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衛彥恨他,在他新婚夜還帶人來打算嘲笑他,卻未曾成功。 許是衛彥仍心有不甘…… 這樣想來,那日闖入新房的……會不會是衛彥派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衛二:作者君求開車 作者君(啪) 蒽,最底層的衛二,啊哈哈 第11章 明真不知曉那日情形,而衛珩又不想在明真跟前提及關于衛彥的事。 衛彥上輩子傷害明真,若明真曉得……那日夜里,極可能是衛彥派人對她做出那種事…… 衛珩著實怕明真心緒不定,被影響而引發額上傷痛,便按捺住,打算真正查清楚后才和明真慢慢透底,不致令她心煩意亂。 衛珩便沒和明真說酒宴上的事,而是干脆應下:“你安心畫像,我會幫你調查清楚。你母親的事,和你那陪嫁丫鬟,還有新婚夜誰人傷了你……這些,但凡哪一條有了明確消息,我就與你說?!?/br> 聽衛珩說罷,蔚明真點頭:“你待拿來筆墨紙硯,我今日晚上應能畫好交與你?!?/br> 衛珩:“沒事,不著急,也別cao勞過了,還得養傷呢?!?/br> 蔚明真聽衛珩說著,不置可否,沒再搭他的話。 衛珩覺著明真可能嫌他話多,可遇著明真,他就有說不完話,吐不完的心聲。 畢竟,那可是他積攢了三個月的份額呢。 衛珩出去了,不一會就拿來筆墨紙硯擺在案幾上。 口頭上要明真別急,但他這頭得先落實下去。 衛珩:“那明真你先畫著,我出府一趟?!?/br> 蔚明真知道,衛珩的人大多不在衛府。 衛珩本在他父親底下做事,后頭守備大人叛剿失敗后,衛珩作為衛虎之子的身份,派信給臨州千總,聯合青州兵力才將那流竄的匪徒圍堵清繳。后頭仗是贏了,可功勞剛報上去衛珩就出了這事。怕這青州守備后補的名額,也得由外人接替上去。 思及此,蔚明真心頭陡然生出一絲說不出的滋味來,她看著衛珩,點了點頭。 蔚明真:“早去早回?!?/br> 衛珩一聽,笑了聲:“一定?!北戕D身離開了小院。 蔚明真從辰時起一直作畫到午時,早上吃得的剩點酥糕點心,她便兌著冷茶吃了幾塊,又聚精會神的畫著。 直到過午,衛珩從外頭回來。 他匆忙入了府內,正準備去小院里,卻不巧撞上一人——衛彥。 在昨日婚宴上,衛珩還尊稱一聲衛彥為大哥。 而今見到衛彥,衛珩一個字都沒說,連招呼都沒打,徑自繞過衛彥,打算直接回小院去見明真。 “二弟?!?/br> 衛珩想直接離開,衛彥卻叫了一聲衛珩。 衛珩腳步一頓,衛彥已走上前來。 衛彥來到衛珩跟前,沖衛珩笑了一聲:“二弟怎么見了我也不叫一聲大哥,便匆匆忙忙要走?” 大哥? 衛珩轉過頭,心道衛彥不愧是讀書人作派,溫雅文儒。 衛珩想起他昨日喝了酒,醉醺醺,狼狽拉著他袖子,惡狠狠叫囂。 一夜之間就變樣,厲害。 衛珩沖衛彥半笑不笑:“大哥,我正好有話想問你?!?/br> 衛彥微微端正姿態,背脊挺了挺,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衛珩見此,嘴角一絲諷笑:“大哥昨日,可曾來過我的婚房?” 衛彥面上一震,雙瞳里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收斂住了,對衛珩笑了下:“大哥怎么會無緣無故來二弟的新房呢?二弟想多了吧?” 衛珩盯著衛彥:“是嗎?” 衛彥被衛珩盯得,本還笑著的臉一點點僵下來,最后連眼神都沉沉的,口吻不善:“二弟究竟何意?” 衛珩沒說話,他忽地眼神一動。 衛彥見衛珩看向自己的脖頸處,目光微晃,伸手抬高衣領:“你我二人雖不是同母所出,但也都是父親的兒子,說來都是兄弟,何必如此過不去?” 聽著衛彥那假惺惺的話,想起衛彥幾次三番忍不住對他下手,昨日喝醉酒還沖大吼的情景,衛珩著實佩服衛彥此刻的臉皮。 本以為在明真面前的自己臉皮就夠厚了,沒想到此刻在他面前的衛彥,都厚成圍城了。 只不過…… 衛珩剛才似乎瞧見衛彥衣領襟口處,連著脖子與鎖骨的地放,似乎有一道隱約痕跡。 那痕跡,像是……被人撓了一下。 衛珩想看仔細些,衛彥卻遮遮掩掩,好似怕被發覺什么。 衛珩心底琢磨,顯然在明真魂魄進入之后,原來身體的主人記憶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全部被清除。 故此,當夜情形,除了襲擊她的人以外,沒人曉得了。 若真是衛彥所為…… 衛珩沉默一晌,忽然出聲問:“大哥可受傷了?怎么,哪個姑娘撓的?” 衛彥見衛珩還是發覺了,并問道他脖子上的痕跡出處,還是以那般諷刺口吻,不由一陣心火往上冒。 想到衛珩曾那么長時間愛慕著蔚明真,甚至還想娶那賤婦,衛彥就越發確信祖母所言,那賤婦私底下,怕早和二弟暗通曲款,勾搭在一起。想到賤婦身上留有二弟的痕跡,衛彥就覺得越發受不了,盯著衛珩的眼,也愈加沉冷。 衛珩見衛彥終于逐漸露出本來面目,忽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步。 衛珩:“聽衛府的下人說,昨夜里沒人從正前門出來過。那衛珩就好奇……難道大哥脖頸上的傷……是夜晚做夢時候自個留下的?” 衛彥見面前人朝他靠近一步,又用嘲諷口氣說出那般話,本還氣得想沖衛珩揮拳,可他言辭之間所透露出來的話外音卻令衛彥陡然變色。 他昨夜確實未曾出衛府。 而這傷痕…… 衛彥輕忽一聲笑從口間溢出。 衛珩盯著他,冷聲說:“難道真被二弟說中了嗎?” 衛彥笑過之后,打量著衛珩,那眼神直勾勾,痛恨毫不遮掩:“二弟以為,你隨口二句話就能污蔑我嗎?倒是二弟!同你大嫂做出那等見不得人的事,真不曉得父親泉下有知,還會不會再繼續夸你為人好!” 衛珩眼眸一瞬冷下來:“到現在,你還信祖母的話,認為明真是不清白的?!?/br> 衛珩的話,是肯定,而非疑問。 衛彥狠狠說:“一對jian|夫yin|婦!只沒想到,給我戴了綠帽子的居然是二弟你!”說到這,衛彥不知想到什么,痛快地笑了起來,他笑了一陣,待笑聲歇止,才復而譏嘲道:“可惜二弟好不容易這回立了功回來,眼看就能從候補坐上守備位置……誰想到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