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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司徒山空傳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這大概就跟師父林其山說的,完成這件事,我就會成為一個大師,一樣的原因吧。

    松子點點頭,秦不空接著說,第二就請你和你的師門,妥善安置這魂魄,我會連同找到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你,也希望你借助這件事,能夠突飛猛進,將來別再這么草包了。

    秦不空的言下之意,是要把巫王魂魄轉贈給松子和他的師門,也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松子的所作所為,的確證明了他自己的真誠,贏得了我們的信任。雖然我還是會因此替秦不空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了,并且是一個這么不容易的決定,我還是贊同的,同時也為松子感到高興。

    松子顯然沒有料到秦不空竟然會就這么簡單地魃巫王魂魄轉贈給了自己,他很是激動,我也笑著對他說,既然秦不空這么信任你和你的師門,你千萬不能讓他失望。我可是闖了七煞關的人,如果將來你們辜負了他,我姓司徒的可是要來橫掃云升宮的!

    大家哈哈大笑,一個看起來不容易解決的難題,就在一場玩笑中有了答案。

    第一百三十七章 .絕壁之塚

    余下的接近一個月時間,秦不空繼續靜養身體,但是卻沒有更加好轉的跡象。內傷就是這樣,再強壯的人也經受不起,而在了卻了巫王魂魄這件事之后,秦不空似乎也了無牽掛,沒有了新的目標。就連重新長出來的一臉大胡子,也從先前的黑色,變成了花白。

    而我和松子則想了很多辦法,慢慢將巫王魂魄的整個大約半米多高的柱子整個從根部鑿下來,然后用厚棉被包裹纏繞,防止摔壞,然后才運到了洞外。害怕有什么遺漏,于是我們暫時沒有回填這條地道。只不過也不再擔心被別人找到,因為即便找到了,也看不出個什么名堂來。

    當下的季節已經入秋,氣候開始涼爽了起來。秦不空以往身體比較強壯,在往年的這個季節,他不但只穿單衣,甚至還會流汗,但是經過重創之后,身體大不如前,當我還在穿著單衣的時候,秦不空依舊穿上了薄棉衣,并且還聳著身體,好像非常冷的模樣。而他還是每天都會劇烈地咳嗽,情況稍微好點的時候喝點水能夠止住,但是更多時候還會咳出血來。

    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開始非常擔憂。因為我曾經經歷過師父的去世,我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但是我心里也明白,這是早晚都會面對的。秦不空的心情還算開朗,起碼比當初我師父那個時候要開朗一些,偶爾還會跟我們開玩笑,說話也一樣沒個長輩的樣子,只是日漸消瘦,以至于去年穿的衣服今年再穿的時候,都已經瘦了整整一圈。

    有一天松子趁著秦不空午睡的時候把我拉到門外對我說,司徒大哥,有些事情,恐怕咱們得做好思想準備了。我當然清楚他在說什么,我和秦不空都算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但是生死大事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往往不知道作何對策。松子說,秦前輩的狀況似乎比前一陣惡化了許多,這秋天過去就是寒冬,恐怕是有些挨不過去了。

    我點點頭,因為當初在出院的時候我曾經悄悄問過秦不空的主治大夫,他告訴我這個是因人而異,需要家屬在出院后多加觀察。如果情況又好轉,能吃能喝能睡,或許時間會長一點,但是如果病患自己心事重重,成天焦慮著這件事的話,那就很難說了,有可能十天半月,有可能半年到一年。

    我也請醫生給我一個大致的時間,醫生說按照他從業的經驗來講,和秦不空一樣五臟俱損的人,大多是活不過三個月的,最后會因為內出血而導致身體積水,到了那個時候,手腳都會浮腫,但是身體卻骨瘦如柴,一般出現了這種情況,也就最多一兩個月,人就會沒了。于是我對松子說,我也注意到了,秦不空雖然沒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但是今天早上他還讓我出門去給他買一副大點的手套,說從前的那一雙已經小了,我才注意到他的手腳都已經出現了浮腫。

