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念念疲乏的緊了,你去廚房,給念念頓一碗冰糖燕窩過來?!?/br> 錦繡一聽到燕窩,便皺緊了好看的眉毛,說道:“不要燕窩,有味道?!本故菐е唤z小孩子脾氣。 “里面加了冰糖,蓋住了那個味道。乖,晚上夜探南夜國皇宮不知道會有什么變數,你多吃些便多有點氣力,也讓我多省點心,嗯?”景沐暃倒是對錦繡的口味知道的緊,吩咐映雪趕緊去做之后,又對著錦繡說道:“你先躺下休息一會,我守著你?!?/br> 錦繡點了點頭。躺下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粗\繡嬌憨的在睡夢中不設防的容顏,景沐暃有一怔忪的愣神,覺得認識錦繡好似就是昨天的事情,沒想到,已然過去那么久了啊。 景沐暃伸出手指,細細的描繪著錦繡的平淡的容顏,說道:“一輩子很長,我們慢慢來?!?/br> 錦繡醒來之后,太陽西沉,而景沐暃已然不在了屋子里。環顧了一周,卻發現自己所待的地方,并不是慣常住的小院的住房,看這方位,卻是一個西廂房。 錦繡掀被而起,就要去一探究竟。正要掀開門簾子,卻看見映雪端著一碗粥品走到了錦繡面前,一臉驚訝的說道:“咦,小姐,你起來了?正好,王爺讓我為您燉的冰糖燕窩,趕緊趁熱喝了吧?!?/br> “王爺呢?”映雪一臉迷茫的看著錦繡,來回掃視了一眼屋子,說道:“剛才還在的,這會兒的功夫,人去哪里了?!?/br> 錦繡顧不得映雪手里端的什么冰糖燕窩,伸手格擋開了映雪孜孜不倦想讓她喝下去的手,說道:“映雪jiejie,你放在桌子上,我一會兒便喝?!?/br> “小姐,不行,我要是放在這里,您要是喝了才怪呢?!庇逞┥钪?,錦繡對于吃的一途倒是不是很上心,尤其是對于滋補之類,更是視為洪水猛獸一般。 錦繡著實是著了急,卻又甩不開映雪,只好轉身接過映雪手中的湯碗,捏著鼻子將冰糖燕窩粥幾個大口便塞到了肚子了,把空碗來了個底朝天,示意一滴湯沒有浪費,這才把空碗交給了映雪。 映雪滿意的接過碗,見錦繡便要往外沖,說道:“對了,小姐,我看到姑爺好像是去了太子殿下和容若公主的那個院落了。您小心著點,千萬別摔……著?!?/br> 最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映雪的視線里哪里還有錦繡的影子?搖了搖頭,便朝著廚房去了。 錦繡快走了幾步,一陣暈眩感隨之而來,只好放慢了腳步,慢慢的朝著夜痕的院子里邁進,原本短短的路程,竟是漫長無比。 錦繡按復興的撫了撫肚子,將那一陣的惡心感去處之后,抬頭,便到了夜痕的院子。 小院清新雅致,別有一番趣味。卻聽得陣陣的說話聲音從主房里傳來。 “王爺這般隨意的下決定,可曾問過王妃的意思?”聽著聲音,是夜痕。 “夫妻本是一體。這是我的決定,誰也不能動搖?!本般鍟浀统亮松ひ?,竟是讓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室內一陣靜默無語。錦繡聽了半響,抿了抿唇,轉身離開,從原路返回了自己住的小院的西廂房。 映雪正在收拾屋子,見錦繡一臉沉思的回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趕緊走上前去,有些緊張的上下查看錦繡,說道:“小姐,臉色怎么會如此蒼白,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錦繡擺了擺手,示意映雪不要說話。 映雪見錦繡有些疲累,扶著錦繡在貴妃榻上坐下。錦繡單手揉著額角,對映雪擺了擺手,說道,“映雪jiejie,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人呆一會?!?