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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公舉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所以,當鄭娥對上蕭明鈺那沉靜如水的目光時,不知怎的忽而生出一絲莫名的緊張來,好笑有什么東西輕輕的戳了戳她的心尖。鄭娥一張俏生生的笑臉登時就白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皇后的衣襟,然后就像是一只被嚇著了的小兔子,“唰”的一聲把頭埋到皇后的肩窩里,身子都是顫巍巍的。

    如果鄭娥真能像是小兔子又或是小狐貍一樣長出小尾巴的話,大概還要有模有樣的搖一搖。

    于是,作為嚇到了鄭娥的“危險分子”的蕭明鈺就很尷尬了,他不覺伸手摸了摸鼻子,自嘲著解圍道:“我也沒有丑到嚇人的地步吧?”

    五皇子蕭明景和二公主蕭佩蘭這一回總算是有了點兄妹的模樣,他們一齊用手捂住嘴,沒心沒肺、異口同聲的“哈哈”起來。

    皇后十分無奈,抬眸瞪了眼自己這三個不甚安分的孩子,輕輕的伸手撫了撫鄭娥的脊背,柔聲問道:“阿娥,怎么了?可是你四哥哥嚇到你了?”

    鄭娥仍舊縮著頭不肯出來,撅著屁股對著蕭明鈺,委屈的抽了抽小鼻子,差點兒就要哭出聲來了。好一會兒,她方才悶聲應道:“……他不喜歡我?!?/br>
    蕭明鈺:……這也太冤了!

    第3章 公主

    晚上的時候,皇帝也來了。

    許皇后正與大宮女春華繡一條玄色云龍紋的袍子,見著皇帝入門來不由怔了怔,隨即站起身走過去見禮,服侍著他脫了外頭的大氅,從宮人手里接了熱茶,雙手捧著遞過去。接著,她又挽起袖子,親自伸手試了試金面盆里的水溫,絞了塊熱帕子遞上去給皇帝擦臉,口上道:“這大晚上,冷風寒露的,陛下怎的一聲不吭就來了?我還以為是要在謝meimei那兒歇一晚呢?!?/br>
    許皇后口中的“謝meimei”指的便是貴妃謝氏,謝氏十月底給皇帝生了個小公主,中間很有些艱難,皇帝憐惜她,常去她那兒坐坐,陪一陪她,也看看六皇子和小公主。

    皇帝捧著玉青色的越瓷茶盞,喝了一口熱茶湯——這會兒的茶湯里頭多放姜、蔥、胡椒這一類的香料,味道刺激得很,喝幾口身體便熱起來了,夜風吹出來的寒氣也散了。他接了帕子略擦了擦臉,覺得緩了許多,便笑著看過去,嘴里道:“沒什么,只是在貴妃那兒坐了一會兒,想著無事便過來瞧瞧你?!?/br>
    多年夫妻,許皇后哪里不知道皇帝,只一眼她就看出來了:皇帝這是不放心鄭娥,一時忍不住跑來看人呢。許皇后倒也不慣著皇帝這口是心非的別扭毛病,把人服侍好了便重又坐下,接著繡起了她那條玄色的袍子。

    皇帝靜坐了一會兒也是無趣,憋著沒勁便也湊過來瞧皇后繡衣服,指點起來:“領口上頭龍紋別繡太多,晃眼……”

    “這是誰的袍子都不知道呢,就在這兒指點起來了?”許皇后斜睨了他一眼,懶懶應道。

    皇帝倒是理直氣壯的很:“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大郎他們幾個還小呢,穿不了這么好的袍子?!?/br>
    皇后被他逗得一笑,再撐不住,只好拿起那衣服給皇帝比了比袖子,輕聲應了一句:“好好好,領口我少繡一點兒,倒是省力了呢……”

    皇帝見皇后笑了,便也依著她試了試那件袍子,這才狀若無意的問起鄭娥的事情來:“對了,怎么沒見她們幾個小的?”

