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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公舉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六皇子只覺得自己那只手掌仿佛被陰冷的蛇信子舔過,涼意森然。他下意識的抿了抿唇,那猶如珠玉一般殊麗的面容緊繃著,仿佛壓抑著什么情緒。

    謝貴妃瞥了眼他那神色,很快便又往里頭加了一把火,哽咽著哭泣道:“三娘去的時候還那樣小,我甚至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現今一想起來,真是……”

    她語聲哀哀,仿佛真的是在為幼女的死而覺心痛。

    六皇子終于沉下聲音,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母妃此回叫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謝貴妃眼睫微微抬起,沾著些許的淚珠,好似不勝哀愁。她柔柔的道:“你meimei的事情,真要論起來,你那幾個兄長自是都逃不開干系的。如今,北狄那邊磨刀霍霍,蕭明鈺又遠在北疆,恐怕不日便要出事……”她微微一頓,很快便與六皇子道,“只要我們再添一把火?!?/br>
    六皇子驟然抬起眼去看謝貴妃,語氣里帶了重重的警告之意:“正所謂‘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兩國交兵,輕則勞民傷財,重則危及社稷,母妃深居宮內,不知內情與輕重,還是不要摻和的好?!?/br>
    謝貴妃蹙了蹙眉頭,抬眼去看兒子,只得接著勸道:“蕭明鈺才幾歲,他又懂什么?哪里有你說的那般重要?打仗這種事,最后還不是要蘇淮真來?”她看著兒子年輕的面龐,忍不住循循勸道,“你不知道,你父皇特意選了蘇淮真,還不就是想要叫他替蕭明鈺來打仗?到時候輸了,責任自然由蘇淮真這個主帥來背著,若是贏了,卻還要分蕭明鈺一半……”

    說到此處,謝貴妃依舊是忍不住有些憤憤不平:皇帝也太偏心了,這才剛剛廢了太子,便想著要扶蕭明鈺這個嫡次子上位。她只要一想到:縱然元德皇后去后多年,皇帝的心依舊向著她那幾個嫡子,謝貴妃便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氣恨——那人早已死了,說不得尸骨都已爛了,為什么還要與她爭呢?

    謝貴妃氣得咬牙,只是當著兒子的面還是竭力忍著那滿心的怒氣,接著勸慰道:“母妃知道你心善,不愿動那些鬼蜮手段??赡阕屑毾胂耄禾热粑覀兇藭r什么都不做,那等蕭明鈺打完仗,平平安安的回來,到時候他便是唯一一個有戰功的皇子,而且他又是嫡子,你父皇再提出要立他為儲,朝中又有何人能擋?”

    六皇子面色微沉,只是道:“那也是四哥他應得的——此回北疆一行原就是前途未明,他愿意挺身而出,甘冒生命之險。倘若他正攜勝而歸,兒臣做弟弟的也只有敬佩的份。儲位原就是有德者居之,若是叫四哥來坐,又有何不可?”

    謝貴妃緊緊盯著兒子那張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動搖,然而她很快便發現:六皇子說的竟然是真心話!真是可笑,她此生苦心積慮,費勁心血,付出一切,所為的也不過是想要將自己唯一的兒子推上那個位置——然而,她的兒子卻對這一切毫無半點的渴求。

    多么可笑??!這皇家里頭竟還有這般天真的!皇帝那般虎狼之血竟也能養出他這般的兒子。

    謝貴妃胸口忽而涌出勃然之怒,甚至顧不得儀態和顏面,拾起案邊的茶盞,用力往六皇子身上丟去,一字一句的道:“你!你當真是一點血性都沒有!你怎么配做我的兒子!”她語聲顫顫,幾乎是咬著牙才能把那心頭的真心話擠出來,“你身上所流著的血,有一半是開創熙朝三百年天下的熙太祖所留下的最后一脈骨血,還有一半是你父皇這個一統天下、掃清六合的大周天子之血。你身負兩朝帝王之血,難道就想要這般自甘墮落,庸庸碌碌過此一生?!?/br>
    六皇子面容漠然,一字一句的道:“那又如何?”