/br> 映雪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著閉目不言的錦繡,終究是壓下了心里不斷涌出的怪異感,答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轉身離去。 錦繡自是聽到了那門輕輕帶上的聲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之色,哪里還有疲態?倒不是錦繡在避諱映雪什么,而是想獨自理清現下已然是一團亂麻的景象,該是如何的收場。 夜弘,南夜國老皇帝,沫沁柔,皇晟樊,夜痕,種種勢力摻雜在一起,便成了不可解的謎團。錦繡有些頭痛的撫弄著額頭。本來以為一月之期,必能將母后安然的帶回到大榮國父皇的身邊,沒想到中間出了如此多的岔子,竟然連景沐暃也陷在里面不可自拔。景沐暃放不下她到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阿若容若公主竟然同南夜國太子夜痕之間還有如此之深的牽扯,也超出了錦繡的意料之外,不過,倒不是起了棒打鴛鴦的心思,更多的便是樂享其成的態度在里面,否則,容若公主和夜痕此時也不會過的多舒坦就是了。 這些因果且放在一邊,夜弘與夜痕之間的態勢一觸即發,眼見著夜痕也在暗暗的聯系其在南夜國安插的暗樁,只怕,與夜弘也是不死不休。夜弘在明面還好說,南夜國的國事自是交給夜痕與墨言他們去煩惱。只是……錦繡蹙起了眉頭,眉間展露出些許愁緒。 景沐暃回來之時,便看到錦繡狀似百無聊賴的單手撐著下顎,實際上,陷入一片深思之中。他在錦繡身邊坐下,說道:“在想些什么,如此出神?”說著,便為錦繡倒上了一杯蜂蜜水塞到了有些微涼的雙手間,指尖觸及一片冰涼,景沐暃不著痕跡的蹙起了眉,先是起身為錦繡披上了棗紅色狐裘披風,又轉身喚來映雪,點上了薰籠,又撒上了一層熏香。錦繡已然懷有身孕,是斷然不能再用摻雜著麝香的熏香了。 第447章 桃花香味 等淡淡的花的甜香味兒在室內散播開來,錦繡也回過神來,細細的嗅了一口,輕舒眉宇,笑著說道:“這是桃花香味呢?!?/br> 景沐暃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在錦繡對面坐下,說道:“算是他有心,知道你在孕期,聞不得麝香的香料,特地尋了些桃花汁子煉制的香料來?!痹捴械乃?,自然指的是墨言了。 錦繡也跟著點頭,但也不便夸的墨言太過,只得說道:“琉璃閣生意牽涉甚廣,找尋起東西來,自是簡便些?!?/br> 只字不提墨言,反而是將琉璃閣夸贊了一番。讓景沐暃的臉色好看了不少。轉念一想,想起剛進門時,錦繡略帶深思的神色來,于是順手把錦繡手中握的茶杯拿了出來,換上了湯婆子,問道:“念念,我見你心神不寧,可是有何煩惱?說來與為夫聽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總比一人煩惱要來的好。若是你勞心過度,傷了腹中的孩兒,這該如何是好?”說著,眼睛不斷瞄向錦繡還未見分曉的小腹處,來回徘徊。 一絲羞窘悄然的爬上了錦繡的秀頰,錦繡有些赧然,說道:“這時日尚短,睿恒又說些不找邊際的話了?!闭苏樕?,說道:“倒是有些事情要與睿恒商議,不曉得是否是時機?!?/br> “念念但說無妨。你我夫妻本是一體,和分彼此?” 錦繡將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抿了抿唇,這才說道:“今日,我將近日所發生的一切,盡數想了一遍,有了些頭緒,可是,還是有些變數在這里面?!?/br> 景沐暃聽了錦繡所說的話,聽出了錦繡的隱憂,起身,坐到錦繡身邊,吧錦繡小小的纖細的雙手籠入那由于常年握著三尺雪鋒,指間長出薄薄的繭子,代表著一個男人的擔當與承諾的大手里,竟讓錦繡莫名的安心。錦繡就勢靠著景沐暃寬厚的胸膛,任由男人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卻聽得景沐暃的聲音從頭頂悠悠的說道:“有我,自是為你遮風擋雨,再也不漂泊游離?!?