    許皇后瞪他一眼:“都什么時辰了?早叫我趕去睡了?!毕肓讼?,又把鄭娥與四皇子蕭明鈺鬧出來的笑話講給皇帝聽。

    皇帝也笑得不行,握了許皇后的手與她玩笑道:“阿娥那丫頭,自小便是個機靈的性子。四郎素來淘氣,她自是不會喜歡的?!?/br>
    五根手指有長有短,子女一多,為人父母的難免有些偏心,四皇子雖是皇后嫡出卻沒能趕上好時候,他出生時正是熹元三年,百廢待興,皇帝忙的天昏地暗,自是顧不上兒子。等皇帝抽出空來時,五皇子、六皇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生了,一是攜龍鳳之喜、一是寵妃幼子,四皇子又已長成半大小子,皇帝更是顧不上他,竟還比不上鄭娥更討他喜歡。

    許皇后與皇帝多年夫妻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她并未替兒子多說什么反倒是伸手拉了皇帝坐了下來,笑嗔道:“他們小人家鬧鬧別扭,自個兒說不得還不過心呢,陛下這做大人的怎也當真了?一會兒喜歡、一會兒不喜歡都是常有的事,說不準啊,阿娥以后反倒更喜歡四郎……”說著,許皇后伸手把案上的一碟玉露團給皇帝,頗為隨意的轉開話題,“陛下且嘗嘗,晚膳的時候,阿娥便很喜歡一這道點心?!?/br>
    玉露團乃是豆粉配龍腦、薄荷等多種香料經特殊處理后拌入蜜糖酥酪,用模具制成各色花型,不僅精致玲瓏更是香甜可口,鄭娥這般的小姑娘自然會喜歡的。

    皇帝瞧著點心做得十分精致,雖是不太喜歡吃甜的卻也捏了一塊牡丹樣子的吃了,略嘗了嘗便放下來。他握著皇后白膩如瓷的手掌慢慢的揉搓了一會兒,似有幾分沉吟,許久方才開口道:“蔣美人之事雖是事出突然卻也給朕提了個醒——阿娥畢竟是個姑娘,且又年紀漸長,確確是不好再留在甘露殿里??蛇@后宮上下,也只有把阿娥交給你,朕才能放心?!?/br>
    許皇后微微頷首,露出的那一段脖頸白皙纖長,柔聲應道:“陛下的心事我自是明白的。鄭meimei與我情同姐妹,她只阿娥一個女兒,我自是會拿阿娥當親生女兒看待?!?/br>
    皇帝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又道:“太后和齊王那一處,你也要多留心。雖說阿娥隨了鄭氏姓,可她父親到底是……倘叫齊王或是太后知道了,難免多有遷怒,那便不好了?!币舱且驗猷嵍鹕傅木壒?,為著免生事端,皇帝一直都不曾對人直言鄭娥身世,只與皇后略作交代。

    許皇后心底亦是有幾分計較,鄭重的點頭應了下來。因提起太后,許皇后這會兒不免多說了一句:“既是搬到了我這兒,自然是要帶她去拜見太后或是出門交際,她本就有些來歷特殊,倘身上沒個封號總是要惹人看低的?!?/br>
    “放心,這事朕已想過了,雖不好封公主,但一個郡主也是有的。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太后壽辰,正好……”皇帝面上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微一挑眉,湊到了皇后耳邊輕聲交代了一番。

    許皇后聽完了皇帝的話,忍俊不禁,用手輕推了他的手臂,呶呶嘴:“陛下打的倒是好主意!到時候,太后真要氣急了打你,我可再不攔著了……”

    依當前之例,只有皇太子的女兒才可封郡主,視從一品。只是,皇帝要是動起歪腦筋,這里頭就有許多可說道的了。

    皇帝說笑著與皇后說完了事,想起鄭娥,一時間頗有些惆悵:他是真的把鄭娥捧在掌心里養大的,這忽然把人送到皇后宮里頭,心里竟是空落落的,十分的放心不下。想了想,皇帝又忍不住了,伸手拉著皇后碎碎念了一通鄭娥起居飲食上頭的習慣——飯菜不要加蔥蒜、茶湯不要加太多香料、不能給她吃太多甜點心……

    就跟個叨叨嘴的奶mama似的。

    許皇后雖已聽乳母說過一回卻也仍舊認真的再聽了一遍,等皇帝口干了方才又遞了一盞溫水過去,體貼的道:“陛下既是不放心,不若與我一同去看看阿娥還有二娘?”

