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我喜歡給人選擇,一是給你一筆錢擺脫孫柏林,但是我要你把實情告訴穿旗袍的那個女人,二是你什么都不說。繼續被孫柏林擺布然后他拿錢你賣命!” 依舊是兩個選擇,墨染的習慣,談判從來不喜歡多廢話。 抬手繼續看了一下時間,“我們還有三分鐘思考這個選擇?!?/br> 年輕人為難的看著他,孫柏林是怎么樣的人外面人不清楚,但是他自己清楚,嗜錢如命,欠孫柏林的錢比要他的命還可怕。 這么好的選擇,年輕人眼神晃動之后,立即開口?!拔疫x一,一!” 墨染起身將裝著錢的信封遞給他,“你見過我嗎?” 年輕人先是點頭,立即改成搖頭。 “回去做點小生意,別想著投機取巧了?!辈恢朗遣皇亲隼蠋熖昧?,他竟然也會順帶教育一下年輕人。 年輕人呆愣愣的點頭,然后把錢藏在了枕頭底下,回頭已經看不到剛才那個男人。 他下意識看了一下墻上的鐘,滴答,門開了,是他的mama端著飯進來了。 具體時間他可能不記得,但是他媽出門前他看了一眼時間表,到現在剛好七分多鐘。 想到這里,他的背上瞬間冰冷。 墨染拉高大衣的領子,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上樓的娟姐,轉身走向了一邊。 更讓他沒想到倒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墨大哥!” 居然是段云。 ☆、第八十二章 替罪羊 段云說在醫院實習,誰也沒放在心上,卻被墨染真的被碰上了。 他微愣,想去推鼻梁上的眼鏡,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戴眼鏡。 而段云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墨大哥,你不戴眼鏡好看多了?!?/br> 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段云覺得這是緣分,心里不禁一陣sao動。 身邊走過同樣是實習生的同事,段云靦腆的低頭,骨子里她還是個比較保守的人。 “段云,男朋友嗎?好帥氣?!?/br> 的確,沒有了那個丑爆了的厚重眼鏡,露出五官的墨染,比想象中還要俊逸。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迷人,似乎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 立體的五官,分開看也好,拼湊在一起也罷,是會讓一眼難忘的臉。 加上他周身斯文書生氣的氣息。段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陣熱氣漫上臉頰。 “墨大哥你怎么會來醫院?” 覺得自己意圖太過于明顯,段云才低頭詢問墨染的來意。 墨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看到段云了,結果自己還自投羅網了。 “同事生病了,我來看看,現在準備離開了?!?/br> 他抬步準備離開,段云卻跟著他。 “我正好準備下班了,所以我和你一起走吧?!?/br> 不等墨染拒絕,段云跑回診室脫下褂子,拿著包就跑了出去。 無奈,墨染只能和段云一起離開,好在段云比較靦腆沒有說什么。 在岔路口,墨染選擇和她分開走,因為再給段云什么錯覺,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還能這么好脾氣的拒絕段云。 段云看他急著要走,一時心急拉住了他,“墨大哥,你為什么要騙我?你根本沒有女友?!?/br> 這個問題困擾了段云很久,第一次有單獨見面的機會,所以段云才鼓起勇氣詢問。 墨染想了想,“你想不想去我家喝杯茶?” 段柔這個jiejie真的很好,一直叮囑他不要傷害段云,她還小根本沒辦法理解外面的丑惡。 段柔更不想段云第一次心動就傷害到她的自尊心,所以一直都讓墨染隱晦的告訴段云。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用更加隱晦的方式解決段云了。 段云一聽,滿心歡喜,跟著墨染回去了。 打開公寓的大門,段云站在門口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地上有一雙粉嫩嫩的拖鞋。 墨染從鞋柜里拿出專門給客人準備的拖鞋,然后把粉色的拖鞋擺放整齊。 他的舉動讓段云心涼了一截,緩緩走進房子。才發現他真的有女人了。 這個房子充滿了另一個女人生活的痕跡,隨處可見的粉色和各種和男人不協調的顏色。 “我……我用一下洗手間?!?/br> 段云似落跑一樣躲進了洗手間,發現不大的洗手間里,也充滿了另一個女人的東西。 洗浴的,護膚的,無一不告訴她,墨染說的都是真的。 有些失落,但是既然如此她只能接受,畢竟墨染對她有恩,她做不出那種橫刀奪愛的舉措。 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她準備走出洗手間,在門邊卻發現了一個閃亮的東西。 