    謝貴妃眼中幾乎要燒出火來,她只覺得滿心滿心皆是恨,竭力忍著那點怒氣,仰著頭顫聲問道:“那你meimei呢?你meimei的仇,你也不打算報了?”

    六皇子站起身來,衣袖在案上緩緩的拂過,發出極細微的衣聲。他鄭重其事的道:“我一直把meimei記在心上,也想要替她好好孝敬母妃您。只是,那件事,既然父皇已經定案,下毒的內侍已叫打死、太子也已被廢,事情便也算是結束了,又何必再牽連其他?”

    謝貴妃眼眶微紅:“那你就這樣放過背后的吳王與楚王?”

    六皇子深深的回看謝貴妃,終于還是開口反問:“母妃您當真覺得那事乃是楚王或是吳王做的?還是,這些都只是您順水推舟的懷疑?”他站在案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謝貴妃,徐徐的開口道,“如果您能拿出證據,那兒臣倒是可以相信您的話?!彼Z聲不急不緩,仿佛還十分的溫和有禮,可言下之意卻是:除了憑空猜測,母妃您有證據嗎?

    謝貴妃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氣得發顫,心口悶痛,眼前發黑,仿佛馬上就要昏過去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直截了當的道:“逆子!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

    六皇子從善如流的“滾”了。

    謝貴妃躺在榻上氣得顫顫的發抖,在門外候了好一會兒的大宮女曲扇連忙掀開簾子到里頭觀望,瞧著那一地的碎瓷片,還有滿地的茶水,她心頭嚇得一抖,還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扶起了歪倒在榻上的謝貴妃。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的開口叫了一聲:“娘娘?”見謝貴妃還是神色怔怔然,她便又緊接著加了一句,“娘娘您沒事吧?”

    謝貴妃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抬眼看了曲扇一眼。

    曲扇只覺得那一眼寒徹入骨,叫她渾身都僵住了,只能試探著再叫了一聲:“娘娘?”

    謝貴妃這才漸漸緩過來,她仿若無意的道:“六郎如今是越來越不肯信我了,三娘那件事,他竟然還尋我要什么證據。你說可笑不可笑?”她眼睫一揚,掃了曲扇一眼,“對了,你應該沒和他說什么胡話吧?”

    曲扇聽到這話,便知道謝貴妃恐怕是懷疑她把小公主死前偷偷和謝貴妃會面的事情告訴六皇子。她深知謝貴妃為人陰狠,素是個絕情的,此時嚇得幾乎肝膽俱裂,哪里敢多說什么,立即就跪了下來,直接道:“娘娘!奴婢自小便在您身邊伺候,早已將一生榮辱托付在娘娘身上,如何又敢有二心?”說著,她便狠狠的磕了個頭,“奴婢對娘娘的忠心那是再真沒有了,還望娘娘您能明鑒!”

    謝貴妃看著她,倒是淡淡的笑了笑:“行了,我就隨口問一句,你怕什么?”她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曲扇的肩頭,仿佛是要替她拂去那肩頭的煙灰,柔聲道,“你對我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說來,如今你年紀也大了,你放心,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一定好好的給你找個好人家?!?/br>
    曲扇強自笑道:“娘娘厚恩,奴婢定是不忘?!?/br>
    謝貴妃便又道:“行了,你下去吧,叫人來把這兒收拾收拾?!鳖D了頓,又道,“對了,去給吳王那邊送個信——凡事總也要多留條路才是。你說對不對?”

    曲扇連連點頭:“娘娘說的是?!彼鹧叟c謝貴妃對望了一眼,心里道:這話可是娘娘您說的,我給自己留條后路,也是不得已啊……

    謝貴妃看著曲扇那閃動的眸光,終于下定了決心:這人恐怕是不能留了,小公主那件事,必須得要瞞住了。要不然……而且曲扇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知道許多陰私,若真是叫她說出去了,那后果當真是不可想象。倒不如來個斬草除根,反正也不過是個奴婢。