    皇帝心里已然許了,可嘴上卻道:“在你這兒,朕又怎會不放心?她們正睡著,吵醒了就不好了?!?/br>
    許皇后瞧他那口是心非的模樣,有些想笑,最后卻也只是道:“只看幾眼?!?/br>
    皇帝這才點頭,牽了皇后的手,令左右宮人提著燈籠帶路去二公主所住的偏殿——鄭娥的東西方才理了一半,二公主一貫喜歡裝大jiejie,一派歡喜的拉了她一同睡。

    皇帝一路進了殿內,示意宮人噤聲,做賊似的輕手輕腳踩著毯子過去。他輕輕掀開簾帳,借著那一點兒微弱的燈光方才看見兩張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

    床上明明有兩個枕頭,鄭娥與二公主卻躺在同一個枕頭上,一個躺在左邊一個躺在右邊,各自拽著一邊的被角,半側身,遮了半邊面,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皇帝心里一時軟得很,袖里的手動了動,本是想要伸手去撫一撫她們兩個紅撲撲的面頰,可想起自己適才方才在殿外吹了一會兒風,手上正冷,怕凍著孩子。所以,他也就只是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說就把簾帳又給放下了,悄悄的拉了皇后一同出去了。

    等皇帝皇后走了,外頭提著燈籠的宦官們自然也就走了,燈火也一時飄遠了,在一片漆黑的殿內,簾帳后頭的兩個小女孩一同睜開眼睛,轉頭瞧著對方,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二公主眨了眨眼睛,一雙黑眸好似葡萄一般滴溜溜的。她故意壓低聲音,用手撐著身子,悄悄伏在鄭娥耳邊得意道:“你看,我說父皇和母后看不出來我們裝睡吧?!?/br>
    鄭娥還是頭一回知道裝睡的“技巧”,也是頭一回這么“欺騙”蕭叔叔。她此時頗有幾分做了壞事的激動和愧疚,握緊了二公主的手,小聲道:“……剛剛蕭叔叔站在床邊看的時候,我手心都嚇得出汗了?!闭f著,鄭娥又忐忑的望了外頭一眼,所見的也不過是黑漆漆的一團,忍不住又問道,“蕭叔叔是要去和皇后娘娘去做大人的事嗎?”以往皇帝在甘露殿臨幸妃嬪的時候,竇嬤嬤便是用“大人的事”來敷衍鄭娥的。

    二公主只比鄭娥大了兩歲,對這事也是懵懵懂懂,歪著腦子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大概吧……”

    大概背著大人做他們不允許的“壞事”是件很刺激的事情,小女孩間的友誼就是這么奇怪的事情,她們兩人倒是難得的好精神,親密的頭靠頭,就著這“偷來”的時間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就犯困睡了過去。

    其實,搬出了甘露殿,也就等于搬出了皇帝替她畫好的保護圈,鄭娥因此可以見識到更大的世界、認識更多的人,可是同時她也多了許多“必須”要做的事情——比如,早起去給太后請安。

    許皇后擔心太后不喜歡鄭娥,特意交代了許多,親自領著人過去。

    第4章 太后

    太后出自太原王氏,現今正好六十出頭,因保養得宜的緣故,看上去好似四十許的人,雍容華貴,儀態萬千,板著臉的時候倒是比皇后更加嚴厲些。好在太后如今年紀漸長,脾氣倒是略好了一些,頗喜熱鬧,對著孫輩倒是很是疼寵。

    蕭家幾代都是一脈單傳,王氏嫁給高皇帝后便先后生了三子一女,本人又精明能干,只把高皇帝一顆心都攏得嚴嚴實實,僅有的幾個妃妾也不知是寵愛太少還是運氣太差,膝下并無子息,最后全給高皇帝殉葬去了。不過,先前亂世征戰,太后三個兒子自小便都跟著高皇帝上了戰場,長子純孝太子便死在了戰場上,后來次子齊王出了事,雙腿有疾閉門不出、鮮少入宮,長女泰和長公主因下嫁洛州司馬張嶠的緣故去了洛州,如今太后王氏每日能見的也不過是皇帝這個幼子和幾個孫子孫女罷了,故而她才定了規矩讓后妃們每日里帶孩子來給她請安,也好熱鬧熱鬧。

