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蘭香以前是她的丫環,在她面前,哪里來的座位?就算現在,她也不過是個丫環提上來的姨娘,有什么資格能夠跟她平起平坐? 在宣平侯,自己的姨娘是從來不上桌吃飯的,爹和母親的吃飯的時候,她的姨娘只能在一邊伺候布菜。 蘭香有什么資格坐著?但是齊言衡發了話了,特地準了蘭香坐著吃飯。 喬玉姝心中怨恨,怨齊言衡妻妾不分,怨蘭香恃寵而驕。 手從桌子上放了下去,尋到自己的衣擺,緊緊握住,衣擺皺成了一團。 主子們都到了,有伶俐的丫環立刻把食盒提了上來,一盤盤菜放到了桌子上。 喬玉姝的目光往桌子上掃了一眼,瞟過那一盤苦瓜,又迅速把目光收了回來。 吃飯的時候,她小心的避開了那一碗苦瓜,她留心觀察著蘭香,直到看到她夾了好幾筷子苦瓜,又都吃了下去,這才放心下來。 —— 半夜,蘭香喊起了著肚子疼,過了一會兒,就見了紅。 齊言衡請了林大夫過來。林大夫是京城女科圣手,當初董雪雁落胎時,就是林大夫給瞧的。 林大夫連夜趕了過來,給蘭香仔細瞧了瞧病,便瞧出來了,這是剛剛懷上不久,就落了胎了。 林大夫把了一會兒脈,又仔細看了看蘭香,說道:“太太身子健康,脈搏強健,不像是會落胎的,這么突然落了胎,倒也十分奇怪?!?/br> 蘭香原本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聽到林大夫的話,突然圓眼一睜,手猛得抓住了被子:“林大夫,你說什么,孩兒沒了很奇怪。林大夫,你幫我診治診治,我這孩兒到底是怎么沒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我落胎的?” 林大夫思索片刻,說道:“太太的情況來況,這落胎有些像外因所致,有點像誤食了什么東西,不過因為太太這身孕時日實在太短了,我倒是也不是很肯定。至于具體是怎么落胎的,更加是看不出來的?!?/br> 喬玉姝聞訊便也趕到了蘭香的屋子。 蘭香原本是躺在床上的,看到喬玉姝進了屋子,便立刻爬了起來,半坐在床上,手指一指,指向了喬玉姝:“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孩兒?!?/br> 齊言衡一滯,狐疑的看向喬玉姝,聽到剛才林大夫和蘭香說的話,他對喬玉姝是有些懷疑的。 但是經歷喬玉妙自證清白的事情,他如今倒也謹慎了一些,而且上一次喬玉妙被誣陷時,人證物證都有。這一次,什么證據都沒有,又有喬玉妙沒誣陷的前車之鑒,齊言衡也不敢隨便下定論,只是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喬玉姝。 喬玉姝淺淺笑了笑,笑容大方得體:“meimei說笑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meimei有了身孕,我知道meimei有身子的時候,meimei已經落了胎了。我連你有身孕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害你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是meimei想多了?!?/br> 她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說道:“meimei懷的是國公爺的骨rou,如今落了胎,我也是心疼的。你我當年主仆一場,現在又是姐妹,你落了胎,做jiejie的,也為你感動難過。jiejie知道,你現在剛剛落了胎,心里自是難受的,你剛才說的話,我也不會放到心上的?!?/br> 說罷,又轉向齊言衡福了一福:“國公爺節哀?!?/br> 齊言衡聲音冷淡:“退下去吧?!?/br> 喬玉姝嘴角微微向上扯動了一下,低斂的桃花眼中劃過得意神色,她恭敬的說道:“是?!?/br>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近日,喬玉妙的生活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白天,她依舊去萬卷書圖書館上班;日頭西斜的時候,她就在夕陽余暉之中,走回秀儀巷。 ------題外話------ 關于蘭香事件,文文很快就會有交代了。 章節目錄 【118】每每燥熱難耐,他卻樂此不疲 白天,她依舊去萬卷書圖書館上班;日頭西斜的時候,她就在夕陽余暉之中,走回秀儀巷。 齊言徹經常會到秀儀巷來找她,很多時候,喬玉妙一到家,竇mama或者院子里的其他人,就會告訴她,齊言徹已經來了,已在堂屋里等著她。 喬玉妙心里便會一暖,心也會飛揚起來。 她進了堂屋以后,就會和齊言徹說說話,聊聊天。 自從有一次,喬玉妙把手臂鉆進齊言徹的臂彎里挽他以后,齊言徹就越來越習慣,也越來越喜歡她這個親昵的姿態。 以至于,喬玉妙的手剛剛觸到他的手臂,他就會乖乖的主動提起手臂,任由她挽著、靠著。 喬玉妙很喜歡這般挽著他,用自己的整個手臂,牢牢鎖住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就像他的人一樣,堅實有力,充滿陽剛,讓她覺得心安,心安之余,這份男人陽剛颯爽的味道,也讓她心尖微顫。 她會倚靠在他的肩頭,腦袋斜著,眼睛偷偷的看他的側顏,用目光描上一圈他側面的五官:從濃重上揚的劍眉開始,狹長鳳目,深邃眼眸,英挺的鼻子,顏色偏淡但輪廓分明的嘴唇。 而這個時候,齊言徹的手臂便會傳來女兒家柔軟身子的觸感,他的半邊身子就會被那香香柔柔所包裹著,他的整個人仿佛都會柔下來。 有時候,他會不滿足于僅僅被她挽著。這個時候,齊言徹就會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張開手臂,從她背后繞過,把她抱到懷里,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溫香軟玉便整個兒的趴在他懷里,情動時,他便會低下頭,輕輕在她柔軟的櫻唇上印上一口,吮上一口。 卻也不敢再做別的,哪怕他心里再想,也是不敢逾越得更多。 擔心自己再繼續下去,卻動不了真格,他就會燥熱,又怕自己動了真格,會燥熱得難以自持。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嗅上一口她幽幽淡淡的香氣,親上一口她嬌軟紅潤的櫻唇,也足以讓他有了那情人之間不一樣的感覺。 周身的血液仿佛慢慢的加快流動,脊背的酥麻慢慢的延伸到全身,心動,情也動,全身都似乎慢慢的被燃了起來。 每次他都要喝水幾口冷水,壓一壓心頭的火、身上的熱,卻都又帶著燥熱和難受離開。 然而,他又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