蹲下身撿了起來,是耳環。 畢竟她也是段家的人,從小到大看到的好首飾不少,所以第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對鉆石耳環。 水滴狀的鉆石精致,質地也上乘,固定處有特有的品牌標志,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即便是墨染這樣的老師,半年的工資也危險。 所以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有錢的女人,而且段云總覺得這耳環很眼熟,難道是她在哪里見過? 門外響起了墨染的聲音,她不敢多想,把撿到的耳環放在了洗手臺上。 雖然墨染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他帶她回來就是告訴她,他的確有女人了。 段云心里還想謝謝他,畢竟沒有特別傷害她的自尊心,也讓她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墨大哥謝謝你?!倍卧七€是靦腆的道謝。 墨染點頭,兩人喝了杯茶,段云也找不到借口留下,就離開了。 但是段云的心情還是很低落,腦子里總是閃過那耳環的樣子,似乎想提醒她什么。 心里難過,jiejie段柔又不在,只能去找母親趙雪蘭哭訴。 就在段柔陷入困境的時候,娟姐那里有了好消息,說年輕人突然想通了一樣,愿意出面指證孫柏林。 年輕人還交代了孫柏林那天晚上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娟姐順便還錄音了。 這才解開這么多天讓段柔想不明白的事情。 孫柏林那天帶人不是去偷材料的,而是想弄點事故,讓工程無法順利進行。 結果自己不小心弄砸了,加上那天下雨,地上滑,他們沒來得及跑,全被壓住了。 但是孫柏林交代過,即便是出事也不能說真相,不然誰也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年輕人才一直不敢老實交代,至于為什么想通了,年輕人打死也不肯多說。 “我現在就去找孫柏林?!眹烂C拿出了身為律師的威嚴。 如今已經可以想象孫柏林的下場,至于金蕭,既然他這么迫不及待,段柔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用急著給孫柏林下套,只需要告訴他一點就可以了,他一定會聯系金蕭的?!?/br> 段柔看了看嚴肅,自己就不去了,免得孫柏林看到她又是罵咧咧的。 嚴肅點頭離開了前往醫院。 孫柏林此時在醫院竟然還敢接受采訪,大說關于段柔的黑心,說她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所以段柔沒來是正確的,嚴肅走上前看到記者一本正經坐在孫柏林窗前記錄著什么。 為了避免錯誤的報道出來,嚴肅阻止了記者的采訪。 “孫先生是代表段氏段小姐而來。我手上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居心不良,而且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遞交證據,實在不好意思孫先生浪費你這么多誹謗的口水了?!?/br> 記者一看是嚴肅,發現了這件事一定還有更深的內幕,轉身就開始采訪嚴肅。 “嚴律師,能不能方便透露一下,你們到底有什么證據嗎?” 面對記者詢問,嚴肅沒有多話,而是看著孫柏林,只見他臉色鐵青。似乎有種很討厭被搶風頭。 “孫先生,至于你們那天晚上你們到底做了,重傷者已經清醒,愿意成為證人?!?/br> 這樣的話說出口,孫柏林便明白了嚴肅的意思,頓時身子都僵直了。 看到孫柏林這樣的表情,嚴肅很滿意,不理會記者的提問,轉身離開了病房。 孫柏林陷入了沉思,一直都在思考嚴肅的話,記者后續說了什么他早已忘記了。 只能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打電話給那些人。 金蕭得到消息后,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受阻,憤然看著辦事不利的助手。 “你不是說那個人一定有辦法嗎?有辦法就這么快被人抓住了把柄?” 助手見狀后退幾步,深怕暴怒的金蕭動手。 金蕭握拳,想了想,轉動手指上的戒指,“找幾個人去醫院,找到那個說話的人,讓他閉嘴!” 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害人性命。但是要想一個人住口有的是辦法。 助手點頭,跑出了辦公室。 因為金蕭擔心這件事再搞砸了,所以特意親自出手。 知道了那個人證年輕人的病房號,他帶著兩個人來勢洶洶的進入病房。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空曠的走廊,他們一行人由遠到近,金蕭讓人先一步進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