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禹朝的這款手游公司上下格外重視,連大老板都來了,會議室內的氣氛變的凝重,大家的發言也格外謹慎。 一個小時過去了,秋意濃身為禹朝代表,最后一個發言。 三十多分鐘后,會議結束,所有人都朝角落里的寧爵西點了下頭,這才離開。 秋意濃拿著筆記本站起來時,寧爵西薄唇挑起,淡淡道:“秋小姐留一下?!?/br> “好的,寧總?!鼻镆鉂饷鎺⑿?,停下腳步。 會議室內大家都自動離開,寧爵西看著坦坦蕩蕩站在面前的女人,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有時候女人絕情起來不亞于男人。 她越是落落大方越是說明她放下了,因為放下了,所以沒什么好別扭的。 眼見他許久盯著她,目光沉不見底,就是不說話,她踩著高跟鞋淺笑:“寧總,請問有什么指示?沒有的話,我要回去工作了,游戲即將公測最近非常忙?!?/br> 等了一會,見他仍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她禮貌的朝他點點頭,抬腳往門口走去,還沒走出兩步她被拉住了:“你meimei找到了?!?/br> 第197章 不是想我了嗎我來了。 難怪以寧爵西的勢力卻遲遲沒查到畫兒的下落,好一招瞞天過海。 秋意濃暗暗心驚的同時握住秋畫的肩膀,和聲細語的勸說道:“畫兒,你聽jiejie的話,跟jiejie走,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去后再談好不好?” 秋畫一聽說要走,頭搖得跟撥浪?一樣:“不行,我不走,jiejie,我不要離開?!?/br> “畫兒?!鼻镆鉂馔葱募彩椎溃骸澳懵爅iejie的話好不好?就當jiejie求你了?!?/br> “jiejie?!鼻锂嫳犞÷挂话愕拇笱劬?,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你別逼我,我不想走,我也求你了,jiejie?!?/br> 兩姐妹一時都僵持不下,秋意濃心慌意亂,感覺這件事真的非常難辦,難怪過來之前寧爵西意味深長的說出那番話。 她慢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想了一會,心平氣和的對meimei說道:“畫兒,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鼻锂嬆樕湘偠o比,手指卻絞在一起,“只要……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認定他是我的晏晞哥哥……” 秋意濃剎那間感覺整顆以及都擰攪在一起,她撐著額頭嘆了口氣:“如果我硬把你帶走,你會怪jiejie嗎?” 秋畫沉默了好一會兒,有點不敢看人,低頭擠出一個字:“會?!彼坪鯙榱吮磉_自己的決心,又加了一句:“沒有他,我會死,jiejie,我真的會死,我感覺整個人生都沒了意思。晏晞哥哥飛機失事后我一直在強撐著,jiejie,我真的好辛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會走路會說話的尸體,是他讓我覺得我還活著。并且活的非常開心。所以jiejie,不要帶我走,我喜歡這里,哪怕他幾天才過來看我一次,哪怕他在外面是個壞人,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我很開心,這就夠了?!?/br> 聽著meimei難得說了長篇大論,句句直抓人心,秋意濃竟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meimei。 她抬眼看著前面的草坪,那兒的盡站著寧爵西,他一直在替她把風。警惕左右,不遠處的樹后面有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躺在地上,應該是負責照顧畫兒生活起居的,大概是被寧爵西的人事先打暈了。 秋意濃掙扎良久,決定下一劑猛藥:“也許他在外面有家室,有妻子,你也決定要和他在一起嗎?” 有妻子?秋畫驀然睜大眼睛,手指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裙,措手不及的樣子,不斷的搖頭,呼吸急促而慌亂:“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只有我一個女人,他不可能有妻子?!?/br> 秋意濃閉了閉眼,繼續狠心說道:“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連他名字都不知道?我……” “我知道,他說他叫丹尼爾?!鼻锂嫇屜炔逶?。 “他是叫丹尼爾,但同時他也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他的妻子中文名叫安淺,英文名叫danny,是美國mk財團的董事長,他們在美國登記注冊結婚。他……” “不!”秋畫突然大叫一聲,捂住耳朵彎下身接受不了的大叫:“不要再說了,jiejie,求你不要再說了……” “畫兒?!鼻镆鉂饪粗鴐eimei這樣。心如刀絞,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會做這樣殘忍的事情,可是不這樣說又能怎么樣,現在的薄晏晞根本沒有恢復記憶,卻把畫兒囚禁在這里,擺明了就是男人對女人的玩弄,把畫兒當成了看上的玩具而已。 如果薄晏晞恢復了記憶,就算他現在和安淺是夫妻,她也堅信他能頭腦清晰的處理好這當中的種種,然而他現在根本對畫兒不是真心的,她不能讓自己的meimei變成他人的玩物。 “求求你了,jiejie,不要再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求你了……”秋畫淚眼婆娑,眼淚打濕了身上的白色衣裙,悲傷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秋意濃舔了下唇,抬眼見草坪那邊的寧爵西在朝她打手勢,意思是時間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畫兒?!鼻镆鉂猱惓FD難的開口道:“jiejie走了,你好好想想jiejie的話,等有空我再來看你?!?/br> 那頭,寧爵西疾步走過來,低聲道:“還有三分鐘,如果你想下次有機會再過來,最好現在就走?!?/br> 秋意濃握了握meimei的手,點頭朝門外走去。 跑車內,秋意濃面前出現一張紙巾,她這才驚覺自己淚流滿面,吸了吸?子接過來擦臉,然后盯著手中的紙巾問:“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囚禁畫兒的人是薄晏晞?” 寧爵西開著車表情沒什么變化,唯有眼眸慢慢涼淡下來,像是獻了殷勤的不滿和失落。 秋意濃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換了種語氣說:“不管怎么說你替我找到畫兒,我要謝謝你?!?/br> “謝就不用了,履行承諾就行?!彼钌羁戳怂谎?,特意強調了一句:“我指的是打賭的事情?!?/br> 秋意濃低頭把手中的紙巾揉碎,再抬頭時目光淡然的嗯了一聲。 寧爵西手中穩穩的cao控著方向盤,又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揚,低頭掃了眼腕表,深沉的嗓音中輕聲道:“累了的話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br> 秋意濃確實覺得累,腦袋靠在座椅里閉上眼睛,腦海里翻涌著見到畫兒的畫面,思緒一直在渾渾噩噩中起伏不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因長久一個姿勢不舒服的醒來,車子停在青城別墅內庭院中,車內漆黑一片,她本能的看了身邊的駕駛座一眼,是空的。 活動了一下身體,她下車后剛好看到男人從別墅里出來,手臂里擱著一條毛毯,見她醒來,把毛毯展開披到她身上:“剛睡醒出來吹風容易感冒,把這個披上?!?/br> 她沒動,任他把毛毯在她身上裹好。 毛毯整理好后,兩人相顧無言,她臉埋在厚厚的毛毯里,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由的心頭微軟,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你悶悶不樂了一路,你和你meimei具體聊什么?” 她吸了吸?子,淡淡笑道:“真的謝謝你幫我找到了meimei?!?/br> 寧爵西看著她戴著一副風輕云淡的假面具,唇片緊緊的抿起,以前,就算兩人之中有隔閡,他問她會告訴他一些事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對他連傾訴的欲望都沒有了,所有的事情她都隱藏在心里,不向他吐露一分。 就算這次他洗刷了冤屈,向她證明囚禁秋畫的人不是秦商商,她依然對他不再信任。 “晚上我有應酬,要不要陪我去?” 她搖頭:“我很困?!?/br>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沒有再強求,替她壓了壓毛毯一角,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進屋,外面冷?!?/br> 她乖巧的哦了一聲,然后說了聲拜拜,轉身往屋內走去。 庭院內,寧爵西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直到鈴聲響起,他邊接電話邊鉆進跑車離開。 晚上的應酬,寧爵西有些心不在焉,晚宴進行了一半,他就擱下酒杯起身告辭。 跑車駛進別墅,時而一片黑暗,像是無人居住,他心下一慌,推開門,客廳角落的吧臺那兒有個衣袂飄飄的身影趴著,長長的烏發垂落,像是孤魂野鬼一動不動。 他顧不上換鞋走過去,那個身影動了動,輕懶低笑的嗓音飄來:“你回來啦——” 寧爵西后知后覺到空氣中飄著紅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嗯,乖你不在家,把你酒窯里藏的好酒抽了一瓶過來,味道真不錯……”她一手懶懶的支著頭,酒精的作用使她的雙眸如夜明珠般在光線朦朧中閃著波光,竟使人有種即將溺斃進去的感覺。 他順手開了燈,室內大亮,她穿著一件火紅色的真絲吊睡衣,單薄的衣料貼合在曼妙玲瓏的曲線上,一覽無余。 黑眸緊緊一縮,該死,她里面居然連內衣都沒穿。 一個健步邁過去,他推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從吧椅里轉過來:“怎么穿成這樣?” 燈光下她雙眼迷離,幾乎沒什么焦點,輕懶的重復他的話:“怎么穿成這樣???”尾音上揚,仰起臉,朝他噘著紅唇:“因為你喜歡啊,男人不都喜歡女人里面什么都不穿嗎?” 他黑著臉,側頭看著吧臺上的酒瓶,只剩下一小瓶,可見她喝了多少。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伸出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的襯衣上劃圈圈,小聲輕哼:“你別說你不喜歡……我才不信……” 他下巴繃緊,見她要把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倒,一把奪了下來,重重砸在吧臺上,低聲嘶吼:“別喝了?!?