一右,男左女右,女媧石是他,琉璃心火是她,此時卻融合在了一起,女媧石包裹著琉璃心火,琉璃心火在瞬間綻放,只因為他們彼此遇到了對的人,然后緊緊地交握在了一起,從此,密不可分,相伴一生。 戒面的正后方對著的銀環位置上,一個恒字一筆一劃的重重地印在了上面,不知是他的恒,還是永恒的恒,亦或是兩者都有…… “您是安小姐的愛人么,安小姐給我們設計圖的時候,嘴角的笑,我一看便知,她是深深地愛著您?!?/br>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趣的戒指,我猜這戒指是上的東西一定都有著屬于它的故事……” 耳邊柜臺小姐的話早已經遠去,深藏的眸子里除了那枚戒指,再也容不下其他,他緊緊地拿著那枚戒指,手指在微微顫抖,修長的若無藝術家的手在此刻卻顯得蒼白,與手中神秘而優雅的璀璨鉆戒,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底的思戀愈發的濃烈,壓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洶涌而來,轉身,眼眸緊緊地閉上,可疑的水跡燃燒了綻放的心火。 再回到傅家,正好是中飯時間,顧純中、沈琴、傅老爺子幾人一眼便看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傅恒之,與往日的毫無生氣不同,那雙深藏的眸子里似乎多出來一抹波動,帶上了一絲光彩,偏那邁出的步伐卻比往日更加的沉重,每一步都踩在了尖刃上,極其矛盾。 走到近處才發現,那手中正牢牢地拿著一個小盒子,緊的,仿佛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卻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似的,幾不可察的輕顫透露出一絲外泄的情緒。 傅老爺子一眼便發現了自家孫子的不同,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被緊握在手中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不放心的問道:“這是出去拿了什么東西么?” 自家孫子自此孫媳婦兒出事后,很少踏出去,卻沒想到今天會突然出去,能出去走走散散心雖是好事,但這隱隱有些異樣的情緒,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傅恒之腳步頓了頓,深藏的眸子不自覺地看向了握在手中的小盒子,輕輕摩挲,眼底浮出一抹稱之為溫柔的情緒,不明顯,卻足以讓人心悸,抬頭,目光從傅老爺子、沈琴、顧純中身上一一掃過,難得地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透著沙啞,“嗯,子安以前讓人訂的戒指?!?/br> 三人齊齊一愣,怎么也沒想到在這時候會聽見這樣的話,視線齊齊地投向那躺在藍色絨布上的銀色戒指,那是一枚與之不同的男士戒指,圓形鉆戒中盛開的琉璃心火讓人不其然的想到那枚與之對應的女士戒指,那是在基地突然求婚時,當著一眾人的面送出的。 而如今,帶著戒指的人靜靜地躺在了床上,兩個月來沒有一絲好轉,就連這本該親手拿回的戒指也由了別人代勞,無知無覺,神秘優雅的銀環,與之不同的戒面上照應出男人眼底的溫柔,合著那躺在床上的人,莫名地讓人心驚。 三人不自覺地別過頭去,眼角余光看著傅恒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收起來,看著那嘴角牽出的往日淺淺的弧度,只覺得喉嚨更加酸澀,一時間呼吸不暢,當盒子合上的那一刻,一句話再也抑制不住,“恒之,子安如今,如今怕是醒不過來,你和她的婚事還是算了吧?!?/br> 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力氣,淚水隨著聲音止不住的流出,低低地抽泣聲從沈琴口中而出。 她不是不知道這兩孩子感情好,她不是沒看見傅恒之這段時間對自家女兒如何,她承認,她挑不出一根刺來,可是,她雖是當媽的,這兩個月也夠了,兩個多月,子安沒有一絲好轉,醫生也早已給出了植物人的斷定,如今,她如何再能毫無愧疚的對著傅恒之,如何能再耽誤一人。 都道是長痛不如短痛,這事兒,讓他們自己受著便好,孩子他們帶回去好好陪著。 顧純中一眼便知道了沈琴的意思,沉重地嘆息了一聲,無聲地拍著沈琴的背,“孩子,還是我們帶著吧?!?/br> 傅恒之渾身一震,握著方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得看著沈琴和顧純中兩人,沙啞地聲音一點一點從口中傳出,雖輕卻堅,“不,我等她,她睡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我都等,她若是想睡一輩子,我便陪她一輩子?!?/br> 這一生,他們別想再分開,除了她,他誰都不要。 話落,不等任何人回應,轉身便走,僵硬的身子,挺立的背脊,以及邁出的每一步沉重而堅定的步伐,將一行人遠遠地隔斷在了后面,兩人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里卡的難受,除了那無聲滴落的眼淚,竟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房間里,傅恒之靜靜地坐在床邊,修長的大手輕撫著人兒毫無血色的臉龐,薄唇緊抿,壓住了眸底的暗潮,良久,低低地話語從喉嚨深處溢出,“我等你?!?