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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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像一個老媽子伺候著他洗臉,擦背。 雖說兩人有個女兒,可那也只是記憶之前的事情,安之的手在碰到凌祎城光裸的背時,還是有些膈應。 想讓他自己擦,但是人家手背上有吊針。 安之眼一閉,心一橫,想起團隊里的人說醫務工作者是不分男女老幼的,看那些舍己救人的醫護人員,誰需要心肺復蘇,誰需要人工呼吸,根本就不顧,撩了衣服就開始按壓,掰開嘴就一頓猛吸。 安之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偶爾指腹碰到凌祎城的皮膚也不會抖得那么明顯了。 凌祎城裝作不知道,微瞇了眸一副愜意的姿態。 午餐是安之親自去熬的。 這男人矯情,見不得那些黑漆漆的東西。 幸好凌祎城捐贈的東西里有一些常備的家用電器,安之找來一個電飯煲,接到團隊正在使用的發電機上面。 大米加上小米熬了大半鍋稀粥。 忙活完畢,她端著稀粥去看凌祎城時,男人睡著了,眼睫微闔,眉心舒展。 安之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醫務室。 歐玥這邊一直在昏迷,這里硬件設施簡陋,歐玥的血樣得送到首都羅安達去檢測才行。 安之坐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清洗干凈之后,歐玥雖然干瘦,看起來也算是個清秀的女人。 不管兩人之間曾有過什么樣的糾葛,安之都想盡自己的努力救她。 她抬手去摸了摸歐玥的額頭,比凌祎城更燙手。 她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懷疑,歐玥很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 一般艾滋病毒潛伏期得有好幾年,到了發作時感染者才會出現持續低燒,胸悶,咳嗽等各種免疫力低下的癥狀。 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身體本就很弱,再加上惡劣的氣候和身心的折磨,病毒會以猛然爆發的世態呈現出來。 歐玥的皮膚上有很多的潰爛,因為沒法化驗,也不知是因為蚊蟲叮咬還是皰疹破裂。 安之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歐玥正燒得迷糊,她深陷在噩夢里逃不出來,一會兒是駱袁浩那副皮笑rou不笑的嘴臉,一會兒是杰森那雙陰測測的目光,一會兒是老酋長拽著她的頭發壓到自己高昂的某處,各色各樣的人,都令她惡心又恐懼。 夢里,總會有那么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遠遠的望著她,她拼命的伸手朝著他爬起來,然后哀求他救她,那人卻是一副冰冷的姿態,歐玥的手就那么執著的,倔強的伸在半空中。 頭頂是炙熱的陽光,燙得她的身體和神經都疼痛不已,她卻那么一動不動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最后,她的眼角滑出眼淚,終于喃喃出聲:“司南,司南……” 安之聽到她在小聲說話,趕緊上前詢問:“歐玥,歐玥,你怎么了?” 歐玥雙眸緊閉,臉上是絕望的神情,這是安之除卻剛來時見到歐玥那雙尋死的眼睛后,第一次見到她露出的脆弱。 此時的她就像一朵開到荼蘼的花,花瓣四周已經泛出了點點黑斑,像是快要腐爛的樣子。 …… 凌祎城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睡了一覺,身體狀況明顯好了很多。 安之不在。 他起身準備出去找一圈,結果才走出幾步就看到不遠處安之和紀言卿正站在臨時搭建的廚房旁說著什么。 凌祎城微蹙眉頭,很容易就聽到紀言卿那個大嗓門哼哼著:“安之,我給你說你可不能這么偏心,都是團隊的人,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安之瞪他一眼:“老大,這是病號飯?!?/br> “嘖嘖,還知道我是老大呀?我以為凌祎城一來就要變天了呢?”紀言卿繼續哼哼唧唧:“更何況我不吃,這粥也會餿啊?!?/br> 事實的確是這樣,可安之就是不樂意。 她還沒做過飯呢,誰曾想第一次熬粥讓紀言卿喝了。 心里別扭。 轉過身繃著一張小臉悶聲淘米,身邊多了一道身影,她也懶得抬頭看:“老大,你再不離我遠點,信不信我……” “怎么?” 耳畔是略顯沙啞的男音。 安之偏頭:“凌祎城?” 凌祎城挑了挑眉,以示回答。 安之見到是他,更沒了好臉色,端著鍋就開始數落起來:“你退燒了?誰讓你沒事出來的?