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蕭海清怒火攻心,一吼:“你給我閉嘴,去把蕭曉曉叫下來,她這個逆女,還好意思跟你告狀?!?/br> 容茵嚇了一跳,囁嚅了嘴巴,她好一會才發現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的,姿勢從容優雅,很清塵出色的年輕男人,他身上沒有年輕人該有的傲態,反而,沉穩內斂。 蕭曉曉在容茵出來后,她自己悄悄的跟在了后面,因為,她很想看自己母親為自己撐腰的一面,結果,沒想到,局面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手嚇得一顫,手里滑落吧嗒的一聲,滾落下去。 蕭海清發現了她,冷著臉:“你給我下來?!?/br> “你干什么朝女兒發這么大的火?!比菀鹭煿种?,對蕭曉曉很是偏袒。 “她做錯了事,難道就不該說教嗎,你看看你,把她寵成什么模樣,我們蕭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笔捄G鍤饧睌?。 蕭曉曉站在樓上,臉色發白。 容茵是個聰明的人,很快察覺,年輕男人上他們家門的原因恐怕是找茬的,瞬間,她的眉眼,充斥了一股冷漠。 她尋思了會,道:“這位先生,我們女兒還小不喑世事,要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還望你多體諒體諒?!?/br> 蕭海清對她這副作態就不滿意了,以為這里是榕城嗎,別人要賣她幾分臉面。 宋梓輒抬眸,看了她兩眼。 “蕭阿姨倒是溺愛她?!?/br> 容茵臉一僵,明顯他不買自己的帳。 他再道:“蕭阿姨剛才提的溫桐,是我太太,至于你女兒臉上那一巴掌,是我太太打的?!?/br> 容茵立馬沉了臉,一副就算自己女兒做錯了什么事也輪不到她出手教訓自己女兒的護犢子樣,正要說話,被蕭海清攔住了。 他對溫桐有幾分印象,她淡雅有禮,落落大方,蕭曉曉能把她惹生氣,著實··· “梓輒,你把事情詳細的跟叔叔說說?!?/br> 蕭曉曉真的怕了。 宋梓輒來的目的。 “說起來,您女兒跟我太太起口角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一個叫卓亦凡的男人,想必蕭叔叔對他不陌生···”能知道蕭海清知道卓亦凡的存在,男人想必做了一番調查。 卓亦凡?蕭海清確實不陌生,他最近阻撓蕭曉曉來往的男人,一個陌生男人接近自己女兒,他自然有派人去查,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派去調查他的人,被卓亦凡用錢收買了,得來的消息,并不全面。 只見,站在樓上不動的蕭曉曉驚慌失措的跑了下來。 宋梓輒看著嫉妒慌張失措跑下來的人影,語氣愈發的輕快:“他是我太太以前在溫家的時候一名親戚的老公,結婚快兩年了,女兒八九個月大吧,但據我所知,您女兒跟他關系很親密?!?/br>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不用他在強調,眼前兩位長輩心里估計都猜到了。 他的話,如同五雷轟頂,震的蕭海清頭腦耳朵發鳴,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容茵眼皮猛跳,她女兒成了別人家庭里的第三者,真是沉痛的打擊。 蕭曉曉一個腳踩空嚇得她扶住了扶梯,她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樓梯間。 宋梓輒于她而言,完全成了可怕的存在,他就像黑霧中隱藏的危險野獸,悄悄對她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卓亦凡的事,她從未想過給家里人知道,因為,她心里還殘存希翼,畢竟,她知道卓亦凡肯定不會不要她,只要他離婚,她跟他,就有機會在一起,可是,她殘存的唯一的希翼,被宋梓輒狠狠捏碎。 一個大家族,怎么能容忍這么殘破不堪的男人玷污他們蕭家人,他們,怕是這么想的。 陽光很明媚,助理一直在外面恭候宋梓輒出來。 沒多久,男人從里面出來,他站在門口的臺階上,伸手想要解掉領帶,可偏想到了什么似的,動作一頓,手垂了下來,插進了褲袋,邁開筆直長腿。 真是帥的掉渣的男人。 那優雅韻味,怎么學都學不來。 