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孫柏林賠笑,捂著電話,“老板,我都照你們的做了,但是他們太厲害,都快把我查個底朝天了,現在還找了律師天天跟著我?!?/br> 孫柏林是擔心自己被人發現了,不僅難做人,而且后面的錢也拿不到。 助手覺得孫柏林當初獅子大開口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會辦砸?現在害怕了就來找他們? “律師?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回答不就行了,律師不可以逼供!” 助手沒好氣的回答他。真不知道怎么辦事的。 孫柏林也想啊,但是那個律師好像能將人看穿,他即便是什么都不說,他都能接下去猜出他的想法。 孫柏林真的怕有一天自己被他看穿了。 “老板!那個嚴律師真的很厲害,我真的搞不定!”孫柏林只能耍無賴。 不過助手聽到了重點,嚴律師?這蘇市現在最厲害的律師也姓嚴,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嚴律師叫什么?”助手忐忑的詢問。 孫柏林高舉著名片,瞇著眼,一個字一個字復述,“嚴肅?!?/br> 該死!助手掛斷了電話,走近金蕭,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美女。 金蕭知道一定有事他才會這副表情,松開美女,讓美女離開一下。 “什么事?” 助手支支吾吾的把話說完,“段柔身邊臥虎藏龍,竟然連嚴肅都幫著她?!?/br> 嚴肅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尤其是前一段時間的慈善之夜,他和明星藍然出席。 祖宗十八代都被翻了出來,沒想到一個蘇城竟然有這么多家世頗厚的人在。 更讓人驚訝的是嚴肅的能力,年輕,能干,青年才俊,能想到的詞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但是沒想到是嚴肅居然和段柔扯上了關系。 先是顧晚,再是嚴肅,段柔背后還藏著什么人? “告訴他別給我亂說!嚴肅真要有什么證據,就不會和他廢話了?!?/br> 金蕭警告助手,現在一切都按照他們的想法發展,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鄉下人破壞了他的計劃。 助手點頭,趕緊去打電話叮囑孫柏林。 金蕭也沒什么心思去找美女了,而是在想段柔到底有什么本事說動嚴肅這樣的人? 聽說之前有不少人都去請嚴肅。但是都被他拒絕了,他手上的案子都是自己挑選的,全憑喜好。 還有那個顧晚,和金惜不清不楚,卻又能陪著段柔,這簡直不可思議。 金蕭雖然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金老爺子,但是沒有結果前,告訴金老爺子也是無用的。 金老爺子向來只看結果,不管你的過程有多么艱難,他只要結果。 所以他決定還是等一等再告訴金老爺子。 墨染放下手里的書。目光定格在電腦上,他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了,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生疏。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這么差遣我,能不能給我點回應?” 顧晚的聲音從筆記本電腦里傳出來,顯然顧晚的耐心一如往常。 “在聽?!彼卮?。 顧晚說著自己的疑慮,然后希望墨染能夠給他一點建議。 誰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唱獨角戲,別說建議了,除了,恩,好。哦,之外他真的沒有聽到別的回答。 “你不想幫你的寵物了?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 沉默了十秒,墨染開口,“再給我三十秒,注意查收郵箱?!?/br> 果然,顧晚的電腦上晃動著郵件的圖標,他好奇的打開,里面的內容很精彩。 “你竟然連國外的人動用了,你不怕他查到你?”顧晚只是提醒他,最近為了段柔。他做的很明顯了。 墨染卻執著回答另一個問題,“她不是我的寵物?!?/br> 顧晚佩服他,只能連聲說知道了,“還以為你打算光棍一輩子了,現在好了,多了個女人,一個渾身是麻煩的女人!” 顧晚的語氣多少有點無奈,卻從來沒有阻止過墨染幫段柔,或許自己也做的太奮不顧身了。 “晚,我睡了?!?/br> 沒了墨染的聲音,門口卻想起了段柔的聲音。 “顧晚,你在不在?” 顧晚打算合上電腦去開門,誰知道這個時候電腦里幽幽傳來墨染的聲音。 “現在十一點半了,你也該睡了吧?晚?!?/br> 不想讓他單獨見段柔就直說,干嘛還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 “在,但是我裸睡!明天再說?!鳖櫷泶蠛傲艘宦?。 門外很快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遠去,段柔還會怕??? “你可滿意?”