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發布會現場寧爵西放話記者不允許亂寫,但記者回去后仍覺得這么大的新聞不容錯過,轉念一想既然只說不允許sao擾秋意濃,但沒說不可以報導他們分手的事,于是當天晚上幾乎各大網站和報刊都在報導寧爵西和秋意濃分手的新聞。 一時間,兩個人的名字又上了熱搜。 同時禹朝的手游《禹朝域疆》也迅速爬上了熱搜榜,從幾大平臺反饋到禹朝的消息顯示,當天放在網上的宣傳片日播放為點擊率達到上億,數據喜人。 當晚,颶封做東請《禹朝域疆》的開發團隊聚餐,還有幾個合作商也被邀請在列。 颶封總經理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道身影,颶封總經理畢恭畢敬把寧爵西請到了主位。 大家若有似無的看向秋意濃,秋意濃早就料到了,他身為颶封大老板出現在這里沒什么不妥,只是臉上裝的太好,心里多少覺得尷尬罷了。 她以為兩人分手后,真的如他所說,各奔東西,但事實不是,無形中似乎又牽扯到了一起,雖然只是工作上的見面。 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與合作商聚餐比不得和同事聚餐。大家都放不開,當然酒是少不了的,颶封來的幾個經理級人物都是應酬高手,菜還沒上來,酒就已經都一一倒滿了。 姚任晗悄悄對秋意濃耳語:“看來今天難逃一劫?!?/br> 秋意濃側頭眼中閃著問號,小聲問:“這不是颶封為了慶祝發布會成功舉辦的聚餐嗎?” “是颶封為了慶祝發布會成功舉辦的聚餐?!币θ侮侠^續耳語:“但這兩個颶封經理我認識,還記得上一個派到禹朝的運營經理嗎?” 秋意濃點頭:“當然記得?!?/br> 姚任晗輕哼一笑:“這幾個經理平常和他以兄弟相稱,我估計一會他們得找我們報仇,你說是不是在劫難逃?” 秋意濃挑了下眉,秒懂。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果然如姚任晗所料,那幾個經理先是畢恭畢敬的敬了大老板寧爵西,再來是颶封總經理,接著是其它幾個颶封承擔運營的游戲負責人,最后敬到了姚任晗。 前面幾個人幾乎是禮貌性的敬酒,輪到姚任晗就格外熱情,一口一個“姚總,禹朝的第一款手游發布會開的空前成功,相信公測后流水超億不成問題,來,讓我們好好敬你幾杯!” 姚任晗酒量淺,沒幾下就招架不住了,面紅耳赤。醉的癱在椅子上,臉耷拉著連連擺手求饒。 但颶封的幾個經理依然要往姚任晗酒杯里倒,秋意濃看不過去,淡淡的站起來說:“我來替姚總喝?!?/br> 幾個經理愣住了,不由的看向大老板,發現大老板面容冷淡的抽著煙,高挺的?梁下噴出兩道煙霧,對他們這邊的情況漠不關心,看來兩人真的是分手了。這幾個經理平常和既是分手,那就好辦,不禁壞笑了起來。把姚任晗面前滿滿的一杯白酒放到秋意濃手中,稱贊道:“秋小姐真是女中豪杰,這酒你先干了?!?/br> 秋意濃端著酒杯并沒有喝,而是笑容不動聲色道:“既然我是女性,那么還請手下留情,我只喝三杯怎么樣?” 三杯不少了,何況她是女人,幾個經理點頭起哄笑道:“行,三杯就三杯?!?/br> 一杯…… 兩杯…… 三杯…… 秋意濃面不改色的仰脖把第三杯倒進喉嚨里,喝得太急,酒差點從喉嚨里噴出來。她急忙捂住唇劇烈咳嗽起來。 本來在側頭聽颶封總經理說話的寧爵西莫名抬頭看過來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吸了口指間的香煙,青白的煙霧繚繞間他的面容明明滅滅,模糊不明。 寧爵西左邊坐著颶封總經理,右邊坐著裴界,此時裴界朝幾個經理抬了抬下巴同,示意著什么。 幾個經理見此又往秋意濃面前的空酒杯里倒了一杯,然后堂而皇之道:“秋小姐,姚總既然不能喝了,只能你代勞。這杯你代姚總敬寧總怎么樣?寧總是颶封的大老板,這個酒敬的可是合情合理?!?/br> 秋意濃唇瓣微微抿緊,她低眸瞧著被斟滿的酒杯,再看看旁邊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姚任晗,繼而眼露微笑,端起幾乎要溢出來的酒杯,朗聲道:“寧總,我敬您一杯?!?/br> 說完,不等對方有沒有聽到,她仰脖把一杯酒全干了,一向酒量好的她這杯高純度的白酒下肚立刻頭暈目眩。幾乎站不穩,扶住桌子搖搖晃晃往外面走:“抱歉,我去下洗手間?!?/br> 她的身影不一會消失在包廂,寧爵西眼角挑出細細的冷意,夾著煙的手指握著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酒花四濺:“你們誰給我說說,喝成這樣有意思?” 第196章 跑車是寧總送給你的分手禮物? 