    松子抽了抽鼻子,開始流起了眼淚。我本來也不希望這么感性,但是看到松子一哭,我心里也忍不住酸溜溜的。松子說,秦前輩一輩子都過得有些委屈。直到晚年遇到了你,才感覺快樂了不少,我和他雖然交情不算很深,但是我也欽佩他,要不然咱們輾轉打聽一下秦前輩的故鄉在哪里,倘若真的那一天不遠的話,我們也好讓他魂歸故里。

    我心里點頭。因為秦不空的古怪脾氣,實際上就是來自于那個寨子里的人對他的排擠和不認同,即便他想盡辦法融入其中,卻也始終被當做一個異類。這種不被人接受的感覺是很糟糕的,尤其是當最后連自己的親人也遺棄了自己,難免會走上思想極端的方向。但是我卻對松子說,你和他非親非故,而我卻是他的入門和關門弟子,這件事理應由我來辦。如果你愿意跟著一起給他送終,我自然是感激不盡。

    松子哭著說,你說什么話呢,我當然是要跟著你了。

    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對松子說,或許還有一些時間。要不然你先把巫王魂魄帶回師門后再過來吧。因為我算了算時間,就算帶著這一個重物,松子往返一趟的時間也不過五六天而已,而五六天時間秦不空是肯定能夠堅持過去的。

    于是松子答應了我,當天晚上他就跟秦不空說,自己先把東西帶回師門,隨后再過來。也許是松子這刻意的一句話被秦不空聽出了端倪。他笑了笑說,松子啊,你還是帶回去就別來了,看著我死,你會哭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秦不空笑嘻嘻地說這句話,并且還有開玩笑的意味在里頭,我竟然在飯桌上一下子沒能忍耐得住,這種突然涌上心頭的悲傷,讓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并且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是因為我一直都在壓抑,但是這種悲傷卻早已存在,只是我未曾發現罷了。我原本還打算掩飾一下,說今天的菜可真辣。辣得我眼淚都出來了之類的。但是我發現我嗚咽的抽泣竟然連話都說不明白。好好的一頓飯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場哭泣而徹底擾亂,秦不空的意思很明白,剩下的日子,就讓我跟我的徒弟好好度過吧。

    盡管松子還在表達自己想要一起陪伴,可是秦不空卻非常堅持,甚至堅持要松子次日就離開,然后告訴松子,將來自己如果去了,一定會讓我告訴他埋葬的地方,如果有心,他日再來祭拜即可。

    秦不空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坦然,他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反而寬慰起我來。和師父林其山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在人生最末的階段早就預料到了后果,可是秦不空卻沒有師父這么多放心不下的事,而是選擇了從天地間來,然后回到天地間去,悲傷難過只是庸人自擾,這一切只不過是命,是自然的規律罷了。

    松子拗不過,為此傷心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依舊還在哭哭啼啼的。而當松子離開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秦不空兩個人,秦不空一直拖著病怏怏的身體,每天都會要我死記硬背下一些巫門的內容,他說,將來他不在了,如果我瞧得上本門的手藝,只要勤加練習,和道法同用,將來一定會名震一方。

    名震一方我并不稀罕,我只希望能夠多陪伴他一段日子。也許人走到了最后關頭就是如此,當心里的牽掛了解之后,沒了別的盼頭,身體會因此垮得更快。我看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對秦不空說,眼下咱們每天閑在家里也沒事,不如就出去玩玩吧,看看祖國的山水,換換心情。

    秦不空說這樣也不錯,自打來了武漢之后,就再也沒出去走走玩玩了。武漢周圍我并不算熟悉,唯一熟悉的家鄉,卻遠在幾百公里的水路上游。于是我問他想不想去我家鄉玩玩,因為我在思考或許路上耽擱的時間比較久,讓他有個盼頭,也能撐久一點。秦不空欣然答應,然后說林其山這老家伙死了之后,我還沒有去祭拜過他,要不然就去給他掃個墓,讓他在邊上給我騰個地方。

    說完他大笑起來,雖然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師門都不是一起的,所以秦不空也知道自己是不會跟林其山埋在一起的?;厝ド匠潜仨氉?,為了讓旅途更加充實,我特意買了在白天經過三峽的船票,三峽秦不空是一直都知道,只是從未來過,于是當我們站在船沿上欣賞風景,他驚嘆于入秋后那漫山遍野的紅葉,也驚嘆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是很快他沉默了。