/br> “嗯,我相信你?!卞\繡聽到自己這么回答。 兩個人抱著溫存了一會兒,錦繡說道:“現下,南夜國的局勢仍是在一團迷霧之中,夜痕與夜弘之間仍是在暗斗,偏偏皇晟樊和沫沁柔,”說到沫沁柔,錦繡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道在這場皇權之爭中到底扮演者什么樣的角色。這才是我憂心的地方啊?!币膊恢滥负蟮奶幘车降资侨绾瘟?。這個念頭只是在錦繡的腦中閃了一閃,就跑了開去,只要能找到皇晟樊和沫沁柔,自然能夠找到母后了,也能解的開當日母后為何獨自離去的謎題了。 “當初,皇晟樊狼子野心,不但想要奪到大榮國的皇位,更是想要求娶于你,自知勝算不高,便請來初到大榮國的南夜國的太子夜痕助拳。只是形勢比人強,夜痕竟是站到了我們這一邊,便讓他的打算落了空?,F在看來,皇晟樊便如同當日一般,如此投靠,亦或是說是與南夜國的實權王爺夜弘結盟,無非是想借助南夜國的國力想要搶奪回他以為本該屬于他的那些罷了?!闭f到這里,景沐暃竟是有些恨恨起來。他只要一想到皇晟樊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是對著懷里的人兒起了那不該起的心思,尤其是竟是趁著錦繡喪失記憶之時,趁虛而入,若不是他及時找到錦繡,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光景?心中的暴虐竟是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想要立時將皇晟樊碎尸萬段,以消他心頭的滔天恨意! “依睿恒之見呢?”錦繡等了半天,還未等到景沐暃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景沐暃,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覺出聲問道。 “念念應該已經知道這所有的問題的癥結所在了吧?”景沐暃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暴虐之氣強壓下去,說道:“咱們這所在的局面,是南夜國啊?!?/br> 錦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若是夜痕失敗,我們必然會成為夜弘的眼中釘rou中刺,雖然他忌憚著咱們背后的大榮國,倒是不會輕舉妄動,只是我擔憂,皇晟樊會將母后轉交到夜弘手中,以此來掣肘父皇?!?/br> “不僅如此。你我也成了夜弘的目標。營救母后最后還是鏡花水月一場了?!卞\繡和景沐暃心中一沉。 錦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展眉笑道:“如此說來,我們與夜痕之間的盟約豈不是你不能負我,我不能負你的兩情相悅之態,你說是么,殿下?” 這聲殿下是不是對著景沐暃說的。景沐暃一愣,豎耳聽著門外的動靜,果然,便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夜痕和他的隨從司墨走了進來。 神色上還有幾分不自然,夜痕輕輕的咳了幾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便來看看景王爺和王妃收拾好沒有?!?/br> 錦繡從景沐暃的懷中退了出來,笑著說道:“早就恭候殿下多時了。殿下稍待?!闭f著,不再贅言,便拉著景沐暃轉到屏風之后,不多時,便走了出來,竟是一副不起眼的有些瘦弱的小太監的打扮了。 景沐暃也比較簡單,只是身材過于高大威猛,自是不方便再扮成太監,幸好,夜痕早有準備,帶了一套侍衛的衣服給景沐暃換上。 錦繡也為景沐暃整理儀容,看著景沐暃精光大放的眼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睿恒眼睛神采過于外放,太過于引人注目了些?!?