    曲扇與謝貴妃對視了一眼,面上主仆情深,可心里卻各有計較。

    此時,蕭明鈺還在去北疆的路上,因夜深了,他便獨自一人坐在帳篷里面翻看兵書——其實他到想看自家書房里收藏的那些畫冊,可如今鄭娥不在,他還真不敢多看。

    因蕭明鈺身份尊貴特殊,蘇淮真自是十分害怕他回出事,一路上倒是派了好些精兵護著,此時更是有不少精兵圍在他的帳篷外頭。

    正是夜深之時,更深夜重,外頭守著的兵士忽而隔著簾子稟告道:“殿下,京里來了個送信人,說是魏王府的……”頓了頓,他似乎又問了幾句那送信人的話,緊接著道,“說是魏王府給您捎了信?!?/br>
    蕭明鈺想起鄭娥,倒是心頭一軟,說不出的歡喜,連忙道:“叫他進來吧?!?/br>
    那等在簾外的送信人悄悄松了一口氣,抬手正了正衣冠,便往里頭去,只是,誰也沒看到他借著整理衣冠的時候悄悄從自己的發冠上抽出一柄極纖薄細小的刀片就握在手心里。

    第105章

    蕭明鈺現今正想著鄭娥, 聽說是鄭娥派了人來給自己送信,自是喜不自勝, 雖仍舊端著一張正經至極的面龐, 可心里忍不住有些輕飄飄的:說不得,阿娥如今也在想自己呢,這才這么快就派人來送信了。

    只是, 蕭明鈺如今出征在外,軍中素重威信, 此時自然還是要端著一點面子的,雖然心里急的恨不能把那封信拿到手上, 可等送信的人入了帳,他卻依舊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手里拿著一冊兵書, 似乎正認認真真的翻看著。

    那送信之人甚是恭敬,一入帳篷便垂下頭, 仿佛大氣都不敢出。他走到一半, 便俯身給蕭明鈺行了個禮, 低聲道:“屬下拜見王爺?!?/br>
    蕭明鈺以手支著下顎, 擱下手中的兵書,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是王妃讓你來送信的?”

    “是,”那送信之人垂著頭, 恭敬小心的回著話,“自王爺離京之后,王妃便日思夜想, 故而才令屬下快馬加鞭,把信給王爺您送來?!?/br>
    蕭明鈺不由得挑了挑眉梢,猶如黑曜石一般黑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亮色,沉吟片刻便便道:“既如此,你便把信拿上來吧?!?/br>
    送信之人抓著信匣的手仿佛更緊了,只輕輕的應了一聲:“是!”說著,他便抬步上前去,雙手高舉,似是要將手上捧著的信匣子遞給蕭明鈺。

    然而,就在他走到蕭明鈺身側的時候,忽而將手中的信匣子往蕭明鈺面上一丟,藏在他手心的那片雪亮的刀片猶如閃電一般的迅疾滑到他的指尖,只見那人并指便要往蕭明鈺的脖頸劃去,指尖刀片一閃,馬上就要劃破蕭明鈺的脖子。

    然而,蕭明鈺卻仿佛早有預料,不僅早早側頭躲開了那個信匣子,甚至還動作迅速的抓住了這人的手腕,他略一用力捏在對方腕骨上,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般,顯然早就猜到到了對方行刺的手段。

    那冒充送信人的刺客,只覺得手腕處的骨頭仿佛要被人捏端了一般,劇痛不已,而他指尖跟著一顫,自是再拿不穩那極輕薄鋒利的刀片。然而,就在刀片從他指尖滑落下去的那一刻,他已當機立斷的抬起腳上的靴子,直接往蕭明鈺身上刺去——原來,他的靴子上也藏了一把利刃,只需要特殊的手法便能彈出。

    而蕭明鈺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借勢抬起自己坐著的那一把椅子,直截了當的砸在那人的膝頭。

    這一砸可算是十分之重,不僅椅子端了一條腿,木屑橫飛,就連那刺客都膝蓋一軟,立時跪倒在地。

    蕭明鈺仍舊捏著對方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跪倒在地的刺客,一字一句的重復道:“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能想出替鄭娥送信來降低他警惕的人想必是極親近、極了解他的人。