    在途徑西陵峽的時候,他突然指著對面山峰的懸崖絕壁對我說,你覺得那里怎么樣?我問他什么怎么樣。他說這地方你說將來會被開發建設嗎?我說這是旅游景區,而且荒無人煙的,應該不會。他怔怔的望著說,五百年也不會嗎?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沒有接話。但是我心里在想,長江三峽是這條河道上最重要的地方,其美妙也正是因為原始,所以但凡中國人不蠢的話,這里何止五百年,一千年也不會被開發建設。

    秦不空突然說道,等我死后,你把我燒了,找個結實的罐子裝了。然后把我的骨灰放到那懸崖絕壁上把。我正在驚艷不已,他又笑著說。你到時候想法子到那山頂,掛根繩索滑下去,在能看見江的石壁上給我鑿個口子,然后把我的骨灰放進去,不要封上,讓我天天吹吹江風,看看江景,感受下一年四季,聽聽鳥語,聞聞花香。

    我當然不答應,于是說你瞎說什么呢?哪有人會這樣交代后事的?那今后我如果要來祭拜你,豈不是每次都要爬山越嶺,你是想要累死我嗎?

    我也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跟秦不空說,因為我認為他在開玩笑??墒撬麉s無比認真地對我說,將來你若是要祭拜,只需要在這江的對岸,給我燒一炷香,磕幾個頭,隔江而拜即可。順便也當是沿途耍耍,看看風景。

    說完之后,他不再說話。而是閉著雙眼,開始享受江風的吹拂。

    然而秦不空卻沒能夠堅持到去給師父林其山祭拜,等我們在山城靠岸后,他屢屢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一直待在我和師父早年住的房子里。還每天到處去走動,和那些我們以往都熟悉的人聊天說話,而他在到了山城后的第二十天,就在打坐途中與世長辭。

    奇怪的是,我雖然滿心悲傷,卻始終沒有哭泣。我用師父林其山教給我的看家本領落幡招魂,妥善送了秦不空的亡魂去往極樂,卻在他的靈前立誓,苗巫之術,斷然不會從我這里失傳。

    秦不空,直到他死,我也不知道他生于何年,也不知道他活了多少歲,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卻從未叫過他一聲師父。

    他沒有葬禮,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事后我按照秦不空的遺愿,火化了尸體,想盡辦法去了西陵峽的江對岸,找了一個懸崖絕壁但卻能夠欣賞一年四季和鳥語花香的地方,在絕壁之上挖了一個洞,將秦不空的骨灰放置在那兒。為了防止他的骨灰罐子被鳥獸打擾,我還特別做了一個底座,用來固定。我在洞口刻下一行簡單的字:“恩師秦不空,卒于公元一九七二年。劣徒司徒山空,泣供?!?/br>
    1974年,我特意去了云升宮,拜訪了松子和他的師父。在了解到巫王魂魄被妥善保管之后,我也傳達了秦不空的死訊。松子泣不成聲,堅持要我帶路去給秦不空祭拜,我告訴他,那個地方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是我和秦不空之間的秘密。如果你真要祭拜,就請在山門朝著西陵峽的方向點香磕頭即可。

    我每年都會到西陵峽的江對岸,遠遠看著懸崖絕壁上那個被我親手挖出來的洞,因為只有我才知道那個洞在哪里,然后愷一壺酒,吃點鹽水花生,但酒一定要倒上兩杯,一杯我自己喝,一杯灑給秦不空。有些話都說在心里,我深信他能夠感應得到。而我也一定會在江對岸點上三炷香,然后隔江而拜。

    松子是我的一生摯友,盡管中間有接近十年我們產生過一些分歧,但我們約定,將來無論誰先離開人世,活著的那個人,就要替對方蓋棺,閉額眼。

    這個約定,在那天之后,持續了足足四十年。

    第三卷 三川鬼市

    第一章 .家鄉故人

    我是四川人,我的師父林其山也是四川人,我的摯友松子,依舊是四川人。盡管我這些年游歷四方,隱于市井,去幫助那些需要我幫助的人,以此換取錢財和生活的必需品。但我依舊有著對四川,尤其是我的故鄉那股濃烈的思念。

