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一名長相豪邁粗獷的商人在他的酒杯里再倒滿了一小杯茅臺。 拒絕不了他們的熱情,宋梓輒再度淺飲了幾口,喉嚨處,便是白酒的辛辣,緩緩入腹,向來他溫涼的體溫,都變得炙熱無比。 難得他不回家吃飯,溫桐扒了幾口飯,感覺就飽了。 廚房里,醒酒湯的味道一直飄散著,應酬少不了喝酒,溫桐怕宋梓輒今晚上喝多了回來難受,便讓饒姨熬著。 吃過了晚飯,她踩著點,帶宋寶出去散步。 與此同時,還在應酬的男人,酒意一直在體內翻騰,白皙的駿顏,難得露出了一絲紅暈,本就生的俊的人,此刻帶著一股禁欲的美感。 宋梓輒對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談不上感興趣,偶爾說上兩句,不至于把氣氛搞得尷尬。 很快,又一瓶茅臺見底。 其中,一名商人晃了晃手,抵制在繼續喝下去,他笑著說了:“不喝了,不喝了,在喝下去,指不定我就變成了第二個藍天集團老總了?!?/br> 有的人不知道,便問:“啥意思???” 聽到藍天集團,宋梓輒眉梢一挑。 “還能有啥就是那藍天老總,昨天夜里應酬喝多了摔伽藍ktv的樓道里,被玻璃刺傷這兒了?!闭f話的人指了指男人褲襠的位置再道:“聽說,少了一個蛋?!?/br> 眾人一聽,難免哄笑一堂。 “他還真夠倒霉的啊,以后還能舉不?” “誰知道啊,不過聽說還挺年輕的?!?/br> 聊到這種話題,他們興致煥然,同情倒是有幾分,奈何,同情不能當飯吃。 宋梓輒眼里一抹深意拂過。 卓亦凡倒好了,他們都還沒對他做出該有的懲罰,他自個出了事。 應酬過后,助理把人送回家里,看著他們老板在迷離的夜色中,進屋,他才上車,遠去。 晚餐,溫桐沒吃什么,怕晚上睡覺被餓醒,她煮了面,有點燙,她便擱在了桌面上,自個坐在了沙發上,雙腿曲疊,拿著手機,聊得歡快。 柔和的燈光將她的眉目映的特別柔和。 聽到玄關處傳來的動靜,她起身,上前,稍微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混著他清冽的氣息。 宋梓輒把外套脫了,領帶早已經松開,手腕處的袖子挽的老高,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系的襯衫,所以,溫桐很容易就發現,他頸項,微微泛紅,還有耳根。 溫桐把他衣服拿在了手里,語氣稍微帶著幾分埋怨:“今晚怎么喝這么多酒?我還叮囑你了,宋先生?!?/br> 男人的聲音喑啞的性感,笑著解釋:“今晚的幾位老總比較熱情?!?/br> 溫桐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他的聲音線條電的酥麻,她輕聲笑道:“我看不是熱情,他們壓根就是酒鬼吧?!?/br> 宋梓輒回眸一笑,一副你明白就好的表情。 溫桐跟他齊肩并走著,雙手自然而然的纏上他的左臂:“喝這么酒,胃難不難受?難受要跟我說,我給你拿藥去,下午的時候,我讓饒姨準備了醒酒湯,待會你喝一碗?!?/br> 柔柔的聲音在旁念叨著。 宋梓輒就安靜的聽著,并沒有一絲厭煩,反而很享受她的關心。 深邃的眸里滿是深情,他把人圈在懷里,細細柔柔,偏帶著侵占性的吻了起來。 喝了酒,身體就像著火那般令人炙熱,懷里的人的柔軟,不禁讓他呼吸亂了幾分。 酒的味道,甘甜卻又辛辣。 溫桐挨著他,被他guntang火熱的氣息包裹著。 突地。 