    皇帝后宮并不算多,有兒有女的就更少了。謝貴妃十月里剛生了三公主,現下起不來床,便叫宮人把自己所出的六皇子抱去太后宮里盡孝。

    這謝貴妃的來歷亦是有些傳奇:她本是前朝末帝的公主,其母為末帝收羅天下所得的絕色之一,而謝氏本人的美貌卻更勝其母。當年,皇帝帶兵攻入帝都皇城的時候,謝氏方才十四而已,藏于深宮無人知曉,直到兵勇無意間破開宮門,世人才知人間竟有如此美人。

    時人多贊謝氏之容乃是“明珠開匣,璀璨溢光”。六皇子極似其母,粉雕玉琢,當真是猶如珠玉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太后也極喜歡這個珠玉一般的小孫子,一見著他便叫抱到自己膝頭,心肝rou兒似的摟著抱著,然后又拿著新進的果子逗他吃。等到皇后帶著阿娥幾個來的時候,太后的臉上的笑容便慢慢的斂了起來,那雙黑眸冷冷淡淡的,只是打量著鄭娥。

    鄭娥雖皇后一行人上前行了禮,正悄悄仰頭打量太后,想瞧瞧她和蕭叔叔長得像不像,然而對上太后那冷淡的目光,整個人不由得都僵住了,指尖不自覺的便抓緊了皇后的手臂,躲了躲——與生俱來的直覺無比清晰的告訴鄭娥:太后討厭她,非常、極其的討厭。與太后對她的討厭相比,昨日里四皇子蕭明鈺那點兒輕微的不喜歡簡直太溫柔了。

    確實,太后對鄭娥不大喜歡甚至有些討厭:一是鄭娥來歷不明,偏皇帝還真把人給寵上天了,連說都不許人說,簡直是半點規矩都不講;二則是因為王昭儀。

    王昭儀姓王名敏,乃是太后的親侄女、皇帝的親表妹,膝下育有二皇子蕭明驍,論情論理得個妃位也是有的,故而皇帝初登基時候便封了她為德妃。偏這位德妃娘娘有些倒霉,在甘露殿侍駕的時候正好碰上鄭娥哭鬧不休,德妃見著皇帝只顧著孩子不理自個兒便略抱怨了幾句“這孩子哭起來也太兇了,可不能太寵著”,結果皇帝一怒之下說她是“無容人之量,不堪妃位”,自此失寵于上,直接就從德妃成了王昭儀。

    親侄女因著鄭娥失了妃位,太后心里頭自然也不太舒服,看著鄭娥的目光便顯得格外復雜。她見著鄭娥這害怕畏縮的模樣,更添了幾分不喜,先是叫女官扶了皇后坐下又側頭與四皇子、五皇子還有二公主等說了幾句話,刻意晾著鄭娥,好一會兒方才紆尊降貴似的的開口道:“你是鄭娥?”

    太后的聲音不急不緩,甚至頗為雍容溫和,可她望著鄭娥的目光卻是冷冷的,就像是春寒時節的牛毛細針一樣的細雨,細細密密、扎人的冷。

    鄭娥嚇得呆了呆,一時間也忘了應聲行禮。她從小便生得好,旁人第一眼見了便生好感,最要緊的是她直覺敏銳,討人喜歡很有一手——撒嬌、賣乖、說笑、打鬧,自然而然就叫人喜歡了。這還是她第一回 遇上這般明顯而直接的惡感,而且太后的仙居宮不比皇帝的甘露殿或是皇后的立政殿,左右之人看著鄭娥的目光多是冷淡譏誚或是幸災樂禍,巴不得讓太后好好教訓教訓鄭娥,也好出一出這些年心里頭堵著的氣——皇帝盛寵之下,她們多有畏懼,自然不會像是蔣美人那樣蠢得去挑撥或是害人,可眼睜睜的瞧著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被皇帝那般寵著自然免不了要堵氣的。