/br> 大手順著臉頰滑落,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白皙的指尖上那枚刻有琉璃心火的鉆戒,往日的一幕幕一一在眼前浮現,夜幕下,帶著淚滴的絕美笑顏在眼中綻放,一顰一笑生動鮮活,恍惚間,那手已向自己伸來。 手觸上纖細的關節,溫涼的不似正常人的體溫從掌中傳來,讓難得溫熱的心也跟著漸漸涼卻,指腹摩挲,指尖從人兒的指縫中穿過,十指輕扣,他一點一點地打開盒子,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銀色的戒指,眼底暗光閃過,一層一層。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忽然,傅恒之低頭看了眼手中輕扣的小手,低低笑了笑,大手堅定而緩慢的帶著人兒的手伸向了端放在盒中的銀色戒指,輕覆在上方的大手微動,白皙的指尖緩緩地取出銀色戒指,隨著動作,一點一點戴上了不知何時遞來的左手。 都說,左手的無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與心臟相連,所以,結婚時新人一定要將戒指親手戴在對方的左手無名指上,那么,他這也應當是算的。 傅恒之俯下身,額頭挨著額頭,薄唇緊貼著那雙毫無血色的的唇,大手牽起白皙的小手,小手軟若無骨,兩枚鉆戒在無名指上交相輝映,沉沉地話語一字一字從口中而出,“帶上了,便不許反悔了?!倍?,便當你幫我帶上了,好么? 話落,他抬手,正想碰一碰她的眉心,他記得,那下面隱藏著一簇琉璃心火,哪知,手剛一松開,纖細的手腕仿佛在瞬間失了支撐,無力地從掌心滑落,重重地跌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不大的聲音清晰在耳邊回蕩。 那一刻,他聽見了碎裂的聲音,遍體生寒,唯有那正準備抬起的手,僵立在半空中,久久。 低低地嗚咽聲忽然從房間里響起,他哭的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一聲比一聲更為壓抑,一個人埋守在心臟上方,聽著那幾不可察的心跳,尋摸著那唯一的安慰,獨自舔舐。 ------題外話------ 咳,抱歉哈,今天有點兒晚,以后還是上午~ 《妖孽纏身:獨寵商門冷妻》 安之菲,在二十八歲的時候被人殺害,幸運獲得重生。 同時,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出現,安之菲發現,她的重生并不是偶然,當迷題解開時,她封印了千年的記憶恢復了。 菲菲,你愿意嫁給我嗎?”男人單膝跪地,目光虔誠溫柔的看著高位上的女人。 女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不嫁?!?/br> “為什么?!?/br> 男人有些委屈,看向女人的眼神帶著幽怨。 “我不嫁,但我沒說不娶?!迸吮涞纳裆兊脺厝?,她從高位上走下來。 “你可愿嫁給我當王夫?” “我愿意?!?/br> 新婚夜,女人對著上方的男人說:“既然是你嫁給我,就該我在上面?!?/br> 男人楞了一下,然后翻身躺平,嬌羞的說:“娘子,我隨你處置?!?/br> ☆、第一百八十五章 長rou了 第二天,傅恒之再次從房間走出,冷峻的面容沒有一絲異樣,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只不過,大院里的每一個人都注意到,那落在一側的大手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銀色的戒指,正是昨天帶回來的那枚。 而當顧純中、沈琴、傅老爺子等人照例去看望顧子安的時候,忽然發現,以往顧子安戴在中指的訂婚戒指,如今已經被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一行人齊齊一震,這戒指自然不可能是子安自己取下來再換到中指上的,那么,除了傅恒之哪里還會有其他人? 一雙雙眼睛看著那戴在同樣位置的戒指,上面的琉璃心火刺痛了一行人的心,他們昨天剛說了婚事作罷的事,今天,這戒指便換了位置,直接從訂婚的寓意變成了結婚的寓意,他們哪里知道,顧子安手中的戒指確實是傅恒之換了位置,但,傅恒之手中的,卻是他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戴上去的。 然而,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出去了一上午的傅恒之卻忽然回來了,沒等任何人發問,沒等任何人說話,大手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紅色的本子遞了過去,一行人下意識地接過,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真真切切,一條爆炸性消息猝不及防的說來就來! “我和子安已經結婚了,就在今天上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