    然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會問我自己,我究竟在思念些什么,因為我愛的人和我關心的人,大部分都已經不在,家鄉除了那些尚在的前輩和朋友之外,實在找不出太多讓我留戀的地方。

    而四川,卻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這里有著太多的奇聞異人,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四川是一個多文化構成的地方,在北面,有羌笛文化。在南面,有土苗文化,在西面,有密宗文化,在東面,有巴巫文化。而在中央,則是曾在歷史上三足鼎立之一的蜀漢文化。也正是這樣一個復雜的文化結構,使得這里各種宗門的秘術層出不窮,這里不但是西南道教的發源地,也是密宗、顯宗、禪宗三宗合一的地方,巫術、蠱術、儺戲、梨園,以及各個宗門開枝散葉后而成的法教派別更是數不勝數。這里是高手云集的地方。也是魚龍混雜的所在。

    所以我這樣的人想要再中間求生存,原本是并不容易的,尤其是當我們這一輩師傅們崛起的時候,大多都來自于我們各自的師父曾經在江湖上闖下的名聲,師父們互相或許大多都認識,表面上也都客客氣氣的,但是暗地里,卻暗暗都在對比著自己的徒弟。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我的徒弟比你的徒弟差勁的話,說明我教徒弟的方法差勁,于是我在你面前,多少還是有些沒面子。于是從那個動蕩的時期開始算起,徒弟輩的后生師傅們,大多都肩負著自己揚名立萬的職責,還有維護師門的職責。彼此互相不服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我卻有些不一樣。

    因為我的前后兩個師父,都已經在這些年去世了,如果說要論宗門師承的話,我估計就是兩個門派當之無愧的代表了,加上我沒有學生,也犯不著去跟誰做什么對比,論輩分我或許低微,但是論地位,我可是和那些老師傅們足以平起平坐。再加上這幾年時間,隨著松子那張嘰嘰呱呱的大嘴巴,我和我的第二個師父秦不空練手破了八門陣,闖過七煞關而奪得巫王魂魄的事,早已經在這個行業里被傳成了一個傳說。三十歲上下的人,我就已經開始留起了胡子,被許多人當做了所謂的“大師”。

    而對于松子的傳話,以及坊間那些加油添醋的傳說,當有人向我求證的時候,我總是笑而不答,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故意給對方一種我神秘莫測的感覺,而事實上我自己的斤兩我是心知肚明的,和我同輩的師傅當中,只怕也找不出幾個能夠強過我的。

    借著這樣的名號,我辦起事來其實要相對容易很多。只不過在那些年,世風不好。迫于壓力我也必須活得遮遮掩掩。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在短短十年之間,撼動了中華民族五千年文化的根基,人們不再敬畏神佛了,人人心中都有著打倒一切的勇氣,當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就如同揮刀殺人的瘋子,講道理是無濟于事的,如果能躲開當然最好,但如若躲不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殺死對方。

    這并不是我很現實,是這些年的經歷給我的教訓。我曾因為被當做四舊分子而鋃鐺入獄,被人反綁著手押著腦袋在鬧市之中,接受那些不認識的,甚至有可能是我幫助過的人,無情飛來的泥巴塊和爛菜葉。在逃離之后我曾在鄉下躲藏了幾年,認識了很多沒有親緣關系,卻待我如同親人的農民。但即便如此,我對那些并不認識的人,初次接觸的時候,也同樣懷有較強的戒心。

    在那樣的一個時代里,這樣的謹慎和戒心,讓我得以保全自身地活了下來。許多人都說,要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的初心依舊未改,我依舊如同我當初拜師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一樣,我想要做個好人,想要幫助別人。但是我變得低調了起來,不再鋒芒畢露,以免樹敵。即便是當我的傳聞在行業里傳開的時候,我也只當做那是將我放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而不是深度之上。

    1976年,這一年相繼有很多我們愛戴的人去世,這場長達十年之久的斗爭,似乎在隨著四個主謀的垮臺而走向結束,民間的政治氣氛緩和了許多,人們開始嘗試著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我們這個行業的人,也得到了相當于以往更多的寬容。