/br> “那這樣呢?”景沐暃覆上了那層面具。此前為了方便,便將面具取了下來,如今帶上,五官被束縛在小小的面具里面,到底是有些不適應?!斑@樣如何了?”錦繡仔細一瞧,面具將景沐暃的眼距拉寬,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卻是有些掙不開的樣子,整體看,與普通侍衛無異。 錦繡點頭說道:“如此便好?!?/br> 出現在夜痕面前的便是兩個全然的陌生人了。 夜痕有一瞬間的愣怔,很快便回過神來,對著錦繡說道:“今晚便看王妃的了,還希望王妃能夠施展扁鵲之術,挽救我父皇,南夜國于危難之中,夜痕在此先行謝過了?!北阋莸瓜氯?。 錦繡連忙給景沐暃使了個顏色。景沐暃一個閃身,便將夜痕給摻了起來,說道:“殿下著實太過于客氣?!?/br> 錦繡忙說道:“太子殿下,你我現下共乘一舟,自當同舟共濟,度過難關。行此大禮,豈不是折煞錦繡?” 夜痕感念不已,連口稱謝不提。 此時,一彎暈黃的月亮掛在天空之中,不知道何時,室內已然亮起了燈火。景沐暃看著窗外踏著月色而來的人影,瞇起了眼睛,緩緩的說道:“該是出發的時候了?!?/br> 聽到景沐暃的話,錦繡和夜痕一行人都朝著窗外看去,果不其然,來的不是墨言和容若公主還能有誰。 墨言一推門進來,看到室內的四個人,兩個侍衛裝扮,兩個是小太監裝扮,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各位都已經準備好了,我便不多言語了。此行事關重大,還請各位珍重自身。沈鵬?!?/br> “屬下在?!彪S著墨言的不容置喙的輕喚,沈鵬便置身于燭火之中?!爸髯佑泻畏愿??” “你且仔細看清楚這幾位貴人易容后的外貌特征,定要將他們安然無恙的送回到我府上。聽到沒有?” “是,屬下明白?!?/br> 墨言沉聲吩咐完,轉身朝著錦繡他們,卻是換了一副笑臉模樣。想了想之后說道:“此行,若是平安無事便好,若是驚動了夜弘他們,我這府中是萬萬回不得了。我還在大都城中準備了另外一處落腳點,如有萬一,還請各位到別處暫避,我自會聯系?!?/br> 錦繡點頭表示理解,伸手握住了景沐暃的手,說道:“還是墨大當家的考慮周全。這城中的暫避點,可是與這皇宮密道相連?”事關生死,錦繡想的自是全面。 “若是被夜弘發現,密道已然走不得了。我已然為各位準備了另外的脫身法子,到時候,便是沈鵬大顯身手的時候了?!?/br> 墨言深吸了口氣,說道,“各位,準備啟程?!?/br> “我只盼望沈鵬還是安穩的當個領路人就好?!边@句話墨言的語氣很輕,像是含在了嘴里,卻是被錦繡聽了個正著。 月行斗牛,隱于厚重的云層之后,生生的籠罩出肅殺的氣氛來。沈鵬走在最前,為一行人指路,夜痕與容若公主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竟是沒有說些什么,與司墨走在中間,錦繡和景沐暃手拉手走在最后。 “到了南夜國皇宮,睿恒便該放手了?!卞\繡將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舉了起來。 “哼,南夜國皇宮還早著呢,這地道只是匆忙之中挖去的,哪里經得過考究?又窄又矮,地面坎坷難行,為夫還能扶著你些?!本般鍟浾裾裼性~的說道。 這時,他們已然走進了地道之中,景沐暃雖然是刻意壓著嗓音,并非害怕自己的這些言論被人聽了去,只是單純不想讓人聽到他與念念之前的悄悄話而已。 錦繡不知為何,在心里默默的同情起墨言起來。同樣的,走在前面帶路的沈鵬,在心里也是為主子拘了一把辛酸淚,真是躺著也中槍,主子并沒有隨行,沒想到景王還是對主子“念念不忘”,閑著沒事,便祭出來敲打一翻。 第448章 回來 只是,這些本不是他該聽該聞的,于是,沈鵬干脆伸手從袖子中間掏了兩個小小的耳塞出來,耳不聽為凈。 錦繡便噤了聲,夜痕和司墨更不會說些什么。