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南陌云歸?!空?/br>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吾家小嬌妻》 作者:嚴宴 文案: 一朝醒來,她由大盛最受寵的永安郡主變成了許家嬌縱任性的三姑娘。 好在這個許家三姑娘雖性子不好,卻得了一副好皮囊。 許泠看看鏡子里的小美人,又動了動小身體……嗯,很好,很健康!她很滿意! 他披荊斬棘斗情敵,到頭來,她卻說:我看不上你,你太老了! 他攝住她光潔如玉的下巴,湊在她耳畔,聲音低沉:嫌我老?不過相差一輪而已,卿卿可要親身試試…… 內容標簽: 甜文 重生 穿越時空 主角:許泠(永安) ┃ 配角:趙顯,楊祁,盛攬琛 ┃ 其它:寵文 =============== ☆、許泠不是許泠 作者有話要說: 寵文,不喜勿噴,不要看了幾章就妄下評論呦,前期慢熱,后面主要走劇情了,不是替身梗。謝謝~ 許泠不是許泠,她是半道過來的。 她原名盛永安,本是大盛朝最受寵的郡主,奈何自小就有弱癥,年方十七就香消玉殞。 許泠記得她上輩子死去的時候,才剛跟長寧侯趙顯成親兩年,連個孩子也不曾留下。 長寧侯趙顯大了她三歲,自幼就聰穎無比、?;垭p修,長大后更是才華橫溢,又是個豐神俊朗、美如冠玉的,滿京城的姑娘家都為他拋出了芳心。 他與她青梅竹馬,自小就疼寵她入骨,不僅從不因她身體的羸弱而看輕她,還在她十五及笄那天,用治水的功勞換來皇帝為他們賜婚的圣旨,給了她女子最體面的一切。圣旨頒下來的那天,滿京城的姑娘都哭了。據住在護城河旁的老乞丐說,那天的護城河水都變咸了,都是那些小姑娘惹的事兒! 但他終究是個有野心的,這是永安嫁給他之后才知道的。 她剛嫁給他的那段時間,他們之間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然而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早出晚歸。永安也曾擔心過,但她知道他接了御前統領的差事,差事繁忙,她也就不多問,只每天命人為他煲了滋補養身的湯,等他回來了親自給他送過去。 直到那一日,寒風凜冽,不一會兒就下了鵝毛般的大雪。她本站在角門處等他,下人們擔心她的身體,又怕看顧不好她被長寧侯懲罰,只得勸了她去了最近的趙顯的書房等他。 那天,她無趣的緊,就隨意翻開了他那張鑲了大理石的案桌上的《百喻經》,誰知書里卻夾著一封開了封的信。她對政事和他的差事一點也沒有興趣,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平時都做些什么。但是那天,她卻鬼使神差地展開了那封信,只掃視了一眼,她就立馬癱軟在地!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她聽的清楚,那是他近衛的聲音,“皇帝駕崩了,行國喪......” 她徹底昏了過去,那一張薄薄的紙上分明是深重的罪孽!那是他與二皇子煜王勾結的罪證!她想牢牢抓緊那張紙,卻沒有半分力氣。 她醒來的時候,侯府里已經換上了一片素白。趙顯守在她病床前,正低頭吹涼藥,見她醒了,還要伸手過來探她額上的溫度,卻被她低頭避過。那一刻,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趙顯眼里結了一層嚴霜...... 后來,他行事越發乖張,不僅扶了煜王登基,還把她的父親成王、太子、五皇子都關押了起來。 煜王是榮貴妃的兒子,也很得皇上寵愛,偏生皇上子嗣艱難,太子和煜王落地之后,先后又有兩位皇子出生,但都是沒活過半歲就夭折了,只五皇子立住了。五皇子年紀小,當不得威脅,但煜王是個暴虐狠厲的,剛繼位就要殺了他的心頭大患,太子、成王、皇后、剛滿六歲的五皇子...都在他要殺之列。 不知是她的苦苦哀求起了作用,還是趙顯發現了煜王是個難當大任的,煜王剛繼位三個月就被百官上書彈劾,說他暴戾恣睢,不堪當得大任,被趙顯順勢拉了下來,又扶了太子上位。 成王卻仍在關押,日日上刑。趙顯剛開始還對她封鎖消息,后來見她數次意欲輕生,索性帶了她去了關押他們的牢房,看他們被行刑...... 那些都是她至親的人呀!永安當時就昏了過去。 她躺在病床上,已無半分力氣?;秀遍g,她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一片冰涼,似有溫熱的液體砸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是他溫熱的唇,先吻了她的手指,又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聽到他悲涼痛苦的聲音:“永安,不要走好不好,我都聽你的,不報仇了...” 她心口一疼,差點喘不過來氣。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但她卻察覺不到半分疼痛了,她聽到他盛怒的聲音:“你若先我一步死了,那我就殺光你的家人,滅了大盛,親自去做大顯的主人!