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又親了親那纖長的眼眸,只覺得心里砰砰直跳,他知道他又病了。 他想蹭娘子了。 想到那晚看到的美景只覺得一.處突然緊繃,娘子衣衫交匯處的起伏到底是什么…… 手伸了出去再也伸不回來了。 一片細白,兩處起伏,他只覺得喉嚨發緊,紅暈上耳 娘子的耳朵小巧玲瓏,味道極好,娘子的白頸細白滑嫩,味道美妙,娘子的…… 他什么都不懂只憑著自己的本能去探索究竟,這樣下來已經渾身是汗,灼熱難耐,放肆的喘息,不再擔憂她會醒來,大手去略過那每一處滑膩,流連忘返。 太熱了。 隔著衣物,已經讓他汗水淋漓,顆顆汗珠掉在那白皙之上流淌而下,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想那一份得到紓.解。 大手攬上那曼妙,極力摩擦,黑眸泛著渴望,低頭去吻那粉嫩紅唇。 腦海里那水中朦朧的身影退去,只有眼前的美好,他看到娘子面色泛紅,是不是她和他一樣舒服呢。 渾身guntang,他已經不知道一切,小床吱.呀響動,室內一片曖昧。 當一切回歸沉寂,只覺得渾身黏膩,一份陌生的感覺,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他陣陣低喘,不想起身。 微微側過身,將人攬進懷中,有些不自在的將那美好掩上,想了想又留戀般的再次掀開,他想碰一碰。 雖然剛剛看的真切,但不敢去摸,小心的探出手去,卻情怯的收回手,閉上眼睛平復了幾許,只將人攬在身上。 他的娘子小臉泛紅的貼在他的胸膛,這讓他異常滿足,卻也讓剛剛平復好的一份又變的難過,胸膛上還有著汗水,起伏未停,他每每呼吸,身上的人都跟著起伏,他好想聽聽娘子的聲音。 他好喜歡娘子,就這樣看著都覺得可以看到天明。 一份難耐,他重新翻轉將人留存身.下。 吻了吻額頭,吻了吻鼻尖,吻了吻粉唇,再下來他已經熟能生巧,剛想繼續蹭著卻碰到那皙白的素手。 喉頭一動,他握上那柔荑,小心引至他那一份。 娘子相對與他來講手太小夠不到,他懊惱起身,將人抱在懷中靠在床的欄桿上,握著她的手,他心若鳴鼓。 當清涼碰到灼熱便一發不可收拾,低頭去啃食那白頸,在她耳畔低喘…… 原來還能如此美妙。 他越來越貪心了。 想娘子醒過來與他一起。 等一切再一次平息,贏準將人攬在懷中,看著那睡顏他心底稍有酸澀,昨日夢中他夢見自己的娘子喜歡別人了,任他如何等待她都不曾看他,如今她就躺在自己臂彎處,但那不安仍未消散,他怕別人過來搶他的娘子。 雞鳴聲過。 淺瑜悠悠轉醒,只覺得身上有些酸軟無力,被窩拱熱,往里縮了縮,卻發現自己的衣帶開著,蹙眉起身,淺瑜警覺的看向那門銷。 哪里都沒有異動,只有自己身上不大對勁,或許是昨天進了水的緣故,侵染了風? 門聲急促,淺瑜不得不起身。 打開門看見贏準手里拿著衣物時,淺瑜蹙眉,“自己穿?!?/br> 贏準鳳眸黝黑,灼灼的看著那紅暈未退的人,只覺得天天都是夜晚才好。 他攔住自己的去路,淺瑜抬頭時正對上那眼眸,鳳眸灼灼她見過他這般模樣,在那京中別院。 不自在的別開眼去,淺瑜想繞過他,贏準固執的錯身將人攔住,“娘子,更衣?!?/br> 淺瑜神色淡然,心里突然有些慌亂,厭煩他糾纏到底拿過那衣服,“我不是你娘子?!?/br> 傳言中贏準是個不近女色的人,但幾次與他相遇對他的印象都不好,或許不近女色只是幌子,淺瑜對他仍舊帶著幾分警惕,只盼他能早早想起過往,也好能早些離開。 想及此,淺瑜秀眉未松,他恢復記憶的時候也是她要離開的時候,本以為自己能多清閑幾個月,反而弄巧成拙了。 贏準出門去打水,淺瑜正準備煮雞蛋的檔口,阿牛的未婚妻送來了早飯。 橙黃的雞蛋羹,幾張油滋滋的金絲餅和一小碟小菜,看著就開胃,淺瑜道謝。 “瑜姑娘快別這么說,您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姑娘喚我金玲便可,都是獵戶人家如今我倆這情況拿出不什么感謝,昨天我與阿牛以天為盟結為夫婦,沒什么能招待的只能拿來些吃食?!?