顧晚繼續對著電腦開口。 這時才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 隔天段柔看顧晚的眼神不怎么對勁,顧晚眨眼,“難道你是在幻想我裸睡的樣子?” 段柔瞪了他一眼,“我是想讓你去撬開孫柏林兒子的嘴巴?!?/br> 雖然知道孫柏林背后有人。但是孫柏林顯然不肯說,現在連嚴肅都不肯見了。 一定是找過那個人通氣了。 “安若昔查過孫柏林的通話記錄,很可惜,查不到這個人,因為人家用的是國外號碼?!?/br> 蘇遇把安若昔匯報的消息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也就說孫柏林除非自己開口,不然他們就沒有辦法。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用的什么號碼?”段柔以為自己聽錯了。 “國外的號碼,就是不是真實姓名登記的那種電話,滿大街都能買到?!碧K遇再一次解釋。 但是段柔卻想明白了一件事。當初她好像也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就是讓安若昔查杭靜聯系電話的時候。 和杭靜聯系的也是一個外國號碼,用的相同的手段。 不過這兒人做得再好,還是被段柔發現了,她打通了安若昔的電弧。 “若昔,還記得上次讓你監視杭靜的時候,你發現了什么?” 安若昔頓時想起了,“一個男人,和她很親密的男人,老板不會是忘記了吧?你不是說你認識那個男人?” 當然認識。不就是金蕭。 所以后來她才會提防著杭靜和金家的人。 最終所有人把事情都串聯在一起了,如果是金蕭在搞鬼那就說的過去了。 尤其是段柔和沈彬,這兩個人可謂是金蕭最恨的人。 之前金蕭出國,段柔把這件事暫且放置,現在看來金蕭根本就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仇恨。 “不用擔心,有的是辦法治金蕭?!鳖櫷泶笮χ贸鲎约旱碾娔X。 金蕭出國是為了金氏競標,聽說結果不錯,又為金氏創了不少利益。 但是從顧晚電腦上看,金蕭看來沒有憑真本事,依舊是下三濫的手段。 “金總錢多所以賄賂了人事。競標根本是形同虛設,這樣的罪證如果拿出來想必金蕭會損失不少?!?/br> 雖然這對金蕭的確有重創,但是也不能解決段柔眼前的困難。 說白了還是要撬開孫柏林的嘴,他愿意指證金蕭才是真事,不然別人只會覺得是他們猜測而已。 顧晚倒是不擔心,一切不是還有墨染在嘛。 嚴肅看到顧晚的神色,就知道這件事不是顧晚做的,只有他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么多證據。 此時陷入困境中,娟姐從醫院來了電話。說那個年輕人已經醒了,就是嚇得有點懵,什么都不肯說。 段柔讓娟姐不心急,給年輕人一點時間,讓他慢慢開口。 他們窩在鄉下倒是也有好處,那些外界的風風雨雨都與他們無關,就算是把她說的再丑惡,她眼不見為凈。 不過有個人卻不這么想,墨染還是不想讓自己以往的氣息沾染現在的身份。 拿下象征自己老師身份的眼鏡,穿上黑色大衣。頭發也有些散亂,踏進醫院的大門。 他想他也許和醫院有仇吧,每回找人算賬都是在醫院。 抬手看了看時間,病房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疲倦的走了出來。 “媽這就去打飯,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摁鈴找護士,要是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再來你也別理!” 交代了一下,婦女帶著飯盆離開病房。 段柔沒有虧待年輕人,單人病房,脫離危險后也是給他最好的環境休養。 這家人不知感恩。甚至還覺得理所應當。 婦女離開,墨染走進病房,坐在年輕人的面前,抬手給年輕看表。 “從你母親離開病房開始算,大概我們有七分三十秒交談時間,如果你摁鈴我會讓你后悔醒過?!?/br> 男人危險的氣息靠近,另一只手已經扼住了年輕人的脖子,嚇得年輕人抬手摁鈴的手放了下來。 仿佛能夠聽到自己骨頭滑動的聲音,年輕人向后挪動。 “你很早就輟學,家里人是讓你跟著孫柏林打工做生意。但是他卻帶你賭博,你欠了孫柏林的錢,所以才唯命是從?!?/br> 年輕人聽聞瞪著眼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回駁。 “那天晚上,你們不是去偷水泥的,是孫柏林逼你去做壞事,但是很遺憾,出了岔子最后你自己受傷最重,他說你不用還賭債了,而且還會給你錢。也不會告訴你的家人?!?/br> 墨染繼續開口,沒有給年輕人太多開口的機會。 直到這一刻,年輕人才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你怎么知道的?!?/br> 年輕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認識,但是他的雙眸就像是一面鏡子,清楚倒映著自己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