    只是,大約那人也不算是有多了解自己和鄭娥的夫妻生活,自然不會知道鄭娥向來羞澀,一貫都甚少將喜歡或是思念放在嘴上。便是她派來送信的人,肯定也不敢這般大咧咧的說出那等“自王爺離京之后,王妃便日思夜想”。蕭明鈺雖然想鄭娥想得緊,可他對上鄭娥的事便生出了百般的小心,自然一聽聽出了這里頭的“異?!眮?。

    那刺客抬起頭看著蕭明鈺那隱隱含怒的面龐,忽而冷笑一聲,嘲諷道:“我既來了,自是抱了必死之心,何必多說……”

    蕭明鈺微微的瞇起眼,很快就反應過來,正當他要伸手去握住刺客的下顎防止對方咬舌,便見著眼前的刺客已視死如歸的咬破口中毒藥,竟是當即吐血斷氣。蕭明鈺大覺晦氣,收回那握著對方手腕的手掌,冷冷的瞥了眼歪倒在地上的尸體和那被丟到地上的信匣子,心中一時滿是不快——他自來視鄭娥至為重要,如今聽著有人假借鄭娥的名義來行刺,自是滿心的不快,恨不能把那幕后出主意的人給扒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那刺客到底是死了,蕭明鈺便是再不甘、再不愿也只能拂一拂袖子,他想了想仍舊還存著一絲的期盼,便用腳上的靴子將那被丟在一邊的信匣子給掀開了。

    結果,里面果真是一疊裁剪好的宣紙。根本沒有所謂的鄭娥書信。

    倘若沒有期望,自然也不會有失望??墒捗麾暠蝗斯雌鹆艘唤z期望后卻又被打破,心里著實是不大好受,當真是又氣恨又失望。他掃了眼這帳中的滿地狼藉,只覺得鼻尖仿佛還繞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叫人聞之欲嘔,此時根本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

    所以,蕭明鈺略一思忖,很快便揚聲叫了門外的護衛進來:“來人,把帳子收拾一下?!闭f罷,他自己便是負手與后,緩緩的邁著步子出了營帳,直接往蘇淮真的大帳去,準備去尋對方細細說說此事。

    那些個侍衛聽命從外頭進來,抬眼看著那地上的尸體和砸碎了的椅子,以及那片滑落在案邊的刀片,哪里還有不明白,全都凜神起來,不禁后怕——幸虧魏王殿下警覺,沒出什么事,要是有個不好,他們這些守在外邊把人放進來的肯定是要沒命的。

    這般一想,那些個侍衛再不敢輕忽,連忙抬手收拾起了東西,把尸體給拖出去,順便換了一條新毯子和新椅子。等他們收拾完了,還沒安寧多久,便又見著有人領個高個兒男人往這里來。

    那人身上穿著玄色衣袍,腳下的靴子滿是泥濘,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他見著守在營帳外頭的侍衛們,便拱手上前一禮,聲音聽上去微微有些低沉,言行之間卻也甚是有禮,只是輕輕的道:“不知各位可否通融一下,去和魏王爺通傳一聲,就說卑職乃是受魏王妃之命,特意趕來給魏王送信?!?/br>
    此言一出,左右護衛對視一眼,立時便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如出一轍的懷疑。他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一擁而上,干脆利落的把這沒來得及反應的人給捆了起來,心里想:這些人說傻也真傻,連個借口都不知道換一換。這前頭才死了一個,后頭又來了?這不是送死嗎?

    那些個護衛正因為放進了個刺客而恨得咬牙切齒,根本就不給對方巧舌辯駁的機會,直接從邊上扯了塊破布堵住對方的嘴,然后拍了拍自己掌上的灰塵,把那捆成一團道人交給下面的人,暫時看押起來。干脆利落的做完了事,他們這才又商量起來:“要不找個人去給王爺報個信?就說那刺客的同伙也來了,被咱們抓到了。押在后頭,靜候王爺審訊?”