    我的好朋友大毛,是一個天眼師父的小徒弟,行修普庵法,起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毛孩子。而這個小毛孩子是當初將我從監獄里救出來的其中一個人。所以我欠他的情分,算是一輩子都還不清。如今的大毛已經是一個高大的帥小伙,長得虎頭虎腦,再也不是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那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想必他的師父王承乾先生,這些年在他身上消耗的糧食,應該不在少數。在一次游歷四方累了倦了,打算回到老房子也就是我師父生前的房子休整一段時間的時候,大毛成了那期間常常來跟我喝酒說話的人。

    他說現在氣氛緩和了,許多當初的冤假錯案,以及那些被錯誤批判的人,紛紛都開始申請平反。你要不要也去???我笑了笑說,我就不必了,人家當初抓的是四舊分子,是封建余孽,就算我心里有一萬個不甘,人家也總算是沒抓錯人。有什么好去平反的?關鍵是咱們又不靠這份名而活著,就算平了反,你照樣也是個道士,是個不入流的行業。

    大毛成熟了許多,但和我當初一樣,開化得很晚,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對眼的姑娘。對此大毛的解釋是心里沒有想過這件事,雖然自己已經學了大部分師父的手藝,但是還是需要勤加練習,畢竟我這樣的奇遇和運氣,并不是人人都能夠遇到,我只不過是幸運的那一個罷了。

    不過有一天大毛卻跟我說。山哥,下月初開始我就不能常常來找你玩兒了,我要跟我師父去一趟蜀中,也就是成都那邊,師父要去挑選一些東西,順便帶我去開開眼,我們是有天眼的人,選起東西來會比別人更容易識別好貨。

    我當時有些好奇,于是問道,什么東西你們必須得這么遠去選才行???咱們家鄉雖然比不上成都這么地杰人靈,但是也算是應有盡有啊,為什么還要大老遠去挑好貨,是王先生看上了什么前朝的古器,想要買回來自賞嗎?大毛卻說,師父對那些老舊東西沒什么興趣,如今這世道剛剛開始太平,就算是喜歡,也得遮遮掩掩的。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死灰復燃,到時候再給咱們整一整,這錢不白花了嗎?

    我覺得有些好笑,大毛據說在我離開家鄉的那年開始,就已經在獨立接單做事,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不茍言笑早熟的小師傅,而在我跟前,雖然相差了幾歲,但是大毛卻視我如大哥一般,他就自動變身一個小孩子。我提醒大毛,將來就別再叫我山哥了。要叫就叫“山空哥”,或者“司徒哥”。

    大毛曾經聽我說過關于秦不空的事情,他也知道我原本叫司徒山的名字里,怎么就變成了司徒山空。

    大毛這一走,差不多一個月才回來?;丶液笮菡藬等蘸?,他帶著幾壺酒,還有一些玉米棒子,就又來敲開了我的門。不過這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卻讓我吃了一驚。因為他瘦了很多,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斷然不該如此。而且表情陰郁,看上去相當沮喪。在我面前刻意地強顏歡笑,手里卻提著比以往都更多的燒酒。這說明這孩子有心事。

    青春男子,最大的心事無非就是喜歡上哪家的姑娘,但是人家姑娘不喜歡他,或者家里瞧不上他之類的吧,起碼當時我是這么想的。甚至還隱隱覺得有些好笑。既然大毛來找我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我就覺得這事情應該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酒過三巡,大毛也許是喝得稍微多了點,竟然在酒桌上抱著玉米棒子就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就讓我有些詫異了,因為我是熟知大毛的。他酒量雖然不好,也不至于如此酒后性情。于是我問他說,怎么了兄弟,哭什么呀哭,有啥事是過不去的?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遇到難關的時候想想你山空哥,當初那么難不也過來了,喜歡人家姑娘又沒有錯,大膽去追求,追求不到,權當做沒緣分吧,你哥我當初也這么風花雪月過…

    話未說完,大毛納悶地抬頭說,哥你說什么呢,哪來的姑娘呀?