    那么多帶著惡意,就好是重重敲在鄭娥心上的錘子,心頭疼得厲害。鄭娥用力咬了咬唇,嘴唇都要被咬破了,她想把眼淚給忍回去可又覺得委屈難過,淚眼朦朧之間,到底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捂住眼睛,腮幫鼓起,“哇”一聲就哭出來了。

    這下,太后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許皇后心頭一跳,正要起身解圍,站在鄭娥邊上的蕭明鈺已然微笑起來,口上道:“記得父皇提起皇祖母當年披甲帶領婦孺守城之事,三箭便破敵軍帥旗,令敵軍上下望而生畏?;首婺敢回灤葠蹖捄?,孫兒原先還以為是父皇編的,再不敢信。今日見著阿娥這般模樣方知此事不假,縱是如今,皇祖母也是虎威不減,凜然而有威儀?!?/br>
    “快閉嘴!”許皇后悄故作氣惱的瞪了兒子一眼,好似很不好意思的與太后道,“四郎這孩子是越發不像話了,竟還敢拿母后之事說笑!只是他們到底還小,不懂事呢,母后您一貫慈悲寬和,千萬莫要和他們計較,我回去就替您好好教訓一回?!被屎筮@把鄭娥和蕭明鈺歸在了一起——要罰一起罰,要恕一起恕。

    太后也不想在面上做得太難看,便就著這臺階下來了,笑著道:“孩子就隨口一說,很不必太上心?!庇痔终辛耸捗麾曔^來,伸手撫著他的頭頂,和藹的笑問他,“你父皇連這事都和你說了?還說了什么沒?”

    這便是把事揭過去的意思了,許皇后暗自松了一口氣,忙把抹眼淚的阿娥拉到自己身邊,拿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細聲安慰了幾句。

    另一頭蕭明鈺則是依在太后身邊,笑著說起話來:“父皇還說,因有祖母在,敵軍久攻不下只得撤退,那敵軍主帥還道‘蕭家娶婦如此,如虎添翼,不容小覷’?!?/br>
    太后聽他說起自己當年之事也頗有幾分的惆悵唏噓,一手摟著膝上的六皇子,一手輕撫蕭明鈺的頭頂,柔聲道:“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會兒每天一睜眼就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那里想得到會有今天???”說著,又沉了聲音,囑咐邊上的皇子公主們,字字重若千鈞,“你們如今各個穿金戴銀、起居飲食無不精致,安享榮華,了無煩憂,可也都要記得——這都是先輩披荊斬棘、耗盡心血得來。勿忘昔日之艱,方可享今日之樂?!?/br>
    在場諸人皆是凜然垂首應“是”,就連皇后與周側妃嬪亦是一同起身來鄭重行禮。

    太后到底上了年紀,略說了一會兒話便累了,只說是要休息便叫人退下了,只有王昭儀按照慣例留下侍奉太后。

    王昭儀生得柳眉杏眸,雖是三十許的人了,因保養得宜的緣故,一眼望去依舊是少女一般的嬌美動人。大約是年紀漸長的緣故,近年來她倒是越發小心謹慎起來,如今穿一件杏黃色繡花鳥的衫裙,頭上簪了一朵茶花,樸素的很。

    因王昭儀在太后身邊服侍慣了,也不假人手,親自攙著太后入了內殿,在那張百子千孫的暖榻上坐下。宮人倒了一盞溫水上來,王昭儀便服侍著太后喝了半盞,又問要不要去里頭躺一會兒。

    太后手里端著茶盞,隨口道:“早膳吃多了,這會兒有些撐,躺著難受,再坐一會兒吧?!庇峙c王昭儀道,“你也不必這般事事小心,這兒又沒旁個人,坐下說話吧?!?/br>
    “多謝娘娘體恤,”王昭儀這才落了座,眉目盈盈帶笑,柔聲細語的說起話來,“說來也是有趣,嬪妾前后只見了鄭姑娘兩回,兩回都是哭著的,也不知是隨了哪個?!?/br>
    太后聞言一頓,面無表情的看了王昭儀一眼。