    鄭娥自派人給蕭明鈺送了信,心里便一直牽掛著,只是一直也沒等到蕭明鈺的回信,自是十分焦心。二公主瞧在眼里,因蕭明鈺是自個兒親哥,平日里雖是時常玩笑,可此時倒是免不了替親哥說幾句話:“這路途遙遙的,說不得便有一二意外呢。也不必太著急了……”說著,她又拉了拉鄭娥的袖子,笑著道,“說不得啊,四哥他的信已經在路上了呢?!?/br>
    鄭娥被二公主逗得微微一笑,倒是去了一些愁色,只是低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急,就是有些……”她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就是心里好似吊著一口氣,一直松不下來,好似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br>
    二公主眼角一抬,忍不住嗔她:“你啊,就是想太多。我那會兒被拘在公主府里不讓外出,也成日里悶得發慌,成日里胡思亂想?!彼那姆卩嵍鸲?,笑著道,“那會兒我還做了個夢,夢見長卿他喜新厭舊,喜歡上了別人,哭著醒過來,狠狠把人揍了一頓……”

    鄭娥瞪大了眼睛去看二公主,嘴里道:“你這性子!也就長卿忍得了?!?/br>
    二公主卻洋洋得意的揚起下巴:“我懷著孩子呢,多辛苦???又做了噩夢,打他一頓出氣又怎么了?反正我也打得不重啊……”說著,她又連忙叮嚀鄭娥,“對了,這事你可不能和別人說,要不然長卿會和我生氣的?!?/br>
    鄭娥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成日里欺負人家,可要是長卿真生氣了,你倒是怕了?”

    二公主嘟嘟嘴,從鼻子里輕輕得哼了幾聲卻又想不出反駁的詞。

    鄭娥還要再與她說笑幾句,便見著外頭的宮人上前稟告道:“殿下,宮里來了人,說是陛下有召?!?/br>
    這倒是常有的事情,皇帝怕蕭明鈺不在府上,鄭娥悶得厲害,時不時的便派人來叫鄭娥入宮去說說話,正好也能讓尚藥局的人來給鄭娥看看脈象,順便還能敲打一下京里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二公主忍不住掐了掐鄭娥因為孕中反應而略有些消瘦的面頰,哼哼道:“父皇就是偏心?!?/br>
    鄭娥實在被她那吃醋的模樣逗得不行,笑著道:“好了好了,你當初懷孕的時候,父皇還不是高興得不得了,成日里的往你公主府送東西?!闭f著,還是拉著二公主的袖子一齊往外走,“正好你也在,便一起去父皇那兒坐一坐吧?”

    二公主腹中的孩子現今也快九個月了,那些接生的婆子也都勸她平日里多走動走動,等到生產的時候方才能夠順利。故而她只是略一思忖,還是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好久沒進宮去給父皇請安了……”

    因考慮到鄭娥孕婦的身份,皇帝還特意叫人送了馬車過來,里頭鋪著厚厚的墊子,還有枕頭和熏香,坐在里頭自然一點也不顛簸,反倒是舒服得很。

    等她們兩人乘著馬車入了甘露殿,這才發現阿史那榮德竟也在。

    如今幾個皇子公主都搬出了宮里,皇帝難免覺得膝下寂寞,現今多了個外孫子,自是十分喜歡。加上長寧公主是為國而死,皇帝對著這個年幼失母的外孫難免有些愧疚,竟真如當初養鄭娥那般的嬌養著,時不時的抱著,便連容婕妤都沾了女兒與外孫的光,升了個分位,如今乃是容昭容,比起舊主王昭儀都只小了一個頭。

    皇帝正一派從容的抱著外孫子說話,見著鄭娥與二公主過來,面上也不覺露出一點淡淡的笑意來,抬手免了她們的禮,開口便道:“……都趕緊坐吧,可別累著了?!倍髋c鄭娥兩個人都懷著孕,自然不好多站著。

    鄭娥這些日子倒也常見阿史那榮德,因她有孕,見著孩子自是十分喜歡的。再者,阿史那榮德年紀雖小卻生得極好,可人愛的很,鄭娥一見他便忍不住微笑起來,從案邊揀起一個橘子,伸手一招便道:“榮德,你來,我剝橘子給你吃……”

    阿史那榮德一咕嚕便從皇帝膝上下來,蹬著小腿跑到鄭娥邊上,仰著頭,小聲叫人:“舅媽,抱抱……”他現今只會些極簡單的話,只是那雙看人的黑眸亮晶晶的,就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一般,格外惹人憐愛。而且,他此時看著鄭娥,面上滿是暖暖的歡喜,顯是十分喜歡鄭娥。