至于屋內,突然響起的勃然大怒的責罵聲和嚎啕大哭,宋老板表示,與他何關? 卓亦凡失魂落魄的,他今天收到了郝總的回復,結果是失望的,他說手頭里,暫時沒有資金投入他們的項目,任誰一聽,都知道,他在敷衍他。 別無他法,他自好再度打電話給溫隨風,詢問他借錢的事,自己給他想的時間,夠寬了。 那頭。 溫隨風冷聲一笑:“借錢?別想了,你等著哭吧?!?/br> ☆、56少了一個蛋蛋 小j手摟著一個美女的細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兩人甜甜蜜蜜,有說有笑,他發現在辦公椅上坐著的卓亦凡發愣,表情惆悵若失。 “亦凡,下午不是有個飯局嗎,你怎么還愣著?該不會在想你家蕭meimei吧?” 他的心情不錯,還有心情開卓亦凡的玩笑。 卓亦凡沒理他,握著手機再度回撥溫隨風的號碼,可響了兩下,那邊只有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他的號碼被溫隨風拉黑了。 溫隨風對他態度轉變,是不是意味著在他背后已經有人為他撐腰了,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畏懼著的兩人···· 他的惶惶不安,仿佛世界末日了那般。 心就像沉入了冰水里,他只能痛苦的呼吸著,怎么會,他一直都做得小心翼翼,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小j跟他說話,他一聲不吭的。 不禁小j露出了狐疑的眼色,他上前,坐在了辦公桌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卓亦凡,你想···”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被敲的作響。 沒等回應,藍天集團的一名負責跟進他們新項目的經理一臉急色的推門而入,張嘴來了句:“卓總,出事了?!?/br> 卓亦凡和小j不約而至的看向了他。 經理頂著壓力:“719項目工程,我剛收到了上面下來的文件,說是項目不讓繼續搞了,得馬上撤回,過兩天上面就派人下來視察?!表椖吭具M行的很順利,只是這下來的通知,把他們搞的措手不及,沒法子應對。 前期投進去的錢就意味著要打水漂了,估摸一下,好歹一個多億在里面了,畢竟前期是要一下子投入那么多的資金去開發。 小j張大著瞳孔,粗氣一喘,嚷了一句:“什么?” 經理唯唯諾諾的把話再說了一遍。 項目不讓搞了啊,這么難懂?“兩位老總,到底要怎么處理啊,若是上面不讓咱們干,我們干不下去啊?!倍蛱竭^了,政府那邊給的理由都是那么的冠名堂皇,再問都問不出什么來,經理心里打著小九九,猜想是不是他們老板背地里得罪了什么人。 卓亦凡呼吸一滯。 等他回神的時候,小j已經兩手揪著他的衣領,一臉陰郁,因為生氣,他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卓亦凡,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當初你不是再三保證項目沒問題的嗎,這才動工幾天,就出了問題,你玩我們啊?!?/br> 他們手頭里的閑錢都砸了進去,白白損失了好幾百萬,不心疼才有鬼。 卓亦凡心有點虛,他總不能讓小j他們知道項目搞不成問題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嗎? 他煩躁的小j推到一邊去,理直氣壯地:“別搞得出岔子是我愿意是的,要是項目真廢了,我的損失比你們還嚴重?!?/br> 小j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急中生智的,忙道:“蕭大小姐家里不是當官的嗎,你找她說說,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br> 找蕭曉曉,是個不錯的主意,蕭海清雖然對他有意見,不待見他,可是她家里其他人,她不是一直說很疼愛自己嗎,若是她能在她媽和爺爺面前說說,興許蕭海清就算不樂意但他都得幫自己一回。 “成,晚點我找她?!?/br> 兩人最近聯系都是小心翼翼的,大多數都是用微信保持聯絡,就算蕭海清守著她女兒平時生活的動向,他總不可能連她網絡隱私都要偷窺。 只不過到了晚上,他發微信過去,那邊一直沒有回復。 