讓成王、太后、皇后、幾位公主都一一為你陪葬......” 不知為何,她死后,魂魄就被禁錮在了銀角殿,怎么都掙不開。銀角殿是皇帝特地賜給她的宮殿,她雖然只是一個郡主,但是耐不住她父王成王是皇帝最親的弟弟,而她作為成王唯一的女兒,自小就受盡寵愛。又因了她自胎里帶了弱癥,太后寵極她,怕她受委屈,就經常召她進宮陪著,所以她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在宮里度過的,對銀角殿也不算厭煩。 就這樣,一日復一日。她會無聊到數角落里的蜘蛛有幾只,興起了還會看蜘蛛捕食,一看就是大半天。 但,只要那個冷面男子一出現,她就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叫囂著要將他推入冰冷的湖水里,卻終究觸不到他。最后她便倦了,那個男子一來,她就再也不出來,即使她知道,他每天在湖畔一聲一聲低喊的都是她的名字,“永安,永安……” 她死后,銀角殿里的宮女都被怒極的趙顯下令殺了,她每天能見到的只有幾個每天固定去打掃的嬤嬤。這幾個嬤嬤干活時也從來不說話,就像那鋸嘴葫蘆似的。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心血來潮地想去逗逗她們,最后發現她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才淡了心思。是以,那一段時間她一直都渾渾噩噩的,朝中發生了什么事她一概都不知,連過了多久她都不清楚。最終有一日,她終于掙脫了禁錮,飄出銀角殿的時候,在殿外遇見了一個青衣和尚。 那個和尚似乎能看見她,他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佛號,又道:“相思弦,塵緣淺,紅塵一夢彈指間。輪回換,宿命牽,回眸看舊緣......” 然后,她就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成了許家三姑娘,一個只有十歲,卻嬌縱任性的小姑娘。 她成許泠已經兩個月了,卻始終不能適應。但好在她發現這里與她先前生活的大盛朝雖然十分相似,禮儀制度幾乎都一樣。上位者卻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人,不是太子哥哥,也不是他。 看來她是徹底擺脫了? 這日用罷早膳,她試著開口詢問,“如今大盛是個什么光景?” 這話一出,幾個服侍的丫頭婆子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懷疑什么,她們都知道,三姑娘自小就與眾不同,總是愛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今天問問花是怎么結果的,明天問問鳥兒為什么會飛。不過她們只是下人而已,對國家大事哪里有什么了解,知道的也都是從主子們口中聽到的只言片語。 辛夷卻笑道:“自從兩年前康帝繼了位,現在的大盛可謂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康帝雖年幼,但是攝政王雄韜偉略、能謀善斷、英明神武,這二年做了不少利民利國的好事,懲處了不少貪官污吏,徭役也減了不少,很是受百姓愛戴。而且呀,據說這位攝政王生的豐神俊朗,極是俊美呢!” 攝政王?許泠聽了皺起眉頭。她一向最不耐這種人的行徑,不過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罷了,也值得百姓的擁戴?說到底不過是稀罕皇權,奈何名不正言不順,只能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你可知攝政王的名諱?”康帝她沒有聽說過,她生前也沒有聽說過有攝政王??磥硎钦娴牡搅肆硪粋€世界。但是心底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會這么簡單的。 “這個奴婢不知?!?/br> 許泠點點頭。辛夷能知道這么多已經不錯了。還都是因了她性格大方,在每個院里都有交好的小丫頭。她們聊閑話的時候她也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了這么多。 ...... 許家的老家在徐州,這幅身體的祖父叫許白,聽說以前是太子少保,因太子犯了事才自請辭官,回到了徐州老家。她的父親許桐三年前接了調令,被派來晉北任職,她一家子也跟了過來。今年是任期最后一年,也就意味著她即將回徐州,或者是隨父親進京。這是她一早就打聽好的。 她正思考間,被丫頭白礬打斷了思緒。 “三姑娘,這剛放春沒多久,天氣雖暖,卻仍有寒氣。您還是披上這大氅吧,仔細著了涼,夫人非得扒我的皮不可!”白礬苦著臉道。 