吹了風病情加重怎么辦?” 紀言卿正在一旁抽煙,眸色看過來,一臉的幸災樂禍。 …… 晚餐還是粥。 小米加大米,熬得甜香軟糯,很適合像凌祎城這樣的病患。 紀言卿厚顏無恥地舀了一碗就跑。 安之懶得跟他計較,端了一碗杵到凌祎城面前:“先吃點?!?/br> 她準備去看看歐玥。 凌祎城拉住了她的手:“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去?!?/br>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陪陪他。 安之也是累得夠嗆,昨晚沒休息好,今天渾身疼。 端了一張凳子坐下來:“先吃飯吧?!?/br> 其實,她有件事情很想和他說,只是現在好像不太合適。 凌祎城拿了勺子慢條斯理的攪著粥,一邊攪一邊吹。 安之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特別矯情。 這樣惡劣的生存環境還各種講究,也真是服了他了。 正默默的腹誹,卻見凌祎城將那碗吹涼的粥推到她面前:“喝吧?!?/br> 她的唇破了,沾上的溫度稍微高一點就會疼。 安之突然斂了眼睫,眼眶紅紅的。 “老婆?!?/br> “嗯?” ☆、第184章 掐桃花 凌祎城靜靜地看著安之垂下眉眼的樣子,然后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婆,我愛你!” 安之現在不但眼眶紅,連帶著臉也紅了,她飛快地抬眸嗔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绷璧t城點了點頭:“那你要不要給糊糊打個電話?” “???” 這個話題太正經,安之沒反應過來。 凌祎城晃了晃手機:“電話,給我們的女兒,糊糊她很想你?!?/br> 安之原本已經逼回去的眼淚突然又抑制不住地涌出來。 自從那天她知道自己有女兒后,她就一直想要給糊糊打個電話。 可是她莫名的害怕,怕小家伙不樂意,也怕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她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原本想找凌祎城商量來著,結果男人將她所想的事情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說出來。 “我,我可,可以嗎?” 安之哭得不停地抽泣。 來南非大半年,安之不知遭遇了多少艱難困苦,她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成天樂呵呵的,一副積極陽光的模樣。 可凌祎城才來兩天,她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哭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 想起來也很丟臉。 凌祎城伸手替她抹了抹眼淚:“哭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br> 安之將脖子梗了梗:“我怕,怕,不可以嗎?” “不是有我呢?!?/br> 凌祎城之前考慮到安之不習慣,沒有隨時動手動腳,現在看到她哭得不能自已,也管不了了,直接將她拉到懷里摟?。骸澳惚群€能鬧,小丫頭想你,無非就是小嘴兒念一念,你……” 安之拿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望著他,眼眶里還含著淚,就那么懸而未滴。 “唉!”凌祎城嘆了口氣:“哭吧?!?/br> 又將自己的肩往前移了移:“靠在這兒哭?!?/br> 安之:“……” 由于考慮到時間差,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如果打電話回西城,那邊就是半夜三更,安之不舍得吵醒小丫頭睡覺,將迫切的心情忍了下來。 當晚,她依舊睡在隔壁的帳篷里。 凌祎城有些感冒,怕傳染給她,也沒有厚顏無恥地去安之的帳篷蹭睡。 第二天安之早早就起床了,準確說,她一整晚都沒怎么睡覺。 今天的村子里有些吵吵鬧鬧的,安之頂著兩個張揚的黑眼圈在村口遇見了康泊。 “康泊,怎么回事???” 安之看到村民們正匯聚在一顆粗重的面包樹下收拾弓箭,大家喜笑顏開,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康泊抓了抓頭發:“老酋長說你們要走了,讓村民們今天去捕點獵給你們辦一個歡送儀式,那個,安之?!彼D了頓。 “嗯?” 康泊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又飛快低下頭:“你走了,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