他一個飯局談的,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從包廂里出來,他摸索著褲袋里的手機,臉頰喝的微醺,他晃了晃暈沉的腦袋,正要撥蕭曉曉的電話,手顫著,些許拿不穩。 彼時,幾個男男女女喝醉了酒,在走廊吵吵嚷嚷,他心煩的很,往樓梯間去了。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接。 他一陣心煩意亂。 隔了幾分鐘,有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闖入,他沒有猶豫,很快就接了,那頭,蕭曉曉是用自己母親的手機給卓亦凡打的電話,畢竟她母親疼自己,一番責罵追問后,少不了的心疼。 這回,她徹底的被自己父親關了禁閉,她只能趁著自己母親去了樓下,偷偷拿了她的手機給卓亦凡通了電話。 “曉曉?!?/br> 蕭曉曉眼睛哭的紅腫,聲音沙啞,依然帶著哭腔,她就哭著,一句話都不說。 卓亦凡聽得心慌慌,忙追問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卓亦凡,你這個騙子,都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還來招惹我,我什么都給了你,你就這么對我的?”她的情緒甚是激動,緊拽被子的手青筋隱現,可她的質問,心里卻還是期盼卓亦凡能夠給自己不一樣的答案。 卓亦凡沒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蕭曉曉已經把他隱藏的秘密給發現了,他顧不上她是怎么知道的,情急之下,只想著怎么挽回她。 “曉曉···”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不怒自威的聲音:“蕭曉曉,你在干什么?!?/br> 下一秒,就是嘟嘟嘟的一陣忙音。 不知不覺,卓亦凡對蕭海清無形之間存了一絲的心理陰影,聽到他的叫喊聲,自己著實跟著心跳重重的跳動了幾下,他腳一后退,隨著哐當的一聲,他整個人是往后仰去,人高馬大的男人,狼狽的翻滾下樓梯。 痛苦的悶哼聲持續著,片刻,他忍不了那種致命的痛感,暈厥了過去。 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跟他出來談生意的商人遲遲不見他回去,便出來打他電話尋他,沒料到,他已經摔在了樓梯間里,昏迷不醒。 某個商人把他翻轉了過來,瞧著他褲襠那塊沾滿了血,有不少摔碎的酒瓶,他臉色詭異的一變,一時半會不知說什么好,沉默幾秒才道:“這玻璃扎的還真是···” 其他幾位面面相覷,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卡褲襠,悻悻然道:“老子看的都有些疼的扎心了,哎喲臥槽,不敢看了?!?/br> 別的連忙催促了:“趕緊送醫院吧?!?/br> 小j脫下西裝外套蓋住了他的受傷部位,幾人合力,把他抬走。 隔天一早,醫院就傳開了一個消息,無非是昨晚送來一名醉酒的男人,意外的受傷,雖沒有真正的禍害到他傳宗接待的地方,可因為傷勢嚴重少了一個蛋蛋,卓亦凡醒來的時候知道噩耗,二話不說,再次暈了過去。 他這意外傷勢真是獨的上天恩寵,說起來,在醫院算是新鮮事兒,據說還是個公司老總,長得還挺帥的,醫院里的護士自然更嘴碎到處聊了。 臨近中午,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從某間高級病房傳了出來,護士端進去的飯菜被他摔在了地上。 護士嚇了一跳,瞧著撒在地上到處的飯菜,油膩膩的,沒說什么,出去拿了掃把拖把進來,安安靜靜的清掃完,關門出去。 “什么啊,別的斷肢殘腿的都沒來脾氣,他不就沒個蛋兒,瞎折騰什么勁?!?/br> 少了一個蛋兒,對卓亦凡這種隔幾天就在女人床上的男人而言,應該比斷肢殘腿還嚴重。 * 這一天,宋梓輒在外面,依然有應酬,來談生意的幾個老總都是酒罐子,喝起酒來,既是爽快,偏還喜歡∑最烈的酒,那茅臺,簡直當白開水喝似的。 有個老總胃不好,喝不得太多酒,喝了小半杯的茅臺,他就換成了啤酒,啤酒純度低,對他們這些經常飯局的人來說,喝半打都醉不了,胃的承受能力更好些。 “宋總,喝,這回不喝夠本,不知何時才能再有機會再同臺共飲了?!?/br> “想一塊去了,來,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