    第二章 .神秘交易

    我也是一愣,然后問大毛說,怎么,你心煩難道不是因為姑娘?大毛苦笑著搖搖頭說,山空哥,還真不是。我心煩是因為這段日子遇到的事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我嘴上打趣地說道,嗨,不是姑娘啊,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你心里如果憋著難受,而且愿意告訴我的話,你大可以說出來,我歲數比你大,見的東西比你多,興許還能給你點意見。微醺之下的我,開始變得話多了起來。而同樣有點不勝酒力的大毛,此刻卻瞇著眼睛笑嘻嘻地對我說,山空哥。這次的事情,恐怕你也是第一回 聽說。

    我點上一根煙,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但是我那意思是在告訴他,我經歷過的事情也許是很多老師傅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我七煞關都闖了。還有什么能讓我吃驚的。大毛有些警惕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外朝著外頭張望了一番,然后回屋關上門,壓低了嗓子問我道,山空哥,你聽說過人販子嗎?

    我說當然聽說過。這樣的家伙就是過街老鼠,破壞人家家庭,改變小孩子的人生,人人都喊打,我是一輩子沒能碰上而已,碰上了我弄得他生不如死!這的確是實話,我極度討厭的人里面,人販子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甚至比當年欺負我的那些人還要討厭。而在我小時候,曾經有一個小孩子四歲多的時候,因為父母一時疏忽,就讓人抱了去。至今都沒能找到,而直到現在我再回去白象街附近,都依舊還能夠看到那家被拐孩子的爹媽,一把歲數的人了還天天都坐在街口望著行人,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痛恨人販子,我還以為大毛是說這段日子他遇到了和人販子有關的事情,正想讓他說得仔細一些,我也好去見見那家伙,給他點苦頭吃。大毛卻說,你也覺得可恨吧,把小孩子當商品販賣,那你覺得那些販賣死人鬼魂的,是不是也可恨?

    我一愣,這算是個什么問題,死人的鬼魂不都是能送多遠送多遠嗎?怎么還談上買賣了?片刻之后我問大毛,怎么,最近你跟王先生是去給人配陰婚去了嗎?

    因為在我知道的范圍里,有一些北方血統的家庭,也許是傳統的根深蒂固,他們會認為一個男的或者女的,成年后未婚配就死去,子孫后代就無法享受福報,因為他的墳無兒無女,爹媽一死就沒人祭拜了。成了一個孤墳,這對家族是有很大的負面影響的。所以當出現這樣的家庭的時候,爹媽雖然傷痛欲絕,但是還是會有人想方設法給自己死去的兒子或女兒配一段陰婚。

    于是這當中就一定需要牽線搭橋的人,這個人做的就是販賣鬼魂的生意,例如死了男丁的家庭找到這樣的人。他就會根據對方的相關信息,去尋找一個與之匹配的女死者。但是這女死者會存在幾個問題,一來是是否八字條件相符,二來是人家的家人愿不愿意。如果愿意,那事情就好辦了,雙方家庭你來我往,就好像正式的說媒一樣去提親即可,完事之后給這人一些酬勞。而如果對方不愿意,恰好這家死去的姑娘又和男方的那個死者非常相配的話,那么此人就很有可能在高昂的報酬利誘之下,捕捉女方的鬼魂,然后當做商品賣給男方。

    這很缺德。我當然知道,但是在有些較為閉塞的地方,這種現象已經存在了千百年,人們不但不會責怪那個販賣鬼魂的人,反而會非常尊重他,認為是他幫了自己家一個大忙。所以金錢的酬勞是理所應當的。而被捕捉后再販賣的那個女孩子的鬼魂,也會因為配上了這段陰婚而徹底安息,算是超度了對方,這樣一來,總的來說還是在積累功德做善事的,只不過中間這個偷盜的行為,讓人覺得道德有勘商榷罷了。

    所以當大毛說起販賣鬼魂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只不過我們是在南方啊,這樣的習俗是完全沒有的,就算是有北方人來了本地,干這件事也得偷偷摸摸的吧?王承乾先生在本地算是大家。這種缺德的事,他怎么會答應去做,又怎么會帶著大毛一塊兒做?