    王昭儀被太后看得有些莫名,不由得垂了首,惶然的道:“娘娘……”

    太后的面色已然冷了下去,把手上的茶盞擱到桌案上,發出極輕微的碰撞聲,可那聲音落在王昭儀心頭不啻雷霆一般的可怖。

    太后的語聲淡淡的聽不出半點喜怒道:“你如今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二皇子都那么大了,怎么還越活越回去了——竟是學著蔣氏那種渾人,和我說這些挑撥是非的話?”

    “娘娘,嬪妾……”王昭儀抓緊了手上的帕子,面色微變,正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見太后已是面沉如水,她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顫了顫,喉間干澀,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第5章 皇子

    太后原還以為王昭儀這一年多來低調小心已是學乖了卻不知她竟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此時自是十分的不耐:“當年我就說了,你既不似許氏聰慧賢淑、也不似謝氏討人喜歡,那便給我忍一忍,百忍成金。上一回,你沒忍住,丟了妃位。如今,難不成連這個昭儀你都不想要了?”

    這話由太后口中說出,已算是十足的警告了,王昭儀嚇得面色一變,再不敢多說,忙從梨花木椅上下來,俯跪在地上,垂眸斂睫,低聲道:“娘娘息怒?!?/br>
    太后垂眸看著她,面上的法令紋深如刀刻,那輕而冷的聲音便如鞭子一般抽在王昭儀的面上:“我太原王氏,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蠢人!”

    “娘娘,”王昭儀聽出太后話語中的殺意,嚇得一哆嗦,跪爬著去抱太后的腿,連聲哀求道,“哪怕是看在二郎的面子上……”

    太后暗自嘆口氣,任是她這般的,瞧著眼前駑鈍的親侄女,一時之間也只覺得有些灰心:當年,她亦是千挑萬選方才從幾個侄女里選中了王氏,原是打算給幼子做正妻的,只是當時高祖皇帝看中了許氏先賜了婚,沒法子才委屈侄女做了側室。沒成想,王氏手里抓著這么一副好牌,就連二皇子都生了,居然也能叫到手的妃位給跑了,簡直是讓她這個姑母都跟著丟臉!

    太后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忍著氣點了一句:“你在我跟前裝可憐又有什么用,要緊的是皇帝!”

    王昭儀抬了頭,面上猶有淚痕,似是茫然。

    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皇帝是我生的,他的性子我最是明白不過,那是真真的‘愛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他如今喜歡那姓鄭的小丫頭,那便是喜歡得緊,恨不得所有人都跟著喜歡。你偏要與他逆著,輕了便是故意討他厭煩,重了便是忤逆君上。你既要討皇帝喜歡,那便再不可對那姓鄭的有什么壞心思,就當她是親女兒一般的疼著便是了,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出笑臉來?!?/br>
    王昭儀愣了愣,一時沒應聲。

    太后已然厲聲呵斥道:“你聽明白了沒?再有下回,我便直接令人捆了你去太平觀念經,省得連累二郎那孩子?!?/br>
    王昭儀忙點頭應了下來,見太后面上疲色,便又小心翼翼的起身去扶她回榻上躺下休息,只是眼中依舊帶了些許不甘:一年前鄭娥害得她丟了妃位,連累她和二皇子被人嘲笑至今,而現在她不僅不能報復對方,反倒要處處討好,憑什么?!

    王昭儀握緊了手掌,指尖涂了蔻丹的長甲嵌入rou里,一陣生疼,令她不由得清醒了許多。

    幾個皇子皆是要去進學,從仙居宮出來后便徑直往東宮的崇文殿去。

    鄭娥此時已經緩過來了,快步上前去拉蕭明鈺的袖子,她白皙的指腹在蕭明鈺袖角那用金線繡出的云紋上摩挲了一下,只覺得金線磨得柔嫩的肌膚都有些發紅。她極不好意思,可仍舊是小聲的開了口:“四哥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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