一行人在地道中相安無事,只能聽到腳步聲回響在地道中有節奏的回響起來,趕路的速度便不自覺的加快,很快,沈鵬轉頭對著夜痕說道:“殿下,我們快到了?!?/br> 夜痕心中不由得一緊。誰能夠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時隔半年,再次回到從小生長起來的宮殿時,竟是以何等的姿態,何等的途徑走進來的。酸澀漸上心頭,夜痕仰頭將那股酸勁頭給壓了下去。 司墨在一旁低聲勸解,說道:“殿下,皇帝陛下還在等著殿下呢?!?/br> 一眼驚醒夢中人。沒錯,南夜國老皇帝才是扭轉這一切的關鍵。此時的傷春感秋未免太不合時宜了些。 一行人走到一處臺階面前,隨著沈鵬拾階而上,前面是一堵厚厚的墻壁,上面散落著塵土之物。沈鵬停了下來,伸手在墻壁上摸索了半響,在某處輕輕一摁,便聽到磕答轉動的聲音,少頃,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錦繡的眼中閃過奇異之色,與景沐暃對視了一眼,便跟在而來夜痕的身后,景沐暃先讓錦繡通過,自己斷后,很快,便看到錦繡呆立當場。 “念念,怎么……”話還沒有說完,景沐暃連同錦繡一同呆立在當場,只見,與御花園有著一墻之隔的,原本繁華似是永世不凋零的那代表著無上榮寵的毓秀宮竟是只剩下了斷壁殘垣,片瓦琉璃。 還是夜痕率先回過神來,低聲的說道:“此處雖是人煙罕有,到底是不宜久留,快走?!?/br> 沈鵬也是沉了臉色,說道:“請隨我來?!?/br> 幾個人魚貫前行,景沐暃也收起了玩鬧的性子,打疊起十萬分的小心觀察著周邊的環境,最大程度的來保證錦繡的安全。 幸而,南夜國老皇帝所居住的養心殿離著御花園并不是很遠。按照沈鵬和夜痕提供的情報,墨言將宮中侍衛輪值區域、換崗時間以及巡邏間隙進行了推演,此時,時辰已然算是深夜,侍衛巡邏的次數和頻率自然比前半夜松懈了許多。錦繡他們沒有受過多少盤問便到了養心殿。 夜痕看著那熟悉的養心殿那三個字樣,心中激動之情難以平復,便要沖上去,卻一個人影給攔了個結實。 “讓開!” “不讓!”攔住夜痕的赫然是景沐暃!他的身形仍是擋在夜痕的前面,淡淡的說道:“雖然太子殿下不惜命,但是也要顧慮內人和本王未出世的孩兒吧?!敝虚g摻雜著淡淡的火氣。 “景王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本殿下效仿古人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么?” 錦繡暗暗的嘆了口氣,真是的,一言不合便開始吵架。只得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你久為回宮,這宮中遍布五皇子夜弘的眼線,雖說殿下戴了人皮面具,到底是個陌生人,只怕會惹人疑竇,還是謹慎行事比較好?!?/br> “哦,那我們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只是到被惡狗阻攔的豪宅門前參觀么?” “好好好。惡狗這個詞用的好?!卞\繡輕輕的拍了拍巴掌,笑著說道:“只是,殿下是這宅中之主,這惡狗當道,也得先清除惡狗,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自己舒適的宅子里,拿回屬于殿下的一切。這才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br> 錦繡的意思,景沐暃懂,夜痕懂。夜痕松動了面上的肌rou,和緩了臉色,說到:“那以你之間如何?” “殿下覺得這如今的養心殿,可是與你記憶中的有何不同么?”錦繡不答反問道。 夜痕抬眼看了一眼養心殿,皺緊了眉頭,說道:“說起來,外觀上自是看不出來,感覺竟是有些不對,要是讓我說有何不對,一時半會,也有些說不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