    大毛再一次搖搖頭說不是配陰婚,我師父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要是問他幫忙配陰婚的話,還不早就被他連追帶打地趕走了。我點點頭,心想也的確如此,不過既然是販賣鬼魂,那總得有個買賣雙方才對吧?況且除了配陰婚當中之外,我還真就是想不起來還有什么需要買賣鬼魂的。于是我問大毛,你就直說,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大毛說,你還記得我頭一個月來你家喝酒的時候,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要跟著師父去一趟蜀中,去買點東西,因為我們倆都有天眼的功夫在身上,所以挑選起來會更容易,還記得嗎?我說記得啊,當時我還以為你們是去買賣什么古器呢。大毛說,當時他和他師父都認為有可能是去買一些老舊的東西,但并不是自用,因為王承乾也是被人邀請了過去的,心里還以為是不是人家害怕買到什么兇宅里或者地宮里的東西。怕有臟東西在上面,帶著我們倆好放心一些,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卻發現那兒是一個荒廢了很多年的老古鎮,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聽到這兒就奇怪了,老古鎮我還能夠理解,四川本來古鎮古城就很多,老舊的東西也大多都是這些地方流傳出來的,可是這沒人可怎么買賣呀?大毛說他當時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看師父對那些帶著他們去的人有些畢恭畢敬的,也就沒敢多問什么。那群人將他們師徒二人帶到一件廢棄的屋子里。那屋子倒是提前收拾過一番,一切用具都給他們準備了,說讓他們白天不要出門,等到晚上自然有人來帶他們出去。

    大毛說,山空哥,你也知道我師父那脾氣,向來都是先動手不動嘴,遇到他不滿意的事情,就算不動手打人,也要罵對方一個狗血淋頭才會痛快,而那天師父卻完全沒有發火,反而有些恭恭敬敬的,讓我感覺太不對勁了。最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嗎?那些人把我們師徒倆帶到了屋子里以后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在房門上落了鎖,把我們鎖在里頭了。

    我說這太奇怪了,就算是輕賤咱們這個行業的人,也不至于到這樣的地步吧,這跟軟禁人有什么區別,是因為當初那些人來找你們的時候,態度完全不同嗎?大毛搖頭說,這就是他最不理解的其中一個地方,因為當初那些人帶著書信來找師父幫忙的時候,其實也是一副趾高氣昂愛理不理模樣,我就不懂師父當初怎么會接下這件事情。

    我皺著眉頭。因為王承乾先生和我的師父林其山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所以我也非常熟悉,以我了解到的王承乾,絕非這樣性格的人,除非是他有什么把柄在對方手上,或者對方有他不可抗拒的理由。

    大毛接下來說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他說當天他們師徒二人是中午的時候被關進去的,大毛年輕氣盛,覺得對方這樣太不禮貌,不是待客之道,反正要軟禁他們這樣的師傅也根本軟禁不住,大毛想要打開這道門。幾乎都不用自己動手。于是他有些生氣,就問王承乾為什么衣服逆來順受的樣子,對方這樣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王承乾先生卻無奈地搖搖頭說,罷了不提了,大拇指是拗不過大腿的。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對方有王承乾不能抗拒的原因。

    大毛接著說。當時他就追問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連你都會害怕。王承乾這才告訴大毛,上門來請他們,以及帶他們來的這些人,其實都是受雇于那個背后真正的雇主的,而那個雇主,聽說年紀輕輕,卻有很深的軍方背景。

    在我們那個年代,那些人向來也都是挺低調的,生怕別人知道他爹媽是個官,從小就懂得避嫌。而這個年輕的有軍方背景的人,按說的話歲數可能跟我差不多大,出生的時候父母也就二十來歲吧,那么有可能是某個首長的兒子。

    大毛接著說,當時看師父都慫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逞強,省得惹禍還讓師父背鍋。于是師徒倆就默默地待到了晚上。說到這里的時候大毛說,山空哥你知道嗎?我們判斷天黑天亮。都是從門縫的光才知道的,那破屋子封的嚴嚴實實,原本的窗戶都釘上了木板??墒峭砩夏切┤擞謥砹?,就帶著他們倆出了門,這一出門,奇怪了,門外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古鎮小街的兩邊,都掛著各種各樣的燈籠,熙熙攘攘,擺滿了地攤。

    大毛說到這兒的時候,呷了一口燒酒,有點激動地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對我說,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地方,叫“三川鬼市”!

    第三章 .三川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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