許府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伺候三姑娘是個苦差事!三姑娘嬌縱,從不聽她們這些下人的,偏夫人還寵著她,一但出什么事,夫人一準怪他們頭上! 上次數九寒冬的,三姑娘非要去看臘梅。這還倒罷了,她卻不肯讓人扶著,說她們礙手礙腳的,沒的掃了興致。結果一出門她就摔了,一頭磕在了青花石臺階上,血流如注,當場就昏了。把當時服侍她的八角嚇個半死! 還好大夫說傷的不重,傷疤也不大,又在腦后,不影響容貌。只可能有淤血,散了倒無妨。 夫人卻氣急,既心疼女兒又恨下人們沒有看照好,當場就把八角發作了。 白礬始終記得八角被牙婆領走的時候,那眼里滿滿的絕望!被大戶人家發賣的丫頭能有什么好去處!想到這里,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許泠卻不是白礬想象中的那樣,嚷嚷著臃腫不好看,死活不愿意穿。她只淡淡道了一句“嗯”,就伸出手臂任丫頭打扮。 白礬沒想到自家姑娘這么好說話,愣了一下。 這剎那的功夫,就被一旁侯著的白英接過那件妝緞狐肷褶子大氅,動作干凈利索的給主子穿好,又系了帶子。 許泠任白英打扮好了,才開口:“是時辰給母親請安了!白英跟我一起吧?!闭f罷就起身欲走。 白英和一個二等丫頭降香緊跟其后,白英、辛夷及幾個剛留頭的小丫頭留在芳蕪館。 主子一行人一走,白帆才發覺被白英搶了活。她與白英雖然同是一等大丫頭,但是以往隨姑娘一起去給夫人請安的都是她!她心里暗罵白英那個小蹄子慣會搶好活,在主子前現眼。 辛夷是個二等丫頭,因還有活計要做,就留了下來,自然看到了白礬的作態。但她們都是自小就跟在三姑娘身邊伺候的,情分自是不一般,少不得點撥她幾句。 “主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沒發現嗎?” ☆、接受 “哪里不一樣......年里八角的事你忘了?如果她心善一點,乖巧一點,八角也不會被賣了!”白礬瞪眼。 辛夷心里暗罵白礬蠢,現在又多了一條編排主子的罪狀。再說了,八角被賣的時候姑娘還沒醒,正昏著呢,怎么可能有法子為她求情! “自從那次之后,主子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沒有以前的嬌蠻了,反是溫婉許多,我瞧著呀,倒是比以前多了許多氣度。上次白英失手打翻茶盞,茶水全灑在姑娘小襖上,你看姑娘斥責白英一句了嗎?”辛夷放低聲音提醒她。 白礬突然想起來了,姑娘當時并沒有罰白英,不但沒有責罰,還柔聲問白英有沒有被燙到,然后才起身去內室更衣。她記得當時姑娘穿的還是那件她最喜歡的鏤金百蝶穿花云錦襖,那件小襖當時就染上了茶漬...... 就好像,不知不覺懂事了一般。如果說從前的三姑娘是個嬌縱的孩子,那么如今的三姑娘就是一個稍稍長大些了的孩子。 白礬絞緊了手中的帕子。辛夷見白礬低頭沉思,才放心離開。 主仆幾人穿過抄手游廊,穿過一片梅園,就來到了夫人的白梅院。 老爺是從四品的都轉鹽運使司運同,這幾年屬于外放,宅院的配置雖需按著四品官員的制來,卻是極為精致的,一路上的風景倒也不錯。 院子里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見三姑娘來了,忙請安。許泠看了白英一眼,就徑直走向遠香堂。白英意會,示意小丫頭們起身,又緊緊跟了上去。 遠香堂是夫人院子里的正堂,平時見人議事都在這里。剛走進遠香堂,就見門旁侯著的大丫頭蕓香湊上來行禮。 “今個兒三姑娘來得早,夫人剛兒還說起您呢!”蕓香說著就掀開簾籠,見三姑娘露出一個芙蓉般的笑臉,她心里說不出的滿意。這位三姑娘越發出落的好看,年前還是個孩子般的身形,翻了年就開始抽條,氣質也越發不一般,沒了以前的嬌縱小氣不說,舉止都是說不出的優雅大方。 許泠進了正堂。只見玫瑰椅上端坐著一個容貌極盛的婦人,她身著對襟羽綢衣裳,裙子是暗花細絲褶緞裙,顯的風姿綽綽,腰身裊裊娜娜。頭上只斜戴一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只略施粉黛,紅唇如櫻,肌膚如玉似雪。 美婦人正一手托腮,秀眉微蹙地看著賬簿,此刻見許泠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面上也放松許多,帶著幾分寵溺。 “永安,這么早就起了呀,好孩子!昨兒睡得如何?今早吃的什么?我讓人煮的牛乳你可曾喝了?”美婦人把許泠攬在身邊,細細的問,神色中滿是關切。 許泠聽到“永安”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形有些僵硬,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她緩了緩,才一一答了,聲音是軟軟甜甜的,叫人一聽就喜歡。 “回母親,借您新撥給我的香的光,女兒昨夜睡得很踏實,今早吃的是珍珠翡翠湯圓,又食了些珍珠翡翠湯圓并幾個蝦餃,您讓喝的牛乳我著人加了蜂蜜,滋味甚好,那一碗被我喝的精光?!?/br>