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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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玥:“你不笨,應該已經猜到了?!?/br> “這里是訊問室?!焙纬幧裆珖烂C,“我是在審問犯罪嫌疑人,你需要交代事情經過?!?/br> 方玥依然很平靜:“好,其實很簡單,我只是事先做好詳細計劃,列出我完整的社交網絡,包括每一個人的基本信息、性格、語言特點,以及我與他們的熟悉程度、相處模式、對話方式。我meimei記憶力奇高,這對她來說是很容易的事?!?/br> “你怎么說服她幫你?” “我沒有說服?!狈将h說,“我只是賭?!?/br> “賭什么?” “賭她心里對我還有我家人的那點感情?!?/br> 何硯盡力保持著平靜客觀的態度,提醒她,“說細節?!?/br> “這個細節太多了,不是一天的事,概括來說,就是反復透露我處境危險,并且由此會連累到其他家人的安危,她如果在意,自然不會不問?!?/br> “所以,那個車禍也是其中一部分?” “對?!狈将h坦然承認,“只不過稍微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沒想躺那么久?!?/br> 何硯停了停,問:“我收到的那封郵件是你發的?” “是?!?/br> “那么多證據是什么時候拿到的?” “去年?!?/br> “那為什么拖到現在?” 方玥難得地頓了下,低了低頭:“我不確定要不要這么做?!?/br> “這是什么意思?”何硯問,“你猶豫的是什么?是要不要揭發蔣叢成,還是要不要拉你meimei入局?前者還是后者?” 方玥沉默數秒,低聲承認:“后者?!?/br> “是什么促使你最終做下決定?” 方玥抬起頭,淡淡地說:“他做的生意你也知道,我早就想揭露他。那些證據我也不是一下子搜集的,這事我很早就在做,我沒想到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我只不過有一個喜歡的男人,甚至交集并不多,他就找人打殘了他,我意識到,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掉我,這種日子令人窒息,我沒法再等,必須要擺脫他?!?/br> 訊問室陷入短暫的寂靜。 何硯有一會沒有開腔,似乎在思考,過了一兩分鐘說:“所以你是連我也一起設計了?!?/br> “抱歉?!?/br> 何硯沒表態,只說,“可你這辦法并不是很穩妥,應該說有很大風險?!?/br> 方玥說:“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搏一搏?!?/br> “你想過會失???” 方玥低頭,“我當然想過,只不過我以為贏的概率有八成,還是抱了不小的希望。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是有些震驚,但好像也松了一口氣。反正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有一點我很確定,”她嘴角抿了抿,慢慢說,“蔣叢成應該是死定了?!?/br> 何硯說:“行,那接下來你說說你跟蔣叢成,你們什么時候認識?又是怎么有這些牽扯?他做的那些違法犯罪的事,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他補充道,“順便交代交代七渡鎮那個案子?!?/br> “這個你晚點再問?!狈将h說,“我meimei呢。我必須先見我meimei?!?/br>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說抱歉 最近都只有到深夜才有提筆的欲望 大概是在作死 ☆、第38章 醫院里的時間和外面世界不同速。 鐘恒在病房坐了整晚, 感覺像把前面二十多年重新走了一遍, 按理說應該看透想通,但他這個人胸懷向來不夠寬廣, 一貫記仇記恨,不放過別人,也不放過自己, 這口郁氣也像堵在胸口二十年, 撓心撓肺,橫豎排遣不掉,慪得眼睛酸脹。氣到最后, 全都氣到自己頭上。 熬到清早,鐘恒去找護士來給許惟量體溫。 連著幾天沒修整過,他胡碴都冒出來,身上這衣服還是前天的, 那天晚上泡過水,滾過灰,又臟又皺, 整個人邋遢得很。 護士看不下去,做完記錄, 眼皮掀了掀,瞥他一眼, 見那眼睛里都是血絲,也不忍說狠話,委婉提醒道:“你女朋友情況很穩定, 可能是之前太缺乏休息,就是睡得長了點,你真不用寸步不離地守著,抽個空去洗洗吧,你這樣子小心嚇著她?!?/br> 鐘恒有那么點茫然,低頭看看自己。 