進房休息了的饒姨出現了,看到眼前吻得情深的兩人,不禁笑了笑,準備回房的時候,腿一個不小心哆嗦了一把,撞到了旁邊的桌椅上,發出了聲響。 霎時之間把溫桐的意識給驚了回來,她慌張的推開男人,臉冒著熱氣。 饒姨怎么說都是長輩,被撞見了兩人親密,終究會覺得不好意思。 “饒姨···” “大少奶奶···” 兩人同時開了口。 宋老板眸里含笑的看著發窘的某人。 饒姨倒是很快沒覺得什么了:“大少奶奶,你別害羞,你跟大少爺本來就恩愛,在家里親個嘴啥的,很正常的,我啊,就是有點老花眼,沒看清楚路,撞到了?!?/br> 溫桐剛才就是嚇到了,現在多少都釋懷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宋梓輒在旁邊笑著看她,她才···· “饒姨,你撞哪兒了,我給你拿藥油擦擦?!?/br> 饒姨想說不用。 奈何溫桐已經吧嗒吧嗒的跑上了樓找醫藥箱,找藥油去了。 等她把藥油拿給饒姨的時候,宋梓輒已經在廚房,拿了碗,乘了一晚醒酒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年紀大了,磕到的地方很快淤青了,饒姨擦了藥油便把溫桐給推出自己房間了:“大少奶奶,你去陪大少爺吧?!?/br> ------題外話------ 感謝鈴鹿紫霞 送了21朵鮮花,還有一顆鉆鉆~ weixin18155a9978 送了6朵鮮花 我來守著云開 送了2朵鮮花 ]weixin18155a9978送的3朵鮮花。 還有送評價票和月票的寶貝兒,感謝,(*^__^*) 月底啦,手里的票票不要忘記了吶。 ☆、57王老吉都救不了他 室內燈光燦爛,照亮一室溫暖。 溫桐洗浴出來,只瞧屋內沒人,反倒是在陽臺外面的搖椅上,余光瞥見一抹清俊的側影。 三月春的夜晚,帶著些微的涼意,她見宋梓輒穿的單薄睡衣,拿過一件披肩,便在他旁邊坐下,用披肩把兩人給裹住,一同看遠處光景,從他們的放遠的視線,夜色中有若隱若現的燈火閃爍,透著一股寂寥。 “穿得這么少就坐在這,不怕著涼?” “吹吹風,醒醒酒,再說要是感冒了能有你照顧,怎么說還是我賺了?!背烈髌?,對視她的眼眸,便道。 “你分明就是想偷懶?!睖赝┬÷曕止?。 聞言,宋老板眉梢一挑,親昵的把人攬著靠近自己懷里,笑問:“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她囁嚅了嘴巴,嬌哼了一聲:“就是知道?!闭f完索性靠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在自己身邊傳遞過來的踏實感。 宋老板沉聲:“都成我肚子里的小蛔蟲了?!?/br> 溫桐:“······” 宋梓輒看她一臉吃癟,心情愉悅,下顎輕輕的磨了她的秀發,在她鬢頰間落下一吻。 他寵溺般的動作,溫桐索性不跟他計較了,雙手纏上他的腰,說起今天自己知道的消息,她看著男人的側顏,語氣散漫:“今天季泠跟我說,卓亦凡受傷住院了?!?/br> 卓亦凡住的醫院,正是季家所開,季泠在醫院里,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能知曉一二,況且,卓亦凡,對他們來說,身份算是比較特殊,當季泠知道他少了一個蛋的事情后,自然會忍不住跟溫桐提。 宋老板倒不怎么上心他的事,隨意的回了句:“今天談生意的時候,聽他們說了?!?/br> “都傳的人盡皆知了?!睖赝┹笭栆恍?,聲音帶著淡淡的喟嘆:“他以后恐怕走到哪兒都擺脫不了少了個蛋兒的陰影了?!?