/br> 她扁起嘴巴,十分委屈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很快融化下來,拿起酒瓶,又拿了另一只空的高腳杯過來:“要喝可以,我陪你喝?!?/br> 很快,一模一樣的兩杯酒倒好,他把其中一杯塞給她,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很開心的拿過來與他碰杯:“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找到畫兒,嗯,謝謝……” 她仰脖像倒白開水一樣把酒倒進喉嚨里,因為醉的厲害,手上不穩,有一大半從嘴角流淌下來,自纖長白皙的脖頸一路蔓延進低低的真絲睡裙里。 他的喉結滑了滑,低下頭吻上那一路的酒漬,留下瑰麗的吻痕,她忍不住摸上他后腦勺,發出輕微羞澀的聲音。 她已經向他展開了身體,他強壯有力的手臂摟住她將她完全貼向自己,在她耳邊啞聲問著:“介不介意在這里要你?” 回答他的,是她捧起他的臉,印上一連串的細吻。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不錯,平常再怎么激情也會控制住自己,溫柔待她,而今晚他卻表現得瘋狂而粗魯,甚至有幾次把她撞到了吧臺的邊緣。 他將她整個抱起,如連體嬰兒一般,難舍難分。 她迷離的雙眼微睜,越過他看著外面庭院郁郁蔥蔥的樹木,身體酸澀而刺痛,她擰起眉,不自覺的用力掐住他厚實的背部,他上身的衣服完好,甚至連大衣都沒脫,她只能緊緊抓住他的外套,迷亂的囈語:“你們男人都是混蛋,什么情啊愛啊,都是假的,你們就是貪戀女人的身體而已,你們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知道她醉了,醉得不輕??赡苓B他是誰都不知道,手掌捏住她的下巴,“nongnong,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是誰,誰在要你?” 她閉著眼睛,噴著滿嘴的酒氣,嫣紅的唇片微微翹起,像是要不到糖生氣的孩子,“薄晏晞你個大混蛋……為什么要這么對畫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吻了她的臉一下,抱著她到二樓的臥室,看她醉的糊里糊涂,才停止了一切動作,退出了她的身體。 浴室霧氣騰騰,她光溜溜如小白兔一般被他抱放進浴缸里,他拿了柔軟的毛巾幫她擦洗痕跡,最后用浴巾把她包裹著放到床上。 他簡單沖洗一番,套上居家睡袍,側身躺在床上把她擁進懷里,看著她嬌美的睡顏,手指撫過她的長發,剛才他可能弄痛她了,直到這時他有些懊悔,凝視著她的目光轉而變的悠長滿足。 她終究是他的,這就夠了。 第二天秋意濃頭痛欲裂的爬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去,入目是滿身的痕跡,她呆呆的坐了片刻,有點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么。 在花灑下沖澡,她幾乎沒有低頭去看身上的痕跡,仰臉任花灑中的水流沖洗自己,腦海里閃著畫兒的臉。 沖了個澡,在衣帽間隨意挑了套衣服換上,下樓進餐廳用餐,側頭看到落地窗外一道身影跑過。寧爵西一身黑色運動服,看樣子已經晨練了好一會兒了。 她吃完早餐,喝完杯中最后一滴牛奶,起身欲走,腳步聲傳來,他穿著煙灰色的襯衣,臂膀上搭著同色系的西服,身姿筆直,渾身帶著運動過后的精神奕奕,落地窗外的陽光輕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英氣逼人。 秋意濃的手腕落在他手里。他的雙臂恰到好處的壓在她腰上,熟悉的沐浴露氣息縈繞在她?尖,濡濕的唇吻掉她唇角的牛奶漬,貼在她耳邊吹氣哄著:“等我一起走?!?/br>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身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低頭看。 下一瞬間,她的被大手抽走,擱在他手邊的桌子上:“看著我吃飯?!?/br> 她沒反對,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但目光明顯似穿過他,渙散到另一個空間。 吃完早餐。他開車,她坐車,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到了停車場,她推車門下車,推不動之后,側頭看他。 “你meimei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他目光看著前方,說完才看她一眼。 她抿唇正要搖頭,手臂被一道鐵鉗般的力道箍住,他沉著嗓音說:“別搖頭,nongnong,你可以不跟我分享你的心事。我會等下去,但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調查過了,現在的薄晏晞比以前更難對付,不著痕跡的躲過我和尹少的耳目,長達一個月讓我們找不到你meimei,是因為他聯手了國際上有名的黑手黨。還有,自從你meimei失蹤后,他一直在故布疑陣,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秦商商,足以證明他對你我都抱有敵意。盡管現在還不清楚這種敵意從何而來,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來者不善?!?/br> 她低眸靜靜聽著,聽完后抬頭,面容淡然:“我明白?!?/br> “你真明白?”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