/br> 金玲蹭了蹭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淺瑜淺淺一笑,露出兩個梨渦,“金玲你稍等片刻?!?/br> 淺瑜幼時曾聽外婆說起過,外公早年為了讀書家境貧寒,鄰里街坊親如一家互相周濟,她還想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情感,如今卻略有領會,回房取了些銀兩,折了個紅包。 贏準打水回來不大高興的看著門口的女人,昨天娘子為了他們離開他,是不是覺得他們更重要,心懷敵視冷冷看著站在門口的金玲。 金玲知道他腦子有問題小心點了點頭,贏準沉著臉進入院子內,見那門口的女人還不離開,更生氣了,但他不想與女子說話,看著那雞窩里瑟瑟發抖的公雞厲色道:“娘子喜歡的人是我?!?/br> 重復了兩遍這才放心的進入灶房。 他聲音沉冷,即便面貌再好看也抵不過那一身煞?傻?氣金玲是小門小戶的女子那里見過這樣的人,心底有些瑟縮。 這人腦子確實不大好使,這般兇神惡煞若是發起瘋來傷害那位溫溫柔柔的小姐怎么辦。 淺瑜出門來,并沒有注意金玲的神色,將手里的紅包塞在她手中。 金玲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br> 淺瑜淡笑,“你若覺得使不得不如偶爾送些吃食與我,我不大會燒菜,算是托你幫忙可好?!?/br> 將那紅包重新塞進她手里,梨渦煞是好看,聲音輕柔“金玲,你我以后為鄰,自要相互幫襯,你收下吧,謝謝你的吃食”不再做停留拿著吃食進了門。 金玲不大好意思,又想到那兇狠的男子想囑咐幾句,但人已經進了屋去,金玲還想敲院子的門,卻看到灶房欠了個門縫,一人透著門縫陰沉沉的看著自己,瑟縮收回手金玲急急向著山腳下的自家走去。 第029章 通常情況下, 淺瑜若在書房寫字作畫,贏準定要守在旁邊的,自從昨天買了一本菜譜, 贏準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側看菜譜了。 昨天早上她吃了金玲送來的早飯,他就一直在發脾氣, 去集市上買吃食,他硬是要買菜譜,淺瑜不理他犯哪門子病,給他買了食譜,今天早上就發現桌子上擺了餅和小菜。 味道不錯, 她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之前對他冷淡,是因為他的親近,霄延帝恢復記憶時,她可以推辭不得已而為之, 但他知道自己給一個女子下廚會不會覺得屈辱? 除了爹爹和哥哥,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肯洗手做羹,包括陸照棠,所以他做的她絕不會碰,以免他后日想起生厭。 因為心里有了更想做的事, 淺瑜就打算按照記憶里史公的模樣畫一幅史公的畫,時時提醒自己。 史公的畫像在他編撰的書頁后都有附載,淺瑜看得多了也熟能生巧了,潤了筆墨, 下筆便如行云流水般酣暢,每一筆勾勒都甚為認真。 史公早年的畫像容貌有幾分仙風道骨般清俊,五官鮮明,有特色的人最為好畫。 書房內很安靜,兩人各忙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贏準將幾個食譜熟記于心,抬頭看向作畫的娘子。 日光斜照,素紗疊裙,模樣那么認真,耳畔的發絲落在嘴邊都不自知。 贏準鬼使神差的走近,這一走近就看到了那案幾上的男人。 眉目一沉,臉上當即不愉,看著桌子上的畫冷聲道:“這個人是誰?” 淺瑜慣例不理他,拿過自己新刻的印章蓋在下面。 盛淺瑜。 他知道那是他娘子的名字,印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心里泛酸,似乎印象中娘子好似當真喜歡過一個男人,是不是就是這個人,一定是的,他見過這畫上的男人。 淺瑜正想轉身將畫像掛在書架上,手卻被贏準握住,“他是誰” 聲音平冷,黑眸深邃,若不是他問出口的話,淺瑜幾乎以為他恢復了記憶。 掙脫不開,淺瑜蹙眉抬頭“松手!” 贏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心口疼痛難耐,固執的看著她,她從不曾與自己親昵,明明她是他的娘子,她從不承認,她不喜歡他,卻喜歡別人。 