/br> 他這意外受的傷,還真是令人嘀笑皆非,就好像老天爺給人提醒,壞事干多了千萬別走夜路。 宋梓輒低垂下眉眼,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那般:“你在幸災樂禍?” 被男人說穿了心思,溫桐倒不尷尬,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是葉美的情夫,葉美偷項鏈那天在酒店等的人,我相信肯定是他,雖然說趙佳受傷是因為為了追搶一個包,可事情起因,終究還是他先起的頭?!?/br> 既然是他先起的頭,沒道理還讓他逍遙法外。 “還有他意圖借溫隨風的手欲想坑爸媽的錢,一肚子壞心思,他都沒有三頭六臂,還敢這么肆意妄為?!?/br> 光是這兩點就知卓亦凡是心術不正,心思險惡,況且他還是個不顧家庭妻女的壞男人,才少了一個蛋蛋,又不是不能人道,算便宜他了。 宋梓輒眸光泛著柔意,伸手在她眉眼間輕撫幾下,她向來對無關緊要的人抱著避而遠之的態度,不過問不給予評價,可對卓亦凡,她心生厭惡之意倒是厲害,可見他的人品真不是一般的渣。 他都把主意打在了他們身上,宋老板自然是不會跟他客氣了。 “小人心思,你要是討厭他,我把他趕走便是?!毖哉Z之間,透著一股對懷里人的嬌寵。 溫桐心頭一甜,像被一股清甜的泉水澆灌,她唇角綻放一抹笑意,晃了晃頭:“沒有那么嚴重,教訓教訓就好,再說,他這樣的人,你看都不用你出手,報應就來了?!?/br> 再說,蕭書記都還沒出手。 蕭曉曉是傻,不懂人情世故,但蕭海清不一樣,他怎么可能容忍的了卓亦凡此般行為,他為了什么接近蕭曉曉,他怕是心知肚明。 宋老板唇邊勾著笑容,不知心想什么。 忽而,他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某個位置,瞳眸微微收縮,薄唇微微抿著,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溫桐一手不知何時落在了他象征著男人的部位上,只見她翹長的睫毛如蟬翼,眼里分明帶著羞澀,她不敢用力,只是輕輕搭著,但即便如此,她都感覺到了那沉淀的重量,溫桐不敢看他,抿嘴說了:“其實他的事就是在告誡你們這些老總,以后少喝酒,喝酒···傷身?!敝v完,她用手肘推了推男人的手臂:“還有···你以后少點欺負我,知道不?!?/br> 手輕輕的握了一下,她就麻溜的松開了。 兩人是夫妻,身體碰觸經常的事,再說,親密的事他們都干了,她這般動作,也沒什么的吧。 身體才沉下去不久的安靜,再度有了翻騰之意。 溫桐要是知道她這么輕輕一碰,男人反應這么大,她肯定不會輕薄他。 本就喝了酒,心里便有一縷浮躁之意,被溫桐這么一出,火上澆油,燒的旺起來了,宋梓輒把她抱起坐在了自己腿側,頭伏在她的肩窩:“小桐,你真會挑火?!?/br> 溫桐頓了幾秒,一臉不好意思:“冰箱里放了王老吉,我拿過來給你降降火?!?/br> 王老吉都幫不了他。 宋老板輕笑出聲,撅住她的唇,磨咬著:“我不要它,我需要我老婆?!?/br> 此番,就算今晚的夜色靜寂沒啥看頭,在某人心中,今晚的夜色,鐵定是最美的。 ······ 卓亦凡受傷住院的事,在b市的王姝收到了帝都親戚的告知,心急如焚的趕了去帝都。 只是,感覺男性尊嚴受到了侮辱的卓亦凡,在醫院呆著的幾日,脾氣不好,經常打翻東西泄氣,再說,他都沒臉面在帝都待下去了,現在圈子里,誰不知道他少了一個蛋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