幾個經理知道這下捅了簍子,頓時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不約而同的把求救目光轉向一臉看好戲的裴界。 裴界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一手拍在寧爵西的肩上,俯身以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我就是想試試你和她到底有沒有徹底分手,這么看來……不是那么回事?!?/br> 翌日。 秋意濃頭腦昏沉沉的醒來,陌生的床,陌生的環境,空氣中有一股煙草的味道。 她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她的一只手親昵的擱在對方溫熱結實的胸膛上,室內窗簾拉得并不牢,他的身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她就是一眼感覺到是他。 “寧爵西?” “嗯?!鄙⒙牡蛻?。 她驚愕中推開他的胸膛,支著身體坐起來,怒聲低吼:“你怎么能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哪樣了,嗯?”他的反應不緊不慢,嗓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閃過:“你覺得我趁你喝醉了和你上了床?” 不是嗎?她明明記得昨晚喝了第四杯白酒后跑出去上洗手間,怎么今天一醒來就是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昨晚你昏倒在洗手間門口,是我把你撿了回來?!彼粗壑械幕艁y和警惕。 也就是說。這里是會所的樓上房間?秋意濃本能的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她昨晚穿的襯衣,不由松了口氣。 秋意濃沒再看他,迅速掀開被子下床,順手把床尾的外套拿過來穿在身上。邊倉促的扣鈕扣邊說:“謝謝你昨晚照顧我,以你我現在的身份同處在一個房間不適合,我該走了?!?/br> 說罷,她頭也沒回,快步出了房門。 她折回樓下包廂。門關著,想必昨晚姚任晗應該回去了,就是不知道是颶封派人送的,還是李業過來接人的。 馬路十字路口,豪車內司機看了眼右前方馬路上的一道纖細的身影,對后座的盛曜道:“先生,好象是秋小姐?!?/br> 盛曜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里,身體前傾看了一眼,對司機說:“開過去?!?/br> 寒風中,秋意濃在等出租車。 一輛車停在她面前,降下的車窗內一眼看到濃烈的成熟男人味道的身影,威嚴中的輪廓硬朗分明:“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br> 這兒地勢偏僻,確實不好打車,但他的車,她不可能會坐,秋意濃睜著一雙美眸寡淡的笑:“不用了?!?/br> 盛曜皺眉,神色復雜又犀利的看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心底:“nongnong,你非要對我這么大的敵意?我只是想單純的送你一程?!?/br> 秋意濃朝他冰冷的笑:“你想多了,盛先生,你在青城逗留這么久,你妻子知道嗎?” 盛曜眸光閃了閃,從車里遞上一張名片:“我下個月回法國。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聯系我。關于你meimei,我目前查出來的結果是,她在滄市?!?/br> 對于這個消息的真假秋意濃一時無法判斷,把名片收下后想了想,拉開車門坐進去。 “具體在哪兒?” “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給我一點時間?!?/br> 秋意濃眼見希望落空,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昨晚的發布會非常成功,你的表現有目共睹,想必你mama和外公在泉下有知一定會非常高興?!笔㈥卓戳怂谎?,遞過來一只小盒子,“這是我送給你的賀禮,希望你會喜歡?!?/br> 秋意濃看了一眼盒子,以為是首飾之類的,懶懶的打開后看到是一輛跑車鑰匙。 上面的標志是眾所周知的,法拉利。 她纖細的手指把盒子蓋上,推還回去,淡聲道:“禮物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br> “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一點心意?!