垂下眼簾,贏準松開她的手,轉而緩緩拿起那副畫,手起間碰到那副畫的同時,畫紙也零零碎碎散落了一地。 淺瑜怔怔的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張,他如那印象中的人一樣,獨斷專橫。 心里怨恨,淺瑜閉上眼眸壓下心頭的憤怒,待平靜時睜開眼眸想要繞過他離開,手卻被緊握,人重新被他帶回。 他的一手束縛住她兩手舉過頭頂,將人頂靠在墻壁上,一手扶著她的頭冷聲道:“不許你喜歡別人?!?/br> 他目光冰冷,聲音陰沉,淺瑜想到上一世他神色如同現在一般對她說過的話,告訴她“從一而終方證德善賢明?!?/br> 這一句話打破了她對未來的幻想葬送了她的一生,讓她含恨離開。 想到這里她忽然毫無顧忌了,抬頭對上他的眼眸,她的眼眸同樣冰冷,“你就這樣看著我,多少能掩飾你的無知,松手!” 多可笑。 女子從一而終,男子卻三妻四妾在外逍遙,他骨子里便是那樣的人,這樣的人她豈會與他多做理論。 他從來沒看過她這樣,他的娘子向來溫柔,對任何人,唯獨對他不是,心里委屈但卻仍小心翼翼討好她,她卻喜歡別人,如今更是這樣冰冷的對待自己,手臂扎住她的腰,他低頭去尋那粉唇,不想再聽她說話。 待那薄唇湊近,淺瑜沒有掙扎只是冷冷開口“今日你若碰了我,明天我就殉節?!?/br> 贏準頓住,他知道殉節是什么意思,那日在鬧事他聽到過,他怕了,卻不敢放開她,小心開口:“不要,不要生氣,娘子你不要生氣?!?/br> 淺瑜順勢將他推開,落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因為之前你不懂我便未與你明說,今日和你說了也無妨,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br> 贏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似乎娘子說的話不是他愿意聽的,匆匆拿過磨盤,“娘子別生氣,你畫吧,你想掛在哪里我幫你掛?!?/br> 淺瑜不理他,胸腔的怒火再一次上涌,父兄為他鞠躬盡瘁守衛北邊,卻落得那樣的死法,她一家家破人亡,她肯在他落難時伸出援助之手也無愧與大堯。 自顧自的開口,聲音從未有過的鎮定“我乃陸郡王發妻,你是大堯之君,我是臣婦而非你娘子,這點你應該銘記于心,于你于我都無害,救你只因擔心大堯生亂,若你不明白我還可以換一種解釋,我是別人的妻子,我已經嫁給別人,是旁人的妻子?!?/br> 贏準沒有抬頭,自顧自的磨墨,他什么也沒有聽見,“娘子你畫吧,我把墨給你磨好了?!?/br> 淺瑜話已經說完,起身便要離開,贏準驚嚇的將人抱在懷里,聲音沙?。骸澳闶俏业哪镒??!?/br> 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那陣陣馨香是他熟悉的,每次偷偷抱著她時都會欣喜,現在只有心痛,他好難過,她明明就是他的。 淺瑜知道他一定聽見了,淡然道:“松手,今日之后你我需保持些距離,至少我不想毀了名聲讓父母蒙羞?!?/br> 他難過極了,卻不知道怎么辦,低聲商量道:“娘子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們在山里誰也找不到我們,我們再也不出去了,你就是我娘子,好不好?!?/br> 他不敢放開手,他怕了一松手她就不見,那夢中的畫面每每都要讓他疼痛醒來。 無論淺瑜如何推拒掙扎仍舊不能掙脫,他固執的不肯松開分毫,淺瑜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淡淡開口:“你先松開我”他仍舊抱著她一動不動,只是低聲道:“娘子不要離開?!?/br> 她能到哪里去,說什么殉節不過是嚇唬他的罷了,“松開?!?/br> 贏準小心松開,又輕輕拉著她的手,眼睛有些委屈,定定的看著她,啞聲道:“我給娘子做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