護士嘆口氣,換了輸液瓶就走了。 鐘恒視線往四處瞥了瞥,看到前天晚上何硯叫人拿來的衣服,他進衛生間換了,洗漱了一通,出來坐到床邊。 床上的人閉著眼,呼吸很輕,這張臉除了眉和眼睫是黑色,其他哪兒都白,兩片唇也沒多少血色。 鐘恒手伸過去,在她額頭貼了一會,掌心溫溫涼涼,不燙了。他握住她的手,攥緊,頭靠過去,貼著被褥,嘴唇在她指尖碰了碰,眼睛就閉上了。 他太久沒闔眼,在這清早攥著她的手模模糊糊睡過去。 鐘恒是被驚醒的。 他做了個噩夢,夢里下大暴雨,他騎一輛破自行車載許惟,下坡的時候沒剎車,把許惟給摔著了,頭破血流。這么一嚇,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鐘恒眼睛睜開,視線聚焦,愣了愣。 許惟眼珠微微動了下,和他目光筆直相對。 “鐘恒?!彼夹孽局?,右手在鐘恒掌中轉了轉,幾根手指捏住他的大拇指,沒什么力氣,合不攏。 鐘恒直起身,佝著頭湊在她面前。 “……醒了?”大手掌捧住她的臉。 “嗯?!?/br> “疼?” 許惟搖頭,眼睛又闔上,腦子里仔細回憶,眉頭越皺越深,那晚的事還有些殘留印象。她沉默了半晌。 過了一會,她問:“今天幾號了?” 鐘恒頓了頓,低聲說:“二十九號,你睡了好久?!?/br> “蔣叢成呢?!?/br> “被抓了?!?/br> “俞生……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小孩,他得救了么?!?/br> “嗯?!?/br> 許惟睜開眼,看著鐘恒青黑的眼睛,“你……”話沒說完,嘴被他咬住。 許惟感覺到他手有點兒抖,親得也糟糕,胡碴扎到她的臉,嘴唇一撞,舌就撬進去,沒有過度,她一口氣沒出去,他舌頭已經到她嘴里,吻技跌破歷史下限。 幸好他很快冷靜了,沒持續太久就退開,貼著她的臉龐喘息。 許惟胸口起伏,半天才緩過來。 “鐘恒,”她又要開口,“我……” “結婚行么?!?/br> “……” 許惟懵,鐘恒自己也懵??此犙?,亂七八糟的一堆話擠在喉嚨口,推來搡去,磋磨半天把這句從心肺里拉出來。 這婚求得太突然。 鐘恒腦袋抬起來,黑漆漆的眼睛跟熊貓差不離了。她不吭聲,他眼睛又紅得厲害,“許惟,跟我結婚?!?/br> 許惟心跳過快,臉龐有了些血色。 她喉嚨動了動,身上的疼痛提醒她之前發生了什么。 還有很多事沒解決,也還有很多事欠他交代。 “鐘恒,你等會,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痹S惟手指動了動,“我不知道怎么說,你給我點時間,我組織一下語言?!?/br> 她抬起沒傷到的左手,推推他胸脯,“你坐?!?/br>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許惟看了一眼,說:“你先接電話?!?/br> 剛說完,鈴聲歇了,敲門聲又來了。 許惟:“開門啊?!?/br> 鐘恒朝她點頭,轉身走到門邊,往外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好了。 何硯貼著小窗口往里看,鐘恒把門一拉,何硯往前一跌,差點栽倒:“你干嘛?” 鐘恒把他往外推。 到了走廊,鐘恒壓低聲音說:“她才剛醒?!?/br> “已經醒了?”何硯語氣輕松了點,“狀態怎么樣?” “不好,做不了筆錄?!?/br> “誰說我是來找她做筆錄的?”何硯看著他,“你別這么敏感成么,她既然醒了,我進去看看?!?/br> 鐘恒皺眉:“她說不了很多話?!?/br> 何硯審視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怕我提那些?” 鐘恒默不作聲。 “咱們現在算不算朋友了?你別老拿我當警察防備著成么?!焙纬幷f,“這樣吧,我保證,我今天絕對不主動提那些,我就作為一個朋友來看看她?!彼呐溺姾愕募?,“進去吧?!?/br> 許惟正看著門口,他們一進來,她就看見了鐘恒身后的何硯。 鐘恒快步走到床邊,輕聲說:“何隊來看你?!?/br> 許惟沒有說話,頭點了下。鐘恒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兩口。 何硯走過來,站在一旁對她笑笑:“總算醒了,感覺怎么樣了?” “還好?!痹S惟說,“你坐吧?!?/br> 何硯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看了看她的臉色,又問了幾句,都是些寒暄的話。 許惟敷衍地應著,過了會,在何硯打算告辭時,她忽然拉住鐘恒的手,說:“我餓了,想喝粥?!?/br> “我去買?!辩姾懔⒖唐鹕?,“還想吃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