    皇帝不免笑起來:“這孩子倒是與阿娥投緣……”又忍不住有些個吃醋,嘴里道,“朕整日里喂他吃飯,抱他睡覺,給他講故事,不知用了多少心。如今阿娥一來,倒是立時便撲過去了?!?/br>
    二公主也正垂頭看著站在邊上的阿史那榮德,嘴里小聲說道:“他自小養在皇姐身邊,想來對著女子多是親近些的……”

    提及長寧公主,皇帝不免微微嘆了一口氣又側頭教訓起二公主:“你也是,都快要生了,怎地還成日里亂跑?!”現今皇帝膝下也只有二公主這么一個女兒,念及早逝的長女與幼女,他到底還是希望這僅剩的女兒都夠像他和元德皇后當初所期待的那般,一輩子都能快快活活,幸福美滿。

    二公主見著皇帝居然又說回到了她身上,連忙道:“我問過人家了,都說產前多走動才好的?!毖垡娭实圻€要再訓人,二公主連忙撒嬌道,“父皇你瞧,阿娥和榮德處的多好啊……”

    阿史那榮德此時已爬到了鄭娥膝頭,鄭娥一面剝桔子,一面遞到他嘴里,兩人面上都含著笑,親近的很。他吃了幾瓣橘子,很快便從鄭娥手里又接了一瓣來,用自己的小胖手拿著那瓣橘子遞到鄭娥嘴邊。他咧開嘴笑了起來,嘴里統共也沒幾粒小米牙,笑著開口道:“舅媽,你吃……”

    鄭娥垂頭吃了阿史那榮德遞上來的那瓣橘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那一頭小卷毛,笑起來:“謝謝榮德?!彼D了頓,很是認真的夸獎起孩子來,“你好乖哦……”

    阿史那榮德眨了眨眼睛,似乎聽懂了鄭娥的話,忍不住微微有些害羞,紅著臉低下頭去了。

    皇帝見著他們這融洽的模樣,倒也不禁一笑:長寧公主未聯姻時屢屢刁難鄭娥,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一個是女兒,一個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就像是手心手背一般,也不好明說出來。故而,皇帝心里其實也一直有些擔心鄭娥會因此而遷怒孩子。如今他還在,可以后許多事還是要一步步的交給蕭明鈺和鄭娥的,如今瞧著鄭娥是真心的喜歡這孩子,他心里自然也放心了許多。

    皇帝緩了緩神色,又和顏悅色的與鄭娥和二公主說了一會兒話,一直等到尚藥局的馮奉御過來請脈,一切安好后,這才令黃順派人安排車馬送她們兩人出去。

    等把人送走了,此時已是將近晚膳時間,黃順送了鄭娥與二公主出去,這才回轉過來去回了皇帝身邊。

    皇帝正拿著一個琉璃球逗著阿史那榮德,頭也不抬,只是懶懶的開口問道:“二娘與阿娥都走了?”

    “是,奴才親自叫人備的車馬又親眼見著兩位殿下上的車。奴才還特意交代下面人了,不需快,只要平平穩穩的就好——兩位殿下都有身子,哪里經得起顛簸?!秉S順恭敬的低頭應聲道。

    皇帝聞言便點了點頭,輕輕的“唔”了一聲。

    黃順悄悄瞥了眼皇帝面色,見皇帝心情似是不錯,便又垂頭去請示皇帝:“陛下今日的晚膳要擺在何處?”這是委婉的詢問皇帝:今晚是歇在甘露殿還是去其他妃嬪的宮里?

    皇帝抱著阿史那榮德,微微有些沉吟,似是自語又仿佛詢問:“有好些天沒去蓬萊殿了吧?”

    黃順垂著頭,沒應聲——自元德皇后去后,皇帝便十分忌諱身邊的人與后宮之人來往密切,所以黃順平日里都是十分小心的,離著那些個娘娘們都遠得很。

    皇帝果真也沒想要從黃順那里得到什么回答,很快便頷首道:“行吧,今晚便去蓬萊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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