笔㈥讛Q起眉:“你沒有代步工具不行,出門不方便?!?/br> 她不為所動:“這個我自己會考慮,有多大能力辦多大的事,等我有能力了自己會買?!?/br> 盛曜又將盒子推到她面前:“我知道你在禹朝有投資,等手游大賣之后。你的分紅買一輛車足足有余,我只是想代你mama和你外公對你表達一種關心,所以你一定要收下?!?/br> 她依然搖頭:“對不起,我不能收?!鞭D而看著他譏笑:“你也永遠不可能有資格代表我的mama和外公?!?/br> 盛曜臉色一變,說不出話來。 她低頭手指用力握緊手包,“與這相比,我更想知道,當年你那么追求mama,為什么后來又把她推給秋世?!眰软敝钡目粗哪?,他的眼睛:“還是你嫌棄她,你嫌棄秦家有家族遺傳???” “不是?!笔㈥啄抗舛汩W,無法看著她的眼睛,回答的非??焖伲骸澳鉳ama是個好女人,是我當時太窮了,跟著你外公研究多年臨床實驗,一點進展都沒有。剛好當時有個出國留學的機會,我不能錯過,秋世來找我,他說只要我和你mama分手,他就可以借錢給我。這筆錢我算了利息。很多年前就已經還給他了?!?/br> 車內安靜下來,耳邊能聽到外面雨絲淅淅瀝瀝的聲音,司機慌手慌腳升上車窗。 “對不起,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后來我打聽到她和秋世在一起,還生下你們姐妹倆,我自慚形穢,感到對不起你mama,就再也沒回國。直到聽到她去世的消息,當時我剛剛結婚,無法回國,也不能把你們姐妹倆接走,等我終于有時間回來,那個家已經人去樓空……” 她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抱緊手上的手包。像是它能給她在回憶的時候以力量的支撐。 九歲那年,有一次mama從外面淋了雨回來,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嘴里不停的叫著盛曜的名字,當時她年紀小。當時不知道誰是盛曜,后來從外公嘴里才知道了真相,mama那天可能是知道了盛曜拋棄她的真相,一時接受不了,才會淋雨。 那次高燒過后。mama又發了兩次燒,然后徹底就瘋了。 往事如泥沼,一回憶起來就深陷不能自拔,秋意濃轉臉看著被雨水模糊的車窗,心口上像扎了針。布滿細密的疼痛。 若是沒有盛曜,沒有mama發現真相,說不定mama不會發病,起碼不會那么早的發病離開這個世界。 “nongnong,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照顧你們姐妹倆,等秋畫找到,你們跟我回法國?!笔㈥锥⒅苷J真的說道。 秋意濃輕輕淡淡的笑,這笑中分明有著嘲弄和恨意,不在意的開口:“你確定要帶我和畫兒走嗎?當年你顧慮于你妻子?,F在就不用顧慮了?” 握著手包的手指松了松,她只是說:“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盡快幫我找到畫兒?!?/br> 小區門口,秋意濃從車里出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奔馳緩緩停在不遠處,車內駕駛座上的寧爵西注視著她走進小區門口,俊臉顯得格外冷沉陰鷙。 這天早上,秋意濃回公寓洗漱,換了身衣服又出門了。 她到的有點早,坐在位置上吃早餐。幾乎有車的同事個個進公司第一句話就是,“秋總監,你換新車了啊,真壕?!?/br> 秋意濃有點沒弄明白,到了中午。拉上楊婭一起跑到停車場才發現她的停車位上靜靜停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一道閃光燈亮起,楊婭和秋意濃同時抬頭,發現一個手里舉著相機的男子對著輛一陣猛拍,然后一溜煙跑了。 楊婭皺眉:“意濃,這跑車是寧總送給你的分手禮物?” 秋意濃瞥了楊婭一眼。無語:“不是?!?/br> 楊婭摸起下巴:“那就麻煩了,我看剛才好象是個記者?!?/br> 秋意濃已經知道是盛曜讓人把車停在這兒,讓她不收也得收,轉身拉著楊婭進電梯。 當天網絡上果然傳開了,有圖有真相。稱寧爵西和秋意濃分手后,送了秋意濃一輛跑車當分手禮物。 楊婭拿給秋意濃看,秋意濃賞了楊婭一個白眼,忙完手上的活抽空給盛曜打電話,打不通。 次日下午。秋意濃去颶封開會,商討四天后公測的準備情況。 沒想到,會議開了一小半,門口進來兩個身影,主持會議的颶封總經理趕緊把來人迎接進來:“寧總?!?/br> “不用管我,會議繼續?!睂幘粑骼藦堃巫与p腿交疊坐在角落,旁邊岳辰筆直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